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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不要答应她。只要你好好的,哥哥没事地。”顾冉道:“反正……反正哥哥没了,也正如你的意,不是吗?”
也?这是以退为进吧?吴苇觑了顾冉一眼,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腹黑啊。很想看戏的啊,可惜现在完全没力气;而且脱臼的胳膊痛得冷汗直流。吴苇又使了点力气,血涌得更多了。吴苇眼都不抬道:“快做决定,我数到三,你不做决定,我就替你做决定!一!二!”
“停!”顾芝一下喊了出来,举起掌,正对着自己的丹田,咬了咬牙,道:“我废!你要是不守信,我顾家绝不会放过你。”
吴苇冷哼一声,心道:守信,顾家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了。只是此时这种话万不能说出口罢了。
顾芝劲运掌心,缓缓落下。
第6卷
第5章 到达海边
看见顾芝喷出血来,吴苇心下一松,痛得再也撑不住,咚地一声闷响,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吴苇再次醒来是痛醒的,睁眼发现又在马车上。左边手臂已经接好,但是肿得根本动不了。身旁还是迟未明,想来,驾车的还是齐尚敏。
“李存海怎么……”嗓子干得要命,话说到一半就破音说不下去。吴苇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迟未明。
迟未明心情不好,冷着脸,只简短地说了一句:“还活着。”就不再理她。
除了车轮滚动的声音,车内很安静。迟未明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心事,非常专注。齐尚敏吴苇看不见,好象不存在,不知是不是也练了沉息术,连呼吸都听不到。除了左臂痛之外,吴苇沉默下来才感觉内脏好象处在将裂未裂的边缘,随着马车的颠波全在隐隐做痛,顾芝那一掌实在不轻。
没人搭话,也没力气搭话,既然李存海夫妇没事,那自己的伤就没白受。救他们一命,还了他们救助自己的恩情,也换了个心安吧。吴苇看着深青色的车顶,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说起债,吴苇看了眼迟未明,不知是马车太晃还是自己的伤的缘故,吴苇有些看不清迟未明的样子。看着他,想起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的,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他对自己总是好的。之前他对小吴苇如何,自己完全不应理视,也轮不到自己理视才是。吴苇有些累了,眼皮很重,慢慢地搭了下来,很真诚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迟未明。”
迟未明不可能没听见,但他没有回答。吴苇也睁不开眼睛看他的表情。低气压下。没一会儿,终于再次昏睡过去。
一路上这样昏睡。三人几乎不交谈。车越行越快,几乎不休息。就吴苇知道的,马已经换了三次了。不知在急什么这样赶路。越临近海边越暖,迟未明的脸色也越僵硬。吴苇虽然一直在昏睡,但身体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休养变好,只有肿痛的左臂消了肿。但五脏六腑却感觉越来越痛了。每天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地时间越来越短。醒过来也总是看不清迟未明的样子。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还咳出血来。把吴苇自己吓了一跳。暗红色的血块模糊一片,满嘴的血腥味才能提醒自己吐血这个事实。吴苇再傻也知道自己有问题了。
“迟未明。”吴苇趁着一天难得的清醒时间,叫着迟未明的名字。只是气力实在不继,声音非常弱小,说几个字就要顿一下。看到迟未明转过头来,吴苇才接着道:“我受了什么伤?”
“顾家地催心掌刀。”迟未明半分也没隐瞒,道:“那天我赶回去找你。就看到顾冉砍向昏迷的你。”
“奇怪……”吴苇笑了起来,只是脸色太惨白,配上这个虚弱的笑显得特别可怜。吴苇不敢大笑。胸口痛得太厉害。只能扯个嘴角表达一下意思,道:“既然有机会砍我,为什么不一刀砍在我脖子上,杀了我?费这么大劲,用什么催心掌
迟未明盯着吴苇沉默了良久,才出声道:“你的命很有用。他舍不得。”
“哦?这么说,催心掌刀只是为了泄愤?”想到前日呕出的那团血,吴苇微笑道:“其实。只是让我死得晚一些吧?他想用我地命换什么?”
“李存海告诉他……”迟未明的声音平平,没有直接加答,而是说起了李存海。面无表情地说道:“告诉他说,他爹顾正荣是玉京岛的弟子吴苇杀的。”
听到这个消息,吴苇头一懵。原来自己救下来的人竟是要害自己地。也罢。也罢,还他人情两不相欠也就罢了。继续微笑道:“那他更应该下狠手杀了我报仇才对。”
“他不认识你。”迟未明缓缓摇头。道:“只是从你的刀法猜测你与吴苇有师门关系罢了。”
“哦。”这下全明白了。原来是用自己的命来威胁自己地命。……这话说出来还真是奇怪呢。吴苇更想笑了,道:“顾氏兄妹人呢?”
“在车厢下面。”迟未明敲了敲车底板。
这下完全出乎吴苇的意料。眨了半天眼睛,道:“留着做什么?”
“拍卖。”迟未明越说越简洁。
“诶?”吴苇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睡意再次袭来,吴苇没有机会再多问,打了个呵欠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我还能活多久?”
“应该可以到海边遇见萧大人。”迟未明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又有些恐惧地说道:“据消息说,萧大人已经在海边了。”
“等他来救我?”吴苇笑着想到,不知道自己要是这么一死能不能回到那个晚上的地铁站去,这个世界只当是做了场梦?没等到迟未明回答,吴苇再次睡着。
迟未明拉住吴苇的手。冰凉。已经五天了,这个女人的体温越来越低。迟未明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心绪复杂地给她渡气,感受着她一点点地回暖,迟未明终于放下心来。松开手,歪到一边,每天这样渡气,越渡越多,铁人也受不了。只怕未到海边,自己就先完蛋。迟未明想了一下,还是直起身体,强迫自己打坐回气。
这一次,吴苇睡了两天。中间只灌了两回粥,喝一半流一半。帮她擦脸,迟未明心情从未有过的沉郁。一扯一扯地压抑,也说不上痛。想着,其实……她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地。没有她,那个计划更容易成功。那人不是早提醒过自己不要姑息么?结果呢?怎么感觉不是姑息她,而是在姑息自己的任性呢?
这一路的奔波,象是在送她奔死。迟未明没说催心掌刀之下,从未有过活下来的人。受掌之后,内脏一天一点地慢慢碎裂开来,十日之后,心脏成了碎肉,断无活命机会。寄希望于萧照,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没关系,苇苇她如果非死不可,自然有顾家予她陪葬,顾氏兄妹第一个。其它的,一个也跑不掉。让洗刀门从江湖消失,也不是不能办到地事。虽然要费些周章。不过,想来,爹爹也定会赞同吧?毕竟是他与那人的女儿,他怎能不看中?
一边赶着马车,迟未明一边胡思乱想。齐尚敏与吴苇并排躺在车内。每日不停歇地赶车兼保镖生涯,他累坏了。前几日几个不长眼地家伙虽然让他过足了不要风度狂杀的瘾,但杀完下来,累得哪怕身边躺着个要死的人,也挡不住滚滚而来的困意。从未睡踏实过的齐尚敏,这几日竟睡得打起了呼噜。
第九日上,迟未明三人一行,遇佛斩佛,遇魔杀魔,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玉京岛约定的海边小城……海贤城。
(这几天我要加快步伐,争取在月底前完结!故事一定说清楚,但不会象之前那么细致了。要开新文,充满萌点的狗血穿越言情的新文。希望大家到时能给予支持)
第6卷
第6章 遇夏棠
也不知睡了多久,吴苇醒来,恍忽间看到了白头发的萧照,不由就微笑起来:“要回家了吗?”
萧照看着虚弱得已经有些迷糊了的吴苇,心中一酸,回笑道:“快了。苇苇休息一会儿吧。回家的时间到了我叫醒你。”
“好。”吴苇微微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沉沉重去。
“她怎么样?”迟未明一直站在萧照身后。这一段日子以来的身心折磨让迟未明的气质明显沧桑沉重了许多。见吴苇此次醒来连离她这么近的萧照身后的自己都没看到,知她已至油尽灯枯的状态,心下更是复杂难明。这一问,等待答案着实艰难。
萧照给吴苇理了理碎发,叹口气,道:“你们来得太晚了。如果在中了催心掌刀之后三个时辰之内,萧某还有办法。现在……”萧照从怀里拿出药瓶,道:“心脉已断,这护心丹可以保她一个月的性命,但一个月后……”
话未说尽,但房中的迟未明与齐尚敏均是一震。如果这世上连萧照都没有办法的事,那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了。
“是我太大意了。”萧照小声自责:“我应该带她回医谷的。不应该把她留在王府那样的事非之地。”
“不,是我……”迟未明没有把话说完,也是觉得此时说这些都无意义。
“那还去玉京岛吗?”屋内静默了良久。齐尚敏才出声。
“呃……”迟未明迟疑。
“要去。”萧照答道:“这是她最后地……愿望了。”本来想说最后的机会,但实在没办法跟这些人解释,只好改口。
“也罢。”迟未明点点头道:“在这世上苇苇她最亲的人就是林宽了。怎么也得让他们再见一面。也许,也许……见到林宽,她一开心会,会好一点呢?”
这样幼稚的话竟然从迟未明嘴里说出来,让齐尚敏非常惊讶。侧过头去看他,却发现这个一向嘻皮笑脸示人的家伙竟然眼睛都红了。
“我先回去休息。萧大人。苇苇今天就麻烦你了。”迟未明显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一拱手,说完迅速离开。
暖风习习,隐隐传来淡淡的花香。虽然已是冬天,这里却温暖如春。春天的时候……自己还以为她死了呢,迟未明轻轻笑了笑,没想到一直拖到现在,才好象要死。死吧,死吧。死了一切就清静了。
“公……子?”出客栈地门。小二有些犹豫地叫了迟未明一声,迟未明转过头来,还在笑,却把小二吓得退了一步。道:“那个,那个,公子慢走。”
迟未明没有说话,转头继续前行,就听到迎面过来的两个女子走过自己之后。小声的议论。
“那位公子长得真好。只是边哭边笑有点吓人呢。”
“可不是。好好一个公子大街上这样。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边哭边笑?!迟未明心中冷笑,怎么可能哭?自己早在十岁那年把眼泪流光了。又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哭?迟未明想接着笑,可不知为什么。嘴角有些疲惫,终于还是平了下来,仰头看天上红日,亮到刺目,刺得人眼酸。
“锦绣公子?”一个迟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迟未明低下头来,看着眼前人,有些迟钝地,反应半天才能微笑着叫出对方的名字来:“夏棠,夏少侠?你也来了?”
“是的。约定的时间就在这几天了。迟少侠……可是出了什么事?”夏棠永远是一付真诚恳切的样子,哪怕是面对一般男人并不喜欢面对的迟未明也是一样地关心。
“事?什么事?”迟未明失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夏少侠,祈山派只有你一人来到海贤吗?”
夏棠点了点头,道:“还有几个师兄弟在后面。夏某好奇,来得比较早。”说着,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帕,递给迟未明,道:“久闻锦绣公子性情中人,一见之下果然名附其实。”见迟未明对他递出的手帕无视,连忙解释道:“只是,人前流泪总有损男儿气概。而且,夏某非常冒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