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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月目睹文天魁,沉声说道:“在未正式动手之前,阁下最好别用你蛇头白羽箭。”
文天魁心中恼怒,但又不自主点了点头。
肖寒月收剑入鞘,道:“请!”
文天魁、白龙、侯玄,同时飞身而起,越过屋脊,落入花园。
二十四个黑衣人,紧随身后而去。
肖寒月回顾了谭三站一眼,道:“今夜之局,咱们如何应付?”
谭三姑道:“看样子,他们似乎并未准备暗袭,所以,老身之意,不如挑起灯火,和他们放后一战。”
肖寒月道:“晚辈亦是此意,只是迎敌之人,不用太多,一旦局势有变,也好从容应变。”
谭三姑点点头,低声道:“肖公子之意,由那些人出面迎敌?”
肖寒月略略沉吟一阵,道:“这要老前辈决定了。”
谭三姑笑道:“张岚、常九、王守义,再加上你我如何?”
肖寒月道:“够了,晚辈学的剑招有限,利在速战速决,最好和他们单打独斗。”
谭三姑微微一笑,道:“老身明白。”
张杰,罗镳,挑起了两盏气死风灯,对方也燃起了四支特制的桐油火把。
花园中一片空阔的草地上,照得一片通明。
白玉仙、文天魁、白龙、侯玄,一排横立,肖寒月,谭三姑带着常九、张岚、王守义,迎了上去。
文天魁带来的二十四名刀手,布成了一个半圆形,罗列身后。
但赵府中的韩伯虎、何刚,及六位镖师,带着人隐伏暗中,并未现身。
鬼刀侯玄一见王守义,立刻冷笑一声,道:“喝!王总捕头也在啊!来,我这笨鸟先飞,先来见识一下王总捕头的铁尺钢索。”
当先疾步而出,向王守义迎了上去。
肖寒月走在前面,冷笑一声,道:“白姑娘,这人不守规矩,我代姑娘教训教训他了。”
右手一抬刺出一剑。
侯玄大吃一惊,人旁侧闪避,同时疾抬右手,寒芒一闪,封向剑势。
鬼刀不出还好,这一出刀封架,迫得肖寒月剑势不得不变,右腕微沉,剑势忽变,侯玄一刀封空,剑光已齐腕而过,江湖上神秘莫测的鬼刀,运着一只右手,一齐跌落在草地上。
侯玄呆了一呆,大叫一声,向后退去。
一剑惊全场,不但文天魁等一行人脸色大变,就是张岚、王守义,也瞧得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剑法,纵然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也不容许有还手的机会!
事实上,一剑断了鬼刀侯玄之腕,连肖寒月也是大感意外。
白玉仙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剑法!果然是凶狠、凌厉,无与伦比。”缓步行了上来。
白龙右手疾出,封住了侯玄右臂穴道,止住流血。
任他侯玄凶狡十分,但断腕之痛,刺骨锥心,一面暗中咬牙强忍,人却席地而坐,运气止疼。
火光耀眼之下,肖寒月才发觉白玉仙只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女,至少,看上去是这个年龄。
文雀紧随白玉仙的身后,神情冷肃,和在花舫上那种温柔婉媚,判若两人。
肖寒月的快剑,震惊了全场但却没有震住白玉仙,她的神情平静,步履从容,直行到肖寒月的身前五尺左右处,停了下来,淡淡一笑,道:“除你之外,赵府中还有一位神秘莫测的高人,能不能请他出来见见?”
谭三姑回顾了常九一眼,低声问道:“两位认识这位姑娘吗?”
常九摇摇头,道:“不认识,她很少在江湖上出现。”
张岚等都不知道白玉仙所指的神必高人是谁?但肖寒月心中明白。
但却不便说出来。
白玉仙轻轻叹息一声,道:“肖兄不肯说,想秘就是你自己了?”
肖寒月道:“白姑娘肯告诉我,你们的首脑人物是谁吗?”
“问得好……”白玉仙淡淡一笑,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我可以代表他和你谈判。”
肖寒月道:“如若白姑娘觉着赵府之中,有一位神秘莫测的高人,在下也得到了他的授权,可以和姑娘作任何决定。”
白玉仙叹口气,道:“肖寒月,你已杀了我们不少的人,你准备如何交代?”
肖寒月叹息一声,道:“兵战凶危,逼到拔刀动手,也非在下心愿,但……”
白玉仙接道:“好!你有此心,事情就好办了,赵百年活的很好,他正在配制一种药物,药物配好我们就送他回来,你杀了我们不少人,也就此一笔勾销,连断去侯玄一手的事,我们也不追究了。”
话是对肖寒月说的,所以,谭三姑、张岚,都不便开口,看看肖寒月如何反应?”
肖寒月道:“还有么?”
白玉仙道:“你同意了这些,咱们再谈下去。”
肖寒月道:“我也有自己的看法,白姑娘说完了高见之后,在下才能回答。”
白玉仙道:“肖公子退出这场纷争,我可以答应你不伤赵府中一草一木,赵府所有的损失,我们也愿意赠赏,你开个价码出来,我立刻付钱,这条件应该很优厚吧?”
肖寒月笑一笑,道:“听起来很动人,但白姑娘似乎是忘了追查赵大夫下落的是官府捕快,他们职司缉捕盗匪,保障善良,执刀拒捕,自然是格杀勿论……”
白玉仙接道:“那不关你的事了,你不是官府中人,也用不着为他们卖命,他们护民有责,要有点护民的本领才行。”
肖寒月摇摇头,道:“姑娘要不要听听在下的条件?”
白玉仙脸色微变,道:“说吧?”
肖寒月道:“立刻放出赵大夫,既是只要配制药物,在赵府中配制也是一样,在下愿意代姑娘劝劝王总捕头,看看能不能就此罢手……”
王守义接道:“只要赵大夫安然回到赵府,其他都可以商量!”
白玉仙叹口气,道:“肖寒月,我已经再三对你容忍了,你可知道,双方一战的后果么?”
肖寒月道:“正要请教姑娘?”
白玉仙道:“赵府中楼舍成墟,鸡犬不留,只怕赵姑娘也要化身劫灰。”
肖寒月道:“姑娘一定能胜吗?”
白玉仙冷笑一声,道:“只有一个肖寒月,算得是劲敌,余子碌碌,何堪一击??谭三姑怒道:“姑娘口气太大了吧?”
白玉仙道:“你是什么人?”
谭三姑道:“谭三姑!”
白玉仙冷笑一声,道:“白发龙女谭三姑?很好,白羽令门中人正在找你。”
文天魁:“江湖事情江湖了,撇开赵府中事不谈,文某人希望向谭三始计取一笔旧债!”
谭三姑道:“老身在此,白羽令门中人要对付老身,尽管出手!”
文天魁踏前两步,就要出手,却被白玉仙摇手阻止。
她似是真有极大的权威,白羽令中门中人,竟也不敢对她稍有忤逆,文天魁一躬身,又退回去。
白玉仙又叹口气,道:“我不愿和你动手,希望你不要欺人太甚!”
肖寒月道:“王总捕头护民有责,谭前辈是承在下之邀而来,姑娘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动手,在下就难坐视。”
白玉仙苦笑一下,道:“肖寒月,看来,我一番心血是白费了?”
“没有,只要白姑娘具把赵大夫送回来,事情还没有恶化到誓不两立的地步……”
白玉仙是很喜欢叹息,每次开口,总喜欢长长叹息一声,好象,她心中有着无限的幽怨、委屈。
但这一次,白玉仙突然笑了,火光照耀之下,笑得一脸柳媚花娇。
叹息时若不胜情,满脸愁苦,笑起来却又是那般的娇媚动人。
肖寒月只感觉这个女人很奇怪,叹息和微笑,配合着她的神韵表情,给予人两种极端不同的感受。
“肖寒月,我劝你不是怕你,我只想彼此间不伤和气,想不到你却误会了。”
突然右手一抬,点了过来。
原来,她要杀人的时候,才有笑意。
肖寒月右手疾出,反向对方右腕扣去。
他的擒拿手法,一向稳准,出手必中。
但这一次,竟然未能得手,白玉仙右手食中二指微曲疾弹,两缕指风,应手而出。
就在肖寒月将要扣上白玉仙右腕的时刻,右手先被击中。
两股寒厉的劲气,似是有形之物,像针尖一般,刺入了肌骨之中。
以肖寒月近日精进的内功,竟然无法抗拒,心中大吃一惊,一吸气,疾退三尺。
白玉仙微笑如花地说道:“肖公子,走不了的,小妹失礼了。”
踏前一步,右手逼向肖寒月的前胸。
肖寒月感觉一股寒气,循臂而上,已知身中暗算,受了大伤,一面运气闭住穴道,左手劈出一掌。
这一掌急怒而发,用了他全身的劲力,虽然凌厉绝伦,却完全是阴柔之劲,表面上看去,只是平平淡淡的推出一掌。
白玉仙的右手已逼上肖寒月的前胸数寸之处。
这时,谭三站、张岚,都已经看出不对了,肖寒月似乎已无自保之能,谭三姑直行而上,准备攻敌必救,以解肖寒月之危。
却不料占尽优势的白玉仙,身子突然倒飞而起,一退八尺开外,苍白的脸上,泛现出一股红晕,落着实地之后,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龙呆了一呆,急行到白玉仙的身侧,道:“白姑娘!”
白玉仙冷冷说道:“退出去!”
转身向外行了出去。
白龙一挥手,喝:“走!”紧随白玉仙身后而去。
盘坐调息的侯玄,也匆匆站起,数十条人影,飞跃而去。
一场即将展开的群殴惨杀,竟然在肖寒月和白玉仙的两招互拚中化于无形。
王守义正要喝令放箭,却被肖寒月阻止,道:“让他们退出去!”
说完这句话,突然向地上倒去。
谭三姑站的最近,一伸手抓住了肖寒月的右臂,立刻骇了一跳。
原来,肖寒月的右臂,似是在雪水寒冰中浸泡了很久一般,竟然是凉透肌肤。
张岚、常九疾行而至,道:“肖兄弟……”
谭三姑接道:“快!熄去灯火,抱他回房中。”
张岚一把抱起肖寒月,张杰、罗镳也同时熄去了灯火。
肖寒月没有被送回卧室,却被带入了赏花轩。
花轩中原来有一张休息的软床。
肖寒月被放到软床上时,一张脸已变成了青白的颜色,双目紧闭,人也似晕了过去。
常九伸手一按肖寒月的前额,只觉如触铁石,一片冰凉,大吃一惊,道:“谭前辈见识广搏,可知他中的什么毒功?”
谭三姑道:“就老身所知,北海寒阴叟,有一种玄冰掌,伤人之后,全身冰寒,但发作也没有这么一个快法。”
常九道:“不是玄冰掌,以肖兄弟内功之精深,就算中了一记玄冰掌,决不会这么快地晕迷过去。”
张岚道:“请赵姑娘来看看,她家学渊源,听说已得赵大夫七成真传。”常九道:“那就快去请啊!”
张岚应了一声,奔出花轩。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那一位看清楚了肖公子和白玉仙动手的情形?”
常九道:“我看他们似乎拚了一掌!”
谭三站道:“难道就伤在那互拚一掌之下?”
常九道:“但肖兄弟伤后反击,白玉仙似乎也受了重创。”
谭三姑道:“但内公子硬撑着没有倒下去,才使白玉仙震惊而退,如果……”
长叹一声,未说下去。
其实,用不着说下去,如若肖寒月受伤倒下,赵府中人,谁还能是白玉仙的敌手?常九吁一口气,道:“常某久年在江湖上走动,自信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我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过,但那白玉仙,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谭三姑道:“老身也想不出来,天下有白家这么一门人物。”
常九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