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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荷羞怯的躲在杨宗志的怀里,直到堂上纷乱平息,她才期期艾艾的露出秀美的小脸,稍稍朝堂中看了一眼,方才那拦住自己的黄三,竟然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那凶神恶煞的汉子们,却又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公子爷的面前,难道这些也都是公子爷的手下么?
印荷呆了一呆,见到那汉子吞吞吐吐的说了句话,蓦地扬起手中的军刀砍了过来,军刀划过闪亮的弧线,直直的砍向了公子爷的面门,印荷惊叫一声,军刀离着公子爷这般的近,公子爷就算是想避也避不开。
印荷心头一痴,想也不多想,便扬起自己方才被众人痴看的秀脸,迎着面前的寒风和刀影,凑了上去。刀子一闪而来,快要劈到印荷的鼻尖,才又硬生生的止住,刀气划过,划得印荷的鼻尖隐隐作痛。
印荷闭目受死,心头翻转出万千个念头,一时想起半年多前在大江上第一次见到公子爷时的场景,一时又想起半年后离奇的再次相遇,自己更是大着胆子向公子爷请求跟在他身边,公子爷竟是想也不想的,便应诺了下来。其时印荷曾经想:“公子爷将我当成了那位不知名姑娘的影子了,但是只要他让我跟在身边,我也是无怨无悔,只会开心快乐。”
但是直到此刻,印荷才是深深的明白,就算让自己跟在他的身边,可是自己若是受到他如此的轻微怠慢,半点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才是更加的难过,月姐姐临走之前说:“你呀,要让他对你刮目相看,便要……便要……”印荷猛地醒悟了过来,月姐姐那是说,自己便要主动一些,去讨得公子爷的欢心,自己心思单纯,娇纯的无依,只知道陪伴在他身边,默默的为他作着各种生活琐事,可不会像月姐姐那般风情万种,一会子轻嗔薄怒,一会子又娇笑甜美,引得公子爷的心思从她身上转不下来,自然也想不起别的无谓事情。
印荷低低的娇吟一声,顿时璀璨的泪花溢满秀脸,自己虽然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可是……可是又迟了好多,眼下这一刀砍过来,自己万难活命,公子呀……公子呀,印荷好不甘心的哩!
只是这一刀近在眼前,却是迟迟也不落下,甚至自己的小身子也被身后的公子爷抱回怀中,印荷呆滞了半晌,转头看着公子爷脸上的怜意大盛,才是呀啊一声娇唤,扑进他的怀中死死的哭了个够。
哭了几嗓子,印荷猛地回过神来,又转头仓惶的去看那军士,才看清楚,原来那军士一刀还没砍下,便又被身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刺穿了对穿,顺着那黑乎乎的东西看出去,见到个拐脚的大汉,哈哈大笑着将手中的木拐抽回去,轩目道:“小兄弟,咱们好久不见了,上次我们八仙欠了你一条命,现下总算是一命抵一命,全都报还给你!”
杨宗志温柔的拍了拍印荷的小脸,扶着她无力的酥软娇躯站起来,才走到蓝七弟等人制住的军士身边,蓝七弟笑嘻嘻的道:“我们方才在后面看这帮家伙,认出你后便大吃一惊,那短命鬼一边跪在你面前说话,一边在身后偷偷的抽刀子,而这些人,更是惊恐的死命握着刀子不放,好像等着那短命鬼动手,所以才帮你出手制住了他们。”
杨宗志点一点头,笑道:“多谢了!”这些汉子们虽然训练有素,但是定然不会是淮南八仙的对手,他低垂下头去,对着其中的一个喝道:“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还不说实话么?”
那军士哆哆嗦嗦的抖了半晌,结结巴巴的道:“不……知道!”
杨宗志嘿嘿冷笑道:“你们叫我护国大将军,自然是认出了我的身份,不会认错了人,呼铁大哥的手下,大多是我们在北郡领兵的十五万大军中人,这些人我都带过,怎么会半晌才认出我来?况且我不在大军中,这事只有少数几个人才会知道,你们不去丁山镇见我,怎么会找到这里?”
那军士贴服在地上,脸色惊恐的苍白,身边一个怒眉汉子猛喝道:“不说也是死,说了更是要抄家灭九族,大家想想清楚。”他这话音一落,杨宗志心头便叫不好,待得再仔细看下去,那群军士们果然各个面容扭曲,嘴角溢出了血迹,打开嘴巴一看,竟然都嚼舌自了尽。
蓝七弟等人看的一惊,倒也没有料到这伙人如此硬气,三哥文士捏着黑须道:“小兄弟,你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对头么?看来人家要致你于死地才肯罢休。”
杨宗志看着此情此景,心头翻转思忖,知道自己在这回程道上的,只有……牛再春和马其英等人,还有筠儿婉儿那些小丫头,筠儿等人自不必多说,牛大哥和马二哥更是没有道理害自己,他皱起眉头,茫然的摇了摇头,何八妹在一旁娇声道:“小兄弟,你自己可要仔细一些,小心人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嗯,我这里……我这里有个草药锦囊,你带在身边,万事好有个依靠。”
杨宗志回过头来,见到那清丽的何八姑一手拿着莲花座,另一手却是持着拿个药包递到自己面前,他本想摇头拒绝,他身边的淼儿便是用药的大行家,一身得自《毒经》真传,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杨宗志笑了一笑,便抬手接了过来,纳入怀中。
客栈里死了人,大家便不好再在这里吃饭喝酒,而是相邀着找了个郊野静谧的亭子坐下,蓝七弟等人去买了熟食过来,就着清酒一道饮下,酒过三巡,杨宗志转头一看,印荷只是微微吃了些熟食,便不再多吃,而是在身边乖乖服侍自己喝酒。
杨宗志笑道:“本想和各位多聚些时日,不过我身有要事,还要紧着赶路,这就要告辞了。”
八仙中都是豪气之人,虽然对杨宗志多有感激之意,但是也不宣诛于口,只是笑着起来送别,杨宗志拉起印荷,走到黄镶边的马车旁,抬头看了看车窗上的归雁镶嵌,想起秀凤背上那栩栩如生的雁北飞,才叹了口气,扶着印荷一道上了马车。
马夫驾的一声,拉马头向北,淌着淅沥沥的雨水,渐行渐远……
印荷抬头一看,公子爷喝过了清酒,脸色微微有些印红,嘴角抿住,看着儒雅中多了些生动之气,印荷小脸一羞,想起自己临死前的那些纷乱想法,不由得朝他身边又挤了挤。
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杨宗志喷着酒气,转头呵呵笑道:“怎么了?冷了么?”
印荷被问的一呆,吐出幽香的口齿味道,娇声道:“没……没有的。”
杨宗志垂头看下去,这丫头今日这番装束,才当真将她天成的娇媚气息尽数都表现了出来,婉转琉璃的秀脸,红晕如波的秋水,看着就好像红彤彤的芍药一般,静静开放,猛地看过去,才觉得如此的媚人,杨宗志笑了一笑,便不再多看,而是闭目眼神。
身下轻轻的娇语,嗫嚅的传来道:“公……公子呀……”
杨宗志缓缓睁开眼睛,奇怪的看下去,见到印荷此时的小脸,红的透血,仿佛美艳的芍药花开到了极处,杨宗志一呆,正要问话,面前的印荷蓦地呼吸一促,然后……一张羊脂翠玉般的小脸猛地凑近,喷香的小嘴便抵住了自己的大嘴。
印荷大着胆子,颤着小娇躯,两只小手儿死死的抱住公子爷的脖子,闭上如梦的杏眸,小嘴却是嗜住他的大嘴,一点也不松动,她过去从未与人有过亲吻,只是在杨宗志病时,曾偷偷的厮磨了一下他的嘴唇,只是那么几下,便让她羞得无地自容,更是半点也不敢多动。
此刻她也好像过去那次一般,用软绵绵的酥松樱唇含住他的大嘴,只是一瞬间,她又……她又联想起前夜在灰白的墙壁上看到的淫靡画面,接着小心思一痴,又哆哆嗦嗦的缓缓探出自己的一小截嫩滑丁香,探进了杨宗志的嘴里。
杨宗志正酒气上涌,没料到印荷这丫头忽然变得这般大胆,回想起这丫头跟在自己身边的过程,当真是……当真是有些巧合离奇,若不是……若不是自己失了岳静之后,眼见着秀凤又快要归西,自己心情苦透,恰逢印荷那般凄婉的哭诉,对自己哭道:“公子爷,印荷好怕啊……”
杨宗志实在是硬不下来心肠,他知道自己答应了印荷,着实算是意气之举,这小姑娘自己见过两次,对她了解的不深,只是从她死命拦住武老六不让他上船搜查,再从她面对贞娘逼嫁,宁死不从的事情里,知道这是个要强的丫头,其余剩下,便所知不多,此刻这要强的小丫头将整个小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为了自己去迎刀口,而且更是从未有过的大着胆子,吐出自己香喷喷的小舌头任凭自己嗜咬吮咂,杨宗志心头也不禁软了一软。
他酒气之下,又闻着这般喷香的小娇躯,这娇躯上尽是女子的天然香气和沐浴后的甜腻,杨宗志大手一掳,将印荷浮凸的娇躯整个纳入怀里,又伸出一只手挑起她酥腻的小下巴,让她可以稍稍抬高些螓首,如此深吻下去,便能将她整个羞怯的小香舌都吮入大嘴里面,摩挲打圈,伴着这小丫头鼻息中下意识嗯嗯的娇气哼声,着实好生快慰。
悠悠然过了好久,印荷才嘤咛一声,被他放走了小舌头,娇娇的呼呼喘气,一面摸摸被他吮的发麻的小舌头,一面深情痴迷的傻看着他,杨宗志舔了舔香酥的嘴角,失笑道:“傻丫头,方才那位樊小莲姑娘,是不是在楼上对你说了些什么?”
印荷娇滴滴的摇了摇小脑袋,梦呓道:“没……没有的。”
杨宗志又道:“那就奇怪了,你怎么会一反常态,我自想你这般要强的小姑娘,陪在我身边作个小丫鬟已经是委屈的紧了,又怎么会……”
印荷听得小脸一羞,又扑进他怀中,咯咯甜笑着道:“人家才没有觉得委屈的呢,公子爷让我陪在身边,你不知道人家心里有多高兴的呢,可是……可是公子爷前几日又对人家不理不睬的,若不是……若不是月姐姐她……”印荷话儿说到这里,猛地意识到自己狂喜之余,却是说漏了嘴,才恍惚着伸出一只翠白的小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嫣红的小嘴,不敢再说下去。
杨宗志大手一伸,将她的小手儿牵了下来,狐疑的笑道:“哦……?秀儿?她对你说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印荷不依的扭着小腰肢,将本就柔细的小腰拧成了麻花,却也闭住小嘴半点不敢多说,杨宗志笑道:“罢了,你不想说,我自然也不会迫你,不过我想秀儿那鬼精灵,出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主意。”
印荷小嘴一撇,慌忙道:“没有的,月姐姐可没有说公子爷的半句不是,她只是说……她只是说公子爷的性子是那种请你很难,激你反而容易些的,所以……所以她才让印荷,嗯……嗯……”
杨宗志听得哈哈大笑,他自然听得懂请你很难,激你反而容易些的原意,秀凤平日里最最引以为豪的事情,便是与他定下了十日之约,她偶尔说起这件事情,总是又得意,又狡黠,仿佛做下了生平最最快慰的举动,秀凤心思聪颖,自然知道若是要这般去求他唤他,定然会让他看不起,甚至会冷着脸呵斥于自己,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引得他与自己定下十日之约,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十日,两人之间才多了些了解和接触,也才会这般心心相印,这也便是请他和激他的区别。
现下秀凤将这法子教给印荷小丫头,显然是因为她见着印荷着实爱煞人,对她甚为喜欢满意,不过印荷用起这法子来,却又有着不同,她不会好像秀凤,明明心里千肯万肯,偏要千方百计的勾着引着杨宗志,而是……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