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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寒凝目打量四周,发现这“震天殿”的气派,果真不同凡响!
忘忧坪是在一处深谷的上方,乃是一处平平伸展的山上,被削去了顶尖,占地之广,不下八百亩上下!
这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震天殿”就是建筑在这平峦之上!
房舍连比,檐牙飞丹,约莫计算,不下百间左右!
接待宾客的宾馆,则建在这平峦的右侧!右面临向一片削壁,左面和后面则连接着殿内的花圃!
—行人进入宾馆,是被安顿在最后的一处三开间的小楼之上!
青玄、大勇并未立即离去!
负责宾馆的子弟,已然送上了香茗,并摆下了一桌十分丰盛的酒菜!
有酒,对古不怪而言,那怕再有天大的事,他也可以放下来不管了!
他一面豪饮,一面却与那大勇禅师谈禅!
这等情景,只把蓝彩云看得真发呆!
她想不出一个人怎会一方面捧着酒,另一方面却能大谈其禅以寂静,七情六欲不张的道理!
幸而这时青玄道长正向她问来历,否则,她真要忍不住向“舍生忘死”古不怪发问了!
青玄道长对蓝彩云似是比对那假萧剑寒还要关心,他神态十分慈祥地笑向蓝彩云道:“女施主姓蓝,不知与‘自在宫’的蓝天碧老施主可有什么渊源?”
蓝彩云嫣然一笑道:“不瞒道长说,晚辈正是来自华山‘自在宫’!”
青玄道长似是怔了一怔道:“女施主是蓝家子弟么?”
蓝彩云笑道:“道长猜的不错!”
青玄道长笑道:“蓝天碧施主是女施主的什么人?”
蓝彩云道:“乃是家祖!”
青玄道长忽地哈哈笑道:“这么说,女施主乃是蓝效先施主的千金了!”
蓝彩云嫣然一笑:“道长与家父相识么?”
青玄道长笑道:“多年故交了!贫道对蓝施主钦敬得很……”此时,萧剑寒在一旁冷眼旁观,发现青玄道长在发现蓝彩云的身世之后,神情上忽然恭谨不少,不觉暗暗称奇!难道这青玄道长与蓝效先之间,正有着什么特殊的渊源不成么?
他想固然是想,却决不出口相询!
这一席酒,直吃到酉时方罢!
换上香茗清果,那“震天殿”中的两位学士,也自后殿赶来宾馆!他们是:“东阁学士”池秉中,武林中称他为“千里怪客”!他是接替己死于华阴古道的“寒竹秀士”西门奇的!
“西阁学士”则乃是“西崖才子”李修平!
在萧剑寒的目光之中,这两位学士身份的豪客,到是出落得一表人才,不脱书生本色的人物!
他们对古不怪,似是相识,那“千里怪客”池秉中,一入客舍,立即抱拳抢步上前,向古不怪道:“古老,晚生久违教诲,正是思念殊殷,想不到却在今日,得睹你老英颜,真是幸甚,幸甚!”
古不怪闻言却哈哈一笑道:“池秉中,你好象混得蛮有出息了!”
池秉中忽然红脸一笑道:“不敢,只是有了一处吃饭的所在而已!”
古不怪大笑道:“是啊,虽是如此,岂也不比那伸手要饭酒的强多了么?”
听古不怪和池秉中的所谈,仿佛池秉中过去混得连饭都没有得吃!
“千里怪客”池秉中笑道:“古老,晚生眼下已不必担心衣食了!”
古不怪大笑道:“老夫冲着你这一身衣着,就知道你小子混得不坏了!小子,看来你已不必再向老夫要一顿充饥之物了!”
古不怪话音一顿,向李修平道:“阁下是谁?可是‘震天殿’的另一位学士么?”
李修平抱拳笑道:“学生正是西阁学士李修平!”
古不怪道:“老夫有一事不解,阁下可否为老夫解说一下?”
李修平怔了一怔道:“古老有何事不解?”
古不怪道:“贵殿两位学士,在殿中负有何种责任?”
李修平闻言,放心的一笑道:“原来你老要问的是这个……”古不怪笑道:“正是此事!”
李修平道:“晚生与池兄在本殿中担任的工作,乃是司理文书之事!”
古不怪目光一亮,笑道:“如此说来,震天殿的一切对外通知,或是战老儿的来往书函,都是出自你们两位之手了!”
李修平笑道:“正是!”
古不怪道:“贵殿要成立‘武林—统教’的通知,可也是出自两位之手?”
李修平道:“正是由晚生与池兄共同拟撰发出!”
古不怪忽然大笑道:“很好,两位可是受那战老儿的亲自指示发出这份通知的?”
李修平道:“兄弟等行事,不必直接受那天王指示!”
古不怪双眉一扬道:“这到奇了!你们不受战老儿指示受何人指示呢?”
李修平笑道:“晚生等一切行动,均听命于‘红红公主’!”
方不怪哈哈一笑道:“原来你们是受于战老儿的女儿?这……”老人忽然向大勇禅师道:“和尚,那战老儿怎么了?这等大事,他怎么自己不亲自指示,而受命给那个‘红红公主’办理?”
大勇禅师合十道:“古老施主有所不知,自从‘玄玄公主’在华阴古道出事以后,战王爷就极少出面见客的了!”
古不怪道:“哦?这岂不是很久了么?”
大勇禅师道:“王爷确是很久不曾见人了!”
古不怪大笑道:“战兄既是如此消沉,为什么居然又有统一天下武林的雄心?这未免令人觉得有些儿与人情不合了吧!”
大勇禅师道:“王爷虽然不想多问世情,但眼见耳闻,有关武林之事,王爷仍然时时放在心上,尤其近年‘武林青虚十友’一个个不再过问俗事以来,王爷就有意将武林事务揽到震天殿身上来!”
古不怪大笑道:“战老哥到是佛心不减当年了!”
大勇禅师道:“王爷此心,果是可钦可佩!”
古不怪忽然冷哼了一声道:“和尚,老夫有些不信!”
大勇禅师道:“老施主不信什么事?”
古不怪道:“老夫不信战豪行事会如此乖张!”
大勇禅师笑道:“老施主,王爷乃是为了武林同道设想才不惜花费如许心血,来组成‘武林一统教’,老施主怎会说这是乖张呢?”
古不怪大笑道:“如非乖张,贵殿怎会硬要各大门派臣服于贵殿之下?甚至还要以血洗各大门派为威胁之词,这等事又岂是居心善良之人所可为?和尚,你莫非也鬼迷心窍了么?”
大勇禅师笑道:“老施主,为了武林平静,稍使霸王手段,乃是万不得已之举,设若因此而全天下太平,这也算不得什么乖张了!”
古不怪闻言,摇了摇头,大笑道:“歪理!和尚,看来你们比我老怪物还要绝了!”笑声一歙,忽然沉声向青玄道长道:“牛鼻子,你同意这和尚的看法?”
青玄道长笑道:“贫道若不同意,也不会再在终南山中了!”
古不怪皱了皱眉道:“好啊,你们好象都是中了魔了……”青玄道长笑道:“贫道自知此非沦入魔道之举,施主此言颇有故入人于罪之嫌!”
古不怪哈哈一笑道:“牛鼻子,看来老夫再说也是白费口舌了!”
青玄道长笑道:“为天下苍生谋取和平,贫道自是不甘人后,施主的想法,恕贫道难以入耳!”
古不怪道:“好!老夫不说便是!”但他话音一顿,忽然大声道:“你们近日可曾见到过战豪了?”
青玄、大勇同时一笑道:“每逢朔望之日,王爷必与我等一叙!”
古不怪怔了一怔,似是自语般喃哺道:“边……战豪真的是自己决心这么干的了?”
池秉中此时忽然笑道:“古老,你老怀疑这次大会不是出自王爷的本心么?”
第十五章五珠一孔天音剑
古不怪笑道:“可不?”
池秉中道:“古老,此事出自王爷授意,你老大可不必怀疑!”
古不怪道:“战豪当真出乎本心,只怕……”忽然,他住口不语,一连喝了三盅!
大勇禅师笑道:“古施主,你此番远道而来,王爷获悉必是快慰无比!据老夫所知,截止眼下时刻,老一辈人物之中,抵达此间的,还应以你老为威望最高之人……”古不怪听得双目一翻道:“老夫可不管什么名望不名望,若非为了萧剑寒要查探他父母在华阴古道遇害之事,老夫才不管你们的闲事呢!”
古不怪话音一落,大勇和青玄二人,不禁神色为之一变!
萧剑寒、方必正和郝娇娇也是心中大感不妥!
他怎可这等叫明了自己来意?
倘若这事与“震天殿”中的某些人真有牵扯时,他这么一叫岂不是等于打草惊蛇,予人以事先准备的时机了么?
古不怪目睹众人神态,忽地哈哈一笑道:“怎么?你们干吗?老夫这句老实话若非把你们吓倒了么?”
大勇禅师合十道:“老施主,这位萧施主可是‘玄玄公主’的令郎?”
古不怪冷哼道:“你们王爷的外孙,难道还会有人假冒么?”
青玄道长忽然立掌向郝娇娇道:“萧施主乃是王爷的亲人,适才贫道等不知,真是多有得罪……”郝娇娇淡淡一笑道:“不敢,区区出世以来,从未见过外祖之面,此番下山,除了查探昔年华阴古道之事以外,就是想亲自叩见外祖请安……”她顿了一顿话音,又道:“不知晚辈外祖可否容许晚辈今日入宫叩见?”
郝娇娇话音一落,大勇、青玄二老,同时为之一呆!
他们可没料到这位“玄玄公主”的儿子,会突然提出要入内叩见“剑掌天王”之事,一时之间,他们到不知怎样回答才是!
这时,古不怪忽然大笑道:“小子,如是老夫猜的不错你小子今天是见不到你那位王爷外祖了!”
郝娇娇故作不解道:“古老,这可为了什么?难道外祖不愿见我么?”
古不怪笑道:“那到不是,而是……”是他故意举杯就口,不说下去!
郝娇娇聪明得很,闻言忙道:“古老,你老别卖关子好不好?到底为何晚辈今日会见不到外祖呢?”
古不怪目光在大勇、青玄,以及两位学士脸上一转,哈哈大笑道:“为了什么?你小子问问他们看吧!”
郝娇娇果真向四人抱拳道:“区区今日是否真的无缘叩见外祖?四位可否明告!”
那大勇禅师瞧了青玄道长一眼,没有说话!
青玄道长则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这……这……贫道无法知晓……”郝娇娇听得刚自装出一付不快之色,那位“西阁学士”李修平,忽地淡淡一笑,大声说道:“萧少侠,明日便是‘武林大会’之期,王爷有诸多事务待理,眼下恐怕真难分身与少侠见面呢!”
古不怪哈哈一笑道:“如何?小子,你见不到吧!”
郝娇娇笑道:“古老,晚生并未料到抵此以后,竟然见不到外祖!”
古不怪道:“这有什么料不到,其实老夫早就知道你小子不可能见到你外祖的了!”
李修平微微一笑道:“古老,萧公子虽然见不到王爷,但晚生相信‘红红公主’也许会拔冗在今晚接见萧公子的!”
古不怪笑道:“小子,你阿姨要见你呢!你要不要见见她?”
赫娇娇笑道:“你老认为晚辈该不该见见阿姨呢?”
古不怪大笑道:“这是你的事,老夫怎能作主?”
这到好,郝娇娇一时之间到弄得愣住了!
她不知道古老的用心何在,只有讪讪地笑道:“这……晚辈似乎应该先行叩见阿姨才是!”
李修平笑道:“萧公子,兄弟这就去向二公主禀报……也许二公主会立即前来宾馆延见萧公子也不一定……”话音一顿,越了出去!
古不怪笑道:“小子,稍时见了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