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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无比挣扎,紫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因为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飞豫天会对她做出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举措,特别是在他神智完全清醒之际?
而那样一个看来遗世而独立、少情少欲的男子,竟也会那样邪肆、那样懂得撩拨女人……
只是,在破晓之後,他就又恢复成那个高贵、典雅、卓尔不群的南关飞将军,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仿佛一切都只是个梦幻……
正因为完全猜不透飞豫天的心裹究竟在想些什么,所以紫烟什么也无法做,除了继续在他的身旁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他。
因为她别无选择,也不想选择……
「紫烟,副将们想让你去校场指导一下弟兄们的剑法,行吗?」某个清晨,帐内的飞豫天迎著朝阳轻轻地说。
「是。」望著那依然儒雅、有礼的态度,听著那依然温柔、清和的嗓音,紫烟的脸却总是不知不觉地红透了。
提起剑,她慌忙地想往帐外走去,身後却又传来那个让她心颤的声音。「紫烟。」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不敢转身,紫烟只能背对著飞豫天默默地问。
「刀剑无情,自己小心些。」望著紫烟婀娜的背影,飞豫天淡淡地笑了起来。
「是的,将军。」
紫烟像是逃难似地由将军帐逃到了校场,朝校场中引颈期盼著的弟兄们羞涩一笑,正正自己的心神,才开始了剑术教学。
有剑在手的紫烟,立刻变了个人似的,她的神情专注而又凝练,剑法卓然而又灵动,仿佛除了她手中的剑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事物。
所以她也不会发现,其实远远的将军帐外的一块大石上坐著一个人,轻摇摺扇,一直面带笑容、目不转睛地注视著她……
好不容易结束校场上的演练,紫烟早已是一身香汗淋漓。
「紫烟姑娘这套剑法当真是飘逸、轻灵至极,可又招招凌厉,真教人大开眼界。」几个副将围拢在紫烟身旁,一个个都对她的剑法赞不绝口。
「这是紫龙大哥教我的,」听到这些赞美,紫烟羞涩地笑开了,两个小梨窝在脸上若隐若现,神情甜美、可爱至极。「大哥的剑术比我更加高明、更加帅气,就跟他的人一样!」
但说完这句话,紫烟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眼前几个副将脸红的红、白的白,表情都有些诡异。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望著他们脸上的古怪,紫烟有些忐忑地问。
「紫烟姑娘没有说错话。」一个脸红的副将急急地解释著,「只是因为兄弟们一想起紫龙大人,心多少有些难受……」
「这个……」望著众人脸上似乎想掩饰些什么的神情,紫烟突然想起风柳曳的话。「我能问大人们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众人异口同声地说,「紫烟姑娘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地为你解惑。」
「紫龙大哥,他……」紫烟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地问,「是否当真是因公殉职?」
「这……」副将们一听到紫烟的问题,莫不面面相觑。
「紫龙当然是因公殉职。」就在此时,紫烟的身旁传来飞豫天清淡幽远的声音。
「将军您来了。」
「属下们告退了。」
就见副将们向飞豫天一一问好後,纷纷有志一同地一起转身,虽然身姿依然英挺,但离去的速度却是那样地迅速。
「你可把我的副将们全问倒了,竟让他们一个个落荒而逃。」用扇柄轻点紫烟的额头,飞豫天笑容可掬、目光宠昵地望著她,「还有什么事想间的吗?」
「我……」紫烟轻咬著下唇,低头看著自己的脚尖。这种事要她怎么问?
难道他要她直接问他这个当事人,自己的亲兄长是否抢夺了他未过门的妻子?还是要她问他,自己的亲兄长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将军,我哥哥……有留下什么物品吗?」半晌後,紫烟低声问著。
「物品……」飞豫天仰起脸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留给你的。」
「是吗?」紫烟喃喃说著。没有留给她的,那是留给谁的?
「但他留给了你一身精湛的武艺,及那颗善良、忠诚的心,不是吗?」望著紫烟有些失望的小脸,飞豫天含笑说著。
「是。」紫烟轻轻点了点头,然後又静默了一会儿,终於鼓起勇气问:「那个……」
「问吧!」飞豫天温柔地望著紫烟。
「将军为什么……不成亲?」紫烟的头低得不能再低,而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紫烟知道自己不该问,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一直萦绕著这个问题,因为她好怕,好怕将军若成了亲,自己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他朝夕相伴,伺候、护卫著他了……
「成亲?」听著紫烟的问题,飞豫天蓦地愣了愣,然後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似乎有些苦涩。「像我这样的人,全天下有一个就够了……」
望著飞豫天苦涩的笑容,紫烟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
尽管心中还是有一大团没有解开的迷雾,但此刻的紫烟却怎么也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因为即使她再不懂人情事故,也看得出飞豫天并不想谈这些问题,所以她也只能将这些事全藏在心中,然後在每个睡不著的夜静静思量、辗转难眠……
∞∞∞
也许是心情所致,也许是太多夜无法安然入眠,向来不曾患病的紫烟竟染上了风寒。
「紫烟,今天觉得怎么样?」飞豫天用手背轻贴著紫烟的额头,「似乎还有些微热。」
「紫烟好多了。」躺在杨上,轻捉著薄被,紫烟低垂著眼说:「紫烟不应该在这时染上风寒,劳将军还得费心为紫烟担心。」
「谁一生中没个大病小病的?你只要乖乖养病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别想。」飞豫天轻斥著,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起紫烟,「来,喝药。」
「谢谢将军。」紫烟靠坐在榻上,轻启红唇,一口一口将飞豫天勺中的汤药喝入口中。
几滴药汁不小心由紫烟的唇角流下,飞豫天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碗,用大拇指轻轻为她拭去。那种亲昵又温柔的气氛,让紫烟几乎感动得落泪,她多么希望时光就此停止,而她,就可以一生一世享受他的温柔……
「将军,西关的弟兄们来接您了。」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好的,我马上就好。」将最後一口药汁喂入紫烟口中,飞豫天淡淡答道。
「将军,您要离营?」听著帐外兄弟的通报,紫烟突然一愣。
「是的,最近西南边关交界处有人为乱,鲁将军请我去商议商议。」飞豫天站起身来,边穿护甲边柔声说著。
什么?!紫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飞豫天竟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虽然身为将军,但他向来不至最前线,只在後方指挥作战,而这回他竟要只身循著沙罗曼国人的边界往西行,这实在太危险了!
「我也去……」毫不考虑地,紫烟挣扎著由床上爬坐起来,轻咳了两声後急忙找寻著自己的衣裳。
「你留在营休息,」温柔地将紫烟的身子压回床上,飞豫天为她将被子再度盖好,「鲁将军已派人来接我,一路上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不行!」紫烟咬著下唇,「我是将军的侍卫,我不能让将军……」
是啊!她明明是飞豫天的贴身侍卫,怎么可以在这时染病?又怎么可以在这时任他只身进入险境?她这侍卫究竟是怎么当的!
「没有不行、也没有可是。」故意板起一张脸,但飞豫天的眼底依然是一片宁静,「就因为你是我的侍卫,所以你更要好好养病,然後在我回来後好好
保护我。」
「这……紫烟明白了。」轻低下头,紫烟有些自责又有些不舍地说。
因为飞豫天这一去,短则半个月,长则不知要多久,一想到有那么长的时间无法见到他温柔的脸庞、无法听及他温和的嗓音,紫烟的心底便浮现出一股淡淡的惆怅。
更何况,万一他发生了什么事,万一他……
「事情一处理完我便会回来的。」望著紫烟脸上的不舍与自责,飞豫天轻轻拍著紫烟的发楷,心中有些暖暖的。「你好好养病,我走了。」
「将军,你要小心……」听著那即将离去的脚步声,紫烟轻叫了一声,然後脸颊飞起一抹嫣红,「紫烟会等将军回来的。」
回身浅浅一笑,飞豫天就这样走出紫烟的视线。
飞豫天走後的时光,就像是度日如年般令人难耐,虽然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但躺在床上的紫烟却心乱地再也无法入眠。
最後,她索性在心叹了口气,然後缓缓地起身,披上自己的外衣,走出帐外,望著早已不见人影的营口半晌後,才默默地走回内帐。
紫烟怎么也没有想到,没有了飞豫天的将军帐,竟会让人感到如此寂寥,连空气都冷清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有空思念、有空胡思乱想,紫烟开始整理内帐,为所有的物品擦去灰尘、摆放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当一切看得到的物品都收拾妥当之後,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有可能很久没有清扫的地方。
她费尽力气地拉开自己的床榻,正想好好地清扫时,却发现榻下有两口箱子。
为什么这两口看起来很普通、很平凡的箱子会出现在她的榻下?看著箱子上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开启过它们了。
带著好奇与纳闷,紫烟轻轻抹去箱上的灰尘,望著其中一个箱子的顶上缓缓浮现出两个字——「紫龙」。
心神受到一股强烈的震撼,因为紫烟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看到哥哥的遗物!
一直以来,她虽然希望能保有一点哥哥的东西作为纪念,但飞豫天却总是说紫龙没有遗留下任何东西给她;若真是如此,这箱子的东西又是给谁的?
挣扎又挣扎,紫烟知道擅自打开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是很严重的一件事,但忍不住心中对哥哥的想念,她还是悄悄地打开了箱子。
就见摆在箱子最上方的是一幅画卷,她微颤著手,心跳加速地将画卷打开,然後望著头浮现出一个巧笑倩兮的美人脸!
这女子的容颜是那样绝美,而她眼中的神采是那样栩栩如生,那样灵动与柔顺……
「这是谁……」紫烟望著画中人喃喃低语著。
当视线转往画卷左上方那两个字後,紫烟完全明白了!这女子的名字是「珂儿」,也就是飞豫天未过门的妻子,而画幅的落款处则让紫烟彻底明白画者的身分——飞豫天。
他的未婚妻子竟是这样脱俗而绝美的女子,与她当真是天上与地下之别……
就这样儍儍地望著画中人,直到紫烟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开始发酸之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卷回,将视线投射到箱子中。
画卷之下,则是一袭女子的衣衫以及一些首饰及脂困花粉。
「为什么……」望著头的东西,紫烟真的不明白了。为什么在名为她哥哥的箱子中,摆放的却都不是属於他的物品?
在更深的好奇之下,紫烟缓缓开启另一个写著「珂儿」的箱子,就如同她心中猜想的一样,这口箱子全是她哥哥紫龙生前的物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将分属於两人的东西摆放在对方的箱子?而又为什么当她询问飞豫天时,他总是说紫龙没有留下半点东西?
思绪完全地混乱,当紫烟再度望著「紫龙」那口箱子时,她的手突然不听从她的意志,自动地将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