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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你居然敢违背福晋的命令,你是不是想害死你的母亲和弟弟!”海棠闻言,愤怒地指着樱桃说道,“我这就去禀告福晋!”
“你以为你还走得出这个门口吗?”我脚步轻移,挡住了海棠的去路,厉声道,“我沈宛从来不害人,但是如果别人害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能怎样呢?杀了我?”海棠以为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带嘲讽地看着我,说道,“我海棠见惯了大场面,你吓不住我!”
“好!沈宛就让你如愿以偿!”
说着,我就随手抄起桌上削水果的小刀,一刀刺穿了海棠的咽喉,海棠惨叫一声,一下子栽倒在地。
掏出手绢,慢慢地擦干刀上的血迹,我冷冷地望了樱桃一眼。樱桃见状,害怕地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姑娘,我……我不是存心害你的!”樱桃冲着我连连磕头,“我不想害你,只是因为他们抓了我的母亲和弟弟……”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缓缓地收起小刀,慢慢地扶起樱桃,说道“正是因为你迫于无奈,所以我才先不杀你。”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樱桃闻言连连磕头道。
“但是你必须老老实实告诉我一切!”我扫了樱桃一眼,说道,“如果你敢撒谎骗我,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樱桃不敢!”樱桃又磕了个头,恭敬地说道,“姑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樱桃知无不言。”
“好,告诉我事情的原委,不许有一丝隐瞒。”我冷冷地说道。
樱桃闻言,便擦了擦眼泪,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事情的始末,听得我唏嘘长叹。
樱桃原来是裕亲王府的丫鬟,因家境贫寒,六岁就被卖身为奴,在裕亲王府做牛做马干了十年。裕亲王见其老实乖巧,在海棠来京后,便让其服侍海棠,同时充当暗探,负责传递消息。
后来,我和庄姨识破了海棠的身份,海棠就一直得不到准确的消息,甚至还几次被庄姨利用传递假消息给裕亲王,使朝廷的军队受到重创,海棠因之渐渐地失去了裕亲王的信任。
正在这时,海棠知道裕亲王钟情于我后,便怀恨在心,暗中勾结了裕亲王福晋谋害我。为了便于行事,她们先运用苦肉计让我收下樱桃,然后再让樱桃伺机在我食物中下毒。为了提防樱桃不听话,她们还从樱桃的老家接来了樱桃的母亲和弟弟,用他们的生命威胁樱桃就范,樱桃迫于无奈,便只得听命行事。
十九 婚事(3)
“樱桃,你很了不起,你明知那汤药中有剧毒,你居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地喝下去。”樱桃说完,我接口道,“你难道就不怕因之送命吗?”
“樱桃自从莫名卷入了这一漩涡,就知道迟早会死!”樱桃叹了口气,说道,“樱桃死不足惜,只是不能让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因为樱桃而送命……”
说着,樱桃一张口,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樱桃!”我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樱桃摇摇欲坠的身躯,“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毒发了?”
“海棠姑娘曾经说过,姑娘服一月的药便会死,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看来樱桃的时间到了。”樱桃强忍着痛苦,说道,“樱桃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只是请姑娘能够帮忙救出樱桃的母亲和弟弟,送他们离开此地。”
“樱桃,有我沈宛在,绝对不会让你死!”
说完,我便立即盘膝坐在樱桃身后,用掌抵住樱桃的背心,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帮她将毒逼出来。
鹤顶红乃是天下剧毒,我用了整整一顿饭功夫,才帮樱桃将毒逼出。樱桃身子弱,早就昏死过去。我简单调息了一番,见已是四更时分,便赶紧收拾屋子。
先前一怒之下杀了海棠,地上满是血迹,幸好暗堂配有特制的药物,我找出来洒了一点在地上,血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如何处理海棠的尸体,我想了半天,最终将海棠搬回她的屋子,伪造成劫杀的假象。虽然用暗堂的药物可以轻而易举地化掉海棠的尸体,但海棠莫名其妙的失踪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若倒不如让官府的人去作一下没有结果的调查。
布置好一切,天已经破晓,我将樱桃送回房间,便回房好好调息了一番,从入定中醒来,外面已是阳光灿烂,一看时刻已是辰牌时分。
正如我所料,万花楼里乱成了一片,众姑娘都站在大厅议论海棠莫名其妙被杀,在众姑娘的口中我居然还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樱桃居然也死了。
“樱桃死了?”我闻言大吃一惊,“樱桃是怎么会死的?”
我明明记得我帮助樱桃将体内的剧毒都逼了出来,我还清晰地记得是我亲手将她送回了房间,当时她呼吸平缓,睡得正香。
“怎么死的?”众姑娘闻言一愣,“怎么死的我们不清楚,刚刚朝廷的人已经将樱桃和海棠的尸体带走了,说是要进一步调查。”
“一定是有人杀了樱桃!”我咬牙想到,“莫非是福晋的人?他们知道了樱桃的背叛就派人杀了她?”
但是想想似乎也不可能,我昨天才识破了海棠的阴谋,他们没有理由就这么快就知道一切而杀了樱桃。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想着听听飞花和冷月的意见,于是我便在万花楼的外墙留下了记号,约定冷月和飞花今夜子时在乱葬岗碰面。
三更时分,飞花和冷月依约前来,他们还带来一个令我惊喜万分的人,居然是樱桃。
“樱桃,你还活着?”我看见樱桃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兴奋地叫道,“万花楼的人不是说你已经……”
“这一切都是花大哥的主意。”樱桃看了飞花一眼,说道。
“花大哥?樱桃怎么如此称呼飞花?”我闻言一愣,便转头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飞花。
“樱桃已经知道你我的身份,我们可以直言不讳。”飞花解释道, “昨天晚上你杀海棠的时候,我就在窗外,吟雪,你太冲动了,你实在不该杀了海棠。”
“是的,我的确不该杀她。”我闻言,长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的一生就悔在了这个‘贪’字上,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对钱财和富贵的狂热。”
“海棠有意害你,你出于自卫而杀她,本也无可厚非。”飞花摇头道,“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海棠突然死了,裕亲王和他的福晋会怎么想。”
“裕亲王对于整件事应该一无所知,所以他会将海棠的死算在天地会的头上,至于福晋……”想到这里,我的脸色突然一变。
二十 婚事(4)
“相信你已经想到了。”飞花接口道,“海棠一死,裕亲王的福晋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你,她自然会对你多多戒备;还有若海棠已死而樱桃却安然无恙,你认为裕亲王福晋会怎么想?”
“她定然认为是樱桃出卖了海棠。”我接口道。
“不错!”飞花点头道,“若她这样认为,势必要伤害樱桃的母亲和弟弟,这也就是我让樱桃诈死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道,“幸好师兄考虑周全,否则吟雪就要铸成大错了。”
“不仅如此,若将此事善加利用,不仅能够救出樱桃的母亲和弟弟,而且还能够让裕亲王对福晋心生芥蒂。”飞花说着,神秘地笑了笑。
“善加利用?”我闻言一愣,随即便会心一笑道,“吟雪已明白怎么做,但是尚需要师兄和冷月帮忙。”
说着,我便凑近飞花和冷月的耳际,将我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出。
“好!我便分头行事。”飞花点头道。
当天晚上,我便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不停地恶心,呕吐,腹痛,甚至口吐鲜血。庄姨见状,立即请了京城了几位名医来症治,但医生们把了半天脉,都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第二天,裕亲王府的人得到消息,也派来管家荣宽来探望。
我见到荣宽,便费力地撑起身子,拉着他的手,哀求道:“王爷……宛儿想见王爷,请荣管家成全。”
“好吧!”容宽犹豫了半晌,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晚上荣宽尽量带着王爷来你姑娘,姑娘请多多保重。”
酉时时分,荣宽果然带来裕亲王来,裕亲王一见我,便焦急嘘寒问暖,紧张地问东问西。
“王爷,宛儿只怕不行了!”我悲哀地看着裕亲王,说道,“宛儿无福,等不到王爷娶宛儿的一天了。”
“宛儿,千万不要那么说!”裕亲王说着,紧紧地搂住我,“本王一定不会让宛儿死的,本王一定要娶宛儿!”
“没有用的!”我轻轻地挣开裕亲王的双手,说道,“宛儿的身体宛儿知道,宛儿这病来的快,想来是上天不想让宛儿得到王爷的垂青,才让宛儿突然得了这怪病。”
“宛儿是突然得病的,什么时候?”裕亲王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
“前些日子宛儿因为筹备嫁妆整天忙活,便感觉腰酸背痛,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不适,就是昨天突然感觉腹痛难忍,还呕吐,甚至还吐血了。”说着,我便一张口,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昨天才感觉不对!”裕亲王闻言,想了想,又问道,“宛儿,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不太寻常的东西。”
“不太寻常的东西?”我沉吟了一会儿,答道,“倒也说不上特别,就是前些日子比较累,樱桃每天都煎一碗药茶给我喝。”
“药茶?”裕亲王闻言脸色立变,立即唤来荣宽吩咐道,“荣宽,你立即带人到厨房去搜查,看看沈姑娘喝的药茶是否还有残留,另外赶快派人进宫,请太医赶快来给沈姑娘症治。”
荣宽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依然依言下去搜查,果然在厨房的垃圾里发现了残留的药汁和药渣,经过太医分辨里面含有鹤顶红,而太医经过症治也确定我并不是患病而是中毒,中的正是鹤顶红的毒。
“果然如此!”裕亲王听完容宽和太医的报告,一拍桌子怒道,“本王早就料到沈姑娘患病另有玄机,想不到居然是有人暗中下毒,本王定要查出是何人从中作梗!”
“但如今樱桃已死,只怕死无对证。”荣宽接口道,“当前要务还是请太医赶紧救治沈姑娘。”
裕亲王闻言点了点,随即对我柔声说道:“宛儿放心,本王一定会为你作主。”
裕亲王说着,便带着容宽疾步向外而去,太医则遵令留下为我疗毒。
我并未中毒,不过是服用了飞花的药物,让我看起来有些中毒的症状,所以不过几天药性过了,便恢复了健康。至于樱桃的母亲和弟弟,居然一连几天没有消失,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我的计划出来什么纰漏。
第四天的晚上,飞花在万花楼的外墙留下了记号,约我今夜三更乱葬岗碰面,在暗记的边上,飞花还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看到这个笑脸,我的心顿时一定,因为这表明我们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二十一 婚事(5)
“吟雪,你的演技越来越如火纯青了。”飞花一见我,便笑着调侃道,“这几天裕亲王为了调查你中毒的事,连军务都不理,一些军官都颇有微词呢?”
“我不过重演了一下可能发生的故事。”我叹了口气,答道,“若不是为了那个逃脱不了的使命,我才不想这样演戏欺骗,实在是太可笑了。”
“吟雪,欺骗有善意和恶意之分,我们不过是为了救人,所以你不用自责。”飞花见我面露郁闷,宽慰道,“何况那个恶毒的福晋应有此报。”
“王爷应该相信是她派人杀了樱桃和海棠。”我问道,“王爷是如何处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