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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风雪虽说已停,但山裡的夜本就来的早,深冬近春之际,太阳更是难得露个脸,走在山路上的两人看了看天,不约而同地轻吁了一口气,即便二人身具武功,勉能抗拒寒意,但山风湿寒,又是积雪未融,正自冷得紧,若不快点上山找到遮蔽之所,怕也是撐不住的。
好生又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那房舍的灯光,两人虽本能地想衝过去,但脚步一动,却又停了下来。山中积雪本就融的比平地慢,旁边的河流早被冻的紧了,一点见不着水流的痕跡,就连远些的小亭子也差点要被雪给淹没,只余房舍窗上的火光,让人看到一点生机,两人牵着的手不约而同地一紧,互看了一眼,像是要给自己提起勇气般,互相牵着缓步走上,叩了叩门。
叩门声虽不大,但风雪已停,却还是让裡头一阵骚动,此处本就偏僻,深冬之间更是乏人问津,显然完全没有准备有访客到,好不容易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屋外的两人互望了一眼,脸蛋儿冻的红通通的,却是更羞红了几分,想来别离的这段日子,裡头的人想必全没打算有外人来,穿衣的习惯想必是『自然』『天体』的很了。
「外面是那位仁兄?」好不容易等到声音响起,这熟悉的声音已有半年多没听到了,第一次见面时还真不把对方当回事,两人不由有些扭捏,好不容易才回了话,「是寒幽和寒玉回来了…朱兄,姐姐可在吗?」
听到外头的声音,应门的朱朋可真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将门打开来,只见外头两团厚厚的衣袍之中,掩的几乎连脸都见不着了,只那身形还与记忆中一个模样,他连忙把人迎了进来,与赶了上来的苟酉七手八脚地帮二女脱去御寒的厚袍,却见许久不见的两女面容似都清秀了些,眉目中却颇带憔悴,显然这冬日赶路着实累的紧了。
只是两人便惊,也惊不过刚进门的两女,一进门她们的视线,便本能地望向火炉前摇椅上的两女,好久不见的陆寒冰和陆寒香一边一个半躺椅上,虽知妹妹来了,却是不便起身相迎,只能半躺着笑对妹子,毕竟肚腹高高隆起,有孕在身着实不便。
陆寒幽和陆寒玉虽在离开时便知姐姐们都已有了身孕,但当时跡象不显,男子便体贴也有个限度,女方不说要知道也是难能,只是那时的陆寒冰颇有几分顾忌,两女都是被射日邪君破的身子,若是绝不可能的小小机会,腹中胎儿竟是射日邪君的孽种,那可该怎麼办才好?只是怀中胎儿连肉连心,想要打掉也是心有不忍,只想不到现在已这麼大了,算算时日,恐怕再过个把月就得下山找稳婆了吧?
虽说一时起不得身,溜回身边的两人又一边一个,把自己姐妹按着起不得身,但原以為此後再难相见的小妹们都回来了,陆寒冰如何能不关心?而且妹子们容顏不只清减,还各带了几分憔悴之意,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麼事,「哎…寒幽、寒玉,到姐姐身边来…究竟怎麼了?」
「姐…姐姐…」
听两个小妹子声音中微带哭声,显然真是受了委屈,只怕湿了自己衣裳,又不敢扑到自己怀內,只饮泣之间还是将这段日子的事说的明明白白,陆寒冰边听边觉怒火渐起,若非心知腹有胎儿,动作之间鬆慢了许多,只怕还真会气到站起来!
本来婚姻之事讲究门当户对,碧落山庄既灭,孙家说不定也会想要毀婚,但射日邪君这对头既死,陆家姐妹要重建碧落山庄也并不困难,是以让妹子们下山时,陆寒冰并没有考虑到会有毀婚的问题。没想到这孙家还真是不地道,嘴上说不毀婚,还容两女住下,但婚期却是遥遥无期,不断地找理由迟延,还任得下人在背地裡嚼舌根,暗地裡造谣生事,中伤陆家之名,就算陆寒幽听说此事,向孙家当主孙义抗议,他也只骂骂了事,一点没有穷究的意思。
这样的环境岂住得了人?虽说早知山庄灭後,江湖行走之间难免惹人白眼,但先前有姐姐照拂,还不怎麼当回事,现在自己下山,却被那背地裡的閒话气的发晕,偏又无法可想,不过在孙家住得半年,受不了的陆寒幽和陆寒玉只得辞去,无处可去下只得回到山上来。
小妹子们不经世事,还听不出其中关键,但陆寒冰久為大姐,朱朋和苟酉也是世事中打滚不知多久了,自听得出来其中关键。若非主人纵容,甚至是暗中教唆,下人们那裡敢对主人的朋友、将来的女主人说三道四?更不要说两女还身具武功,不是只能任凭欺负的孤弱女子!想必是孙家想要毀婚,又不愿背上污名,是以暗地裡让下人多嘴多舌,好把两人逼走,这等表面光明正大、暗地迂迴搞鬼的作风,真不愧是名门世家!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寒幽寒玉,正好…正好寒冰和香妹都近临盆,有妳们照应着总好一些,」一边说着,一边美目一飘旁边的朱朋苟酉两人,虽说已有八九个月身孕,身形难免有些浮肿,但美眸飘摇间媚光艳色竟似更增,看的两人心都荡了,偏偏两女已近临盆,两人积压的情慾已有一两个月未曾发洩,又被她媚眼勾魂,不由有些牙痒痒的,「朱哥哥苟哥哥…不会不欢迎妹子们住下吧?」
「这当然、这当然。」挥了挥手,难耐地搧了搧,朱朋不由有些燥热,外头虽是寒冷,但这屋子裡不只有火炉烘的暖洋洋,加上射日邪君建屋之时便早备御寒,这屋子下头也不知接了什麼地龙之类,烧起柴火之後,屋裡暖若春日,是以怀孕的陆家姐妹衣裳虽单,却也不惧受寒,苟酉原就瘦也不当回事,可朱朋穿好衣服後,却不由有些热了起来,身宽体胖的他原就怕热,偏生两个小妹子新近回来,他便想照以往脱的光溜溜的也是不敢,「住下也好,住下也好…」
「难得回来,不如冰姐姐妳们姐妹说说话,我跟胖子弄点东西吃。」见朱朋热的魂都不知跑那去了,苟酉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向外走了出去,人家姐妹叙话,可不是自己待在这儿的时候。
见两人走了出去,陆寒冰和陆寒香相识一笑,这苟酉还是这麼知情识趣,她玉手轻伸,将陆寒幽扶了起来,两个小妹子抹了抹泪,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既是如此…小妹妳们接下来打算怎麼办?是等姐姐孩子生下来,再出去闯荡江湖,还是跟姐姐一起留下来?」
「这…这个…」听姐姐这麼问,陆寒幽不由一怯,陆寒玉听不出来,她这做姐姐的经此一磨也长了些见识,却那有不知之理?留下来便留下来,陆寒冰口中的『跟姐姐一起』,与其说是要自己留在她身边作伴,还不如说是在询问,自己愿不愿意和陆寒冰一样,将身心完全献给那两人糟蹋享用。
本来这种问题不用想也能回答的,若陆寒冰想自己与她一般,从清纯侠女变成妖媚荡妇,当日便不会让自己与陆寒玉全身而退地下山;可下山一回,陆寒幽的见识颇有了些,陆家裡无论陆义或自己的未婚夫婿陆晋,都长的俊雅飘逸,乃翩翩佳公子,做出来的事却也没乾净到那儿去,还不若朱朋苟酉两人,虽是形貌矶陋猥琐,言语间难免轻薄,待人还有几分真心,加上看陆寒冰此刻大腹便便,冰霜般的外貌早已融化,满身满心都是幸福,上山之前本已有了思想准备的陆寒幽含羞点了点头,「那…寒幽就…就跟姐姐和…和姐夫住下来了…寒玉妳呢?」
「我自然也跟姐姐一起,理所当然。」虽不像姐姐那般兰心蕙质,但一路上陆寒幽神色愀然,心中显在挣扎,加上方才话语间的迟滞,陆寒玉或明或暗地也有几分明白,只是她既然回来了,就没那麼多顾忌,点头点的理所当然,又加了一句,「嗯…那个是大姐夫?那个是二姐夫?」
「别…别管了…叫姐夫就是…」听小妹子这麼一问,不只是行动不便的陆寒冰和陆寒香,连陆寒幽也听的耳根子都红了,连忙掩住了小妹的嘴。她俩不是不知道朱朋苟酉两人和大姐二姐间的混乱关係,这要分可不是那麼清楚的,只这层纸从没人敢捅破,没想到小陆寒玉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没…没关係…随小妹说去…」窘的脸都红透了,有孕在身的两女互望一眼,玉手不约而同地抚到了腹上,想到过去那段日子的淫乱,早已将身心开放的陆寒香还好,陆寒冰可羞的紧了,偏偏那淫乱的结果是如此幸福温柔,就算有机会她也不想违抗上天之意。
「只是…寒幽妳打算怎麼办?」好不容易从那羞涩中清醒过来,陆寒冰轻轻拍了妹子的头顶,话既都说明了,就无须再隐瞒,想到先前自己拚命努力保着妹子们的贞洁,如今却兜兜转转又回到此处,她也真不知该怨老天作弄,还是该气自己白费力气?「那春蚕散的解药…效果可好?有没有…有没有排解出去?」
「没…没有…」含羞垂首,陆寒幽摇了摇头,那春蚕散乃射日邪君特製的淫药,岂是陆家姐妹几个临时抱佛脚的女子急就章凑出的药物所能破解?压抑的药物一开始还有效果,但不知是春蚕散已与身体全然合而為一,还是经过时间压抑的药效逐渐减弱,现在几乎已经没什麼效果可言,若非她和陆寒玉守身如玉,身体裡的淫慾只怕还要更难忍耐一些。
「既是如此…」陆寒冰甜甜一笑,这样也好,身体被淫药影响,敏感火热处虽有些难堪,但到了床上却是缓解处子破身之苦的特效好药,「妳和寒玉好生休息几日…等妳们身子恢復了,姐姐再来安排…让妳们…变的跟姐姐一样…」
全没想到会从陆寒冰口中听到这种话,即便早有思想准备,陆寒幽和陆寒玉仍不由张大了嘴,倒是陆寒香早已猜到,她比姐姐还要更早沉醉其中,自知那淫慾的威力,尝过之後早晚都要沉迷,大姐也不过比自己认输的晚些罢了。她玉手轻伸,握住了姐姐的手,似要给她勇气一般,这一握两女登时脸儿一红,想到了第一次在床上同时被两人临幸,也是这样牵着手,相亲相爱地同赴云雨仙境,身上微热的陆寒冰竟不由收了声。
「那…会很痛吗?」听陆寒冰这麼一说,陆寒幽虽是羞红过耳,却不由吐出娇滴滴的一句话,一来当日大姐和二姐就在自己眼前失身遭淫,哭叫之间痛楚难当,不由令人有些望而生畏,二来这段日子留在孙家,也看过孙义纳个小姨太进来,夜裡耐不住体內药力催动的她偷偷去看过,那小姨太破瓜之时婉转娇啼,似是痛楚不胜。即便知道之後在男人的疼爱之下,痛苦转眼便过,但陆寒幽仍不由有些畏怕。
「第一次…自然是痛的…不过…」知道陆寒幽在怕什麼,凑上前来的陆寒玉也不由有些惧意,陆寒冰娇娇一笑,伸手轻抚着妹子的脸颊,其实不只是第一次,之後两三天裡桃花源中仍有疼痛的感觉,欢爱之时尤甚,只是他们的手段太厉害,换了旁的急色些的男子,只怕会让女人从此视為畏途,「不过这痛…早晚要经受的…没痛这麼一次…就感觉不到身為女人的滋味…」
「是啊…」见姐姐连这般羞人话都说出口了,明瞭姐姐意思的陆寒香自然出言帮腔,「第一次愈痛…愈证明妳的身子敏感…之後的感觉也愈是强烈…尤其他们…他们都能刺到最裡面…就好像…好像边痛边爽之间…他们会挖到心底最深的地方…从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