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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解释,只是快速地浏览一遍,发现不但自己所会的十二经常脉明载其中,就是奇经八脉的练法,也在里面。翻到最后,疗伤篇所载更是详细。左元敏欣喜若狂,一时着迷,爱不释手。
张瑶光见他欢喜的样子,自然也是为他高兴,只是心想这太阴心经他本来不就已经会了吗?怎么会开心成这个样子。才想着,左元敏便已经说道:〃这太阴心经,原来只会一半,现在有了这本秘笈,这样子就能学全了。'一套武功会半套与会一套,其中的差别,岂只是一倍的距离,左元敏知道此中关节,自然是欣喜过望了。于是便将如何学得太阴心经,与后来才知道原来传授者,竟是自己的父亲的事,也大致说了一遍。
张瑶光道:〃嗯,左伯伯就是那时在九龙台上的那个人。'左元敏想起当时的景况,不禁恻然。张瑶光道:〃这么说,这本秘笈按理应该在左伯伯身上才对啰?'左元敏回想当时的情况,记起父亲临死之前,曾经抓着自己在耳边说话,这本秘笈或许就是那时父亲趁机塞到自己身上的。
睹物思人,左元敏想起了在无名谷中,与'谷中人'相处的那段时光,继而想起了利用太阴心经与张紫阳手救治张瑶光的封飞烟,甚至是他将所知的太阴心经疗伤篇,全都传授给予的夏侯如意。
左元敏想着想着,忽然恨恨地道:〃不行,之前太过随性了,以至于让他牵着鼻子走,让他摆布的命运,从今天起,要做自己,要让他知道,左元敏可不是好欺负的!'张瑶光不知道左元敏口中所指的'他',除了李永年之外,还包括官彦深,甚至夏侯仪。不过她知道,其实左元敏骨子里很有一些骡子性格,现在他这股蛮劲就要发作了,不管这样会有什么后果,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决定要跟定他了。
傲剑狂刀记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左张两人接着又在山神庙附近待了两三天。一边是为了处理好封飞烟的后事,一边也是让左元敏能够充分休息,之后才投下山来。
那官彦深原本安排人手,堵住下山的路,意图将李永年等人困在山上。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李永年得了寒月刀之后,什么事情都成了次要的了。当即便领了几个长老下山,把人手丢给徐磊与秦北辰,反正下不了山,就干脆让他成了看守。
但后来徐磊为左元敏所杀,秦北辰大惊之下,仓皇逃逸。一堆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冲下山去,迎面接着官彦深埋伏的人手,立刻就被打散。那秦北辰原本就没有要把人手带回紫阳山的打算,四散之后,更好逃命,便只带着几个随从,抓着柳新月与小茶走了。
因此左张两人下山时,并没有碰到什么人,两人一直来到九龙门白鹿原总堂,经过九龙台时,但见眼前焦土一片,什么东西都没剩下。左元敏在一堆废墟当中,无法分辨父亲的遗骸,就连原本应该在一旁的云梦,也失去了踪迹,自然是懊悔又失望。张瑶光安慰他,也许是李永年下山时,顺便让人带走了。两人接着摸进九龙殿,抓人来问,才知道包括官彦深在内,人马四出,都出去络江湖门派,九龙门的开派大典,将改在尉城夏侯仪的同济堂举行。
左张两人走出九龙门,商量一阵,左元敏道:〃李永年得了的寒月刀,一定会马上回去取雨花剑,好开启山神庙里的秘门。要是去追他,缓不济急,不如引他一起到尉城来。'张瑶光寻思道:〃不错,要是以太阴心经为饵,只要李永年知道了,就算身在千里之外,也一定闻风而至。'左元敏道:〃正是这个意思。不过还少一个人通风报信。'张瑶光沉吟道:〃找秦北辰吧,顺便问他新月和小茶的下落。'左元敏道:〃封姑娘也托要回她的孩子,这个秦北辰可真是个头痛人物。'张瑶光早知道他要找秦北辰,故意主动提及,左元敏也正好顺水推舟,多了一个帮手,到时候可以帮忙带孩子。
既已商定,两人便一路往朱仙镇而去。途中左元敏要将'穿山宝甲衣'脱给张瑶光穿,那张瑶光原本嫌不好看,说什么也不愿意,但后来还是拗不过左元敏,反正天气渐冷,穿在衣服之间也没什么感觉,于是还是穿上了。
又过了几日,两人由汴转南,也都换了冬衣,不日便到了朱仙镇。左元敏凭着记忆找到秦宅,在附近转了几转,与张瑶光道:〃既然要大张旗鼓,又要救人,可有点麻烦。不如晚上先来找人,要是找不到,再堂而皇之地从大门直闯进去,你瞧可好?'张瑶光道:〃夜间找人不易,尤其还有小孩。秦北辰未必知道封姑娘已经不在人世,你不如假藉她或甚至是封俊杰的名义,直接上门去,也可以以的身分,要他问新月与小茶的下落。他若是乖乖配合便罢,要是从中搞鬼,就干脆将秦家给挑了。'左元敏咋舌道:〃好厉害,好强悍啊!真不愧是紫阳山门八大长老之一。'张瑶光笑道:〃知道就好。'两人先找了地方歇脚,然后在路边找了个字画摊子,弄了一纸拜帖,投向秦家。不久大门开处,秦日刚亲自出来迎接,并在偏厅备酒。双方先礼后兵,外弛内张,一阵客套之后,张瑶光便先说明来意。
那秦日刚道:〃小儿自从今年初春上紫阳山效力之后,一直尚未回家,堂主只怕来得不是时候。'张瑶光道:〃秦伯伯,紫阳山门已经没有了,这堂主的称号,可以不必再提了。'秦日刚道:〃老夫叫习惯了,只是一个称呼,堂主不必客气。'张瑶光道:〃半个月前才跟秦公子见过面,那时他奉命与作对,很不幸,他没能看住,算是办事不力。老实说,不认为他有那个胆子直接回紫阳山去向李永年回报,要是猜得不错……'笑了一笑,续道:〃他惊魂未定,一定是躲回他的狗窝了。'秦日刚呵呵一笑,说道:〃哈哈,不错,这个地方虽然称不上龙潭虎穴,却也总是个秦家人的安全庇祐之地。那个不肖子想要躲回来,也是在情理当中。不过他真的没有回来。'张瑶光道:〃秦伯伯,咱明人不说暗话,秦公子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大姑娘能走多远?能上哪里去?又能将她藏在哪儿?你要不要再仔细想一想?'秦日刚脸显不悦,说道:〃堂主若是前来叙旧,秦某当尽地主之谊,要是特意前来为难老夫,恕不奉陪!'回头吩咐家仆,说道:〃好好招待这两位贵宾。'说完便要起身。
张瑶光道:〃秦伯伯如何便走?'给左元敏使了一个眼色。秦日刚不察,还是起身道:〃先失陪一下,随后再来。'左元敏倏地起身,拦在前面,道:〃还没谈完呢?不必急着去通知。'秦日刚道:〃什么……'左元敏忽地一掌按去,秦日刚连忙伸臂挡架,霹哩啪拉几声,秦日刚胸口挨了一掌,往后跌了出去。厅上仆人见状,惊叫逃开。
秦日刚挣扎着起身,怒道:〃臭小子,手劲不小……'想他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大的力道,倒是吃了一惊。正想反过来给他一个教训,忽然觉得胸口仿佛有个东西压在那里,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来。大敌当前,如何能有暴露出这样的破绽?秦日刚急忙憋住一口气,表面上尽量不动声色,站直了身子,以遏阻对方的第二波攻势。
正当以为唬住了左元敏,没想到他却接着开口说道:〃秦日刚,别死撑了。你中了太阴神功的掌力,肺脉受创,你此刻要是还有力气可以说话,就算学艺不精。'秦日刚大怒,指着左元敏道:〃你……'这个'你'字都还没能发出来,忽然大咳特咳一阵,咳得他几乎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好不容易平复,不但是气喘吁吁,胸口还剧痛难当,额上汗珠,涔涔而下。
左元敏道:〃服了吗?'秦日刚恨恨地瞪着他,但却是不服也得服了。左元敏续道:〃你自己千万小心了,像你刚刚那般咳法,用不着几次,就能咳出血来,那时肺叶受伤,不出三日,你就要去见阎王了。'秦日刚将信将疑,左元敏又道:〃不过就算你小心保养,太阴神功的掌力纠缠在你五脏六腑当中,你也活不过七七四十九日,普天之下,唯用太阴心经上的疗伤篇得以施救。但是左元敏呢,是寒月魔刀左平熙的儿子,也是九龙传人,现要赶往尉城参加九龙门派开山立派大典,献上家传的太阴心经心法,没空在这里跟你穷蘑菇。柳新月姑娘还有小茶姑娘,都是张堂主的姊妹,堂主很想念她,希望能在会场上见到她。还有,派的封俊杰长老,也很想念他的孙子,封姑娘更是想念她的孩子,想,到时候你不至于让失望才是。'秦日刚惊疑不定,两眼睁睁地望着他瞧。左元敏忽然醒悟道:〃啊,忘了你说不出话来。'张瑶光起身说道:〃秦伯伯,不是不相信你,秦公子在也好,不在也罢,现在只好请你自己去找他出来,问问人到底在哪里。要是万一你真的找不到你儿子,结果被给治死了,那也别怨,要怪就怪你儿子。谁叫他三番两次地陷害左公子,最后连也设计了,所以你要是真的因为这样死了,也当是报了仇。'走出座位,与左元敏道:〃走!'迳自出了偏厅。左元敏抱拳道:〃多谢招待!'随即赶上张瑶光。
两人一路出了秦家大门,再无任何阻碍。来到大路上,张瑶光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方法倒挺不错的,怎么先前没有想到?'左元敏道:〃也是一边说,一边忽然想出来的。这么一来,不用费劲去找,让他乖乖送上门来,更是万无一失。'张瑶光道:〃就怕那个秦老儿居然连命都不要了,还是说那个秦北辰狼心狗肺,竟然不顾他爹的死活,那可就糟了。'左元敏道:〃除非他完全绝望,否则应该不会出此下策。那李永年就是他的希望,只要李永年肯带齐人马出面,他两个风险相对减小,好死就不如赖活了。而秦氏父子要李永年非插手不可的钓饵,就是太阴心经了。'张瑶光道:〃还好你一出手就成功,否则他也不会吓成这个样子。'左元敏道:〃那是特别挑出来对付他的,用得是最高深的阴劲截脉手法,李永年不探他的脉象便罢,要是一探之下,包准他寝食难安,非来瞧个究竟不可。到时候不论是新仇还是旧恨,刚好一起算算。'
张瑶光道:〃知道你不能甘心平白失去这么多东西,这个公道,是一定得讨回来的,但请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左元敏道:〃这个理会得。'两人便即一路向南,第二天傍晚便到了目的地。经过一番打听,距离九龙门派开山的日子还有好几天,两人便在城内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不久从各地前来道贺的宾客逐渐涌入县城,同济堂也开始有工人仆人忙进忙出,或采办食材,运送水酒,或张灯结彩,粉刷墙壁。上上下下,忙碌非凡。
左张两人白天便混在准备来观礼的贺客当中,探听消息,晚上便各自加紧练功,以备不时。左元敏更将本部太阴心经背了个滚瓜烂熟之后,动手将最后几页撕了下来,另藏他处。
这天上午,已是典礼的前一天。左张两人所住的客栈也在今天客满,两人下楼用饭时,但见整个厅上都是聊天吃饭的客人。两人找了个墙边的位置,与另外两个陌生人坐了,向店小二点了东西后,拉长耳朵,仔细听众人都在谈论些什么。
不久大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直接找掌柜的问道:〃泰山天道门的程老爷子住这里吗?'掌柜的尚未答话,厅上某桌有个宾客忽然站了起来,招呼道:〃董大哥,是这里没错。'迎上前去。
那姓董的向那宾客介绍他身后的另一人,道:〃这位就是大夫,你别看他年纪小,他可是〃再世堂〃淳于神医的高足哩。'那宾客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