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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到的是什么教育?谁准许你对着父母大吼大叫的?
父母,好,你说,我爸在哪里?
小丽的爸就是你的爸爸。
我亲生的爸爸在哪里?如果你不想要我?那告诉我他的地址,我去找他,我不会让你再看见我!
你以为他会要你,他是全天下最低级的男人。
我不许你说我爸的坏话!
听清楚,你爸是个低劣的穷光蛋,身体里流着下等人的血液。
你恨他,也恨我,你认为……我也流有同样下等的血液,是吗?
……是的。
眼睛有点酸涩,揉了揉耳朵,打断那些声音。
人真是有自虐倾向,越是难受的事越要去回忆。
买了点食材,我决定回家,路上接到好几个人的电话。
第一个是唯一,开口就是,知道你生日时不想让人打扰,所以短信也没敢发来一个,但生日礼物你是绝对要的,想到了就跟姐姐打电话。还有,我现已经代表中国愤青在美帝国进行腐蚀活动了,暂时不回来,要喝酒什么的自己来美国找我。
第二个是唯一她哥,先祝我生日快乐,礼物随后就到,另外就是他暂时要再去帝都一趟,处理技术上的问题,让我有事就找他。
第三个就是我妹秦丽,那小嘴,利索得很,别人一口气还没转上来她就连说两句话了。姐啊我是小丽,知道你那破习惯不让人给你过生日,所以昨天没敢烦你。今天有空吧,晚上一定出来,我来接你,咱们去好好野一下,就这么说定了。
11
自家妹子好不容易召唤一次,再怎么也得给给面子,把给唐宋的汤熬好之后,我穿衣化妆,弄好后看美剧。
看到一半,秦丽开始手机夺命催,我赶着下楼开门。
一瞅,不得了,眼前一熟悉的捷豹xk。
姐快上来。秦丽将小脑袋瓜子从副驾驶室里伸出,唤道。
都成这局面了,我还有打退堂鼓的机会吗?没法子,硬着头皮上车。
驾驶座上和一那小邪恶的眼神与我在后视镜中对撞。
确实不简单啊,没几天他就缠上秦丽了。
姐啊,和一你认识吧,是姐夫的朋友。秦丽指着和一道,他人真好,特意抛下手中的事情和我一起来接你。
我那单纯的妹子,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我摇摇头。
大绮你昨天没睡好呢?眼圈都是黑的。和一问。
我掏出镜子一看,啥啊?没文化,明明是天热,两小时前画的眼线有点晕妆了。
我还以为你为了唐宋熬夜呢。和一低头开车,我也没看清他是啥表情,但从声音听着是在笑。
对了,听爸说姐夫出车祸了,我就想着什么时候去看看,但又怕添乱。姐,你昨天过生日都没过好吧。
生日?和一从镜子中瞅我一眼。
是啊,昨天是我姐生日。秦丽这孩子恨不得把我连人带ck内裤一块卖了。
真巧,都是一天生日。前面是一红灯,和一刹车。
还有谁是昨天生日?秦丽好奇。
你问你姐。和一不怀好意地笑。
一个故人。我简短解释。
和一听了,倒没说什么,绿灯一亮,往前一冲,带着我们奔驰在酒池肉林的路上。
这次去的是个新地方,新开张的酒吧,名字叫theGardenofEden。
伊甸园,好名字,纯洁地掩饰了里面的肉@欲邪念。
门外排着长龙,两黑人大汉在门口如山站着,有请帖才放进。
跟着和一确实要特殊化点,两大汉恭敬地喊了声和先生,就放我们进去了。
进去一看,确实开了眼界,那叫一个肉@欲横流,那叫一个奢靡暧昧。
里面分两层楼,全是红紫色调,物事皆是东南亚风格,处处挂满轻纱帷幔,侍者全着异域服饰,脸上披着面纱。
第一层的舞台上,一身材妙曼的女人随着音乐扭动身体,一双凤眸勾魂摄魄,每寸肌肤闪烁着诱惑的光泽,每个动作都像蛊虫,钻入男人体内,逗弄得心内搔痒难忍。
第二层全是贵宾区,楼梯口有人守着,上去一看,没有桌子,全是床,柔软低矮的异域大床,每张床之间有帷幔挡隔,暧昧的隐秘性。还有俩起码d罩杯的绝妙女子在旁拿着羽毛扇子服侍。
我开始恨自己不是男人,否则夜夜笙歌于此,人生绝无憾事。
姐,第一次来这吧,告诉你,这啊,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秦丽凑近我耳朵,为我这个土货讲解,这里只有VIP用户能带人进来,进来后你想要什么东西他们都能给你弄来。
不该碰的别碰啊。我沉下脸警告秦丽,最怕的就是这些孩子不学好,吸毒什么的。
放心,姐,我一花样年华的未婚女青年,又没失恋又没失身的,干嘛去碰那玩意。秦丽脑子还算是明白。
你来过几次?我问。
这是第二次。在我面前,秦丽一般不撒谎。
怎么认识和一的?我问。
上次妈不是让姐夫给我介绍对象嘛?
所以唐宋给你介绍和一?我皱眉,这唐宋不至于啊,我妈不就用我祸害了下你嘛,你就马上用和一祸害我妹,这心胸,忒狭隘了。
哎呀姐,你听我说完啊,姐夫给我介绍的是一好好先生,高学历好身世而且也是未来的好丈夫,可惜我没福,偏偏不喜欢,看上别人了。
确实啊,人家那文艺腔是怎么说来着,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秦丽和我一样,喜欢自虐。
难不成你看上和一了?我心一惊,要是这样,和一这厮不把秦丽骨头撕来啃了。
秦丽立马否认,我稍稍放下心。
我看上的是他,秦丽将那小手指往楼下一指,我顺着一看,差点没晕过去——秦丽这次是栽了。
杨杨,居然是杨杨。我说我姐妹俩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喜欢的男人心里都装着范韵。
他对你什么感觉?缓过神来,我问。
现在没感觉,不过以后就有了。秦丽一看就是在感情上没受过伤的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
还认我这个姐,就放弃他。
为什么。
他心里有别人。
那是以前。
现在也这样。
以后就只有我了。
我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阻拦的理由了,这女人最怕栽进去的不是泥坑,不是火山,而是感情,那时候你威震天与擎天柱合体都拉不回她。
担心她的逆反心理,只能暂时不提这回事了。
姐,我下去跟他说说话。秦丽说完就奔下楼了。
在我眼中,她那苗条小身影就像一预备挨宰的羊羔。
正出神看着,一杯酒贴在我面颊上,冰的,玻璃上全是冒着寒气的水珠。
你们俩上辈子一定是挖了范韵家祖坟了。和一唯一的好处就是和我的想法时时接轨。
我接过酒,喝一口,凉意灌入喉咙,将烦杂的世事给冰冻下。
楼下传来靡靡的音乐,灌入耳内,像是迷魂汤。
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
色变空空变色
末世摩登迦此刻不变色
他妈的什么都是虚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一口将酒全灌下。
这酒后劲可大着呢,和一笑道,他的声音和着那靡靡之音,听上去让耳朵痒痒的。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看着和一,问道。此刻,我俩躺在那张紫色丝绒大床上,两旁是蒙脸的侍者,轻柔的大羽毛扇轻轻扇动着,将空气中的欲念鼓动起来。
和一仍旧在笑,细长眼眸在黝黯暧昧的灯光下,恍如滑过秋水的刀,看似温柔却最是无情。
我凭直觉感受得出,爱上这样的男人,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世事却是如此——越是危险的东西,人越是想去碰触,像是罂粟;越是让人难受的食物,人越是想去品尝,像是辣椒;越是爱不得的男人,女人偏要去爱,像是和一。
过去,现在,未来,不知有多少女人将会为了他碎一地的心渣渣。
没错,我喜欢你,但,离爱还很远。和一和我说话从不遮掩,他左眼角的痣在我微醺的眼前晃动着。
爱这东西,就像是包包中的铂金包,手表中的百达翡丽,车中的劳斯莱斯银魅,人一辈子,买不起几次的。我笑的弧度有点大,和一说得没错,这酒的后劲确实大。
还好,你没告诉我你这辈子只会爱一次。和一似乎靠近了些,软绵的床在中心有了弧度,我和他的身体如同陷入流沙,不可避免地碰触在了一起。
否则,对我不公平不是吗?他继续道,并伸手替我拂去脸颊一丝散乱的发。
你只是喜欢,不会爱上我。我提醒他。
但我并没有反对你爱上我。和一也提醒我。
真是个自私得近乎可爱的男人。我想。
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唐宋,如果爱,为什么一点也不嫉妒。和一问。
因为我没有嫉妒的资格,我说。酒是好酒,一喝多了,我就放开了,变得不像平时的我。我说,我是个局外人。
适时的嫉妒是好的。有那么一次,我就有点嫉妒你看唐宋的表情了。和一微笑,那笑容太邪恶,居然提炼出了纯。
他贴近我的面颊,呼吸绽放在我的肌肤之上,我还没醉倒,但却任由他吻了我。
第一个吻我的男人是唐宋,时间是向我求婚的那个午后,回忆中,他的唇是冷的,像是绝望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他并不想要求生,他对自己的生死已经不再关心,他只是想要做给岸上的亲人看,他还活着,像他们期望的那样存活着。
而我,则是那块浮木。
而和一的吻,是灼热的,就像是刚喝下的那杯冰酒,你想象不到冷得足够令盛它的容器结出小冰珠的酒居然能让你整个人的血液逐渐燃烧沸腾。
楼下的靡音如轻纱将我们萦绕。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12
和一的唇是冷的,吻却是滚烫的,他像是异域的火焰,想要逐渐焚烧我的身体。
唇与唇在勾结,舌与舌在狼狈为奸,他主动地攀爬着我的嘴,极尽诱惑之能事,翻滚,挑逗,点触,酒精的味道在口腔中肆虐,从细小的通道窜入脑内,蛊惑着那些清醒的尊重世俗的细胞。
他的手在我的颈脖处抚弄着,并没有继续往下——他要的并不是肉O(∩_∩)O欲。
他是个有经验的男人,手指每一次都能触碰到我敏感之处,那些敏感通过颈部的动脉传导至心脏,沿路洒下深紫色的跳动。
他轻咬着我的下唇,调情式的接吻让我整个口腔麻木,仿若置身高原,呼吸也变得困难。
自始自终,我都没有一丝抗拒的动作,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悸动,两具身体间气味的碰撞,仿若置身高原,氧气缺失,呼吸困难。
只是,全程都紧闭着眼眸。
我在想什么,在酒精的蛊惑与周围流动着的爱恨嗔痴贪恋狂的包裹中,我迷失了,思绪飘到了其他的地方。
幽凉香气的玫瑰,一半浸于阳光一半浸于阴影中的我,那个有着让人沉迷气息的男人。
Withthishand;Iwillliftyoursorrows。
Yourcupwillneverempty;forIwillbeyourwine。
Withthiscandle;Iwilllightyourwayindarkness。
Withthisring;Iaskyoutobemine。
《僵尸新娘》中,艾米丽对维克多说,我爱你,但是你并不属于我。
当时,我看着那个男人英俊的面孔,在心中说出另一句话,你并不属于我,但是我爱你。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候,我答应了他的求婚。
即使清楚,他的心里,另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强悍地驻扎着。
嫁给他的念头萌生在意识到自己爱上那个男人的那刻,坚定于与那个男人相亲的那刻。
相亲前我并不知晓对方姓名,只是顺从父母之命前去,那段日子久雨不晴,地上泥泞,我下班后赶到约定饭店,不想小腿上沾满脏泥,便退到角落中俯身擦拭,待抬头,瞥见门口进来一男子,漫天大雨下,静雅如树,文致若书,熟悉得让我脸颊肌肤突突跳动。
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是逃不掉了。
唇上忽然失却了热度,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