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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没说什么,不知代表了沉默还是其他。
和一,放我回去吧。我再次要求。你这样困着我,不过是想得到我的心。但是和一,要是我能控制住这颗心,我早就给你了,我也用不着受这么多委屈。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它,我怎么给得了你?
世间最难得的东西,正是人心。
隔了很久,和一才说了一句话,大绮,我也是一样,要是能放手,我早就放了。
心里顿时有点戚戚然,我看似豁达,他看似不逊,然则我们不过是世间两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其实大绮,我在带你来这之前,并没有想好到底要对你做什么,只是看着你躲我,心里繁乱,就想你越是躲我,我越是要将你跟我绑在一起。其实,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快乐,就这么简单。和一说了实话。
我真心觉得和一的危险与邪气中,带有小孩的任性与韧性,什么让他看着开心,就一定要弄在手里。
和一似乎只是想要在这番夜色中对我进行倾述。以前,总是不明白杨杨为什么对范韵一直念念不忘,我还一直嫌他不够男人,原来事情不临到自己头上是不知道的,对于你,我也是欲罢不能。
我没说话,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这种心情我明白,欲罢不能,对于唐宋,我何尝不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和一忽然发问。
你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不想知道。
因为这里是英国。和一继续揭露着自己的另一个计划。
我没有兴趣知道。我说。
但你已经猜到了——这里有你,也有范韵。和一身体中像小孩子的那部分逐渐藏匿了起来。所以大绮,你觉得,唐宋来这,第一个看的究竟是谁?作为他妻子的你,还是作为他前女友的范韵?
可能,是先去看范韵,叙叙旧什么的,反正我在你手上又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答得挺轻松的。
你真的这么想?和一微笑,眉目细长得俊险。
真的。我努力点头。
嘴硬。和一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唇,力气还挺大。
以前看一本小说,里面女主角在男二死后哭着对男一说,这辈子是他欠我的,还完了,这辈子是我欠你的,也还完了。所以我开口,问和一,你觉得这辈子是你欠我,还是我欠你。
但这孩子不给面子,直接道,没什么欠不欠的,这辈子该还就得还,你要是没还完,我到阎王爷面前去告你。
这下可好,我被绑架不说,脑袋缝了几针不说,还白白背了一身的债,实在是冤屈。
和一用自己的长手指缠搅着我的发丝,轻声道,知道吗,大绮,遇到你,我是真栽了。
那要怎么办呢?我也有点难受,道,和一,我真不想将事情弄到这步田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似乎少了点。。。。
33
和一并没有理会我的话,他继续道,刚你昏睡的时候,唐宋他们一直打电话来找我,我没接,但想必根据你拨出的电话,他很快便会查到这里。
我心里暗暗一震,唐宋要来了?
和一忽然将我抱紧,紧得像条蛇,牢牢地缠住我。不要露出这么开心的神色,他说,你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我问。
我们来打个赌吧。我看不见和一的表情,但从他的身体逐渐冷却的温度可以想象得到,他嘴角的笑,也是冷的。
如果唐宋首先赶来找你,那么我就放你回去,完璧归赵。倘若他首先去找的范韵……
就算他首先去找的范韵,那又如何?我道,我也不会答应你什么。
放心,我并没有让你答应什么。告诉你一件事,我请的私家侦探此刻正在监视着范韵的一举一动,唐宋与她有任何的互动,我都能拿到证据。那个时候,我必定会大方地将那些证据送给你。和一是条冰冷的蛇。
我吸口气,空气冷冽,气管仿佛有点僵住。就算他们见面又如何?我说,唐宋和我仍旧是夫妻。
你忘记了一件事,大绮,人的心是会死的,只要心死了,里面的人也就死了。和一是条冰冷的蛇。他说,就算是你这次不死心,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一次,你终究会死心。
一个心都死了的人,你还会要吗?我问。
当然会要的。和一捂住我的额头,轻声道,大绮,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的力气,刻意地加大,伤口渗出新鲜的疼。和一是条冰冷的蛇。
和一又开始玩起了游戏,我无可奈何,只能陪着他继续。受伤之后,不能游泳,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只能整日待房间里看书,实在是无聊得紧。而在无聊中,心内又有点小压抑,如低沉得即将降雨的天空般——如果唐宋真的去找了范韵,我会继续保持完美的妻子形象,还是爆发。
这确实是个问题,还是一特大号的问题,在无聊之中,我只能更无聊地对自己进行着心理建设——不就是见见前女友嘛,很正常啊,没人说分手之后就不能见面,范韵很长时间没回国,唐宋给她带点什么老坛酸菜牛肉面,火锅底料,四川泡菜什么的也是正常,毕竟人家也是好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上送几根泡菜?
正告诫着自己要大方,心态放平呢,一直为我服务的艾莉娜来为我送上下午茶。
茶是“祁红特绝群芳最,清誉高香不二门”的祁门红茶,汤色红艳,味道醇厚。点心则由三层点心瓷盘装盛,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烘烤布丁,夏洛特蛋糕,意大利黑橄榄面包配菠菜芝士三文治,芒果慕斯,西梅松露等,精致甜点总是让人食欲大开。
艾莉娜是一典型的英国乡下姑娘,淳朴,双颊有可爱的雀斑,照顾我很贴心,我对她颇有好感,便请她跟我一起吃。但这孩子是怎么都不干,那小手摆得像我要喂她吃毒药似地。
算了,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为了证明自己脑袋没被撞坏,我开始积极地喝起了下午茶。
然而吃着喝着,却感觉到艾莉娜站在一旁,有点八卦味道的欲言又止。
什么事?我问,其实平时我不太爱和他们说话,因为对于我,英式英语听起来,有点艰难。
请问小姐你和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艾莉娜先转向门口,确定没人后,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认为是什么关系?我笑问。
管家戴维先生不允许我们私下谈论先生的**,可我真是太好奇了,我们都猜,先生是中国的一位官员,而您是她的……情妇。请原谅小姐,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艾莉娜真是不说则已,一说惊人。
没什么不能被原谅的,你们猜得大致都正确,不过我这情妇,不爱他的钱,也不爱他的人。我说。
为什么呢?他多么英俊!艾莉娜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亚洲人觉得和一帅是正常的,可是欧洲人难道也开始喜欢细长眼睛了?
艾莉娜又道,请问小姐,你是有其他喜欢的人吧。
是的,我吃着和一家的下午茶,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难道他比先生还要优秀?艾莉娜问。
我摇摇头,其实比较不出和一与唐宋的优缺点,两人各有千秋。可是爱情这东西吧,要是单凭条件来衡量,那就容易多了。我的意思是,那我们岂不是都会爱长得最好看的,银子最多的人?那世界就和谐了。我说。
小姐,希望你能和你爱的那个人在一起。艾莉娜祝福。
我感谢她的吉言,并和她聊起天来,这才知道,艾莉娜是周围农户家的女儿,家里有两个妹妹以及三个哥哥。很热闹呢,艾莉娜说,每天晚上吃饭大家都挤在一块,特别热闹。
有这么多兄弟姐妹,真好。我有点羡慕,又问道,这么多孩子,父母会偏心吗?
怎么会呢?艾莉娜惊讶地张大嘴,我们都是他们的孩子啊,是上帝给予他们的礼物。
真好,不偏心的父母。我想。
艾莉娜又说起了每年秋冬季,这里都会有狩猎活动,大伙骑马,牵着猎犬去猎狐狸。对了,先生很喜欢狩猎,每年都会来这进行这项活动,艾莉娜说。
闻言,我心里忽然一动,有什么念头正缓慢形成,于是装作不经意地询问起了猎狐地点的路径。艾莉娜自小生长的地方,自然是很熟悉,为我讲得很是详细,我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一副地图。
地图名叫借狩猎之名逃跑路线图。
我就是一生命不止,逃离不息的主。生活早就把我磨练成了一爷们,谁要躺城堡睡大觉?没那闲工夫,王子还等着我去救呢。
算算时间,来这英国都已经一周了,也就是说,我与和一躺一床上纯聊天聊了一周,实在是神迹,不得不对和一感到佩服。这晚我们正躺床上时,我问,听说你狩猎技术不错?
我在床上的技术更不错,想尝试下吗?和一不愧是中国人——黄啊。
每次想好好跟你聊天都不行,算了睡觉。我转身闭眼盖被单。
好好好,算我错了,我们来聊天。我的狩猎技术,还算不错。和一从来都不脸红的。
哦。我继续闭眼,这招数叫欲擒故纵。
明天刚好是狩猎活动日,要是你感兴趣的话,就一起去吧。和一建议。
你肯让我出门了?我问,带点小不满。
没法子,生命力再强的花,要是整日搁在家里,也是会凋谢的。和一将床头的琉璃灯关上,躺床上从后抱住我。
两人好长时间都没说话,我都快要眯着时,和一忽然开口。
大绮。
嗯?
离婚吧。
我没说话,要是能离的话,我早干嘛去了?
知道吗?尼泊尔的女孩子在成年前会与贝尔树果实举行婚礼,这就是“贝尔果”婚,象征永恒婚姻。她们成年后与男子的婚姻,是她们的第二次婚姻,因为有太多的欺骗曲折不幸,所以他们称这为“虚假短暂的婚姻”。如果婚后她们感到不幸福,就可以把贝尔果放在丈夫的枕边,表示她要离开。和一慢慢地给我讲述完这个异国的风俗。
末了,他问我,大绮,知道我给你讲这个故事的意义吗?
知道,我说,你想告诉我,跟贝尔果结婚才是王道,这样就不会出现另外一颗母贝尔果来花你的钱,住你的房子,打你的小孩,睡你的老公是吧。
和一不理会我的另类领悟,直接揭晓答案,我的意思是你的婚姻,是虚假和短暂的。
那什么,才是真实与永恒?我问。
没有任何事物是真实而永恒的。和一给出的答案令人沮丧,却真实。
我摇摇头,暗暗表达了自己的不同意,我的婚姻,快乐和痛苦都是真实的,而他人眼中的短暂,也可能在自己心中站成永恒。
关于这点,我与和一无法达成思想上的一致。
带着思想上的不一致,我俩纯洁地睡去,第二天醒来便准备着去狩猎。
在宅子周边还有一个马场,和一饲养的马就在里面,他骑上一匹奥尔洛夫快步马,马身形高大,形态优美。和一身着黑色的马衣,马裤,马靴,看上去邪气更重,也更俊。
上来,我带你一起。和一向我伸出手。
我也会骑。我没有伸出自己的手。
哦?和一挑起眼睛,表示出不信任。
有种,你给我一匹。我环手,在阳光下戏谑地看着他。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另一匹马,马术我也跟着唯一练过,绝对是不会摔下来的。
跟着和一穿过农场,他指着对面的一大片树林道,猎物就在里面。
我顺着树林看去,心内忽然一震,说不清,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曾经来过这里。走进去,兴许是早间的缘故,此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