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标又喝了一大碗的酒,忽然,有一种不寻常的声响传进他的耳里,一声沉闷的嗡声,紧接着是落地之声,以云标的江湖经验,他判断出这是有人遭重击之后的声音,云标的目光一寒,人已跃了起来,道:
“兄弟——”
屠一刀双目瞪着手里的牌,道:
“别吵,别吵,这可是一副好牌——”
云标冷冷地道:
“只怕你屠老哥这副牌还没看完,有人就不让你看下去了……”
砰地一声,那扇门已被踢了开来,这声巨响顿时将全屋子的人震愣了,何人那么大胆,居然敢在几个当家的面前踢门,蝎子身子疾快的跃起来,门口已站着两个陌生汉子的影子,这两个黄衣汉子俱是面露恶相,冷冰冰的盯着屋里每个人。
屠一刀变色道:
“龟儿子,你搅了老于这副大牌,待会儿我姓屠的不宰了你,就不是你俩的爷爷……”
他这才看清这两个汉子模样,怒道:
“原来是你两个姓孟的……”
江湖上有大孟小孟之称的孟如令、孟如山,两人俱是黄金帮的右旗,在黄金帮中也是举足轻重人物,两人一出现就给屠一刀吼了出来,大孟和小孟心里也是—震,毕竟屠一刀是个人物,在他们心里还多少有些顾忌。
孟如令冷冷地道:
“这里有谁不是铁无情的兄弟……”
蝎子冷冷地道:
“我们全是他的好弟兄……”
云标满脸通红的道:
“我不是……”
此语一出使屋子里所有的铁鹰兄弟俱是一愣,在这强敌压境的当口,云标居然否认是自家兄弟,顿时使这群热血沸腾的汉子面上扬起了一副愤恨急怒之色。
孟如令嘿地一声道:
“既不是铁无情的兄弟,你就疾速离开这里,黄金帮不想滥杀无辜,你只要走出这个门,就没有人会动你。”
屠一刀一脸怒色,狠狠的瞪着云标。
云标喝了口酒,道;
“抱歉,我们虽不是兄弟,却是朋友……”
柳残阳 》》 《索命鞭》
第二十五章
大孟、小孟哪想到云标会突然有此一说,本来孟如令还以为云标心里寒惧黄金帮的威名,临阵有了退意,而否认和铁无情的关系,如今云标突然又自称是铁无情的朋友,那又代表什么意思?
孟如山冷涩的道:
“朋友又怎么样?在座的哪个是朋友?”
云标只哈哈两声道:
“既是朋友,我就不能撒手一走,你两个鬼东西既然来欺负我的朋友,那就只好对不起二位了!”
话语一落,云标手里的剑已疾速的劈了出去,大孟和小孟站在门口,有一夫当关之势,他俩认为屋子的人已被黄金帮兄弟包围了,他们虽有胆气,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随意出手,哪知道这个自称不是铁鹰兄弟的云标,竟首先向自己开火。
他俩蓦见剑光一闪而至,吓得双双往后一跃,就在这一跃之间,云标已跟着冲了出来,一连七剑,剑剑如雨,那凌厉的剑势有急雨般的疾骤。
此刻,他才了解眼前的云标比想像中还要厉害,仅这一手剑法,已足堪傲视江湖了。
孟如令吼道:
“妈的,杀——”
云标一冲出去,屋于里的屠一刀已是乐得大叫,道:
“云老弟!你是好样的——”
顿时,屋子里的兄弟在屠一刀的嚷嚷下,已冲出屋外,哪知,当他们站在屋前的空地上时,顿时一呆,只见屋于前前后后,四周各处已站满了黄金帮的汉子,刘大帮主在范通和几名护法的簇拥下,冷漠的站在那里,那神色仿佛是网中捉鳖一样,不屑而得意的望着他们。
屠一刀大笑道:
“好呀,我老屠好久没痛痛快快的干一场了!”
蝎子回首凝重的道:
“兄弟,咱们被包围了,黄金帮今日是有备而来,显然是要把我们连根拔掉,咱们的头和哈娃娜还没有回来,在动手之前,我要各位保存实力,如果真的压不住对方,大伙只好突围,在前面小孤山会合,此刻我只能说生死由命了,各碰运气!”
他回首看了看那些兄弟,尚有四十余位,全是当年跟随锥子的杀手,这些人久历杀场,每人都有相当的临阵经验,真正打群架,虽不能一定致胜,自保应没有问题,黄金帮人数虽多,要占便宜也不容易。
锥子满面寒凛,道:
“刘洛可不好惹!”
屠一刀哼地一声道: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拼了!”
孟如令和孟如山退到刘洛身边,那位师爷范通已嘿嘿一笑。
大声道:
“老屠、蝎子、锥子还有那位云兄弟,我们黄金帮不想妄杀无辜,你们只要投靠我们黄金帮,刘当家的决以礼相待,并加重用,况且诸位也是江湖上成名之人,犯不着跟姓铁的把命丢了……”
屠一刀向半空里闻了闻,大声道:
“好臭!好臭!”
云标仰天大笑道:
“老屠!什么东西臭?”
屠一刀指着范通笑道:
“那个人说话好臭,臭气冲天,能臭死人,真奇怪,这么臭的一个人,站在刘洛身边,他居然能受得了!”
云标嘿嘿地道:
“这就是臭味相投,只好臭在一块!”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范通素有智多星之称,在黄金帮中献策,刘洛一向言听计从。
在黄金帮中,除了刘洛之外,哪个不买范通的帐,谁知,屠一刀和云标却不知死活的,当着黄金帮众家兄弟的面消遣他,直把范通给气得铁青了脸,不过此人心机毕竟很深,虽然被玩了,脸上还是那副德性,丝毫没有动静,可见此人涵养功夫的确是练到了家。
范通仅冷冷地道:
“姓屠的,给脸不要脸,别以为铁无情是三头六臂,你们这样巴结他,告诉你们,刘帮主早已布置好了,只等姓铁的人头一到再修理你们!”
屠一刀呸的一声道:
“妈的还真会吹,黄金帮是个什么玩意哪个不知道,凭刘洛那点道行也想摆平铁当家的,范饭桶,你他妈的少在爷们面前摆鸟威风!”
范通摇摇头,道:
“老屠,你们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吹大气!”
刘洛眉头一皱,道:
“老范!那边差不多了吧?”
范通嗯了一声道:
“老胡、李戟、陶明还有乐氏兄弟,这几把手再加上三十名帮中弟子,这份实力足够让铁无情逗乐了,我相信那边已经快结束了,帮主,这些人可都是姓铁的心腹,咱们决不能留下他们!”
这话虽然说得声音很低,但,宇字句句全飘进铁鹰兄弟的耳中,他们心如绷紧的弓,一下子全紧张起来,他们只知道黄金帮已倾全帮之力,向他们围剿,但决没想到刘洛早派了人手向铁无情下手。
李戟、陶明,还有姓胡的,显然这些人俱是江湖之秀,每个人都是顶尖中的顶尖,如果单打独斗,他们都不担心,如果是施暗算玩阴的,他们还真替铁无情捏一把冷汗。
蝎子冷静的道:
“兄弟!看样子咱们当家的有了麻烦,我们不能让当家的只身涉险,无论如何要速战速决,务必要找到当家的,此刻下手,务求下重手,对黄金帮的人不必客气,万一当家的有个三长两短,兄弟,大伙只好拼命了!”
屠一刀吼道:
“砍了这些人熊—一”
他这个人一向粗暴惯了,一听铁无情有了麻烦,心里那股子焦急,当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吼声一落,人若疾射的弓矢,扬起他那柄永不离身的快刀,连着砍了七个汉子。
他名列十恶之一,刀口功夫是出了名的,黄金帮徒众遇上他自非其敌。
顿时之间,他冲入人丛中将黄金帮那道人墙给冲散了。
刘洛眉头一皱,道:
“孟如令,把他拿下!”
孟如令和孟如山兄弟在黄金帮中一向很得刘洛的器重,此刻即是帮主下命令,哪还不立刻出手,两人应了一声:
“是!”
两道人影如电的射向屠一刀,两兄弟俱是剑道高手,一前一后,两缕剑光如雾中之光般的,迅快的向屠一刀劈去。
哪知屠一刀刁钻得很,他有意要多杀几个黄金帮徒众,一见孟氏兄弟扑来,根本不接招,反向那些闪避的人,刀起刀落,又宰了十几个。
孟如令怒声道:
“姓屠的,有种和我兄弟过几招!”
屠一刀忽然如鬼魅样的掠了过来,道:
“那好呀,老孟!”
此人刀法当真武林一绝,倏忽间已扫向孟如令那跃起的身子,孟如令疾忙运剑抵挡,哪知屠一刀这一刀是虚晃一招,反手劈向孟如山,孟如山哪晓得屠一刀会声东击西,步子正跨出去,刀影已耀眼而至,吓得他疾速斜退,只见一缕血光自他肩胛处流下,他硬挨了屠一刀一刀。
孟如山痛叫道:
“哥,我挂点了!”
孟如令心中大寒,猛地挥出两剑,谁知屠一刀太滑溜了,人一矮身,反抢了过来,那柄刀由下而上,向上挑去。
畦地一声惨叫———
只见屠一刀那一刀从孟如令的裤裆处划开,直往上削下,孟如令的肚子如西瓜样的给割开了,这是大开膛,屠一刀这手杀人的方法,顿时将黄金帮的人给吓愣了。
刘洛变色道:
“好狠的手法!”
范通冷冷地道:
“帮主,下令吧!一个屠一刀就把咱们的兄弟给开了膛,他们还有蝎子和锥子,如果他们联合出手,嘿嘿,咱们帮中的兄弟只怕要吃大亏了!”
“哼!”刘洛不屑的道:
“难道还要我亲自出手?”
“不需要!”
站在刘洛身后的一个瘦老头子已应声而出,此人长是骨瘦如柴,一张皮像是贴在脸上,连四两肉都找不出来,一双目珠却炯炯有神,开合间如一道冷电样能令人寒惧,一身灰布长衫,脚着草芒鞋,一条长巾缠住腰围,仿佛是根竹竿般的站在那里。
刘洛啊了一声道:
“是血指孙豪!”
孙豪嘿嘿地道:
“刘帮主!你把我孙豪请来帮中供着,始终没有机会替帮主分忧解劳,出点子的事有范通,出拳头的你手下又有那么多好手,嘿嘿,不过,那个姓屠的和小老头有那么点小过节,今个儿大家照了面,嘿嘿,刘当家的,把他让给我吧?”
刘洛哪有不明白孙豪的意思,这是人家抬举黄金帮,故意给兄弟留面子。
武林中提起血指孙豪,哪个不连滚带爬的闪一边,此老一身武功诡异,指上功夫更是独树一格,无论是谁,只要碰上他的指头,能活命也得剥层皮,否则就当场死去,可见此老有多厉害了。
刘洛连忙道:
“那就麻烦孙老爷子了!”
孙豪嘿嘿地道:
“先别谢,对付老屠我也没多大的把握!”
又是一句客气话,此老就是这个脾气,愈是最有把握的事,他愈谦虚,因为他一向懂得一个不变的真理,淹死的全是会水的,阴沟里都能翻船,话说满了往往栽跟斗,他是老成持重,永远不栽这种跟斗!
此人说完话,不疾不徐的向前行去,说是行不如说是飞,因为他的身子快的如在奔跃,而二双脚却如点着地面样的愈走愈快。
屠一刀眼睛里闪着愤恨,道:
“老孙是你?”
孙豪奸邪的一笑道:
“姓屠的,总算你还认得我姓孙的!刚才你真威风极了,连砍了孟家兄弟,一个掉了手臂,一个开了膛,你的刀法真神勇!”
屠一刀瞪着眼,厉声道:
“老孙,黄金帮给你多少好处,你他妈的替他们卖命,别忘了,那几根老骨头都快散了,哪经得起折腾,我劝你,还是回家去享享清福吧!”
孙豪嘿嘿地道:
“难得你还关心我这把老骨头,酒是愈陈愈香,友情是愈浓愈厚,老朋友,既然你为老朋友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