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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闪身进了街边小巷。等了很久,无人走过。是我幻觉了吗?有点战战兢兢地迈出脚步,却被巷子口那一坨东西吓了一大跳。
“大白!”我叫道。
大白欢乐地冲我摇尾巴。
离开的时候,大白已经褪毛成灰色,这一下,却已变作了黑。不是毛换的,是脏的。这还是当年城楼上那只威风凛凛的白毛神犬吗?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大白蹲地上,吐着舌头,眼巴巴把我看着。
好吧,大白,咱不嫌弃你,跟我回去吧。
于是,我带了一只脏兮兮大狗回来客栈。
无视客栈掌柜的瞪视,我直接带了大白回房间,自是一番梳理打扮,给大白。所幸秋夕不在,要不然我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在路上捡回了一条流浪狗?或者是,这狗本来就是我家的没想到这么聪明竟然能找到我啊哈?
把大白从头到尾打理干净,已经是半个时辰后来,大白又恢复了灵山上时候的灰毛样子。看着也还……顺眼。
大白冲我翻肚皮,我拿脚踩踩它圆滚滚的肚子,却意外踩到了*一块。我以为大白受伤了,却原来大白浓密密的长毛肚皮底下,藏了一封信。
信是用油纸写出,团成一块塞在大白肚皮底下,也不知怎么就塞那么牢。
信是福伯写的,大意是说他回来之后便不见了我。找了许久找不见,十分担心,可又没有办法。他只希望大白能凭借那不甚灵敏的鼻子找到我,将这封隐藏在肚皮底下的信呈现在我面前。不得不说,大白做得还真是到位,因为是神犬么?
信的最后,福伯说在凉都等我。
凉都,自古兵家必争之地。
我本要独自西行,却不想听闻陆夫人一行也要前往凉都。我心内有个隐约模糊的想法,凉都,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在那里上演。在今天之前,这个地方对我而言不过只是个地名的概念,我要去到那里吗?凉都直通关外,本就是我之前与福伯商定要去的辖地。福伯说,当年,娘与他便是从凉都,进入了中原,从此踏上了与草原截然不同的生活。
因为这样我才对凉都这个名字有着莫名熟悉吗?
除了初初将我抓回来的那几天,我便再也没见过陆夫人。我本以为是我敏感了,却发现原来秋夕也有这样的疑惑。似乎,从某个时候起,陆夫人便将自己整日整日关在马车里,不出车门,也不出声。难道是闭关了吗?
整个车队异常沉默。是的,陆夫人带了一个中型车队出行。
位于车队的尾端,马儿哒哒往前走着,马车摇摇往前晃着。这烈日与风沙便愈猛烈,我在想,或许是我们想多了,陆夫人不过是为了好好保养皮肤。
马车里,大白趴在我脚边兀自睡得香甜。秋夕坐在我对面,看着大白,露出敬畏又渴望的纠结神色。
秋夕很爱狗,到了某种痴迷的程度。这倒解了我的担忧,起先,我还真怕秋夕不愿大白跟我们上车来着。
不过,也有个问题。秋夕想抱大白,大白不让,还差点咬了秋夕一大口。发生这事的时候,我不在现场,是以,秋夕向我哭诉这事的时候,我是持怀疑态度的。大白多温顺一条狗啊,虽说褪了一层毛变丑了,可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去咬人这地步吧。再说了,大白有的吃有的穿,额,穿的没有,犯不着去咬秋夕啊,咬了又没好处。
可看着秋夕泪汪汪的眼与敬畏神色,这话我又不好说出口,于是,我什么都不说。拍拍大白的脑袋,宝贝,也只有我这么好能无条件挺你了。大白呜呜两声,蹭蹭我手心。
一路行来,我确实感受到了战争的临近,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倒不是真的战争有多可怕,我没读过多少史书,不知道上一次战争来临是什么时候,又有多少人失去了家园,我所能读到的,是沿途民众脸上的焦心及绝望。
有大批往内陆迁徙的百姓,也有三口之家的踽踽独行。他们或赶着牲口,或雇了马车,又或者是徒步而行,走的俱是与我们相反的方向。前方,那个我将要去达的前方,似乎与我想象的有很大差距。
沿途,我也听到了一些有关朝堂的消息,我不懂政治,权当故事来听。各种版本都有,比较有趣而又深得民心的一个版本是,老皇帝奇迹般地康复了,正调任三军准备迎击外侮。这个时候,老皇帝数目众多的儿子们便派上了用场。儿子多,皇位只有一个,谁立了大军功,想必在皇帝乃至天下百姓心中都能加分不少,谁都希望有个英明神武骁勇善战的领导者。
于是,皇子们纷纷赶着争着上战场。可惜,争晚了。就有那么些人,总能想到别人前头,你可以说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远大胸襟跟气魄,也可以说他们是些投机家,更可以说他们是些傻的。
那么,在老皇帝病危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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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o^)/~
第九章 凉都往事(2)
在老皇帝病危的时候,有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已请命去了凉都。在众皇子都为了皇位展开白热化竞争的当口,竟然有人自愿请命远远离开。现在看来,这人要么有远虑,要么就是个傻的。
默默无闻的皇子被封陈王,镇守凉都。皇子陈王镇都,不说有多大功效,但起码没让这仗提前打起来,至少留了足够时间给奇迹生还的老皇帝统筹部署。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陈王居功不小。
另外,还流传了一个说法,现在的凉都,已然成了陈王的属地。
那么,我便跟着陆夫人那浩浩荡荡的一行车队,进入了陈王的地盘。
我们在城中一座老大的别院歇下。之所以大,是因为人多。而在这种战事吃紧的景况下还能搞到如此这般环境优雅占地广大的院子,不得不说,陆夫人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好,又或者是,人家上头有人。
不管人家上头有没有人,当天晚上,我就抱着大白,开溜了。
对于能如此成功出走,我且惊且喜,照理说,守卫也该有个的吧。可是,没有,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掉入了某样计策而不自知。终于,摸到了后院门口,那里,直直站着一个看门大哥。我紧了紧怀里的大白,颇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
“妹子,出去?”看门大哥是个眼熟的,也许一路上见过多次,可惜我没印象了。
我点头,“狗狗生病了,我想给它找个大夫看看。”
看门大哥便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下一跳,委屈道:“大白从今早起就一直发烧,一直吐,我怕再不找大夫就……”
看门大哥还是犹豫,“妹子,心疼狗是好事,可今儿晚上,真不适合出门。”
我忙问为什么。
看门大哥说今夜有暴雨,绝对的不利出行。
所以大家都早早睡觉了么?
我一时间有种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忙向看门大哥保证说我一定马上回来,赶在下雨前回来。
看门大哥犹犹豫豫放我出了门。
拐过一条巷子,我把大白往地上一扔,拔足狂奔。
哪知跑着跑着就跑出了豆大的雨滴来。我心说看门大哥说得果然不错,这天确实要下雨了。可下雨也阻止不了我向前的步伐。不过,雨还是要避一避的。
我躲在一棵大树下避雨,心里盘算着该去哪里。福伯信上说,凉都风波庄见,我到了凉都,可是,风波庄在哪里?
老天好似在与人玩笑,落了几滴雨,天便放晴了。
我抬头看了天色,天已经暗了下来,今夜去找风波庄什么的显然不现实,该找个地方住下才是。我去看大白,大白冲我摇摇尾巴,显然同意我的想法,那么,找住地儿去吧。
结果,我们住的地方没找着,倒遇上了一个小流氓,不,是老流氓。
天边没有月色,街上黑漆漆的快伸手不见五指了,自然不会有什么路人。我缩了缩脖子,心说可真倒霉,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儿事呢!
那人猥琐笑,朝我走进,嘴里说着小妹妹大哥哥之类的无耻话。
我后退,心里却一点也没害怕的感觉。我不会武功,但我有大白。我叫了大白上去咬他。大白不负所望,当即便将那人逼退。大白猛地连声“汪汪”,那人便吓得跌倒在地。大白还待再扑,被我叫了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伤人就不必了。
大白吐着舌头,摆着尾巴,兴冲冲向我跑来。
我展开双手,准备迎接大白兴奋一扑,却猛然看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爬了起来,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刀。
“大白!”我叫道。大白离他有点近了,我真怕他会伤了大白。
可是,晚了,那人举着刀,不管不顾扑了上来。
接着,便是一阵天雷滚滚。
是的,天雷滚滚。滚滚天雷响彻六御,似照亮了整个凉都。
那闪电就在我面前闪现。我眼看着那过分光亮的刺眼线条从天而下,直直打在那人手上,那人手中泛着白光的金属刀上。滚滚雷声盖过了天地间的任何声音,包括那人的惨叫。
天雷滚滚,来得快去得也快。待我的双眼适应了骤亮之后的黑暗,只见地上,躺着一具犹然冒烟的尸身。
有些人注定被雷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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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木有动力……
第九章 凉都往事(3)
我呆呆看着,心有余悸。大白似乎也与我有一样想法,趴伏在我脚边,只呜呜不出声。
这真是奇怪的事件,我目睹了天雷劈人的场景。我想,一定是那人生前做了坏事,所以要受这样的惩罚。我立马开始反省,自己从小到大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不好的事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我可不想被雷劈啊!
在我凝神思索的当儿,黑暗里,我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姑娘”。我一惊,待要有所动作,已经晚了。面前有光影闪动,是一对拿了火把的年轻男人。
“姑娘可安好?”当先的一人又确定了一遍。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这一行人有七八个,像是巡夜的。他们俱是一副劲装打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该是正儿八经的军人吧。
我在街角碰见了一对巡逻出夜的军人。
我笑笑说没事,就是有个人被雷劈了。
军人大哥们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当先的那大哥让我不要害怕,说见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敢情这被雷劈死的人还不止一个?
那军人大哥长着一张粗矿的军人脸,胡子拉渣地看不清长相。他问我:“夜深了,姑娘要去哪里?”
我说我要去住店。
那大哥便说要送我去。
我想了想,点头说好。
于是,我抱了大白,跟在那一对巡夜军人身后,于黑夜中,寻找住店的地方。
是我的错觉吗?黑夜中,我总觉得有人不时在看我。
“兔崽子,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小姑娘!?”却是那领头的军人大哥揪出了队里一人,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就是他在看我吗?
我疑惑望去,正对上了那人看过来的眼。那人的眼不大不小,不黑不白,没甚特色。一张脸……在黑夜中依旧看不清长相。
我转回头去,觉得没啥好看。可那人却开始不依不挠,还放开了喉咙喊我“小公子”。
我听得莫名,那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小公子可还记得小生?小生聂荣,半年前曾在东辰镇酒家喝酒,有幸得小公子指点的那个。”见我仍旧迷茫这一张脸,他又道:“小生当时就坐姑娘隔壁……”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点印象,试探问道:“你参了军?”
“是!”声音雄浑有力,似乎全然往日白面书生的柔软气。
“原来姑娘跟阿荣认识。”那当先的领头军人道。
于是,聂荣便将自己如何参军的始末大概说了,不愧是文字出声,短短几句便将事情概括地清清楚楚,颇有文采的同时还能令一帮武夫听得津津有味连连对我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