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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还有那无心居士,三个自认与佛门结缘的人,居然嗜杀如命,这到底是什么人物?
铁无情叹道:
“老和尚,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如此嗜杀如戏,难道不怕天报?”
百善禅师双目精光一闪,投落在铁无情的脸上,他那白净的脸上展露出一丝微笑,道:
“少年郎?你长的好俊!”
铁无情拱手道:
“谢谢前辈夸奖,在下铁无情,今日率兄弟来这里,完全是为了追捕两个已无人性的人,如果大师肯将这两个人交出来,晚辈……”
百善大师用手阻止他,道:
“别再硬闯,否则都会没命,我百善和尚还有那么一点佛心,不愿你们送死,才守在这里不让你们进去!”
铁无情摇摇头道:
“大师如果肯将那两个人交出来,在下……”
百善禅师合掌,道:
“你说的那两位施主已接受本园的保护,谁都不能将他带走,除非你们自信能经得起我们三个老东西的考验,但,那种机会不多,因为凭你们目前几个人的力量,只怕连老衲都应付不了!”
锥子吼道:
“大师,我不信!”
他当然不信,连蝎子和屠一刀都不信,他们俱是江湖佼佼者,江湖上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但,高高不过天,他们也许是差了那么一点,但决不相信四个顶尖的行家会斗不过他一个人。
锥子那股傲气使他满肚子的不服气,身子已如箭矢般的向前射去,一缕剑影在火光乍闪的刹那,向百善禅师一挥而去。
百善禅师哈哈一笑道:
“溺死的全是会水的,少年人,你还算幸运的,遇上老衲,其他两个决不会让你有再见天日的机会!”
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见他那宽大的袖子一抖,两根指头已捏住了锥子劈来的剑光,锥子的冷剑蓦地停在半空,百善禅师仰天一声大笑,道:
“小友,这种剑法能杀人么?”
锥子心底一凉,满面羞红,他这一剑可说是集毕身功力于一击,速度和角度均用得很好,谁会想到对方仅仅是挥洒了一下衣袖,就捏住了自己的冷剑,他悚然一震,暗中运劲一扯,道:
“你!”
百善禅师一松手,道:
“去吧!”
真的去了,锥子彷佛被一股浩瀚的大力一推似的,胸前气血一阵翻涌,噔噔地震出七八步,硬是用尽全身之力才将那倒退的身子刹住。
锥子神情一变,面色立刻变得苍白,道:
“老禅师果然高明,晚辈自叹弗如……”
百善禅师挥手道:
“去吧,别妄送生命!”
这位看似祥和的老禅师说完话,双掌合什,口宣佛号,转身缓缓而去,灰淡的衣袍在风中飘舞,颇有仙风道骨之态。
铁无情咬咬牙,高声道:
“老禅师!在下多谢你的好意,为了那两个人,在下不得不硬闯了!”
百善禅师头也没回,只是冷冷地道:
“好倔强的孩子,随你吧!我有心救你们,你们硬要送死,骷髅谷里今日又要平添几缕冤魂,佛心已渡,奈何自寻,小友再和老衲见面,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袍影随风而淡,他已远远而去。
屠一刀面色凝重的道:
“当家的,咱们是进还是退?”
铁无情闻言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他豪气干云的道;
“老哥哥!咱们在外面混世面,如果是遇强则退,遇狠则跑,遇善则欺,遇弱则杀,咱们岂不成了江湖无赖了?眼前固然凶险难缠,但,咱们却不可弱了江湖本色,虽然敌不过他们,咱们这身骨头却是硬的,宁可让他打死,也不让吓死!”
这番话说得众人热血沸腾,只觉有股冲天的浩气充塞每人的心田之中,蝎子目光一寒,道:
“当家的!生死事小,义气为先,就算咱们兄弟今日就是全栽在这里,也决不会皱眉头!”
四条热血的汉子昂首挺胸的向前行去,沿着那条谷道,他们毫无所惧,也毫无所怨的向里面摸进。
进得谷中,前面豁然开朗,只见谷中遍植野花,三间茅屋依山而立,而一道白墙横在路边,屠一刀撞了铁无情一下,道:
“当家的,你瞧,骷髅——”
果如传言一样,那一道矮墙看去是黄白的墙,仔细一瞄,陡觉毛骨悚然,居然全是一颗颗骷髅头堆起来的,虽是一堆白骨,看得也令人寒悲,大伙站在骷髅墙前,顿时被这一副惨景震慑住了。
铁无情长叹一声道:
“想不到这三个老东西真杀了这么多人,三恨园,骷髅骨,他们到底有何恨事,要杀害这么多人?”
蝎子冷冷地道:
“看他们这种杀人的手段,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哪知他的话声甫落,一眼瞄见那间小茅屋前的两棵大树上,吊着两个汉子,这两个人俱是斜垂着头,伸着舌头,显然两人已被吊了很久。
屠一刀一震道:
老雪和黑三——
话音尚在舌尖溜转,那间茅屋的门已砰然的被推开了,一个全身黑袍的清瘦老叟手里提了一把杀鱼刀走了出来,他左手提刀,右手拿磨刀石,低着头走到门前的一口井前,缓缓坐在石凳上,舀了一盆水,在那里磨起刀来。
只听他嘿嘿一笑道:
“这两个小子吊得差不多了,如果他们说的全是鬼话,嘿嘿,这把杀鱼刀拿来杀人,可锋利得很!”
磨刀杀人,他是要杀老雪和黑三。
屠一刀咧嘴一笑道:
“大爷你磨刀要做啥?”
那黑袍老叟缓缓抬起头来,瞪了屠一刀,道:
“杀人!”
屠一刀啊了一声道:
“杀谁呀?是不是那两个人?”
黑衣老叟嘿嘿地道:
“杀你!”
屠一刀心里突觉一寒,这寻常的两个字在平常听来并没什么,哪知今日从这个老叟嘴里吐出来,却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心底里彷佛有种无形的压力深深的袭来。
老屠毕竟是位历经风浪的江湖豪客,在这种阴森厉怖的情形下,他仰天一声大笑,嘿嘿地道:
“老爷子!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杀我?”
那黑衣老叟哼了一声道:
“你看看那堆骷髅,有哪个和我有仇?他们送上门来,踏入这块地上,就该留在这里,我这里种了很多的麦子、菜蔬,需要用肥料来养它们!”
屠一刀大寒道:
“你把他们当肥料?”
黑衣老叟嘿嘿地道:
“这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人来自然,回归自然,死了要入土,土里化作肥料再养天地万物,如此生生不息,循环相依相生,我只是依法则行事而已!”
屠一刀想不到这个老人杀人还有一套法则,更有一套让你无法置信的说辞,他愤愤地道:
“你随意杀人,还有理由?”
黑衣老叟扬了扬刀,道:
“你就是今日我要杀的人!”
屠一刀将腰里的刀一抽,冷冷地道:
“别忘了,我也是玩刀的!”
“哼!”黑衣老叟冷冷地道:
“在我无心居士面前,有谁敢自称是玩刀的?天下刀法本无形,横着一刀、竖着一刀,刀刀都可杀人,那只是普通的刀法,有种刀法,只怕你连看都没有看过!”
一愣,屠一刀不信的道:
“天下刀法我虽未必全见过,但多少也能寻出蛛丝马迹,老爷子!你说说看,哪种刀法我没看过!”
那老叟一挥手中的杀鱼刀,道:
“心刀!”
愣了愣,屠一刀道:
“心刀?”
点点头,无心居士道:
“刀在心里,能随意杀人!”
屠一刀嘿嘿地道:
“有人能吹天吹地,在那里随口唬人,如果真如老爷子说的那样,岂不是如剑仙之流!”
无心居士满脸不屑的道:
“你懂个屁,真正的刀法在心里!”
屠一刀顿觉豪勇无比,道:
“我倒要瞧瞧,你如何驭刀!”
无心居士伸手一洒那柄杀鱼刀,道:
“小心了,我让你见识见识!”
随着他的话声,那柄杀鱼刀呼地自他手里弹了起来,呼地向屠一刀疾射过来,这柄刀去势之急,连屠一刀深具戒心之人,都吓了一跳,他是个在刀上有相当修养的人,一见杀鱼刀遥空而至,手中的刀,迅速迎上劈去,哪知杀鱼刀在空中,自行一个旋转,猛然斜切而来,此刀无线无索,自行翔游空中,那位无心居士坐在那里,身手连动都没动一下,全凭他的意念在运刀,这种前所未见的驭刀法,令全场的人俱是一震,俱被他这种神妙的功夫所震骇。
屠一刀面临这柄杀鱼刀的攻伐,的确是骇惧不已,他对那柄捉摸不定的杀鱼刀还真有点难予应付,在连番被逼的情形下,他根本连攻击的机会都没有。
冷刀霍霍,双方的刀已换了七八招。
双眉一皱,铁无情突然道:
“老屠,退出七步!”
屠一刀一怔,依言迅快的退了七步,无心居士突然一收刀,那柄杀鱼刀已飞回他手中,在那双冷酷的目光里闪露着一片诧异之色,道:
“你这个人很多嘴!”
淡淡一笑,铁无情道:
“前辈果然好功力,能以意驭刀,这种功夫在江湖上可不多见,可是前辈功力虽高,但仅限于十尺之内,超过十尺,这空中的刀就威力不足!”
无心居士满面佩服的道:
“好小子!果然观察入微,连这点你都看出来了,嘿嘿,心刀在气,以气使刀,本是武家最高境界,所以古人有取人首级于里外之说,我无心居士生平最大的嗜好就是武学,凡胜我者,我必不耻下问,崇敬如师,败我者必取其命,既然连我都不如,活着倒不如死了!”
这一番怪论,顿使铁无情心里一紧,胜者为师,败者即死,以无心居士目前这种功力,能不死在他手里的只怕少之又少,杀人还有理由,更怪的是败在他手里的人必死,而他败在别人手里,不但不必死,他还要拜人为师,这番论说,只怕武林中仅此一人。
铁无情哈哈大笑道:
“前辈可曾败过几次?”
沉思片刻,无心居士嘿嘿地道:
“二次!”
铁无情大笑道:
“那表示你并不是天下无敌之人,毕竟还有人胜过你,如果侥幸,前辈今日只怕要败第三次了!”
无心居士闻言大怒,道:
“胡说!我头一次是败在我师兄手里,同门较艺,并不为过,第二次,败在七绝神君手里,这老东西功夫比我高了很多,就是败了也不丢人,除了这两次外,嘿嘿,那些想找我比武的人,全成了一具具骷髅!”
他瞄了铁无情一眼,又冷冷地道:
“看你年岁轻轻,口气却大得很,凭你们这四个人,要想在骷髅谷里安全脱身,嘿嘿,只怕是难上加难。我无心居士真想不透,明知道三恨园里的三个怪物,人人都有一段恨事,你们还要硬往这里送死!”
铁无情淡淡地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是来追踪两位朋友,前辈如果高抬贵手,将这两位朋友交出来,我兄弟立刻退出贵宝地。”
无心一愣,道:
“我这里从不留置任何人,任何人也别想在这里活过天明,你们说的两个人我怎么没有见过?”
屠一刀嘿地一声道:
“你他妈的还真会装糊涂,那两个王八蛋如今被你吊在那里,你居然还跟我们装蒜!”
无心居士瞄了雪飞狐一眼,道:
“这两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点点头,铁无情凝重道:
“我们必须将他俩带回去,他们背负着太多的罪恶,那位姓雪的与在下有着血海深仇,那位黑三,却是杀害自家兄弟的人!”
无心居士目光朝树上吊着的两个人睨了一眼,道:
“我不管他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