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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同事不是不太熟,就是拖家带口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关系比较好而又单身一个人的同事除了梅米……柳六咬咬牙,给李存信打了个电话。
“喂?”
“呃……”
“柳六?”
“嗯。”柳六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要说今晚我没地方住能不能借你家沙发睡一晚?秘书跟上司讲这种敏感的话题,不误会就怪了。
“什么事?”李存信的嗓音微微有些干哑。
“你怎么了?”柳六急道,“声音怎么变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存信捏捏手机,低声笑了笑,“没什么,是有点不舒服,不过不要紧。”
“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
完全忘了要讲什么事,柳六放下手机着急忙活小跑着去打车,急匆匆赶到李存信家里,李存信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不怎么好。
柳六翻出体温计,递给李存信,担心他尴尬借整理房间背过身去。
李存信嘴角弯了弯,拉开睡衣把温度计夹好。
床头柜上放着病历,柳六拿起来翻开来看,原来他的伤并不是他说的那么轻,什么踩到网球滑倒,要加上很多定语好不好,明明是急速奔跑中踩到网球重重跌倒,脚踝韧带严重拉伤,医生建议卧床休息半个月以上。
柳六记得中午他在没事人一样的把脚动来动去。
真是……太不注意了!
时间到了,李存信从怀里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说没事,接着要放到床头柜里,却被柳六眼明手快的拿到手,三十七度八,竟然在发烧!
“没事?”柳六举着温度计,小脸绷紧,“难道李总您是狗狗吗,人类的体温这样是正常吗?”
李存信尴尬的笑笑。
“扭伤引起的发烧……”柳六跑到冰箱找冰块,没有,却有不少罐装的啤酒,拿出一听用毛巾包住,放在李存信受伤的脚旁边降温。
“会不会很痛?”
“有一点。”
“真的只是有一点吗?”
“……很疼。”
“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水果。”
见柳六立马沉了脸色,李存信不好意思,补充了一句,“我不太饿。”
柳六没说什么,去厨房熬了点小米粥,又蒸了一碗鸡蛋糕,淋了些耗油,端着走进卧室,李存信感激的伸手接过,“太麻烦你了。”
柳六板着脸坐在一边,不理不睬。
李存信端着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哄女人他并不擅长,绞尽脑汁最后憋出一句,“以后再没饭吃,我给你打电话?”
柳六这才缓和了脸色,帮李存信把餐巾垫在腿上,以免弄脏被子,嘟囔,“真是的,这么大的人,都不会照顾自己……”
李存信忙虚心接受,老老实实的喝粥。
“小米……”柳六试探着问,“不知道你受伤吗?”
梅米最近一直魂不守舍,像有什么事发生一般,问她也不说,今天干脆连假也没有请,直接消失掉,李存信的眸色突然暗了下来,低声说道,“她到现在也没问过。”
恐怕她现在正跟他心爱的人计划着什么甜蜜刺激的计划吧……
“可能有事要忙吧。”柳六帮梅米打圆场,不说她跟李存信这么多年的交情,就凭自家上司没去上班,她也应该打电话问候一下,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柳六再次拨梅米的手机号,依然是无法接通。
李存信失落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脚伤,还是因为心痛,眉头紧紧的绞在一起,如果那个男人值得她托付一生,自己甘愿退出,可那人早晚会狠狠伤害她。
我该怎么爱你……还是真的应该放手了?
“那个……今晚,我能留下吗?”柳六惴惴的看着李存信,像一只乞求角落容身的小猫。
李存信缓缓抬起头。
作者有话要说:梅米出现的那一刻,即使梦碎的那一秒,要淡定……
阴谋展开?!
惊讶,写满了李存信僵掉的脸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晚上一个人不敢在别墅睡……萧白不在家……”柳六面红耳赤,连忙慌里慌张的摆手解释道,“你现在受伤,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啊啊不是……”
趁人之危?!!
李存信已经从惊讶中回过神,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我相信你的人品……”
“什么?”
李存信擦了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你留下来吧,如果要半夜扑过来的话,我也认了。”
柳六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你说什么呀……”
李存信半天才止住笑,每每看到柳六虎黑的脸,又忍不住笑起来,弄得柳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气恼的跺跺脚,去客厅待着了。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搞得一身臭汗,柳六踟蹰半天,终于在弄脏人家里贵重真皮沙发和用他家浴室之间做出选择,这个澡必须洗。
“李存信,能用下浴室吗?”
柳六搓着手,躲在卧室外面,生怕他看到自己不自然的表情,在一个单身男人家洗澡……咳咳……
“好。”
“那……毛巾呢?”
“浴室左上角柜子里有新的,哦,对了,你可以穿我的睡衣。”
“……啊?!”
李存信让柳六进来,指挥她从卧室的衣橱里找出一套纯棉的新睡衣,“我还没穿过,你穿着吧。”
柳六红着脸点点头,把睡衣紧紧抱在怀里,溜进了浴室里。
直到柳六走了很久,李存信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发呆了很久,忙收回目光,自嘲的笑笑,在工作上精明能干的柳秘书,一遇到他就变成了呆头呆脑的笨丫头。
呵呵,很可爱……
“呃……”柳六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穿着明显大很多的男式睡衣,靠在卧室门上问他,“你要不要洗澡?”
李存信早上打球受伤,接着就被送进医院打上石膏,别说洗澡,连脸都没来及洗呢。
柳六似乎看出李存信的窘态,忙说道,“要不要我帮你?”
李存信一愣。
柳六一赧,慌忙轻咳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是说,我把你扶到浴室里,找个凳子让你坐下,再把你的脚架起来……澡还是你自己洗!”
李存信笑,掀开被子下床,“好啊,那就麻烦柳秘书了。”
“哎不要动作这么大,注意脚,”柳六嗔道,“不准叫我柳秘书,见外。”
“好,”李存信笑着说,“小六子?”
“……怎么听着这么像那个一根筋的小捕头呢?”
李存信脚不方便,柳六闭着眼帮他把睡衣和睡裤脱下来,等他拿了条浴巾搭在腰间才睁开眼,小心的用保鲜膜和塑料袋将他的脚包好,架在凳子上,以免水流到石膏上。
“浴液,洗发水都在这里。”柳六把瓶瓶罐罐都放到他能够到的地方,脸红得跟被煮了一样。
“嗯。”李存信也觉得很尴尬,不知道是蒸汽的原因,他的脸颊也有点发红。
柳六弄好了一切,退了出去。
拿起自己的脏衣服去洗,柳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犹豫了下,又拨了一遍萧白的电话,还是没法接通,臭小子,居然玩失踪。
“被误会了都不知道解释,”柳六有点生气,“难道跟我解释一下不是自己做的就那么难吗,害得我生了那么大的气,真是的。”
抱怨归抱怨,柳六发了条短信过去,‘别生气了,小白白,是我误会你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向你负荆请罪?’
希望他开机的时候能看到,柳六想着,放下手机开始洗衣服。
晚上,李存信睡在卧室,柳六本可以睡在客房里,但客房离主卧有点远,柳六担心听不到李存信叫他,干脆就睡在卧室门口的沙发上,反正沙发那么大,打个滚都掉不下来。
李存信很歉意,但柳六坚持要‘守护’自己的‘财神爷’。
一连几天,柳六都在李存信家里住,李存信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柳六一肩挑,把工作生活全都包揽过来,该开视频会议开视频会议,该签文件签文件。
柳六充分显示了一个成功总经理秘书应有的专业素养,另外加上贤惠体贴,心灵手巧,李存信感慨,幸亏那天应聘早去了一会儿,不然这么个优秀的人才很有可能就错过了。
柳六摇头晃脑打诨道,“你慧眼识珠,我嘛,还凑合,加上咱俩都早去了,天时地利人和,想不碰到都难啊。”
李存信从她手里接过削好的苹果,点了下她的鼻子,“鬼机灵。”
两人亲密度又升级了,柳六暗想,心中欢喜。
第六天下午,柳六的手机响了,萧白打来的,柳六赶紧接了起来,“萧白,你回来了?”
“嗯,”萧白冷淡的嗯了一声,似乎还在生气,“晚上出来吃饭。”
“哦。”
“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呃,在XX百货。”
“你在那等着,我等会到。”
“好。”
柳六挂掉电话,跟李存信说了一声,匆匆忙忙下楼打车去了,担心萧白在电话里发飙,只能说了一个离这边近离别墅很远的商场。
赶到的时候萧白还没到,柳六一想自己是‘负荆请罪’的,忙进去挑了一瓶汽车香水,巧的是这款香水正好搞活动,买汽车香水,送一个汽车挂饰。
柳六挑了一只板着脸看起来特别冷酷威风凛凛的雪橇犬的金属挂饰。
一个男人的车里挂着那么傻那么呆的柴犬挂饰,还是填充棉花的那种,太掉价了。
不一会儿,萧白打来电话,柳六拎着袋子走出去。
萧白的脸色还是臭臭的,柳六上了车,从袋子里掏出香水,端端正正的摆在挡风玻璃前面,香水的瓶子是一个心形的,里面是淡粉色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跟萧白身上的古龙水有些相似。
“喂,”柳六故意戳戳萧白的肩膀,“我都跟你道歉了,别生气了呗?”
萧白脸上的线条冷硬硬的,半天才开口问了一句,口气冰冷的能把人冻伤,“你这几天去哪了?”
“没……没去哪啊。”
柳六就担心萧白问她去哪,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问起来。
“萧伯告诉我,别墅里这几天都没有人住,你去哪了?”
萧白的声音平静的不像常人,仿佛一部冰冷的机器,机械的发出没有任何感情的质问。
“我……”柳六心一横,“我在李存信家住。”
萧白额上的青筋猛地一抖,脸色立刻从苍白变得灰败,手指却因为用力抓紧方向盘而失去血色,指节突兀的暴起,好似马上就会刺破薄薄的皮肤。
“我……”没等柳六解释自己因为不敢一个人住,又联系不到梅米,也没什么别的朋友,加上李存信又受伤了等等原因,萧白已经发飙了。
“下车!”
萧白的脸上已经惊现狂风骤雨的阴霾,仿佛下一秒就会全面爆发一般。
柳六叹了口气,解释又有什么用,就算自己没有地方去,就算联系不到朋友,也可以住酒店,明明心里就是想去照顾李存信,想留在他家。
柳六不再多说什么,折身下了车。
刚下车,接着一个东西飞了出来,是那瓶香水,啪的一声在地上四分五裂,接着是那只赠送的雪橇犬挂饰,最后是那只被扯坏了挂链的柴犬。
萧白的车子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伤心疯狂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他,居然把那只柴犬的挂饰扔出来?!
柳六蹲下,捡起那只睁着无辜大眼的柴犬,用手指拂去它上面沾得尘土,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想把这只柴犬要回去,才‘买’的那个金属挂饰吧。
这只柴犬都已经很旧了,他一直留着……
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抽痛了一下,疼痛荡漾开来,整个胸腔都痛了。
他已经认清现实,不再缠着自己了,应该高兴啊,为什么却这么难过,难道是相处久了,见不得他伤心的样子?
也许,等他成熟了,会明白的。
柳六小心的把柴犬放进包里,直起身打了个车,去了李存信家。
李存信依然被柳六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但他觉得柳六有点心不在焉,总是闷着一个人在厨房发呆,煲的汤都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