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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举止,仍然是从容、斯文,似乎对同伴的惨死无动于衷。
肖寒月仗剑断后,也缓缓退入门内。
虽然,他还无法完全了解这些白衣人,但已经有一个简略的印象,这些人一旦受到伤害,人会忽然间变得疯狂,而且,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潜能,在重伤失血之后,方具有强烈无比的攻击能力。
用什么方法,能把一个训练到如此的境界,肖寒月无法了解,但这种异常的体能,绝非个人的修为、武功所能办到……唯一的可能是,凭仗药物,这就使肖寒月想到了赵百年。
这些白袍人是不是和赵百年卓绝的用药手法有关?
可惜的是,赵幽兰不在此地,她在场,也许能解去这些白袍人悍不畏死的威胁。
心中念转,也就不过是片刻工夫,肖寒月等一行撤入荷花楼内之后,三个人缓上而上的白袍人,顿失目标,一时间愣在当地。
这又提供了肖寒月一个认知,这些白袍人的神志,已经有些迷惘,他们是在一种神秘的控制之下行动。
肖寒月示意向中天,两人分别守在大门两侧,但尽量不让身体暴露在白袍人的视线之内。
朱盈盈也被那一阵残酷的搏杀,震惊得神情木然,直到肖寒月一行撤入门内,神志才完全的清醒过来。
江湖生涯和她的王府中千金生活,实是两个极端的不同。
但肖寒月看她一眼,立刻就振奋朱姑娘的一片雄心,长长吁一口气,道:
“肖大哥,我……”
肖寒月轻轻拍拍朱姑娘的秀肩,笑道:
“我从未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骠悍的人物……”
朱盈盈接道:
“要不要我用‘银月飞霜’试试看,能不能对付他们?”
一举之间,击溃他们具有的反抗潜能,只有一击之间置他们于死地,或是伤他们于数丈之外,朱盈盈的‘银月飞霜’可以及远,正是对敌利器,不妨一试。
当下点头一笑,道:
“可以试试,不过要小心一些。”
朱盈盈亮出‘银月飞霜’全神戒备,等待着出手机会。
这时,白玉仙已点了唐明身上三处穴道,取下他身中的长剑,拿了两粒药物,投入唐明的口中,一包外敷金创药,包扎伤势。
白玉仙身藏丹丸,乃是极为难得的灵丹,唐明服下丹丸,人立刻醒过来。
白玉仙无限温柔地说道:
“唐兄,伤到了心脏没有””
“唐兄,伤到了心脏没有?”
唐明笑一下,道:
“我身经百战,会过江湖上不少凶恶人物,但从来朱盈盈没有如此悍蛮的人物……”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
“穿胸一剑,伤的自然不轻,不过,我的运气还好,这一剑,没有穿伤内府。”
说运气好是客气,其实,一位武功修为有素的人,再加上临敌的丰富经验,一旦遇上凶险,自有一种逃避的能耐,把可能的伤害,减到最低限度。
唐明在那一剑刺入胸中时,吸腹缩心,避开了心、胃要害。
白玉仙道:
“小妹身怀灵丹,是天下至圣伤药:百草还是命丹,只要没伤到心脏要害,我相信不难治疗,唐兄请安心养息。”
唐明道:
“百草还蝇命丹是极端珍贵的药物,姑娘一次给我服用两粒,岂不是有些浪费了?”
白玉仙微微一笑,道:
“我们福祸与共,生死同命,小妹只希望唐兄能早些恢复体能……”
唐明接道:
“穿胸一剑虽然凶厉,但也只是皮肉之伤,那些白衣人不畏死亡所给我的震惊,尤重过我所受的伤势,二先生能训练出如此的人物,不知用的是什么方法?”
白玉仙黯然一笑,道:
“唐兄疗伤要紧,有肖兄的绝世剑法,我相信咱们有很大的生存机会,足可以等到外援赶至。”
这几句话,颇有自我安慰之意,是滞真有外援赶来,白玉仙全无信心。
唐明笑一笑,道:
“白姑娘请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自行疗息,我不能拖累到你们。”
白玉仙默察唐明神情,确不似伤中要害的模样,以他深厚的功力,再加两粒灵丹的药力,有很快恢复体能的机会,就不再是坚持,而拍活唐明的穴道,由他自行调息。
唐明撕下一片衣角,把伤处包紧,闭目坐息。
他明白此时的处境,凶险万端,任何时刻都可能面对着强敌,必需尽快恢复对敌能力,因之,紧捆伤心,随时准备应变。
这当儿,三个向前进的白袍人,似是发现了门户,忽然由横列变成纵行,向门内行来。
朱盈盈扬手一挥,“银月飞霜”化作了一片光圈,直飞过去。
当先一个白衣人忽然举起手中长剑,封挡光圈。
这“银月飞霜”锋利无匹,可断金玉,寒芒过去,长剑中断,光圈斜飞,刷的一剑,斩落了当先一人脑袋。
头断血流,但那白袍人的意志力,仍然没有丧失,一种怪异的潜能发挥到极致,一个没有头的身子,手执断剑,仍然向门内冲来。
朱盈盈吓呆了,忘记了操作‘银月飞霜’,光圈转动渐慢,斜向一侧落地。
如果那些白袍人反应灵敏,一定会出手抢那目光可见的银索,可惜,他们却没有那种的反应。
这就看出阅历出经验的可贵了,向中天右手拍出一记劈空掌力,一面喝道:
“收回兵刃。”
朱盈盈一振腕,收回‘银月飞霜’,那向前奔行的断头尸体,也被劈后的掌力击中,直向后面跌去,撞到了第二个白衣人,阻止了第三个白衣人,使得整个的攻势,为之一顿。
肖寒月道:
“他们已经没有了人的反应,简直是一具行尸走肉。”
“对……”向中天说:
“他们骠悍惊人,但灵动不足,只要不和他们接触硬拼,就不致被他们所伤了。”
肖寒月道:
“他们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潜能,在受到相当的伤害后,立刻迸发出来……”
“对……”白玉仙接道:
“只要谨慎对敌,他们也并非十分可怕,问题是,目前咱们还想不出一个对付他们的方法!”
肖寒月道:
“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便避开他们受到伤害后迸发的潜能反击,待他们凌厉的反击之后,再出手对付,立刻可以见效。”
白玉仙低声道:
“肖兄,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躯体受伤见血之后,反应十分强烈,可能和他们身上血液有关。”
肖寒月略一沉吟,道:
“姑娘高明。”
白玉仙道:
“刀、剑攻击,除非腰斩、断首,很难一击使他们丧失潜能,不知道改用重击他们的内腑是否有效?”
肖寒月道:
“有道理,不妨一试……”
白玉仙接道:
“朱姑娘兵刃奇利,又可及远,手法奥妙,对付这些不够灵动的白衣人,应该是十分有效……”
肖寒月低声道:
“姑娘放心,她会选择适当的时机出手……”突然伸手取出身侧木案上一只巨大的玉瓶,暗运真力,呼的一声,投了出去,去向一个白袍人的前胸。
原来,那个白袍人正举步向厅中行来。
向中天伸手抓中一张太师椅,双手用力一扭,一张坚牢的檀木椅子,突然碎裂,向中天抓了四只椅脚,放在身边,看样子,准备当作兵刃施用。
肖寒月和向中天心中都明白,这些特别的白衣杀手,必须阻止在荷花楼外,如若被他们进入了厅中,对付起来就非常的麻烦。
巨大的玉瓶,正击中一个白袍人的前胸。
正如肖寒月所预料的,这些白衣人在未受到伤害之前,一直保持斯文的神情,应变的能力也很笨拙。
肖寒月掷瓶一击,看似缓慢,但三瓶上却含蕴了十分强大的力道。
这股暗劲,潜隐未发,直待击中那白衣人之后,突然迸出,白袍人被玉瓶击撞之力,打的连连后退了五六步,才收住脚步,嘴角流出两股鲜血,倒了下去。
肖寒月低声道:
“成了,成了……”
白玉仙道:
“什么事成了?”
肖寒月道:
“对付这白衣杀手的办法,只要击中他们的心脏、脑袋,很可能一举间,消除了他们的抵抗能力……”
这时,又一个白袍人行了过来,慢步斯文,一点也瞧不出对伤死同伴的悲哀。
白玉仙突然一扬右手,一缕指风疾射而出。
但见那白衣人身躯一阵颤动,突然停下。
向中天右手执着一只椅脚,伸了出去,按在那人的肩上,本来要倒下去的白衣人,被木棍按住,停在了那里。
在人类的领域中,这些白衣人,似已是非常之人,即使是向中天这样阅历,经历丰富的老江湖,也有着无法预测的茫然,希望能借着动手的机会,对这些白衣人多一些了解。
果然,那一个不倒的身躯,阻止了以后的白衣人,他们依序排列,静止不动。
向中天吁一口气,道:
“看样子,这办法还真对了,只要这一具白衣人的尸体不倒下来,就会挡住他们的攻势管道。”
白玉仙道:
“他们亦是血肉之躯,小妹的‘冰魄寒珠’可以使他们在瞬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这就不用怕他们了。”
“是的,邪不胜正……”肖寒月缓缓地说:
“任何诡的方法,或是借重药物训练出来的人,都不是正统的,他们没有办法长期存在……”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刻,荷花楼外又有了变化,余下的白衣人,突然转身而去。
一缕隐隐可闻的乐声,传入耳际,随着远去的白衣人,消失不闻。
肖寒月吁一口气,道:
“肖兄,看来二先生是存心把我们毁在这里了,这两番失败,绝不会甘心,也许下一阵,就是铁甲武士了。”
向中天收了椅脚,水来土掩,白姑娘,大不了一条命战死于此!”白玉仙接道:
“小妹并非怕死,只是未雨绸缪,能先想出一个对付铁甲武士的办法,临敌之际,也好从容应付。”
肖寒月暗中观察,发觉白玉仙对铁甲武士似是十分畏惧,铁甲武士在她心目中似乎留下了极为深刻、难忘的印象,心中甚感奇怪,低声说道:
“白姑娘,你能确定二先生手下最厉害的一批属下,就是那些铁甲武士吗?”
白玉仙点点头,道:
“大概还不错……”
肖寒月目光转动,突然一笑,道:
“白姑娘,这一批来的也不是铁甲武士,看来,二先生准备用我们作次试验,有宝现宝,把他训练完成的各等属下,全部拿出来了……”
“不错,肖公子的剑术高明,白玉仙、向中天也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正好借你们之手,测验—一下,这十余年来,我秘密训练成的各种杀手的成绩如何?”
白玉仙高声叫道:
“二先生……”
“白玉仙,我对你一向礼遇,待如上宾,想不到你竟然会背叛了我?”
白玉仙冷笑一声,道:
“什么上宾?不过是一个享受很好的囚犯罢了……”
二先生哈哈一笑,道:
“总是享受很好吧!现在,你却连命也保不住了。”
肖寒月突然大踏一步,跨出门外,高声说道:
“二先生,你如是有点丈夫气概,何不现出身来,和肖某人一决生死,只派一些部属送命,未免有干天和吧?”目光转动,四下瞧看。
原来,这时正有一批全身红衣,身佩双剑的少女,围摆过来。
但闻二先生的声音,遥遥传来,道:
“肖寒月,我虽然就在附近,但你看不到我的,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不会受你的讥讽现身,你一身的造诣修为,确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高手,我希望借重你的武功、成就,找出我们训练的大批高手缺点何在?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