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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吵吵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悄悄的将小脑袋探了过去,再三确定那薄被之下的俊美男子已经疲倦的合上了眼睛。
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三声。
哈!哈!哈!
老天待我不薄啊,碰上个不能人道的!!!!
两个人中间隔得很开,都可以再睡下一个人了。大半夜的,宋吵吵躺在他身边,翻来覆去兴奋地的睡不着觉,憧憬着日后能够拐走一大包银子却仍然坚守贞操全身而退的美好未来。
“照棠。”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语调。
“啊?啊。”她反应了好半天才确定他叫的是自己,“怎怎怎么了?”
“你以前在家里是不是一定要听睡前故事才睡得着……”
“啊?没有啊……”宋吵吵答。
“那我给你讲一个吧。”宁恪闭着眼睛道,“从前有个人把我吵醒了,后来他死了。”
宋吵吵惊呆了。
☆、熊孩子的下场
宋吵吵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她半睁半闭的看向旁边,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宽大的床上,躺着自己一个人。
待她完全清醒过来之后,脑子里一个激灵,除了掩面啜泣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啊啊啊啊啊!”
她跟一个男的睡了一晚上!
她居然跟一个男的睡了一晚上!
虽然是个不能人道的,但是她还是跟一个男的睡了一晚上!
宋吵吵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然后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依旧大红的中衣中裙。
“夫人,这是相爷给您准备的衣服。”外面丫鬟听到里头的动静,出声道。
宋吵吵呆愣了片刻,连忙道:“你送进来吧。”
那丫鬟推门而入,恭恭敬敬的将衣物交到她手中,道:“相爷吩咐过了,夫人若是起的晚,待他下了朝后再一同用早膳。”
“哦,好。”宋吵吵尴尬的应了一声,复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婢女名唤小桃,夫人有什么差使尽管吩咐便是。”
某人大惊:“啊,你也叫小桃!”
“有什么不妥的话,夫人给婢女换个名字便是。”那丫鬟句句话毕恭毕敬,丝毫不错,倒让宋吵吵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我刚刚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能随随便便改别人的名字呢,你不用管我说的话,小桃这个名字挺好听的!真的!”
“其实婢女想换名字想很久了……”那丫鬟弯着腰,委婉的暗示了一下。
宋吵吵一愣,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直道:“那你想叫什么呀?”
“婢女觉得芙蓉这两个字就很好。”
“好呀好呀,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回头我把我家小桃妹妹介绍给你做好朋友。”宋吵吵一边说一边自己穿着衣服,芙蓉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她一脸惊悚的推开。
“不用不用,我会穿衣服的,你看,我会系带子,我的绳结打的可好看了。”
“……”
芙蓉有些无语的退开,却又被她扯住了袖子。
宋吵吵朝四周看了看,然后鬼鬼祟祟的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姐姐,你帮我一个忙吧。”
“夫人千万不要这么称呼婢女!给外人听去了就不好了。”芙蓉紧张的冷汗直下,却又不得不应道,“夫人但有吩咐,尽管直说。”
宋吵吵很凝重的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知道丞相的私房钱放在哪儿了吗?”
“……”芙蓉满脸黑线的看着她,“整座府上所有东西都是相爷的私房钱,夫人想要做什么,直说便是。”
“那如果我要用钱,该找谁要呢?”
“我去帮夫人将管家唤来。”说完,芙蓉躬了躬身就退了出去。
宋吵吵愣在原地,本来是打算搞几百两分手费再走,反正你丞相府这么有钱,肯定也不缺那么一点。可是直觉告诉她现在这情况还是不要等管家来了的好,趁早跑路,阿弥托福,钱财乃身外之物。
某人哼哧哼哧的将梳妆台上的金玉簪花一扫而空,哗啦啦一阵琳琅脆响通通塞进了宽大的琵琶袖里。心想着反正你也没有老婆了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解决掉吧。
宋吵吵揣着一袖子宝贝飞快的溜出门口,直奔相府大门。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
“夫人,您要出门?”守门的家丁问了一句废话。
“嗯,是的!”宋吵吵昂首挺胸,装模作样的说,“我想出去吃烧饼面枣。”
烧饼面枣?家丁有些不敢置信,却也不敢多问,只说:“这些东西打发下人去买就可以了。大人吩咐过了,夫人这几天不可独自出门,除非跟他一起。”
“啊?为什么!”宋吵吵急了,“我不就是想吃个烧饼吗!还不准人出门了?”
“相爷原话,不敢不从。”
“我不就是想吃个烧饼嘛!”我不就是想跑路嘛,臭丞相,坏丞相,不能生孩子的大坏蛋!一想到如意算盘就这么泡了汤,宋吵吵忍不住委屈的鼓起了腮帮子,吧嗒吧嗒就要掉眼泪。
“是四柳巷的吗,我带你去吧。”
清清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却听不出什么感情,显然他不知道在对方心里自己已经被打上不能人道的标签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某人吓得将快要飚出来的泪缩回到眼眶里,别别扭扭道:“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吃呢!”
宁恪刚刚下朝回来,朝堂上的事情搅的他有些烦心,结果一回家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有些莫名其妙的疑惑,更多的却是无奈。
“你想吃,我带你去吃,还不好?”
“我……”宋吵吵可怜兮兮的低下头,她并不是真的想去吃东西,只是为了趁机逃跑而已。现在这种情况骑虎难下,也只能将错就错了,“那好吧,我可要事先说明我不会付钱的!”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宋吵吵局促不安的低下了头,伸出手捏住了自己的袖子。
“不要你付钱。”宁恪一笑,牵起了她的手,“四柳巷不算太远,直接走过去吧。”
“相爷,不在府中用早膳了?”一旁的婢女下意识问道。
“嗯,不必准备了。”说完便牵着她朝门外走去。
宋吵吵一只手被他攥在手心里,另一只手紧张兮兮的兜着长长的琵琶袖,生怕那里面的钗环发出响声来,却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没有!”做贼心虚的人连连摇头。
宁恪不说话了,眼神朝她袖子飘了一眼,便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去,不再多问。
在宋京,四柳巷的民间小吃是很出名的,连当今天子也曾到此微服尝过鲜,什么糖球啊,菱粉糕啊,栗子酥啊,还有糖蒸酥酪,都是这里的特色,寻常人家都愿意走好几条街来这里过早,此时天色尚早,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市井之地,人声嘈杂。光着上身的汉子端着一碗阳春面从巷子那头呼来,与宁恪擦身而过,恰时宋吵吵一偏头,很明显的看到尊贵的丞相大人皱了皱眉。心下来气,不由得哼道:“看不起我们穷人就直说嘛!别憋出病来!”
宁恪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宋吵吵顿时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一抬手可不得了!袖子高高扬起,从梳妆台上搜刮来的簪花钗环悉数滑进了上袄里,复又从下摆处叮叮咚咚掉落下去,砸了一地快要晃花人眼睛的金碎珠色。
“哎呀!”
随即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周围的人见这两人衣着不凡,与这市井小巷格格不入,倒也不敢打贪财的主意,只路过时望着地上那些个钗环啧啧不绝。
宋吵吵吓得浑身发抖,低垂着脑袋不住的哆嗦。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心道完了……完了……他知道我是假的了,他又要送我去坐牢了……
宁恪就那么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也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
半晌。
“饿了吧?”
“啊?”宋吵吵迷迷糊糊的,抬起眼睛偷看他的脸色,却只看到宁恪很自然的蹲了下去,将掉落的东西一个个都捡了起来,然后向旁边摊位的老板娘要了一块小布包了起来。他本身模样俊朗,身材忻长,穿着又非富即贵,即使是在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市井之地,也依旧如同站在天地中央,那些个老板娘为他风姿所倾倒,自然都是抢着要帮忙的。
“这些东西……喜欢的话,我会给你买很多,不必时时带着。”宁恪淡淡的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出门的时候你不是想吃烧饼面枣吗,来,我给你买。”宁恪牵了她的手,慢慢朝前走去。
宋吵吵战战兢兢的咬着下唇,一句话也不敢回答,只能被动的跟着他走。她觉得自己一点也摸不透这个人的心思,想象中的翻脸和暴怒都没有发生,居然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朝前走着。
“大人……”宋吵吵小心翼翼的开口。
宁恪偏头看她。
对方神情严肃的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我想吃糖蒸酥酪和葱煎包。”
宁恪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带着她原路走回去,买了她要吃的东西,自己找了个看起来挺干净的摊子,要了一碗阳春面。
宋吵吵坐在他的对面,紧张兮兮的吃着葱煎包。
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巷道,两个人面对而坐,却是说不出的自然。
“大人……你以前来过这儿吗?”
宁恪顿了顿,答:“没有。”
某人顿时骄傲脸说道:“我来过很多次呢!这里的东西可好吃了,又不贵,特别是你现在点的这碗阳春面,比我们家厨子做的还要好吃!”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说完,他把她脸上的葱花摘了下来。
……
宋吵吵尴尬的抹了抹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腆着脸小声道:“对不起……我……我脑子有些笨,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会再乱吵你了……”
“你怎么跟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似的。”
宁恪神情有些无奈,想要再说话时,却不经意瞟到了前方的一个矮矮的竹台,小竹孔上插着一个个生动的小面人,流畅的线条,浓郁的色彩,倒显得活灵活现。后面白发苍苍的老艺人,满脸安详的坐在小板凳上。
“那是什么?”
宋吵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横横竖竖看了老半天才惊道:“啊呀!魏伯伯回来了!”说着,丢下桌上的糖蒸酥酪就哼哧哼哧跑了过去。
那老艺人见某个小少女朝自己的摊子扑过来,倒也不慌不忙,捻着胡子道:“几日不见,小丫头倒越长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