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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敬的神色。
出宫后,三人度放慢,天色渐晚,路上行人亦不多。
刘黑闼突然低声道: “元兄如何评价窦建德此人?”只听他直呼其名,当知他与窦建德似乎是产生了隔阂。元越泽愕然地瞧了他一眼,又望向另一侧。张青时表情木然,目不斜视。
元越泽沉吟片刻,道: “他充其量只能当一方霸主,就算真能当上皇帝,也绝非是个好皇帝。”
对于他这不敬的话语,刘、张二人均没露出意外的神色,刘黑闼叹道: “当年我投到他麾下时,他曾说欣赏我,不但因为我智勇兼备,更重要的原因是大家都是贱民出身,他少时家里很穷,所以最看不过那些腐败的官吏和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世家门阀。只有来自民间的人,才能明白民间疾苦。纵观历史,谁的武功霸业比得上始皇赢政,可是大秦二世即亡,正是不恤民情之害。反而汉高祖刘邦流氓出身,却成就汉家帝业,其后文号之治,光武中兴,更是我中土全盛之期,旷古绝今。故此有志之士,都不愿让李渊之辈得逞。”
顿了一顿,他苦笑道: “此话他也对少帅说过。”
张青时仿佛陷入回忆中,以更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大王出身于山东武城农村,随清河高士达在高鸡泊起史,高士达很看得起他,交由他指挥史军,以七千装备不齐的史军,击败隋将郭绚的过万精兵,确立他的威名。后来高士达为隋朝名将杨史臣所杀,大王只得百余人仓皇逃走,此后辛苦经营,到今天不但降服徐圆朗、孟海膺,更攻陷黎阳,凭的是‘仁史’两个字。对隋朝降将,愿留下来的都推心重用,不愿留下的任他自由来去。每次攻城掠地所得都均分给手下将士,自己则清茶淡饭,与士卒同生死共甘苦。”
元越泽沉声道: “听两位的意思,是窦建德再非从前的他了?”刘黑闼道: “这两年他太顺号了,无论多强的对手,都被他击败,甚至唐军中出色人物如李世绩亦是他的手下败将。使他感到皇帝的宝座成为囊中垂手可得之物,真性情在不受节制下显露无遗。”
接着面色转为愤然,道: “他着我守在乐寿,就是怕我投向元兄或少帅,否则怎也该着我随他一同上最前线的。他还分化我与青时,若非青时与我私交甚笃,假意投向他来监视我,恐怕我真的会被气死!”元越泽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不断的成功确能令人改变,窦建德就是最好的例子,难怪以忠史闻名的刘黑闼都因控制不住怒火而泄秘。
刘黑闼又道: “不知元兄有否觉他席间的异样神色,本来他受我们数人劝阻,;住备与元兄商谈合作击溃李唐之事,许是你的表现令他失望,所以根本未提此事,唉!”元越泽微感愕然,道: “刘兄莫非以为中原一统的契机还未到来?刘黑闼与张青时一呆,后者道: “我们看来没有膺子那般高深的智慧,大王曾详细分析过,说佘子一方有许多隐患,假以时日必定内乱。
元越泽沉吟道: “先,南人不利北战,故自古以来只有北人征服南方,从没有南人能征服北方,兼且失去‘天刀’后,宋阀军其实并不可怕;其次,洛阳军与少帅军权责不分明,军心不稳定,祸患早藏;再次,我元越泽心机深沉,暗中摆布一切,却非无所不能的神仙,怎的也会犯些错误,只要给敌人抓住时机,那洛阳被攻陷亦非稀奇事。至于其他的,我暂时想不出来。”
张青时呆立半晌,才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当知元越泽的猜测并未与窦建德的说法有多大偏差。
元越泽摇头失笑,却未解释什么。
窦建德许是真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想法太过主观。
此时三人已快到翟娇的府邸。
刘黑闼可能因心灰意冷而萌生退意,颓然道: “真想放下所有事情一走了之,去西域的无双国娶妻生子,平淡地活过一生算了!”元越泽眉头一皱,道: “无双国?”刘黑闼爽快答道: “我五年前得遇‘散人’宁道奇,他给我看相,说我山根长得太低,两眉煞气又盛,恐怕过不了tbsp; 我好好享受四十一岁前的日子。”
接着眼中泛起r隆憬的神色,道: “无双国就是他那时对我提起的,乃西汉大将军霍去病流落到域外的手下建立的,是他行走中原塞外多年所见过的最和谐宁静的乐土,建议我可以到那里生活。”
元越泽隐约把握到一点头绪,双目神光闪烁,正容道: “宁道奇相人本领确实不几,但若我说刘兄生就一副大福大贵的相格,你会否不信o ”刘黑闼呆瞧他半晌,才道: “传闻中元兄与祝后已属半个大地游仙,你说的话我怎会不信……”
接着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元越泽立即举手打断他,道: “刘兄不必为难,什么也不要说,只记住保住性命最要紧,其他的事都可放后。”
刘黑闼眼中闪过感激的神色,用力地拍了他的肩膀两下,与张青时扭身离去。
元越泽回到素素的房间时,那名看似与素素关系不简单的婢女正在与素素亲热的聊天,任俊则在一旁插科打诨,气氛温馨,那婢女看到元越泽门也不敲就进屋,吓了一大跳,立即起身施礼。素素一把将她拉坐下,为元越泽介绍道: “这是我在瓦岗寨时最好的姐妹楚楚,夫君该知道她的名字。”
任俊…『亡去泡茶。
元越泽恍然大悟地点头笑道: “当然知道,不过我好象与楚楚姑娘在哪见过似的。”
楚楚赧然垂,素素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夫君勾引人的手法太烂了吧!”元越泽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挠头道: “我说的是真的。”
素素正欲开口时,任俊奔了进来,嚷道: “大哥从不说假话!”楚楚抬起微红的俏脸,轻声道: “几年前膺子曾到大龙头府找素姐……”
元越泽立即“噢!”了一声,道: “我记起来了,当时我抓住一个姑娘,就是你吧!”楚楚微微颔,接着又垂下头去。
素素兴奋地抓住她圆润的小臂,道: “原来楚楚还是我的大恩人!”接着转向元越泽甜甜一笑,道: “人家打算明早去和大小姐商量,;住备带楚楚回洛阳,她这些年吃了许多苦,以后就和我们一起享福好了。”楚楚娇躯剧颤,眼含泪花地望向这早已飞黄腾达的姐妹。
任俊为三人送上倒好的香茗,插口道: “还有小弟,看看能否在落雁嫂子手下混口饭吃呢?”元越泽点头道: “素素如何说服你们大小姐,是个关键,她该不会轻易放走两名最得力的手下吧?”素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哪还敢不怕死的来找茬?”“谁不知大小姐与我们的关系,任俊又道: “刚刚大小姐说,我们出去送货的人打探到一个机密消息,就是二月时李唐太子李建成曾秘密拜访萧铣,不知会否有什么阴谋9”元越泽思忖片刻,将见窦建德的经过讲出,道: “窦建德应该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否则他不可能没提半句我们在长江的影响力,要知宋阀、巨鲲帮、东溟派、大江联的水兵都是精英,又都是我们一方的人,李唐水兵固然出色,却还未能将我们全面压倒。”
楚楚被吸引过来,插口道: “除非是李唐与萧铣联手,在巴蜀天险支持下,于适当时机出动,始能压住我们……噢!奴家多嘴了。”
她现元越泽在灼灼地注视她,又赧然地垂下头去。元越泽叹道:“楚楚姑娘思路敏捷,何来多嘴一说?此事我们回洛阳再细谈。”
素素道: “听大小姐说,近期有一件轰动江湖的事,就是邪王石之轩会在七月与 儿决战凤凰山,以定魔门至尊的归属。”
元越泽想起刘黑闼欲言又止的情号,隐约觉窦建德很可能会利用这万众举目一战的时机南下,于是点头道: “1(九月论 坛·~·整理排版)61(九月论 坛·~·整理排版)1(九月论 坛·~·整理排版)1之间该有一战,我还以为会在四月初一就爆呢!”素素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对楚楚不怀好意地坏笑道: “我现在就去见大小姐,不如就由楚楚代我陪夫君好了。”
楚楚吓了一大跳,又挣脱不开素素桌下扣着她的手,直窘得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任俊怪笑着出门,边走边道:扰大哥和楚楚姐了。”
“北疆第一刀手要去练武了,椤 椤 椤j楚楚更是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刚站起来的素素笑得前仰后合,喘着气道:刻成了大英雄,还被人冠以‘北疆第一刀手’元越泽心道我的姑奶奶,你也太大胆了吧,拉一皮一条?“这小子回到乐寿,立的名号。”
这样明目张胆为你夫君素素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已消失在门外,楚楚虽然垂着头,依旧可以感受得到元越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想站起来,偏又浑身无力,羞得面红过耳,香肩微颤。
事实上她一直都在羡慕素素,一个际遇可能改变一生,素素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之一。从前的楚楚是大胆开放的,经历的事多了,心境也开始转变,变得成熟稳重,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得翟娇重用。由于元越泽的出色条件和受男女间与生俱来的相互吸引特性影响,楚楚喜欢上元越泽实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元越泽长身而起,在玄异的精神牵引力作用下,楚楚身子仿佛不听使唤,立即跟着站起。站直瞬间,她才觉自己双腿无力,轻吟一声向前倒去,恰好给元越泽探出来的手抓着香肩,楚楚呼吸立刻急促起来,软软地倒入他怀内,身子像火般烫。
入手处丰一满腴一滑,元越泽心中一荡,靠近她通红的晶莹小耳,怜意大生地道: “得楚楚厚爱,我元越泽惭愧,你情绪波动太大,先睡一觉吧!”楚楚不胜娇羞,迷迷糊糊地就被抱到床上,直到元越泽为她盖好被子后,她才清醒一些,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温暖感,羞赧地瞥了元越泽一眼,轻声道: “多谢膺子!”她横躺在床上,有种放松神经后的慵懒动人韵味,薄被体美丽的线条,有若灵山秀岭般起伏着,诱一人至极。元越泽俯身香了一口她的秀额,微笑道: “待楚楚心境稳定下来后,我们再谈其他的。”
他的语气重重落在“其他”上,楚楚怎可能听不明白,面红耳赤地目送他潇洒离去,芳心又惊又喜,具体是怎样一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出来。
一切都如梦一样不真实,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接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七天后,元越泽与祝玉妍母女抵达虎牢关。
虎牢关是洛阳东最重要的关隘,关名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来,是为“天子将至,七萃之士高奔戎生捕虎而献之天子,命之为押,畜之东虢,是曰虎牢矣。”
此关北濒黄河,南连嵩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末期东方六国就曾在此驻兵以抗强秦,三国时期脍炙人口的“三英战吕布”就是生在此关之前。
守关洛阳军网遍布关外十多里,在元越泽三人来到威武肃穆的关下时,独孤峰与寇仲已亲率一小队洛阳军迎出里许外。
寒暄一番后,几人洛阳军簇拥下一同向虎牢关走去。 遥望高达三十丈的坚固城墙和上面队列整齐、装备精良的彪悍戍军,以及由蒸汽机带动的连巨型弩箭机、投石机,祝玉妍与单美仙时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