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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阵哗啦,哗啦响声,又从门上放下一块钢板堵上。
俞小侠戳破一个大孔时,只见外面堆上不少的茅草,暗骂一声,道:“好恶毒的贼崽子,竟想把我们烧死这祠堂内。”
他把所见向八臂神乞禀告,桑逸尘笑道:“魔头只要放火烧,我们就有机会出去。”
玉玲心中很是怀疑,不禁问道:“师叔,我们被困在此地,他们放起火来,我们不是被活活烧死了吗?怎么还有机会逃出去呢?”
这时,十几少女,听说外面要放火把众人烧死,情不自禁地大哭起来。
被困的人表面虽然很镇静,内心都在寻思破困之策,但一时都想不出破困办法。
停了约有半顿饭工夫,还未见贼人放火,俞小侠心中感觉奇怪,向陈紫云问道:“云姐姐,这样久了,怎么还未见魔头放火啊。”
紫云娇笑一声后,道:“英弟弟,你真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房屋墙壁这样厚,房顶盖的又是钢板,怎么能够烧着。”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刚才没有听师叔说话的深意吗?他说只要魔崽子放火烧着,就有机会出去。”
俞剑英俊脸一红道:“房子烧不着,贼人为什么还要堆柴草呢?”
紫云笑道:“你这人真好笑,聪明的时候,什么都想得到,笨起来就像傻子……”
俞小侠摇摇头道:“这原因我实在想不透。”
紫云道:“这房屋四周放起火来,哪里还有空气透进,你想我们这么多的人,没有空气还能活吗?”
俞小侠经云姐姐这一说,只气得怒火冲天,大骂一声,道:“好毒辣的魔头,找死了变鬼,也不会饶你们。”
约莫过了有一顿饭工夫,屋内异常地沉闷,群雄都觉得呼吸有点困难,生命的威协,愈来愈严重。
这大厅内除了那十几个少女哭泣声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桑逸尘猛的大喝一声,道:“我们当真坐以待毙不成。”
说完,倏然跃起身形,双掌猛的向大厅中央的木柱上击去。
但听一阵哗啦!哗啦!那油漆一新的木柱,枝强烈掌风震碎,木屑纷纷落下。
那两人合抱大的木柱,竟然是假的,里面却是很粗山石柱,他把外面那层包的木头震碎卮,地下觉有一股冷风冲上来。
他一口气把大厅中的几根柱子,完全震毁。放眼望去,每根柱子都完全相同。
柱子暗装的飞刀,早已按动机关射出,这时震毁一看,每一口飞刀装着有弹簧,但经八臂神乞震坏后,难看的真切。
大厅的伪装木柱,每根都有纹筋绳通往地下,从那通往地下纹筋绳小小洞穴内,微微有点空气吹上来,群雄才好过一点,不像刚才那样窒息欲死。
群雄已经用尽心机,也找不到述生的希望,桑逸尘暗暗叹息一声,道:“老叫化闯了一辈子江胡,想不到两根老骨头,埋在驼龙岛。”
俞剑英长长的叹息一声,暗道:“俞剑英啊,俞剑英,你罪该万死,你一时大意,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他想着想着,情不自禁星目流泪了。
蓦然,地下响起一阵阵沙沙的声音。
突然一阵阴森森的冷风,从地底吹袭上来,群雄突的精神一振,纷纷起身蓄势待敌。
片刻之间,地下传来一阵说话声音,仔细一听,声音好像离群雄停身处还很远。
只听一个年老的女人声音,说道:“魔头放火烧了这么久,可能他们都被窒息死了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这大厅很宽,而且石柱底下微微可以通一点空气,再说,群雄都身怀绝技,一时半刻,不会窒息而死。”
声音愈来愈近,一个年轻女人说道:“没有窒息死亡,恐怕也不能动了,不然,地道门开了这么久了,都没见有人下来啊。”
桑逸尘已听出最后说话人的声音是谁了,大声叫道:“梅香,快上来吧,我们仍然好好的,只是大家被薰得满头大汗而已。”
这时,群雄都高兴起来,北山疯子大声叫道:“好啊,我疯子这次死不了啦,我不把这驼龙岛荡平,我也不姓钱了。”
话声甫落,由地道疾跃上来三个人,除梅香之外便是白发姑娘,那红发、红须的人桑逸尘和一叶道人却不认识。
梅香跃上大厅,一个箭步,纵到八臂神乞身前一福,道:“义父,你老人家受惊啦。”
桑逸尘苦笑一声,道:“老叫化一辈子不知什么叫做惊。”
说此微微一停,拱手向白发姑娘一礼,道:“女侠谢谢你啦,老叫化一辈子没受过人的恩惠……。”
白发姑娘没有等他说完,抢着说道:“别客气啦,赶快逃出这个危险地方再说吧。”
南山叟走到那些少女身前,但见少女已全部仰卧在地下,伸手一探少女的脉搏,仍在微微跳动,却未断气。大声叫道:“这十几个少女非常可怜,我们顺便把她们救出去吧。”
群雄听他这一说,没有走下地道的人,都一人带一个,把十几个少女全部带走。
桑逸尘和梅香走在最后,八臂神乞一边走,一边向梅香问道:“梅香,你怎么和成女侠碰上了。”
梅香道:“你们跃下五行竹阵时,我在上面稍微停了一下,正想跃身纵下,但觉身后伸过一只手,把我按住,回头一望,竟是白发女侠。”
桑逸尘道:“你们由哪里上来的啊?”
梅香道:“我们由秘道走上峰顶。”
桑逸尘又问道:“你过去认识白发姑娘吗?”
梅香道:“我见过她一次。”
说此,微微一停,把追踪到幕阜山中,替俞小侠说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桑逸尘听了心中甚感惊奇,暗道:“这次平息之后,英儿身上恐怕还有不少的事情发生啊。”
俞小侠和二女虽然给他找来很多麻烦,但这位江湖怪杰,对他们却非常钟爱,而且非常关心他们。
梅香转脸一望,见义父双眉紧皱,不知他老人家想到什么心事,也不好随便开口说话。
程玉玲走在梅香的前面,刚才听她和师叔说话,不便插嘴,当下见她们设有说话,回头向俏丫头望了一眼,道:“梅香,你们怎么找到秘道的?”
梅香道:“是那位红发老前辈带我们上来,这驼龙岛,真是龙潭虎穴之地,如果不是那位老前辈指引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也逃不出性命。”
边说边走,约莫走了一杯茶时间,突然走到一个很宽,光线空气都很充足的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一切布设很整齐,桌椅凳子摆了很多,白发姑娘和那位红发老者,突然停住身形,红发老者笑道:“各位刚才被室息了会儿,心中大概都觉不好受,赶快坐下调息一下,由老朽带各位把这驼龙岛的机关陷阱,完全捣毁,免得留下再害人。”
一叶道人合掌笑道:“承兄台援手,贵姓大名,还未请教?”
红发者者拱手还了一礼,道:“客气,客气。老朽已有五十多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知道的人很少,我叫张文龙,从小跟家父学了一点建筑的技能。”
说此微微一停,长长叹息一声,又道:“我这条命已险些丧在这点建筑技能上了。”
群雄听他这一说,知道他受了很大的委屈,都情不白禁地把眼光集中在他身上。
张文龙是广东斗山人,从小随父亲学习建筑,他人甚聪慧,能举一反三,不到二十岁就学会各种神秘的建筑。
久而久之,人家都不叫他名字,称他为巧匠,附近数十里的工程,没有不来请他。
他的名望愈来愈大,就在他二十五岁那年,七魔已由北海潜来驼龙岛开发。
七魔在北海犯案很多,仇人也不少,他们怕仇人或捕快追踪前来,当时觉得力量薄弱,不足抵御众多的仇人和捕快,便雇请张文龙来设计,建造了这些机关秘道。
大功告成后,七魔怕他泄漏他们的秘密,藉送他归家为由,暗中派了两名得力弟子,船离开驼龙岛约五十里左右,便点了他的肩井穴,使他两臂不能晃动,把他扔入海中。
他命不该绝,在海上飘沉了三日三夜,仍然没有被溺死,恰好被一位奇人救起带他到莲花山,并传受他技艺。
他累次要求他的师父,到驼龙岛去报仇,但他师父深知七魔武功雄浑,势力浩大,凭师徒之力,不啻以卵击石。
那位奇人不同意他到驼龙岛寻仇,反而禁止他离开莲花山,万不得已时,也要他化装后,才肯让他去,并且限时返山。
就在七魔蠢蠢欲动的时候,那位奇人也羽化登仙了,临终时还再三告诫张龙文不可妄动,并指示他,俟中原武林发起反攻时,从旁协助。
若不是张文龙亲自前来,把详细布置说明,在这暗道内方向难得辨明,也不容易按步就班地通行破坏。
白发姑娘师徒、张文龙、梅香一行,沿着暗道一路顺序摧毁,免被魔头所困,真费了不少时间。
他们刚走到现在群雄停身的地下室时,恰好和七魔相遇。
由于地道窄狭,七魔想仗人多手杂,围击他们,七魔哪是白发姑娘的敌手。
双方各据一端,立即展开生死搏斗。白发姑娘单人拒敌,七魔伤了四魔,七个副庄主也伤了五个。
七魔自知难以力敌,呼啸一声,立即由暗道退去。张文龙知道群雄被围七姓宗祠,而且经过了很久的搏斗,又听到了魔头放火的讯号,再也不追赶敌魔头,即刻赶来抢救。
群雄听了都不禁暗暗吃惊,忖道:好危险啊,若他们再拼斗一个时辰,真是一网打尽了啊。
桑逸尘拱手笑道:“幸蒙女侠和张兄及时赶来救援,不然我们这一群,便做了驼龙岛的孤魂野鬼啦。”
张文龙拱手还了一揖,笑道:“我张文龙愧死啦,若不是成女侠驾临,我竟是陷害群雄的罪魁祸首。”
他们说过之后,便都闭目调息。
白发姑娘即动手救治那十几个少女,但见她在各女身上一阵疾点,片刻之间,十几个少女都先后恢复呼吸。
群雄都有深厚内功,刚才因空气稀薄,感觉身软无力,略经调息后,立即恢复。这时,十几个少女也纷纷站了起来,放眼一望,但见群雄都好好坐在地下室,并且还多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弄不清楚是一回什么事,都睁着眼睛发愣。
一叶道人把这十个少女的大概情形向白发姑娘说了一遍。
白发姑娘接着说道:“她们既然是被七魔掳劫而来,我就把她们送回去。这里的事就劳张文龙指引各位去扫荡吧,七魔已成惊弓之鸟,料也兴不起大风波,而且各位都身怀绝技,各处机关暗卡,有张文龙在此,尚不致被陷之虞。”
说此,微微一停,向梅香望了一眼,笑道:“小妹妹,你送我们一程如何?”
梅香不敢立即答应,睁着星目望着八臂神乞,一瞬不瞬,似在征求桑逸尘的同意。
桑逸尘点点头笑道:“梅香,你去送老前辈—程吧,送过老前辈后,不必再转来,就在我们登陆处等候,郭帮主率领弟兄们在那儿看守船只,你顺便转告郭帮主不要随便离开,我们不久就需要船只了。”
梅香点点头,躬身一礼,笑道:“梅儿遵命。”说完,又向玉玲、剑英微微一笑,即转身紧随白发姑娘师徒身后疾驰。
秘道的机关暗卡,虽经他们上来时破坏,但秘道仍然难通行,疾驰约有一顿饭工夫之久,便到了北面峰脚。
梅香笑道:“老前辈的船只停在哪里,小女子先去叫过来好吗?”
白发姑娘突然停住身形,转脸笑道:“小妹妹别忙,我看你人很聪明活泼,胆量也够大,并且一片侠骨热肠之心,小小年纪有此美德,殊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