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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三姑道:“老身也想不出来,天下有白家这么一门人物。”
常九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道:“老前辈是不是觉着有些奇怪?”
谭三姑道:“什么事?”
常九道:“白龙一向自视极高,但对白玉仙似乎极为恭顺,似乎那白玉仙的身份,尤在白龙之上。”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两个人都姓自,会不会是一家人呢?”
谈话之间,张岚带着赵幽兰匆匆行了过来。
赵幽兰脸色苍白,但精神很好,举止间,也表现出了对肖寒月的极度关心,人人花轩,立刻奔到软床之前,仔细查看起来。
赵幽兰端起烛台,使赵幽兰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仔细的查看肖寒月之后,赵幽兰严肃的神情,变得有些茫然,道:“中了寒毒,但他伤在什么地方呢?”
张岚心中暗道:“看来,女儿究竟不如父亲,赵百年如在此地,定有解救之法。常九道:“肖公子和人对掌受伤,应该伤在右手。”
赵幽兰又抓起肖寒月的右手瞧了一阵,摇摇头,道:“右手无伤……”
心中突然一动,卷起了肖寒月的右手衣袖。
只见肖寒月右小臂上,果然有两个细小的黑点,只有针孔大小,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幸好,赵幽兰很细心。
伸出纤纤玉手,在两点小黑点上按了又按,赵幽兰才叹口气,道:“是这里了,只不知他用的什么暗器,射入肖寒月肖公子的右臂之中。”
谭三姑微微一怔,道:“怎么?是暗器,不是掌力?”
赵幽兰道:“晚进不会武功,不过,我知肖公子的内力很精深,只是寒毒掌力,他不会伤的如此之重。”
常九道:“有没有救治的办法?”
赵幽兰点点头,道:“有,不过,我希望先了解他在什么歹毒暗器之下,方能对证下药,使他早些复元,否则,就算退了他的寒毒,也是无济于事。”
谭三姑道:“就老身所见,他们是对了一掌,那丫头并未打出暗器。”
“应该是一种非常细小的暗器……”赵幽兰说:“那种细小如发丝一般,暗器上有极为强烈的寒毒,或是先为暗器所伤,后遭寒毒侵入。”
赵幽兰道:“赵姑娘,常某走了数十年的江湖,还从未遇过这么厉害的寒毒奇功,不管肖兄弟是怎么伤的,在下觉着应该先想办法救醒他,再作道理。”
赵幽兰沉吟了一阵,点点头,道:“我去准备一下。”
转身向外行去。
望着赵幽兰的背影消失,谭三姑叹息一声,道:“张兄,常兄,请仔细想想看,当今武林之上,有什么暗器,带着如此沉重的寒毒?”
张岚摇摇头,常九凝目沉思了一阵,道:“想不出来”
一直未开口的王守义道:“在下想到了一种暗器,不知道是不是对?”
张岚道:“说出来听听吧!”
王守义:“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暗器叫冰魄寒珠,不知道肖兄弟,是不是伤在了这种暗器之下?”
谭三姑一皱眉头,道:“冰魄寒珠!王总捕头在那里听到过的?”
以她潭三姑见识之广,显然并没有听过这种暗器。
王守义道:“三年前在下破过一件案子,死者是一位年轻的大姑娘,全身赤裸,头发也被人扯断了很多,似是遭强暴而死,但全身找不出致命伤痕,整个人似是在冰雪中冷冻过一般,僵硬、冷白,就像肖兄弟现在的情形一样……”
常九接道:“你怎知是伤在冰魄寒珠之下呢?”
王守义道:“本来不知道,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致死伤痕,只好把尸体暂存,我请教过金陵各家大镖局中的镖师,都说不出那姑娘伤在什么毒功之下,直到半年后,来了个走方郎中,为人诊病,因诊金不合,闹了起来,带到府衙,案子不大,只是几句口角之争,我放了他,他告诉我冰魄寒珠伤人之后,尸体像冰冻一般,要七天之后,冷毒消退,才会复常。”
常九道:“那时受伤的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王守义道:“自然是死的了。”
谭三姑道:“那暗器有多大?”
王守义道:“小如小米的米粒,大也不过黄豆一般。”
谭三姑道:“王总捕头看过没有?”
王守义摇摇头,道:“没有。”
这时,赵幽兰正行入花轩,身后,多了一个杏花,杏花提着一个水壶,和一个瓷盆,赵幽兰却提一个药箱子。
壶中水倒入瓷盆,仍然冒着腾腾热气,赵幽兰打开了药箱,取出一块白布,浸入水中,先在肖寒月右肘上,刺入两枚银针,才用热巾洗拭小臂上两个黑点。
三次之后,热水拂拭有肌肤变目正常,已可清晰的看出来,那是两个小小的伤口。
赵幽兰移近烛火,仔细的瞧看伤口,沉思不语。
常九忍不住,低声说道:“姑娘,还不下药,在犹豫什么?”
赵幽兰道:“我的经验不足,请诸位仔细看一下,这两个伤口,是不是针伤?”
常九、张岚都低头看去,那伤口也只有一个针孔大小,但张岚、常九,竟然不能决定是不是细针所伤。
王守义道:“姑娘,心中有什么疑惑?”
赵幽兰道:“有一种细如发丝的小针,长不足分,射入人身之后,能随行血移动,十二个时辰之内,小外移入心脏,那时,纵然华佗重生,也无法救治了”
常九道:“如若小针细如发丝,那这伤口就稍显大一些了。”
赵幽兰道:“晚辈也觉着不似小针所伤,只是心中顾忌太多,生恐造成大恨,不敢决定,常前辈一语解惑,晚辈就放手上药了。
只见她先从药箱之中,取出一种药丸,交给张岚,道:“让他服下这一种药物。”
张岚捏开肖寒月的牙关,投下药丸,触手处,只觉他肌肤冰冷,有如触在雪上一般,心中在惊骇,忖道:天下竟有这种武功,看来,我张某人数十年苦练的武功,只不过萤火之光,微不足道了。
赵幽兰倒下一杯温水,但药丸仍然停在口中,无法流入咽喉。
原来,他口中的舌头已冻僵,无法运转。
赵幽兰苦笑一下,目光掠转,道:“救人要紧,晚辈只好不主世俗的看法了。”
伏下身子,把樱唇投入肖寒月的口中,一面用舌尖搅肖寒月口中的药物一面渡水入口。
这时,张岚仍然捏着肖寒月的牙关。
谭三姑突然出掌,按在肖寒月前胸之上,一股热流,攻入内腑。
足足花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肖寒月口中之药,终被搅化,赵幽兰相渡,把药物催入咽喉。
赵幽兰抬起头来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取出绢帕拭去脸上汗水,赵幽兰并无羞怩之感,神情一片庄严,道:“晚辈小息一下,迟则半个时辰,药力发挥,肖公子可以醒来,请立刻叫醒晚辈,记着不可让他取下可臂上的银针。”
退后几步,依避而坐,片刻工夫,竟然沉沉睡去。
张岚叹息一声,道:“这几个月来,也真把赵姑娘累坏了。”
王守义道:“一个娇弱女子,经此大变,竟然能撑了下来,这份意志,坚强,也实在叫人佩服。”
杏花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缓步行到赵姑娘身侧坐了下去;常九心中一动,暗道:看她们主婢如此随便的就度地坐下,面且态度自然,定是经常如此,才能有此旁若无人的习惯,这主婢二人,躲在一座跨院之中,整天做些什么?竟使一个知书达礼的少女,会变成这样的怪异。
其实,王守义、张岚,都发觉了这数月之间赵幽兰有了很大的改变,只是说不出那里不对,还道她思念父亲,强忍悲痛,心神有些恍惚。
“好冷啊!”肖寒月突然睁开了双目,挺身欲起。
张岚一把按住了肖寒月的身子,常九按住了肖寒月的右臂。
谭三姑吁一口气,道:“肖公子,现在感觉如何?”
肖寒月道:“很冷,全身都象在冰寒之中。”
王守义正想招呼赵幽兰,赵姑娘已醒了过来。
片刻小睡,赵幽兰精神已恢复了不少,挺身站起,行近肖寒月,微微一笑,道:“肖兄醒来了?”
肖寒月人已清醒,神知似是完全恢复,点点头一笑,道:“你救了我。”
赵幽兰伸出纤纤玉手,拔下刺在肖寒月右肘间的银针,道:“你不能运气!”
肖寒月点点头。
赵幽兰道:“试试看,可臂行血中是不是有一枚细小的之物在移动。”
肖寒月运气试了一阵,道:“没有。”
赵幽兰微微一笑,道:“好,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要杏花给送药来,中午之后,我再来看你。”
合上药箱,带着杏花而去。
谭三姑低声道:“诸位请回去休息,这花轩之中,有我一人守候就可以了。”
常九道:“肖公子曾在园中陪我藏了一夜,守护内公子的事,在下责无旁贷。”
张岚道:“对!谭前辈指挥大局,最好能保持充分的体能。”
谭三姑道:“既是如此,我去休息了。”
转身行出花轩。
肖寒月道:“张兄、王兄,也去休息吧!由常九一人照顾在下足矣!”
张岚、王守义对望一眼,点点头,离开了花轩。
肖寒月低声道:“常见,什么辰光了?”
常九道:“大约四更左右了吧!”
肖寒月低声道:“熄去火烛。”
常九吹熄烛火后,道:“为什么?”
肖寒月道:“扶我下床,我要运气调息。”
常九道:“不太方便吧!你伤势未愈,万一寒毒未尽,运气调息,岂不是有害无益!”
肖寒月挣扎下床,常九无可奈何,只好伸手扶住他下了木床,肖寒月就在床后盘膝而坐一面低声说道:“常兄的精神如何?”
常九道:“这支持得住。”
肖寒月道:“好!常兄地听之术,能及细微,请施展一下,不论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可出去查看。”
常九心中奇怪,但却未再多问。
原来,肖寒月已闻双目,开始调息。
常九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抖动,直到了顿饭之久,才恢复平静。
常九暗暗吁一口气,伏地静听。
他不了解肖寒月的用心何在,但细听之下,确实听到了一些十分轻微的声息。
似是有一些细小的昆虫,绕着花在轻舞飞动。
但花园之中,花木茂盛,总有昆虫飞动,自是平常事。
忽然间,一种花木指动的轻微声息,传入耳际,常九立刻心头一震,以他的江湖经验而论,这可能是人拂动花草的声音。
第十回病塌柔情
难道是白玉仙那一批人去而复返?想一想,又觉着不太可能,敌人虽然撤走了,但张杰、罗镳和那六位镖师仍带着数十位捕快,在赵府中巡逻防守,防守的部署相当严密,如若有人侵到花轩附近,应该是早已有警讯传出了。
这花轩是赵府中防护的重点之一,接近花轩,至少要经过两道暗卡。
常九缓缓移动身子,向外行去,希望一探究竟。
突然,一人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常九的右碗。
常九转头看去,不知何时,肖寒月已经醒了过来。
肖寒月摇摇头,低声说道:“不能出去。”
常九吁一口气,道:“你……”
肖寒月接道:“我可以行动了。”
常九道:“那很好,你歇着,我到外面看看。”
他心中怀疑有人能悄然接近花轩,但明明又听到了花树拂动的声音,希望能看个明白。
肖寒月摇摇头,道:“咱们到窗口看看。”
常九点点头,两个人缓缓移动身躯,行到窗前。
夜色幽暗,但室中比外面更黑。
两人凝目向外探视,一面倾耳静听。
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