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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三姑奇道:“你是说,赵姑娘给他一粒解药,人就醒过来了?”
“正是如此,赵姑娘医术,已得赵大夫的真传,不但能配制各种解毒药物,而且,也能调制一种迷魂药粉,以鬼刀侯玄那样的身手,也为那药物所制。”
王守义说得十分清楚,但谭三姑心中的疑问,却是越来越多,药物制敌,和暗器伤人,完全是两回事情,不禁一皱眉头,道:“王总捕头,施放暗器伤敌,也是赵姑娘了?”
王守义道:“应该不是,赵姑娘不会武功。”
事实上,王守义心中也是疑问重重,自己都不明白,如何能说得让人明白。
但肖寒月心中明白,只不过,不能说出来罢了。
“找出一点眉头没有?”
常九点点头,道:“最可疑的是杨尚书的府第,不过,在下不便搜查。”
王守义道:“杨尚书不在家中,只有杨夫人常住金陵,人口不多,怎么会……”
乌衣巷中三大宅院,如果七王爷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应该出在李大将军府第,一则是李家世袭武将,家传武功高强;二则是李大将军远在边关,李夫人大半时间随夫在外,只有李公子留在金陵,李公子年轻好强,惹过不少麻烦,而且交游亦很复杂,更可疑的是近一年来、一向呼朋喝友到处宴玩乐的李公子,突然间销声匿迹,深潜李府,足不出户的反常情形。
只听常九冷冷说道:“错不了,除非杨府之中,也有一条地道,通往别处?”
谭三姑微微一笑,道:“其实,七王爷府中那条地道,可能通入杨府中,不知何故,竟然为人封闭起来。”
常九道:“老前辈不提出来,在下也不便多问,那条地道的出口,老前辈是否知道。”
“知道,地道出口,就在郡主的书房之内……”
张岚吃了一惊,道:“这岂不是太危险了?”
谭三始接道:“我来之前,已在入口处动了手脚,安排了防守的人。”
常九道:“那条地道,建筑的年代已很久远,照我的看法,不但可以通过王府、杨宅、将军府三处宅院,只怕还会通往别处?”
谭三姑道:“当年燕王南下请君侧,建文帝……”
她突然住口,摇摇头,叹道:“此乃是皇家的家务事情,不谈也罢,但那条地道,却是内接皇宫,源远然长,不过,大部分都被封闭、截断。”
常九点点头,道:“这就对了,那地道可以并行数人,工程浩大,决不是武林中人,秘密建筑而成。”
张岚道:“常兄,你究竟瞧到了什么?肯定了杨府可疑。”
“两个武林人物,进入了杨认之中,也许他自觉易容之术十分高明,但却无法逃过我常某人的法眼。”
王守义道:“从那个方向进入?”
常九道:“北面,虽和民宅相接,但中间隔有一条宽大的沟渠为界。”
“不错,那一条沟渠,划开乌衣巷中三大府第和一般民宅接连的界线,只有杨府一面临渠,常兄,可看到他们怎么越过?”
常九道:“他们飞越沟渠而入,直落入院墙之内,够明显了吧!”
王守义道;“那条清渠,引有河水,深过九尺,宽近三丈……”
常九接道:“对!一跃直入院墙之内,非绝佳的轻功不能办到,常某人就自知没有那个能耐,可是我亲眼看到,绝错不了。”
“如照官府的方法,应该如何?”
王守义道:“证据不足,官府中人,无法下手。”
谭三姑道:“那就采用江湖人的办法,咱们府入杨府,查看一下。”
肖寒月道:“几时动身?”
谭三姑道:“不用急,最好先让他们派人来赵府之中,咱们以逸待劳,要进杨府探看,等拿到阴阳伞再去不迟。”
肖寒月道:“那不是要两三天吗??“急也不在一时,一旦到了正面相对,恐怕是一场很惨烈的搏杀,白羽令门中人暗器,除了阴阳伞之外,恐怕无法抗拒。”
肖寒月暗暗暗息一声,忖道:看来,她对白羽令门中人,畏惧极深。
张岚道:“天已不早,谭前辈,是否要返回王府休息?”
“不!由今夜,老身就住在赵府中了,张兄如果没有事,最好也留在这里,如果不把王府率和漩涡,他们可能还会对王府心存顾忌。”
张岚道:“我明白老前辈的意思,我让他们替老前辈准备一间静室。”
赵府虽然不太大也不算小,房屋甚多,谭三姑留下来,张岚、王守义,也都留了下来。
张岚取来了阴阳伞,谭三姑立刻下令练习,这些人中,以她的辈份最高,很自然的,成了发号施令的人。
花了一天一府的工夫,张岚、韩怕虎等,都把谭三姑传的三招,练习纯熟,但肖寒月那一招“风雷并发”,都是练得参差不齐,而且,练的形式不一,但也总算各有所获了,但却没有一个人,练得和肖寒月完全一样。
但阴阳伞的妙用,各人却已体会,尽量把它溶合于自己的武功之中。
谭三站在赵府住了三天,但一直没有和赵幽兰见过面,赵姑娘深居简出,一直躲在居住的跨院中,但已传出了话,府中一切事务,都由张岚作主,账房里准备好了数十万银票、金叶子,由张岚下令支用。
赵姑娘托张岚而不托肖寒月,实是经过了一番巧思,既显示了对张岚信之重,却替肖寒月减去了不少的捆扰。
第四天初更时分,谭三姑决定赴杨府一探究竟,选了肖寒月、常九、王守义、韩伯虎同行,留下张岚坐镇在赵府,但她却希望在去杨府之前,能和赵姑娘见个面谈一谈。
但张岚却代替赵幽兰回了话,赵姑娘身染微恙,至少还得三天才能出来拜见谭三姑。白发龙女心中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三更时分,带着肖寒月、王守义等一行五人,直扑杨府。
五个人都换上了夜行的装束,除了随身的兵刃之外,每人都带了一把限阳伞,肖寒月设计此伞时,已经想到方便携带,可以折叠一处,藏在身上,用时取出,只要一抖,借机簧之力,很快张开。
这就使得艺业博杂的常九,大感佩服,肖寒月不但是习武上的天才,可以飞渡,但随行之人,是否能一跃而过,确实大成问题,如若常九说的是实话,一跃飞渡的人,确然是第一流的身手。
王守义回顾了韩怕虎一眼,低声道:“韩兄弟,能不能飞跃而渡?”
韩伯虎苦笑一下,道:“没有把握……”
肖寒月接道:“如此宽阔,在下也没有一跃而过的把握,何况对岸没有接足之处,除非能飞渡深壕,越过围墙,一跃不及,只有跃落水中了。”
谭三始回顾了肖寒月一眼,笑道:“诸位既然没有飞越护符深壕的把握,只有绕道进入杨府了。”“那倒不用……”
常九由身上取出一捆细索,接道:“只要有一人能飞越此壕,把索绳系在围墙里面的大树之上,咱们就可攀索而过了。”
王守义看那索绳,能不能承受一个人……”
常九接道:“这是上佳的蚕丝、银线合成,叮以吊起三百斤的重量。”
谭三姑取过细瞧了一眼,道:“好!我先飞渡。”
暗提真气,腾空而起,一跃两丈多高,夜色中有如巨鸟掠空,横渡的三丈的深壕,落入围墙之内。
肖寒月吁一口气,道:“好身法……”
常九低声道:“肖兄弟,你真的飞踱不过呀?”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我……不知道”
借绳索之助,王守义、韩伯虎、肖寒月都轻易渡过,常九走在最后,收好索绳,跃下围墙,发觉了这竟是一座荒凉的花园。
园中高大的白杨,垂柳树下蔓生着及腰的杂草,占地约五亩大小,看荒凉凄清景象,似乎是这座后园,已经有多年没有打扫、修整过了。
谭三姑皱皱眉头,低声道:“常九,你没记错吧?”
“不会错,连咱们进入杨府的路线,也完全一样。”
“怎么会如此的荒凉……”
王守义也有些大惑不解地说道:“杨尚书圣眷正隆,汤夫人尚留金陵,什么原因,竟使府中花园如此荒芜,当真是不可思议了?”
常九右手高举挥动,以便在夜色中,使人看得清楚,此时夜阑入静,这荒废的花园中,目力所及处不见一点灯火,虽是微小的声息,仍可传出甚远。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常九的身上。
常九示意群豪分散隐伏,立刻伏地倾听。
王守义和肖寒月处于一处,忍不住低声问道:“肖兄弟,常九装模样的,好像真会传说中的天视地听之术?”肖寒月点点头,道:“天视之术,我没见过,但常兄会地听,绝不会错……”
忽见静伏于地的常九,又举起一只手,左右摇动一下,立时缩入了一丛荒草之中。
王守义小心翼翼的转动目光,四下探视,却瞧不出一点迹象,心中暗暗驾道:常九这老小子,倒会捉弄人哪!
心念未息,呼的一阵劲风,掠顶而过,落在两丈外的荒草之中,着地无声。
那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黯淡的星光之下,手中的长刀,闪动着冷森的光芒。
果然有人来了,王守义不禁暗叫一声惭愧。
只看那人如巨鸟飞落的身法,已知是一流高手。
黑衣人卓然静立,目光转动四顾了一阵,突然发出两声鸦噪般的鸟鸣。
余音未绝,连声衣袂飘风,两个黑衣人疾掠而至,和那先到的黑衣人会合一处。
原来那鸦噪的声音,竟是他们连络的信号。
三个黑衣人由三个方向现身,分明是听到什么警讯,围堵了过来。
肖寒月运足目力,发觉这三个黑衣人穿着衣服形式一样,手中的兵刃,也是一样细长如剑,但却是一面薄刃的长刀。
使用这种兵刃,能自然给人一种骠悍、犀利的感觉。
肖寒月想到了杀手风七,似乎也是同样的兵刃。
难道这些黑衣人,也是风字排名的杀手?三个黑衣人会合一处,并未交谈,只交换了一个目光,立刻分布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阵势,相背面阵势,相背而立,六道目光,不停向荒草中探视。
忽然,一个黑衣人飞身而过,扑向丈余外一处草堆,长刀过处,杂草纷飞。
一道剑芒飞起来,挡开长刀。
原来是韩怕虎隐身之处,被人发觉,那一刀十分凌厉,迫得韩怕虎拔剑拒敌。
黑衣人一语不发,长刀疾攻,一口气攻了十三刀,刀刀直取要害,凶险绝伦。
肖寒月目光过人,看得十分清楚,韩怕虎在对敌之中,连用了谭三姑的传援的两括武功,那本是施展阴阳伞的招术,韩伯虎竟把它融入了剑法中施用,也幸得如此,仗此两招护身,才没有伤在对方刀下。
王守义虽没有肖寒月看得精细放微,但也看出了韩怕虎连连后退,处境甚危,正想挺身而起,喝止对方行凶,却被肖寒月一手按在肩上。
原来他身为捕头多年,每次办案缉凶,和对方动手相搏时,都堂堂正正的亮出身份,邪不胜正,倒也有相当的威吓作用,眼看韩伯虎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不自觉地要发官威。
忽见寒芒飞射,黑衣人凌厉无匹的刀势,全被接了过去。
原来,白发龙女谭三始飞身而出,挡住了那黑衣人。
韩怕虎拂拭一下额上的汗水,长长吁一口气。
他被礼聘为威远镖局的副总镖头,也算是江湖上年轻一代中的高才,人未到,两只寒芒如电的长刀,分左右攻向韩怕虎。
谭三姑身躯横移三尺,长剑一展,接下左边攻来的一刀,力搏两个刀手。
韩怕虎不是敌手,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长身而起,铁尺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