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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毛僵尸温隆道:
“那好呀!黄金人人都爱,人人都想私吞,我兄弟也是人,也想要呀,今天,我兄弟就把他们通通干掉,这秘密就没人知道了,里面的金子就全是我兄弟的了!”
霹雳童子虽然身子不能动,口却能言。
低声道:
“温朋友!你答应我找到金子之后就放了我!”
温隆嘿嘿地道:
“我还没看到金子的影呢!”
霹雳童子顿时畏惧的道:
“你进去就知道了!”
云标呸地一声道:
“姓温的,你到尽打如意算盘,我们这伙人别说死不了,就是死光了,还有另外几个人知道这里的秘密……”
温隆大震道:
“还有谁?”
云标大笑道:
“把金子搬来这里的人呀!看你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就知道空有那个脑袋瓜子,连这点学问都想不出来!”
哪知温隆闻言后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
“那太简单了,我兄弟是湘西赶尸的,只要派两个僵尸把他们干了就行了!”
云标呸地一声道:
“春秋大梦!”
蓝毛使者三毛大笑道:
“大哥!眼前咱们兄弟并没看见什么金子,也许是那小子讹诈我们,咱们不如先看看里面!”
温隆嗯了一声道:
“那就让小妇人去看看吧!”
场中诸人闻言俱是一怔,他要让小妇人入洞察看,这里除了他们四个兄弟外,哪还有半个娘们?
正在惊疑间,蓝毛使者三毛已笑道:
“好呀!小妇人行动快速,立刻就有结果——”
说完话,忽然将肩上的大麻袋往地上一放,解开麻袋口子,那麻袋里顿时有东西在蠕动,大伙看这四个怪客行动诡异,谁也不知他们在搅什么玩意。
蓝毛使者三毛朝麻袋一脚踢去,喝道:
“小妇人!皇上有请!”
站在那里的朋友更加骇异,蓝毛使者怎么说是皇上有请,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那麻袋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缓缓地,袋口开了,一个约有拳头般大的蛇头忽然自袋子里冒了出来,这条庞大的蛇一溜出袋子,立刻昂着头,吐着鲜红的舌信,向四周探视,那种狞厉的样子,令这些人不禁有些作呕。
三毛一指那个洞口,道:
“去!咻咻咻!”
谁也不知道那咻咻是什么意思?可是那条蛇却彷佛听得懂他的话一样,嗖的一声,往洞里钻去,别看它懒洋洋的,行动可快得很,眨眼间,已失去了踪影。
仅仅几句话时间,那位个小妇人已自洞里飞快的闪了出来,昂着头,嘴里居然含了一块黄澄澄的金块出来。
僵尸门四大使者原本还有猜疑之心,此刻骤然发现一块黄澄澄的金子含在嘴里,俱睁大了眼睛,愣在那里。
蓝毛使者三毛迫不及待的上前从蛇嘴里拿出那块金块,入手沉甸甸的,不容置疑,这块金块确实是真材实料,绝无丝毫是假。
他在嘴里咬了咬道:
“妈的,还是真的!”
霹雳童子大声道:
“我说的都是句句实情,里面金子一生一世都用不完,四位爷,现在你可看见了,总可以放了我吧?”
蓝毛使者三毛闻言双目一寒,道:
“放了你?兄弟,你投搞错吧?如果你日后在江湖上随口嚷嚷僵尸门只怕都要挤破了!”
霹雳童子面色苍白,道:
“你们反悔?”
温隆嘿嘿地道:
“这不是反悔,这是灭口,兄弟想想看,天下忽然掉下来这么大的财富,你会逢人就说么?当然是知道的人愈少愈好,最好是一个也不留!”。
肩头略略那么一晃已把金块抢了过来,闻了闻,又看又舐的,当证实自己的鉴定之后,这位僵尸门的大弟子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因为他那种笑真难看,难看得令人反胃。
霹雳童子吼道:
“妈的!你们是畜牲,是混蛋,说话不算话,我霹雳童子瞎了眼睛,居然会相信你们……!”
蓝毛使者三毛低头摸了摸那条蛇的头,道:
“小妇人,你是不是很久没尝尝人肉的味道了?皇上念你取金子有功,赏你人肉!”
那条蛇居然听懂人话,闻言之后,立刻摇头晃尾的昂着头望着霹雳童子,那神情当真使人厌恶,霹雳童子苦于穴道受制,嘴里虽能说话,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他一见三毛居然主使那条硕大的长蛇咬自己,他本来就是个欺善怕恶,胆小如鼠的人,见后大骇,颤道:
“别吓我!求求你!”
铁无情和云标本来还看不惯僵尸门这种行径,暗中准备出手博杀这条怪蛇,如今见霹雳童子那种窝囊的样子,顿时不耻其人,面上俱浮有一丝不屑之色。
赵龙豪怒声道:
“妈的!你活得要像个人样!”
哪知霹雳童子闻言不但不觉惭愧,眼里竟滚动着两颗泪水,他全身泛起颤抖。
哀伤的道:
“你们他妈的只会说风凉话,那条长虫又不是咬在你们身上,如果你们换了我,他妈的,只怕早就唤爹叫娘了,我说的对不对?”
云标怒声道:
“去死吧!你这种人最好是早死早投胎!”
蓝毛僵尸三毛哈哈大笑道:
“你们是狗咬狗一嘴毛,通通都要喂我的妇人!”
手一指,那条长虫已霍地跃了出去——
“哎呀!”
霹雳童子惨叫一声,身上已被长虫狠狠的咬了一口,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霹雳童子挨了一口后,那张脸突然变的赤紫一片,瞪着一双惊恐过度的眼珠子,绝望地惨叫不已,刹那间,就毒发而死——
更怪的不是霹雳童子的死,而是那条蛇咬住了他的肉后,居然不松口,居然在那里狂吸起来。
它在吸吮他的血——
云标一愣,道:
“好残忍!”
三毛闻言大乐,哈哈地道:
“我的小妇人最嗜人血,一日不喝人血就没有精神,它喝足了血,嘿嘿,就非交媾不可,此蛇最淫,朋友们!你们想不想看看它交媾的精彩片断?”
铁无情怒声道:
“无耻!”
蓝毛使者三毛一瞪眼,道:
“无耻?你骂吧!待会我要小妇人强暴你!”
他简直是愈说愈不像话,那种不堪入耳的字眼却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可见僵尸门的门徒多有水准了,其实,僵尸门的门徒之不入流古来有之,这个门派一向在湘西做赶尸的事情,一般百姓一见这种人出现,莫不闻风而逃,所以僵尸门收徒就不是一般门派那么容易了,大多是街头的小混混,在没有混头的时候,才投靠僵尸门,僵尸门的弟子既是这种人,当然不会有好言语出笼。
绿毛僵尸温隆冷冷地道:
“兄弟!这个鬼洞既然已证明绝对有金块,那表示咱们僵尸门的确发了,这几块料如不砌底扫除,江湖上只怕连明日的太阳还没升起来,就已传遍了每个人,咱们兄弟如果想过几天好日子,嘿嘿,最好不留半点活口,不让他们有说话的机会!”
黑毛使者杜奇哇地一声道:
“杀了灭口,老大,咱们动手吧!”
红毛使者姜牙大喝道:
“那还等什么?”
这僵尸门四大使者行动还真快,各自将肩头的麻袋甩出来,呱呱地数声响,只见又是三条古怪狞厉的三角巨蛇,各自盘成一个圆圈,连那条小妇人,这里一共四条巨有人臂粗的怪蛇,江湖上只知僵尸门会施法赶尸,却不知他们还是玩蛇的专家,既然能驱蛇伤人,必有一套驭蛇的本领,这四条蛇青绿不一,但却有一共同点,便是呈三角头,红眼睛,舌信子尤其红小而呈乌黑色,从那蛇信上就可知道此蛇必是绝毒之物。
云标不屑的道:
“凭几条蛇也想吓人!”
红毛使者姜牙嘿嘿地道,
“你可不要小看它们,它们俱长年在墓里啃死尸,可说是吃人长大的,随便喷你一口气也能毒死你!”
云标哈哈大笑道:
“听说蛇肉能补身体,蛇胆能治眼睛,我云标这辈子没吃过蛇肉,今天,我就杀蛇煮肉,再来杯老酒,嘿嘿,人家说是蛇愈毒愈好,你们四头畜牲正合我意!”
他这番话顿时把僵尸门这四大使者给气得直瞪眼睛,他们僵尸门在湘西一向威风惯了,所经之处,人人畏惧闪避,江湖中人也都退避三舍,更无人敢拿他们兄弟消遣,云标口没遮拦的给了他们一顿,顿时激起他们兄弟的无限杀机。
温隆叱道:
“你该死!”
他的手往上一抬,四条蛇倏地昂起头来,俱怒目的瞪着云标,这四条蛇显然都是久经训练,居然能看手势,它们已认清了攻击目标,八只绿豆般的小眼睛,俱凝视着云标,虽说是四条长虫,但,当它们一齐瞪着你时,再胆大的人也不禁毛骨悚然。
云标剑往上一挑,道:
“行,我就先宰了这四头畜牲再找你们算帐!”
温隆突然一声断喝道:
“上!”
四缕黑影如射出的疾矢般向前蹿来,这四条长虫各占一个方位,已将云标困在中间,四道黑影如风的对着云标游去,蛇头如晃动的锣鼓前后摇晃。
铁无情立刻道:
“兄弟!别小看他们!”
云标长声一笑道:
“兄弟!我连条蛇都杀不了,还能在道上混吗?”
哪知他的话声方落,突然自左侧闪起那条小妇人的影子,一张口,一道黑雾喷了出来,云标立刻闭住了呼吸,一溜剑影扫出,小妇人一缩身已自游走,可是,它只是负责引动云标的身势,其他三条蛇已观准机会,猛然向云标扑落。
云标一呆道:
“好厉害!”
原来刚才小妇人喷出的那蓬毒雾当真是厉害的紧,虽未能伤着云标,云标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手脚顿时迟顿起来,此刻其他三条巨蛇已如电射来,他疾忙一扫剑刃,横扫出去,而小妇人却回头闯了过来,其势更快,快得居然炫入耳目。
铁无情一震道:
“不好!”
他没想到这四条蛇能有这么强劲的攻击性,云标剑法虽然很高,却不知蛇的习性而没有办法立刻伤了它们,殊不知这四条长蛇在僵死门的训练之下,早已通了人性,哪一条都无异是江湖的一流高手。
它们四条长蛇从出道已来,不知毁了多少高手,云标乍然逢到它们,自是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云标虽然能逼退那三条长虫,但小妇人的攻击,他绝然闪避不及,一横心,准备博杀其中之一,突觉肩头已被人轻轻一按,紧接着是一声怪叫,只见小妇人的七寸处已被剑刃割断,那个凶恶的头早已掉在地上,它虽然是毁了,头还在动,身子更卷在一起,铁无情杀了小妇人后,其余三条蛇突然全身畏缩的各自伏卷在一块,连动都不敢动。
温隆怒声连连的道:
“你杀了它?”
淡淡一笑,铁无情冷冷地道:
“这种害人的东西留在世上只会害人,杀了它又怎么样?总比你们拿它害人要强得多!”
僵尸门四大使者一向对自己亲手训练的长虫相当有信心,自出道以来根本未曾败过,更何况让人宰掉了他们最心爱的小妇人,他们四个神情俱变,一股子怒火使他们俱呈杀机,个个都气得抖颤。
温隆恨声道:
“我要碎你的尸!”
他的手在空中一阵挥舞,哪知那三条长虫此刻威势尽失,缩是像头乌龟一样,伏在地上连动都不动,这情形落在僵尸门门徒眼里,俱诧异不已,要知道畜牲总归是畜牲,它们再聪明也不知道何谓生,何谓死,更不知道何谓怕,可是这三条长虫却怕了,它们畏缩的瞪着眼睛,望着铁无情,彷佛他是它们的克星,使它们动都不敢动。
温隆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