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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人的家距离这里很近,说是家,也就是一个窝棚,远远看到一个微弱的烛光,闵雪晴暗道。莫不是这人是拾荒的?
走至近前,那人说道:“屋内狭小,两位兄弟早里边换衣服,在下房间外等候。”
说着。他便坐在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闵雪晴点点头,和小玉进了房间,站在里边,人刚好能直起腰来,里边杂乱无章的摆着一副碗筷,旁边有个床铺,摆着一床被子,却也已满是油渍,乌黑发亮。
看着如此寒酸之地,小玉低声问道:“莫不是那人是要饭的?”
闵雪晴瞪她一眼:“少说话,快点换衣服吧。”
小玉点点头,俩人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换下,都收拾利落了,这才喊道:“兄台,已经换好了,你快点进来吧。”
那人弯腰进了房间,闵雪晴微微抱拳:“有劳。”
可就在这时,男人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闵雪晴,借着微弱的烛光,能感觉到那人惊诧的眼神。
闵雪晴愕然,刚想问话,那人却惊呼道:“公主,您是幽兰公主!”
被人一下揭穿身份,闵雪晴有些吃惊,有些意外,但还是强作镇定:“哦,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公主,更不是幽兰公主。”
那人此时却情绪激动,甚至眼睛里涌满了泪水:“我没有认错,公主,我是王铁根啊,是王铁根!”
什么。王铁根!闵雪晴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曾经是闵南王府中的护卫,后来因为萧妃之事,被逐出了王府,后来就消失了踪迹,未曾想在这里竟然能碰到他。
他对自己甚是熟悉,隐瞒不过,再说了,正好可以向王铁根了解一下当日的情形,想到这里,闵雪晴将帽子摘了下来,乌黑头发倾泻而下:“王铁根,正是本宫。”
王铁根顿时愕然:“公主,您是人是鬼?不是已经被大火烧死了吗?府中正在为您举办丧事呢!”
话已经说破,闵雪晴倒也坦然起来:“那是本宫的一计,乃是瞒天过海,前几日女扮男装回了闵南王府,今天才刚刚离开。”
王铁根顿感诧异:“公主,您深夜偷偷离府,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蜀国。”
“蜀国!”王铁根又是一阵惊呼。
闵雪晴这时候笑了起来:“王铁根,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倒是你,很让本宫吃惊啊,你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外,还有,父王当时也是气急,后来也后悔了自己的决策,将你驱逐出府,曾经派人偷偷查找过你的踪迹,你却为何避而不见?”
王铁根深深叹口气,环顾了一下屋内,声音透着哀伤:“公主应该也看到了,我在这里活的连只狗都不如,我何尝不想回到王府,可是,可是当时因为我没有办好差事,让王爷遭受如此大的屈辱,我如何,如何有脸面再回到王府!”
说道这里,王铁根竟然掩面哭了起来,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是声泪俱下,看着好不心痛,闵雪晴看到此景,赶紧劝道:“当日之事,的确不是你所能及的,那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事情的真相,本宫已经知道一些,你无需自责。”
“真的?”王铁根有些不相信,闵雪晴这才把千面人假冒汪护卫之事详细道来,王铁根猛地砸出地面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咬牙切齿说道:“若是日后遇到这个千面人定让他碎尸万段!”
“不用了。”闵雪晴不由自主叹口气。
“为何?”王铁根纳闷。
“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那倒是便宜了他!”王铁根对千面人恨之入骨,此时听到这话,竟然还是不解恨。
小玉在旁边有些生气的说道:“哼,说话这么难听,难怪闵南王将你赶出王府。”因小玉和千面人生活了一段时间,自然有极深的感情,而对王铁根就没有一丝好感了,此时听到他的咒骂,心中极为不舒服,忍不住冒出一句话。
“你!”这可是王铁根的痛楚,此时听到小玉揭他的伤疤,气得正想发作,闵雪晴在旁边阻止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就不要互相攻击了。”
王铁根硬生生咽下一口气,小玉也白他一眼,便再也不看对方。
“王铁根,这样吧,我们要去蜀国,你若是愿意,便跟着我们一同去蜀国吧,早日查明真相,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回到王府之中。”
王铁根声音突然颤抖起来,他看了闵雪晴一眼:“公主和王爷之思,属下不胜感激。若是需要,我王铁根自是万死不辞!”
“那就好,收拾一下,我们需要尽快离开此地,最好在明天之前,离开梁国,若是被父王察觉此事,估计要走不成了。”
王铁根听得此言,欲言又止,闵雪晴顶着他的眼睛:“有话细细道来,何必吞吞吐吐。”
“公主,想您金贵之躯,而那蜀国又距离梁国较远,若是中途有个闪失,王爷和夫人,那,哎,属下是担心……”
闵雪晴微微一笑,安慰道:“无妨,在燕国经历了种种,这些事情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闵雪晴声音暗淡,无需过多言表,王铁根已知其意,心中一声叹息,终归底还是怪自己当时马虎啊,害的公主在异国遭受如此折磨,心中悔恨,眼泪不知不觉又流落下来。
闵雪晴在旁边看在眼里,嘴上打趣说道:“你堂堂七尺男儿,有甚可哭的,好了好了,快点收拾一下吧,我们马上启程,唯恐夜长梦多啊。”
王铁根抹了一下眼睛,尴尬的笑了两声:“公主见笑了,你看看这里,和要饭的没什么区别,哪有什么好收拾的,这拿了衣服直接走就可以了。”
闵雪晴点点头,王铁根将随身衣物带好,转身将蜡烛吹灭,三人这就出了那个小窝棚,顺着小道向城外走去。
清冷的月色之下,三个模糊的影子在慢慢移动,前途路漫漫而远兮,有将会有什么样的凶险等着她们,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一六九章 说破
王铁根的心中却有了一股豪迈之情,一直不敢去见王爷,今天上天给他这么一个机会,让他遇到了幽兰公主,那便是报答王爷的时候到了,今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幽兰公主遭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有我王铁根在,便会保得公主平安,王爷,请您静候佳音吧……王铁根想着心中心事,而小玉却对他无甚好感,紧随着闵雪晴,看都不看他一眼,王铁根倒也没注意到小玉那敌视的目光。
又走了约两个时辰,眼看着天泛白肚,闵雪晴皱起了眉头,王铁根见状,赶紧问道:“公主,怎么了?”
闵雪晴看看不远处的城门,有些担忧的说道:“你看看,前方都有军士保守,而我们又没有出城的腰牌,若是盘查起来,我们该如何应答啊。”
“这倒是啊,最近盘查的非常严格,若是没有腰牌,恐怕出不了这梁都城啊。”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俩人焦急之时,不远处就听到了那马车响动的声音,三人心中一惊,赶紧藏到了一颗大叔后边,闵雪晴探头望去,却忽然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在仔细辨认,却发现那旗帜上隐隐约约写着一个庄字,“不会这么有缘吧!”闵雪晴惊呼。
王铁根忙问何事,闵雪晴嘴角上扬,脸上漾出笑容,我们碰到老熟人了,所以这次出城有希望了。
还未等王铁根反应过来,小玉在旁边说道:“公主,那好像是庄公子的马车。”
闵雪晴微笑的点点头,小玉会意,脸上也有了喜色。
这就把在回燕都之时,那所遇之事粗略述说一遍,王铁根点头称是:“属下明白了,见了那人之后,您便是秦公子,而小玉是书童,那我呢?”
闵雪晴呵呵一笑:“那你就叫王铁吧,是我母亲的干儿子,母亲现在已经去了蜀国,所以我们要去寻找。”
“这样好极,好极。”
三人商量好对策,那马车已经越来越近了,即将到达这棵大树之时,她们三人走了出来。
有人拦住去路,那庄公子的随从便下了马车,刚想让她们别拦着道路,却发现这人怎么那么熟悉啊,还未说话,闵雪晴先开了口:“可知庄公子还在啊,今天又是偶遇啊,实在是有缘那!”
未等下人回话,庄公子从马车内弯腰走了出来,看看站在面前的乃是秦公子,当即大喜:“秦公子,原来是你啊,可巧啊,今个又遇到您了,你母亲可找到了?”
闵雪晴故意叹了一口气:“唉!”
庄公子惊讶:“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按照那商人提供的地址,我便寻了过去,却只找到了我母亲收的义子,他说,母亲现在去了蜀国。”
“去了蜀国!”庄公子惊讶。
“是啊,说是母亲跟着一个男人去了蜀国,所以,所以兄弟现在打算也要到蜀国,一定要找母亲当面问个明白,还要不要我们父子两个了。”
“唉”庄公子一声叹息,想这秦公子当真可怜,十年未曾见到母亲,寻到了地方,却发现自己的母亲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这打击真是太大了;可怜啊。
不过转而又说道:“秦公子,真是太巧了,我这正要向蜀国去呢,若是你不嫌弃,我们一起同行吧,正好路上还有个伴儿。”
没有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闵雪晴自然是满心欢喜,但还故作推辞:“庄公子,这恐怕不合适吧,多次叨扰,秦某不好意思啊!”
没想到那庄公子却哈哈大笑起来:“秦兄如怎地如此客气,和你结伴而行,乃人生一大快事啊,秦兄讲过那些千奇百怪的事物,为兄那才叫佩服那,结伴而行,乃是求之不得啊!”
闵雪晴心中暗道,在路上和这位庄公子谈了一些现代的事情,未曾想到他倒是听得上瘾了,这样有了他一路照顾最起码吃喝不愁了。
想到这里,闵雪晴不再推辞,招呼小玉和王铁根上了马车,这商队就到了城门近前。
这是老规矩,守卫的军士一人一锭银子,大家喜笑颜开,目光送出去很远,才收回来,嘴中还念叨着:“公子慢走,尽快返回啊!”
听到那声音,庄公子叹道:“唉,这人活一世,难道真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吗?”
闵雪晴笑道:“庄兄,钱乃身外之物,可若是没有钱,却也是寸步难行的。就说这城中守卫吧,不就是收了您的银子,对这车中货物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放行了吗,这便是钱的威力,关键时刻,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庄公子挺好的此言,拍手笑道:“精辟,精辟,和秦兄聊天就是痛快,哈哈……”
闵雪晴笑笑,而后没话找话:“庄兄的生意真是偏不天下啊,这梁国、蜀国和燕国都有您的产业,真是了不起啊!”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我爹爹创下的产业,可惜出了我这个不孝之子,他现在就整天祈求,莫要我把家败掉就可以了。”
“所以他老人家才安排您出来打理生意,以增长你的磨练和经验吧。”
庄公子听得此言,立时惊讶的问道:“公子真乃神人也,连这您都知道。”
“呵呵,这乃人之常情嘛,不难理解你父的苦心。”其实闵雪晴如此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在现代社会,越是真正大富翁的孩子,越要从小就开始磨练,比如零花钱啊之类的都是有控制的,想拿钱,好啊,那自己打工出去铮!
企业做得大,自然夜壶希望自己的子孙能传承一区,若是养出来个败家子,即使金山也得给败光,所以刚才听那庄公子稍一露话头,闵雪晴便知其意。
这说着聊着,就离那梁都城越来越远了,眼看着城墙消失在尽头,闵雪晴竟然有些不舍,虽然那不是自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