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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关于我的问题直接问我比较合适。”迟未明突然打开门,烛光从他背后打过来,脸藏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表情,口气冷冷地,对吴苇说道。
“迟未明,对不起。”吴苇松开挽着林宽的胳膊,躬身向迟未明道歉:“那天为逞口舌之利。伤了你的心,实在对不住。请相信我有口无心。你对我的好,我一一都记在心里。在我心里,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哥哥对待。请你原谅小妹的一次毒舌。”
得到的回答是凉凉地夜风与长时间的沉默。被迟未明在黑暗中死死盯住的感觉,非常痛苦。吴苇低下了头,表达诚意,有些无措地用脚在地上轻轻地蹭着。
“哥哥个屁!”迎面就是一句粗口。吓得一直沉浸在沉默中的吴苇一哆嗦。
“谁TM稀罕当你哥哥?!迟非墨都没认我这个儿子呢,要你这个淳南王公主做什么假好心?!他XX的!你这样没良心的丫头,我早就受够了……@^&%
叭啦叭啦,迟未明语速非常快,跟打急鼓一样。开始吴苇还有些害怕。最后却听得笑了起来。吴苇知道,他肯这样在自己面前发泄,就是原谅自己了。
“诶……有点冷呢。”吴苇抱着自己的胳膊,打断迟未明没完没了地愤怒发言,笑嘻嘻地说道:“要不。我们进去再接着听训?”
迟未明闻言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啐了一口也笑了起来。拉着吴苇就进了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林宽一眼。
“迟未明你爱奢侈爱华丽的家伙,怎么会住在这么一个……”吴苇看了眼四周环境,啧了啧嘴,道:“破地方?庆秀班的牌子怎么还在?那些人不是都……?”
“你忘了我是名声在外的锦绣公子?”迟未明说着眉眼一飞,果然风流倜傥,让人目眩神迷。就算吴苇见惯了他的美貌,被他这样一电。也下意识窒息了一下,半天神不守舍。余光看见林宽似是很忧郁地表情,才连忙回过神,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妖孽”,才又回到正题。
“你是说。你要重办庆秀班?”吴苇很纳闷,这人有这么多事要做。那么多阴谋阳谋要执行,竟然还有空执着于一个戏子的身份,实在很奇怪:“未明很喜欢唱戏吗?”
“也不是。”迟未明孩子气地撅了撅嘴,虽然表现出生气的样子,眼神中却明显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半嗔半怨地瞪了吴苇一眼,道:“不然,苇苇觉得我锦绣公子应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呢?”
“随便啊,什么都好。活到你这个份上,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身份问题还有什么可执着的?想怎样就怎样,你想再建个丐帮别人都不能拿你怎么样地。”吴苇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我有这么好吗?”迟未明笑得弯起了眼睛,看着吴苇的目光全是喜悦。吴苇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他好象开心地有些过头,事实上,自己还没有发现任何值得他这么开心的事。
吴苇诶了一声,这人一开心,自恋地本性就回来了。
“未明别逗吴苇了,她明天还有事。”林宽突然插嘴。
迟未明眼神暗了暗,表情也散淡下来,道:“其实是我接到接引令的时候,郑白与我说:此令为接引庆秀班班主锦绣公子之令。”说着,拿着铁制接引令在手上抛着玩道:“接引令是一对一的,并不是谁拿到都可以去的。郑白说得很清楚。所以说,如果一旦我不是庆秀班班主锦绣公子的话,此令就于我无用啦,我就不能陪苇苇去玉京岛了。”
吴苇听着一愣,道:“那发给我的那枚,说的是什么身份?”
迟未明猛地转过来狠狠瞪了吴苇一眼,道:“这就是最可恶的地方!他给你地时候,只说了一句:此令为接引吴苇之令”咬了咬牙,道:“你说可恨不可恨?!为什么你只要是吴苇就可以了,而我非要是什么狗屁庆秀班班主锦绣公子?!”
吴苇干笑两声,找不到话安慰,道:“说不定有人更加倒霉也有可能,你不必郁闷。”
闻言,迟未明就大笑了起来,转过头看着林宽道:“可不是!林宽就比我还要倒霉上几分呢。”
“诶?”吴苇惊住,拽住林宽道:“爹,你的要求是什么身份?!”
“医谷谷主的弟子,林宽。”林宽面无表情地答道,眼神倍显郁闷,明白地表达对这个身份也颇是不满。
“这么说,你要等萧照出现,拜他为师了?!”看到林宽点头,吴苇想到一件事,惊叫出来道:“糟了!萧照这回回医谷就是去辞职的!到时,你就算见到萧照他也肯定不是医谷谷主的弟子了!”
“什么?!”林迟二人都非常吃惊地看着吴苇道:“萧大人为何会突然如此?!”
“玉京岛地人应该查不了那么严吧?”吴苇没理二人的问话兀自道:“就凭他们两个人,满江湖那么多接引令,他们跟本忙不过来地。应该是这样没错……”
(天气太冷啦大家小心感冒,不要象胖胖我一样,一天都在醒鼻涕,脏死了)
第五卷
第14章 加入庆秀班
皇宫,吴苇不感兴趣。故宫都去过几次了,只觉得华丽到压抑。这里的皇宫也不例外,再加上来来往往低头垂首戒慎恐惧的太监宫女们,更让吴苇有一种用锦缎装饰墓地的感觉,奢华里藏着浓厚黑暗,让吴苇非常不舒服。
扮淑女这件事,吴苇也很会。虽然这里的规矩比现代要多得多,但原则上大同小异,并不让吴苇为难。只是这一身层层叠叠七层的礼服,满头复杂又沉重的发髻,着实让简洁惯了的吴苇痛苦了一番。
长成现在这个出挑的样子,在皇宫里太招人。招人喜欢也招人忌妒,吴苇一路上都尽量保持低调再低调,小心再小心,还是被那些傻腥腥的笑容,扑面而来的香气搞得有些疲惫。
见完太后见皇帝,都是一派养尊处优的福态样,跟迟非墨完全不象,让人很难想像迟非墨会跟眼前这个笑得和气的胖子是兄弟。不过,他能当上皇帝,吴苇并不敢轻视,依旧老老实实地扮演好花瓶角色。被问了几个问题,吴苇都照着标准答案答了,看着皇帝脸上的肥肉笑得颤微微的,吴苇些许有些明白,为什么其它人都低着头了,应该不只是制度的关系。最让人痛苦的三叩九拜完成之后,终于挨到下了圣旨,赐名为“沁玉公主”。此事才算完成。连连向迟非墨使眼色,他只是唇间含笑,一派温柔,看到吴苇快要崩溃的样子,才微笑地找了理由让她先行打道回王府,出了宫门,规规矩矩地上了马车,吴苇才在摇摇晃晃中深深地舒了口气,整个人瘫下来。暗自喃喃:“幸好自己不是穿到皇宫啊这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话音刚落,车帘就掀了起来,伸进来张笑脸,是大红衣服的迟未明:“什么穿到皇宫?你这女人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
“你……?”吴苇看了眼车夫,跟没看见他一样,左右侍卫丫头也一派正经。还真是无视到底啊?迟家这对父子平时是怎么相处的?好奇怪的气场。吴苇累得指头都懒得动,只是小声地说了一句:“快进来。把帘拉上。”自己现在这个惫懒样子实在不适合见人。
“我爹呢?”吴苇半闭着眼歇气。
“这里他不方便来。”迟未明好笑地看着被七层叠衣压着的吴苇,面无表情地瘫在那里,好象个死尸,道:“别做出这付死样子,这种事最少还要有三回。不过下次就是在府里了。你要做个女主人的样子。可不象今天这样简单了。”
这个,今天早上,迟非墨已与自己交待过,只是当时吴苇并没有想到会这么难挨。那种压抑地黑暗的气息到现在还有些抹不去。想着还有三次同样经历,吴苇不禁就皱起了眉。不是害怕与人相处。只是这种纯应酬的同时还要担心性命的感觉,实在不妙得很。
“好冷。”吴苇把七层衣服往身上又堆了堆,看了眼外面灰蒙蒙的阴天。道:“离腊月十四还有几天?”
“还有一个半月。”迟未明笑着把窗帘放下来,不让外面的冷风透进来,道:“不过,要去海边,得提前半个月出发。所以,剩下的三十天里,你要十天有一次这样地经历。”
“唔……”不算密集。想一想,空余的时间还可以做许多去玉京岛的准备工作。要找宝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宝藏,但就吴苇看过的一堆《夺宝奇兵》、《盗墓笔记》之类地电影与小说,知道有的时候起关键性作用的反而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工具。吴苇眯着眼睛,已经开始在脑中慢慢整理出要打造与制作的工具列表了。
“你不是喜欢唱曲儿?”沉默中,迟未明突然冒出一句。
“诶?算是吧……”不知怎么地。想起了李存海与小红,那样的日子已经不在了。唱曲……哪儿还有心情?
“那,要不要加入我们庆秀班?”迟未明说着,突然灿烂着笑脸凑了过来,吓了吴苇一跳。
“我,我不会唱戏啊。”吴苇退了退,推开有些皮赖的迟未明道:“我只会那几只曲子,还不是现在地流行曲。而且,”吴苇瞪了迟未明一眼,道:“我又不缺钱,也不喜欢热闹,干嘛窜掇我去庆秀班?招不到人吗?”
“怎么可能?!”迟未明白吴苇一眼,道:“我们庆秀班可是全国最大的班子,多少名角挤破头想来呢。”
“那干嘛想找我去?”吴苇索性坐了起来,道:“我可不信,你只是一时兴起,逗我我。”
迟未明有些泄气地看着吴苇的一脸戒备,撇着嘴,道:“我没必要每件事都要有目的的吧?!你把我想得也太累了!我就是想逗你玩,想跟你在一起,不行吗?!”
什么叫“在一起”啊?!看着有些哀怨又有些怒气的迟未明明亮的眼睛,吴苇脸上烧了烧,暗怪这些古人说话太不注意用词了。
“可以。当然可以。”吴苇迅速地整理了一下心思,抬眼笑道:“不过,我真的不会唱戏,就算是听戏,也是那天在雨中与你一起在屋檐下听地第一次。我这样新手中的新手,进戏班会被欺负的。我才不要。”
听到“在雨中”三个字,迟未明的表情柔软了下来,盯着吴苇道:“那天那首曲叫什么名字?”
“哪首曲?我们听到的那个?我第一次,我哪儿知道?”吴苇一愣。
“不是。”迟未明眉头皱了起来,别开头,道:“我是说,你唱地那首!”
“那首……叫《一滴泪》。”吴苇看着迟未明似乎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很纳闷地道:“我记得你好象很不喜欢地,怎么又问起来了?”
“谁说我不喜欢?!”迟未明看着吴苇的衣服,就不看她的眼睛,有些心虚地反驳了一句。
“可是,你那天我一唱完,你就对我生气,难道不是因为我唱得难听?还是说这歌勾起了你什么不好的回忆?”吴苇盲目猜测,却听得迟未明背一僵,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道:“不,我很喜欢,一直记得。”声音很轻很低,要不是吴苇现在耳力好,几乎听不见他的这句回答。
“一滴泪滴落,惊飞花万朵,两颗心望着,情烈如火,三生世上缘,是夜吟蹉跎,泪碎了你醉了我,又纷然如昨……”
说完,迟未明突然就轻轻地唱了起来。声音幽幽的,压过遴遴的车轮压路的声音,飘荡在车厢里。男声跟女声的唱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吴苇没想到迟未明的声音会这么好。不由自主地就沉醉进去,一直到唱完,都没说一句话。清醒过来,吴苇才发现,这人……竟然一个字也没错,反应过来的吴苇吃惊地张大了嘴,这人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