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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硕也混得很熟。
段御风这段时间都在忙工作上面的事情,有时候忙得连饭都顾不上,我只能每天给他换不同口味的三明治,因为我也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那天段御风跟一个客户去晚餐,我没有一起,最近JC引进了第一条生产线,我需要帮段御风审核所有的一切宣传资料,资料很多,我只得留在公司加班。
季星宇进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发觉,直到他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还不下班啊?”
我抬起头见到站在门边的他有点吃惊:“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过来开会的时候把我的手表忘在茶水间了,Jacky说帮我收在你这里了,我过来拿一下。”
我想起来今天下午赵伦硕是给我一个男式手表,说晚上可能有人会来拿,这个人原来是季星宇。
“你等一下。”我站起身来在后面的保险箱里面拿出那只手表递给他。
“谢谢。”他礼貌的道谢,随即又问我:“吃过晚饭没?”
我摇了摇头:“我准备回去泡面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吧,我也还没有吃晚饭。”
我愣了一下,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你请客哦!”我边收拾桌上的资料边对他说。
“当然,我在停车场等你。”季星宇的语气里透露出一股欣喜。
“你想吃什么?”在车上的时候季星宇问我。
我想了一下,转头对他说:“我可不可以尝尝你爸爸的东坡肉,都好多年了,我还没忘记呢。”
“当然可以!”季星宇打了一下方向盘往郊区的方向开去。
季星宇的妈妈仍旧热情的迎上来:“哎呀,星宇,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的?”
“带朋友过来吃饭。”
我笑了一下,礼貌的叫了一声:“伯母。”
“今天吹什么风,把北城和你都吹来了。”
我愣在当场,季星宇似乎也有点措手不及,语带吃惊的问:“易先生也在这里?”
“嗯,他一个人过来的,说胃不太舒服,我给他熬了点鸡汤。”
“他现在在哪里?”
“还是老地方呀。”
季星宇转头看我:“我要上去看看他,你在这里等我。”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既然遇到了那就遇到了吧,易北城说得对,其实我没有必要这样的。
“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季星宇点了点头和我一起上楼,小包厢的门被反锁了,季星宇用力的敲门,到了最后几乎要去拿工具把门撬了的时候易北城忽然打开了门。
我和季星宇愣在当场,易北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脸色有点苍白。
“易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的眼神看向我,淡淡的问我,“你怎么来了?”
“她加班加到很晚,我去JC拿东西的时候遇见了就一起吃晚饭,她说要吃东坡肉,我就带她过来了。”
易北城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说了句:“那一起吧。”就转身往里走。
季星宇看了我一眼跟了进去,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里面的桌子上摆了一锅鸡汤,但是看样子他一口也没有吃。
我犹豫了很久,到了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很不好看。”
他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面前的白开水:“死不了。”
我碰了一下钉子就再也不开口了,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菜。
季星宇在这个时候突然问我:“这些你你都去了哪里了啊,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然后转过头来看他:“我可以选择不说吗?”
他笑了一下:“当然。”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我觉得热,就把外套脱了,里面穿了一件真丝小碎花的长袖裙子。
季星宇的母亲一只手端着东坡肉,一只手拎了一个水壶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赶紧站起来去帮忙。
我接过她的水壶,没想到衣服的袖摆很大,季星宇刚刚敲门的时候踹了几下门,上面的木屑出来了,我的衣服勾在上面,我没注意,一走,只听到嘶啦一声,袖子破了一个大洞。
季星宇的母亲赶紧跑过来:“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衣服肯定很贵吧!”
我刚想说没事,不值几个钱,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臂大惊失色:“林小姐,这是怎么了,你手臂上怎么这么多伤疤。”
易北城和季星宇在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这些伤疤他们也全部看到了,我脸色微微泛白,慌乱的用手捂住衣服破掉的地方。
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问我什么,我们若无其事的吃完了晚饭,刚走到外面,我接到段御风的电话:“在哪里呢?”
“我跟朋友一起吃晚饭。”
“哦,要不要我去接你,我这里快完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如果喝了酒的话记得找代驾,千万不能自己开车哦。”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开始像个老妈子了。”
“那就先这样了,我正准备回去呢!”
“你忘了一样东西哦!”
我笑了一下,把电话移开给了他一个“Kissgoodbye”。
我挂完电话,看到易北城正站在车前不远的地方看着我,见我看他,他赶紧移开了视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本来想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季星宇跑过来给我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其实有些事情你越介意就代表你越在乎。
易北城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我在离他稍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开口问我:“你手臂上的那些伤疤哪里来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回答他:“我不想说。”
“但是我想知道!”他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执拗。
我看着他,再次强调了一遍:“我不想说,更不会告诉你。”
他忽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逼近我,脸上是隐忍许久的挣扎:“林若,告诉我!”
我轻轻的隔开他的手:“三年前你挂我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就决定我的人生从此与你无关,易北城,如今我醒了,你还在过去的岁月里吗?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让我走的!”
他缓缓的松开对我的钳制,眼里竟然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没有你消息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你会过得很好,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的幸福快乐,但是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疤呢,到底……你经历过什么,是我想错了吗,你会不会在我不知道的时间、不知道的地方受到伤害,这些问题都可以让我失去理智!”
“就算我告诉你了又会怎么样呢,多一个人难受而已,易北城,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变,顾岑、顾万年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还是存在,唯一变的是我,我已经不再容易受到伤害了。所以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到了最后还是颓然的放弃了。
我下车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叫住我:“林若!”
我转身,他也下了车,关上车门走到我跟前,从西装的内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你的。”
我伸手接过,翻过来,看到在西雅图时的我们,我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捂住嘴,眼泪滴在照片上,我记起段御风跟我讲的船身那四个单词的意义,我爱你,直到世界的尽头。
而我们两个人现在站在一起,只隔着一步远的距离,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走到他的身边,我们中间隔着千山万水,我终于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咫尺天涯。
正文 是他吗
易北城往前走了一步,轻轻的抱住我,我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我不能回应,一点都不能回应。
我的眼泪滴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西服湿了一片,一阵风吹来,树影摇曳,我看到我们的影子在地上拉了长长的一截,我伸出颤抖着的手刚想推开他,他却自己放开了我:“林若,你爱我了吗?”
我看着他,他的脸隐藏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有紧紧握着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
我看着他,缓缓的开口:“给你打电话的那一次是因为我第二天就要启程去耶路撒冷,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我想跟你做最后的告别,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在耶路撒冷的时候被囚禁过,你看到的我手臂上的伤疤我身上还有许多,我一点也不想去回忆那段往事,曾经因为恐惧我失明过一段时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只有段御风陪在我的身边,我想你见过他的腿,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现在还记得他开着摩托车载着我在公路上飞驰的样子,他是风,但是现在因为我却吹不起来,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因为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觉得很自私很可笑,你说的没错,我在你不知道的时间,不知道地方受过很多苦,流过很多眼泪,想念过你很多次,但是这些都没有用,我只记得段御风抱着失明的我痛苦失声的样子,求我不要放弃自己为了他站起来的样子,易北城,这样,你还要我回答你的问题吗?”
易北城闭了闭眼睛,习惯性的皱起他的眉头,无言以对。
我伸出手,抚过他的眉心:“不要再皱眉了,你可以生活得很好。”
说完这句我转身离开,经过垃圾桶的时候随手把那张照片扔了进去。
人生总是这样,一次次的说着再见,一次次的体验那种撕心裂肺的感情。
我回到家里,瘫倒在沙发上,这间房子是段御风一个月前购进的小高层,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不喜欢住酒店,他说没有家的感觉。
房子很大,有四个房间,段御风很尊重我,我们两个各睡一间房。
段御风是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这点只有我清楚,所以我不可以离开,我毁了他一次不能毁了他第二次。
段御风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才回来,喝的有点醉,我上去搀扶他的时候他几乎整个人都倒在我的身上。
我费尽力气才把他弄到床上,帮他把袜子鞋子脱了之后再找了条湿毛巾胡乱帮他擦一下脸,正打算离去,他却倏地睁开了眼睛用力扯了我一把,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就落了下来,我有点被吓到,挣扎了几下段御风却更用力了。
我使劲的推他:“段御风,你怎么了,不要这样……”
他却不管不顾的钳制住我的双手,我真的被吓到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他也用尽力气想要禁锢住我,在彼此的纠缠中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我们两个都愣在那里。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再看了一下段御风脸上的手指印,这才反应过来我甩了他一个耳光。
我有点歉疚的伸出手去想摸他的脸,段御风却用了挡了一下,把我的手隔开。
他的酒似乎醒了一半,半坐在床上开始发呆。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是他吗?”隔了好一会儿段御风突然开口问我。
“啊?”我没有反应过来。
“易北城。“他停了一下,抬起眼来看我,眼里有着泪光:“你爱的那个人是他对吧?”
我如遭雷击,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正文 我不相信你
“还爱他吗?”他语速缓慢的问我。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我还爱他吗,还在爱吗,我一直都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现在有一个人赤裸裸的把它摊开,逼我去面对。
“易北城他有老婆的,他有家庭,他是一个有妇之夫,林若,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的眼泪滴在手背上,滑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