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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飞花那么说,我便也不再多事,杜若和我们闲聊了几句,便出来屋门,留下飞花陪我。
“对了,二师兄,那日我们在巴府分开,你后来怎么会和杜若在一起?”我疑惑地问道。
“那日我逃出巴府后一路狂奔,不知不觉‘天魔舒体丸’的药性过了,我便重伤昏倒在路边,幸好杜若救了我。”飞花说着,便幸福地笑了笑,“这几天一直是杜若帮我疗伤,若不是他,只怕你师兄现在还动弹不得。”
“原来如此,怪不得吟雪见你们两个眉来眼去,颇有默契。”我说着,便指着飞花大笑。但因为笑得太厉害,以至于牵动了受伤的内腑,顿时一阵剧烈的咳嗽。
十九 杜若和飞花(3)
“吟雪,你小心一点!”飞花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刚才对杜若也太凶了一点吧,说来你应该要谢谢杜若,若不是她你如今已经一命呜呼了!”
“一命呜呼?不至于吧!”我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胸口的疼痛,说道,“你师妹不过是受了伤,不然那个吴桭臣怎么是师妹我的对手!”
“那个吴桭臣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的小命差点丧在一颗小小的药丸上!”飞花突然正色道,“吟雪,你必须记住,你以后不能再服用‘天魔舒体丸’!”
“不能再服用,为什么?”我追问道。
“‘天魔舒体丸’的药性是激发人身体内的潜力,但人的潜力毕竟有限,若激发太多便会危及生命,所以‘天魔舒体丸’一人一生最多服用两次,不然便会危及生命。”飞花解释道,“你已服用了两次,定然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
经飞花提及,我便想起这几日丹田一直空无一物,内力无法凝聚,难道从今以后我便一直如此,那不就意味着武功全失。想到这里,我的额头便渗出了几滴汗珠。
“吟雪,你是不是感觉有什么不对!”飞花见我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
“哦,没什么!只是刚才笑得太厉害了,胸口还有点痛。”我不想让飞花担心,便勉强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道,“飞花,你那日跟我说你在天津遇到了仇家,那仇家应该就是‘滇南神婆’,你们是怎么结下梁子的。”
听我提起“滇南神婆”,飞花顿时脸色一变,半晌没有说话。
“飞花,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见飞花神色有异,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飞花依然没有说话,他慢慢地背过身,踱到窗前,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细细地摩挲着,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那个荷包,我定睛看去,似乎有几分熟悉。是的,我认识这个荷包,那个绣着牡丹和鹧鸪的荷包,曾经飞花一刻不离地带着它。
“我和郝婆婆的恩怨源于一个名叫薛倩的女子。”过了好一会儿,飞花缓缓开口,“她是我在广州时候认识的,我们在一起三年多,这个荷包就是她送给我的。”
“怪不得前年夏天的时候,我见二师兄一直带着那个荷包,原来是爱人送的。”我插嘴道。
“不错,可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飞花说着,便长叹了口气,“倩儿已经死了,是因为我而死!”
“为什么?倩儿姑娘是怎么死的?”我好奇地问道。
“她死在广东总督的手里。”飞花幽幽地说道,“当日我接到师父的召唤到扬州,便将倩儿一个人留在了广州,但等我回去,我只看到了倩儿的尸体,原来我们暗堂在广州的分舵被朝廷发现了,广州总督带着官兵杀了里面所有的人,包括倩儿。”
听到这里,我想起临到北京前,飞花曾回了一次广州,回来后便向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痛失爱人,怪不得心性大变。
“既然凶手是广州总督,你怎么会和郝婆婆结下梁子的?”我想了想,迷惑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倩儿是郝婆婆的弟子。”飞花又叹了口气,说道,“郝婆婆知道倩儿和我在一起,便坚决反对,但倩儿一味坚持,婆婆便只得妥协,但谁知我竟然连累倩儿被朝廷所杀,于是郝婆婆便迁怒于我。”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道,“但因为这样就迁怒于你,那郝婆婆似乎有些不讲理呀。”
听了我的话,飞花没有说话,只是苦笑。
“将你送到京城后,去年八月间,我回了一趟广州,机缘巧合之下,我终于杀了广东总督为倩儿报了仇,但却遭到了郝婆婆的追杀,幸好遇到了师父,后面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 飞花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对,渌水亭会前飞花曾音信全无了几个月,原来是去为倩儿报仇,怪不得那日我说到“物是人非”,飞花那么不高兴,原来是我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
“但世事弄人如今你又爱上了杜若,而她又是郝婆婆的弟子!”我唏嘘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怎么面对郝婆婆。”
“我不知道!”飞花幽幽地说道,“我只知道我要尽我的全力,好好保护杜若。”
二十 滇南神婆(1)
在杜若的小木屋里养了十几天的伤,体力渐渐恢复,但内伤依然没有一点起色。我曾不下百次试着运气疗伤,但一旦我强行运气,真力不能凝聚不说,丹田还如同火烧一般疼痛。
“吟雪,你的气色不对!快让我把把脉!”一日飞花来看我,见我满头大汗,便赶紧抓着我的手腕,要给我把脉。
“师兄,我没事!”我急忙将手收回来,说道,“吟雪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便好了。”
“吟雪,你以为你骗得了师兄吗?”飞花叹了口气,说道,“你忘了你师兄精通医理,不用把脉,看你的双目无神,就知道你如今内功全失。”
“师兄,你知道吟雪武功全失,能帮助吟雪恢复武功吗?”我见被飞花看破,便不再隐瞒,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如今只有师父能够帮你!”飞花沉默了半晌,说道。
师父!听见飞花提起师父,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如果我要恢复武功,我便要去面对师父,可是师父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我又如何去面对师父的质问呢?
“除了师父,没有别的办法吗?”我追问道。
“没有!”
飞花的话,让我的心沉到了海底。
“我们要赶紧离开!”正在这时,杜若突然闯进门来,叫道,“我师父来了。”
“郝婆婆来了?”飞花重复道,他声音带着几分惊慌。
飞花一向镇定,但听到郝婆婆来了居然如此,想来郝婆婆在飞花的心中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不要想了,我们现在赶紧走!” 杜若不待飞花缓过神来,拉着我和飞花便向外跑去。
但我们还没出大门,一个灰衣老妪从天而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红衣人,其中一个红衣人的胸前绣着一条金蝎,正是先前我们遇见过的金蝎护法。
“阿玛,见到为师,你为什要跑?”郝婆婆扫了杜若一眼,冷冷地问道。
“师父,弟子……”杜若见到郝婆婆,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师父赎罪,弟子不是有心要躲师父,只是……”
“只是因为你受了那男人的蛊惑,对不对?”郝婆婆瞟了飞花一眼,说道。
“不,不是的,师父!”杜若见郝婆婆看着飞花,眼中满是敌意,连忙否认道, “只是弟子没有能够完成师父的任务,心中愧疚,所以无颜来见师父。”
“阿玛,你是师父从小养大,你想什么,师父怎么会不知道?”郝婆婆重重地敲了几下拐杖,说道,“你年纪轻,没有江湖经验,很容易受到别人的欺骗,你知不知道你师姐倩儿就是上了那个男人的当,所以才……”
说到这里,郝婆婆的眼圈顿时通红。
“师父,弟子和飞花是真心相爱的!”杜若鼓起勇气,说道,“至于倩儿师姐的死,我觉得不应该怪罪飞花。”
“真心相爱?”郝婆婆闻言冷笑道,“婆婆我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真心想爱。”
“婆婆,飞花对倩儿和杜若确实都是真心的。”飞花犹豫了一下,也跪倒在地上,说道,“对于倩儿的死,飞花非常抱歉,而且飞花也已经为倩儿报了仇,望婆婆能够成全我和杜若。”
“真心的,好……好……很好!”郝婆婆突然仰天长笑,她的笑声凄厉,让人听来不觉感到阵阵寒意。
“阿玛,你是苗女,应该知道苗女如何让男人一直对自己忠诚。”郝婆婆狞笑着说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杜若听着,脸上顿时满是惊恐。
“本门养有蛊中之王‘金蚕蛊’,如果你一定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就让为师在你们的身上种上‘金蚕蛊’,他日若他一旦背叛你,便会全身溃烂,哀号七七四十九天而死,而你便要接受本门的刑罚。”
听了郝婆婆的话,杜若的身体顿时一颤。
虽然我不知道郝婆婆所说的刑罚是什么?但我可以猜到一定是惨无人道。我对于飞花和杜若的感情并非没有信心,只是我认为,用一种非正常的手段去约束双方感情,没有任何意义。
“感情是双方交心,用外力来约束有意义吗?”我忍不住插嘴道。
听见我说话,郝婆婆突然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她锐利的目光,不由让我打了一个寒战。
二十一 滇南神婆(2)
“小子(虽然和飞花、杜若相认,但我依然是男装打扮),你不要命了,居然敢教训本婆婆!”那郝婆婆盯着我,怒道,“看你小子长得油头粉面,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婆婆现在就替江湖除害。”
郝婆婆说着,便一掌向我劈来,我内力尽失,根本无力抵挡,便低头险险避过,但强劲的内力已经劈开了我脸上的面具,顿时我的庐山真面目暴露在众人眼前。
“好小子!”郝婆婆看清我是一个女子,便瞪了飞花一眼,说道,“想不到你小子现在居然脚踏两条船,婆婆我就杀了这个狐狸精。”
说着,那郝婆婆举起拐杖向我攻来,招式虎虎生风,显然是要我置我于死地。
我勉强施展身法,险险避开两招,再也避不开第三招。眼看那婆婆的拐杖便要击中我的胸膛,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我面前,伸出双掌挡住了婆婆的攻势。
只听一阵巨响,郝婆婆的身子晃了晃,那白色的身影则跌跌撞撞退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喷射而出。
“飞花!你没事吧!”我和杜若争先恐后地上前,一把扶住飞花颤抖的身体。
“婆婆,你嫉恨的是飞花一个人,飞花贱命一条,婆婆自可取去,请婆婆放过吟雪和杜若。”飞花按着胸口,痛苦地说道。
“小子,你很喜欢当英雄!”郝婆婆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婆婆我就成全你!”
说着,郝婆婆便举起拐杖,正待向飞花的天灵盖砸落。
“师父,求你放过飞花!”杜若闻言,跪在地上抓住郝婆婆的拐杖,说道,“吟雪姑娘不过是飞花的师妹,请师父不要误会。”
“师妹,师妹!很好!”郝婆婆又突然大笑。
“小子!”郝婆婆笑毕,看着飞花,别有意味地说道,“既然你自诩对杜若是真心的,那么就请你证明给婆婆看!今天你们三个人,只能活两个,如果你能亲手杀了你的师妹,我便成全你和杜若。“
“师父!你……”杜若闻言,还待分辨,但已为金蝎护法拉住。
“是不是只要一个人死,婆婆就放了其他两个!”飞花沉吟了半天,说道。
“不错,婆婆我一言九鼎,只要你们三个中有一个死了,我便放了其他两个。”郝婆婆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