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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轿,刚要进门,双脚突然被人一把抱住,宋吵吵惊吓的尖叫起来。
“啊——!!!”
转身低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大哥宋长欢,这才松了一口气,才缓下来不过一会儿,突然又提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跟到这儿的!!!”
宋长欢松开她的腿,泪眼婆娑道:“大哥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有目不识丞相夫人,吵吵你一定不要怪大哥啊!”
宋吵吵简直要疯了,无奈道:“你在轿子后面跟了一路,就是为了看我回哪儿?”
“我不放心啊!”宋长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你现在看到了,可放心了?”宋吵吵深吸了一口气,“大哥,我现在很严肃的嘱咐你,我回相府这件事情,不准同任何人说起!你要是敢提一个字,你们宋府全家就都完了!”
宋长欢一愣,疑惑道:“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吗?有何不能说的。”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宋吵吵头都大了,只一遍又一遍的叮嘱道,“我现在没有跟你开玩笑,很多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宋长欢默默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却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那好,只要你帮大哥一个忙,大哥就绝对不说出去。”
“什么忙。”宋吵吵疑惑的抬起头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吵吵,大哥想做官……既然你现在都是丞相夫人了,能不能帮忙吹吹枕边风,帮帮我这个大舅子……”
“……”
宋吵吵呆呆的看着他,鼻子忽然一酸,有些想哭的冲动。
☆、永远的葱煎包
宋吵吵呆呆的看着他,鼻子忽然一酸,有些想哭的冲动。
那方宋长欢还在殷殷切切的劝说着:“帮我说说好话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丞相愿意举荐,大哥不用通过考试就能够入仕了,以后做官也可以给你撑腰了!我保证一个字也不说出去,一个字也不说!”
宋吵吵哆嗦着双唇,不动声色的推开了他的手,声音颤颤道:“我一直以为除了娘之外大哥是最疼我的,我以为你跟踪这一路是因为担心我……可是我实在想不到你居然会拿这些把柄来威胁利用我……”
宋长欢看她表情不对,一下子就慌了,连声安慰道:“吵吵你别这样想啊,怎么能说是利用呢?哥哥这还不是担心你没个靠山吗。”
空气忽然有些凝滞。
“靠山?”带着些淡淡嘲讽的意味,声音清清凉凉,似乎连出言讽刺都有些不屑。
宋吵吵惊讶的朝后看去,却见宁恪披着一件银灰色鹤氅从门口走出,在她身边闲闲站定,半晌开口道:“适才有人说你回来了,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原来是被不相干的人缠住了。”
宋吵吵有些尴尬的向他身后躲了躲,宁恪见她这小猫似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噙了一丝笑意。这才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宋长欢才被他刚刚的反问两个字震住,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见宁恪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毛,随后咚的跪下。
“草民叩见丞相大人!”
宋吵吵望着那从来不甘居于人下的大哥,面露惧色,如此干脆果断的跪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那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悲哀。原来人生来贵贱分明,他们都不过是人海浪尖上的一只小船,自认为很重要,却根本微不足道。
原来有些人站着,有些人只配跪着。
宁恪却并没有察觉到身边的人有什么心思,许是在高处站久了,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些沉敛的气质。也不叫他起来,只平静道:“我都听到了。”
宋长欢脸色一白就要求饶,对方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怀宋王朝贤者在位,能者在职。若是你能拿出才能给我看看,举荐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你刚刚拿自己妹妹的安危做要挟……”
“草民没有啊!”宋长欢紧张的冷汗直下,膝盖急急的朝自家妹妹挪了两步,不甘心的哄道,“吵吵!大哥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大哥一向最疼你的对不对!吵吵你帮大哥说几句话呀。”
“你又何必怕成这样。”宁恪面露不豫,似乎不想再多说,“吵吵怕你将这件事说出去,不过是为了你着想。否则有我在,你觉得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句话说完,宋吵吵有些缓不过神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宁恪,忽然觉得有股温暖的溪流慢慢的淌过她的心。
宋长欢依旧跪在地上,目光呆滞,似乎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感到悔恨和羞耻。可那毕竟是和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大哥,宋吵吵看着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还低声安慰道:“没有关系的,大哥还有科举呀。”
宁恪瞥了一眼小少女,见她被人利用还如此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禁有些微微的恼火。
丞相大人生气的后果就是拽起宋吵吵的小胳膊直接往院子里拖,身后家丁十分有默契的将门砰的一关。
留下在风中独自悔恨的宋长欢。
宋吵吵被他拽着朝院子里走,一边还很茫然的朝后看去,嘟囔道:“你就这么把我拖走了,大哥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宁恪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无奈,却又认真。
“吵吵,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就别怪别人利用你。”
她浑身一震,忽然垂下了头。
“看清楚身边的人是需要过程的,没有关系,慢慢来。”
宋吵吵低着小脑袋,没什么回应。
似乎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宁恪转移话题一般,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今天命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葱煎包,然后,还有件事得告诉你。”
葱煎包!!!
某人顿时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期待的看向宁恪!
悲伤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有葱煎包才是永恒的!
宁恪讶然与她对视着,半晌,无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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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小少女只要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看到葱煎包就急火攻心,所以她长得就很像个小包子。
“你刚刚说……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宁恪气定神闲舀完最后一勺燕窝,开口道:“明日赵太后宫中设宴,你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自然是要去的。”
宋吵吵一口包子还没吞下去,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明明都快要噎死了,愣是从喉咙里哽出几个字:“能不去吗……”
“不可以。”
“完了完了完了!”宋吵吵顿觉天昏地暗,一下子急道,“肯定要露馅了,我、我笨手笨脚的……哪里像梁国公府的大小姐了!”
宁恪看着她欲哭无泪的样子,眼神有些好笑,柔声道:“梁照棠未出阁之前在华安寺寄养过十几年,即使是朝中命妇也很少有人见过她。况且……我同皇后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你同皇后娘娘打过招呼了……”宋吵吵张大了眼睛,出神的望着宁恪。
“你别想多了。”宁恪低头,见她那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大不了,谁欺负你,回来告诉我就是。”
宋吵吵闷闷的说:“都是些女人家,你还会帮我欺负回去不成?”
“我可以去欺负她们的丈夫。”
“……”
宋吵吵无语望天,半晌,想起了什么,问道:“大人……你知不知道淮安侯是谁?”
宁恪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顺口答:“严述之……先淮安侯严少陵与已故熹微长公主的养子,承父爵,没什么实权,怎么突然问起他?”
“只是听说,有些好奇罢了。”
宋吵吵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了下,想起了狱中那位棱角分明的女子,一时有些沉默。
心里想着,要是什么时候能去拜访她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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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太后寿宴,一大清早宋吵吵就被丫鬟们拽起来好好打扮了一番,小少女看起来娇小,身量却很足,一身桃红命妇装束穿在她身上倒别有几番韵味。
芙蓉还在给她梳头,小桃奉命去拿昨日准备的寿礼了。
烫金上袄交领太高,宋吵吵觉得领口实在勒得慌,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却意外摸到了自己那一大颗碧玺坠子。心想着这东西应该也拿的上台面,不能让人觉得丞相府没钱,就放外面戴着好了,某人暗自握拳。
化个妆梳个头,一直折腾到大中午,宫里终于来人接了。
坐在华美而精致的轿子里,宋吵吵觉得自己的命运简直太莫名其妙了……仿佛还在做梦一般,前几日她还是八品小吏家最不招人待见的二小姐,太后寿宴就跟牛跟羊打架一样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几日之后,她成了丞相夫人,赶鸭子上架似的进宫赴宴了……
宋吵吵暗自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样的好日子是肯定不会长久的。
当今太后赵英乃是怀宋一代传奇,当初宋京内乱、腹面受敌,敌国青北虎视眈眈之际。先帝突然驾崩,长公主远在定川带军抗敌,赵太后硬是以一介女流之辈,怀着当年还是遗腹子的皇帝,扛起了怀宋王朝大半河山。
而今天下太平,赵太后早已退出政治舞台,一举一动却仍旧牵动着全局。
至于这位皇后,芙蓉悄悄的俯在宋吵吵耳边道,她就是当年熹微长公主与青北末帝所生的女儿——宇文奢。
宋吵吵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是演折子戏吧,感叹完后就又全忘在了脑后,只一个劲儿的担心待会儿会不会在众人面前露馅。
下了轿子一路前行,跟随众多命妇一起进了殿,被宫人引到她的席次面前。宋吵吵模仿着一旁贵妇人的仪态安然坐下,都没出什么问题,坐稳后才抬起头好好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气派,宫中嫔妃跟她们自然不坐在一处,正中央的太后娘娘的脸也是模糊不清。
宋吵吵的身世上不得台面,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格的宴席,内心其实紧张的不得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心给跳出来了。她遵循着宁恪教给她的“少说话多吃东西”的原则,神态自若的吃起了面前的黄焖鱼翅。
于是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议论纷纷。
宋吵吵心里一个咯噔,连忙放下了筷子,用眼神询问身边一个看起来挺友善的年轻命妇。
那女子的笑容看起来自然而亲切,轻声道:“还没开始呢,妹妹只是饿了吧?”
宋吵吵的脸顿时如爆炒猪肝一般红到了脖子里,支支吾吾道:“是呀是呀,忘吃早饭了,有些饿……”在心里把宁恪问候了千遍万遍,干什么要把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麻雀塞进凤凰巢……
女子笑如徐徐春风,问道:“妹妹是哪家的亲眷?以前怎未见过?”
说着,周围年纪或大或小的夫人们都将头凑过来听,眼神或好或坏,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