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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瑶光心想,距离八月初九还有十天,便三天两头的往柳新月家里跑,并且告诉她,如果决定要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希望她能在七月底之前就打定主意。而在这一段暗地的准备期间里,除了盘缠,张瑶光还采办了必要的衣物。到打铁铺去拿准备随身携带的短剑时,还不出其不意地碰到左元敏。
两人一照面,张瑶光知道不能装作没看见,免得让人瞧着心虚,于是便道:「左公子,这么巧?做新衣啊?」左元敏将手中的衣物晃了一下,说道:「欧阳兄弟托人帮做的新衣。有点不合身,想拿回去请他找人帮改一改。」张瑶光道:「是欧阳昕?」左元敏笑道:「是的,再三推辞,他就是要送……实在没办法。」
张瑶光道:「不过你还是收下吧,这样子他会好过一点。」左元敏点了点头,说道:「那先走了。」张瑶光道:「慢走,还有一点事……」一等到左元敏走开,立刻到打铁铺付了银子将短剑拿走,再也不敢稍作停留。回到家门时,心中忽想:「以前这些琐事都是小茶帮处理,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出门一步,这几天老往外跑,说不定已经给谁瞧在眼里,起了疑心了。」
她疑心生暗鬼,越想越担心,又想:「这事到底要不要让小茶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要跟出去,可是带着她……」这件事情她考虑了好几天,总是没一个答案。想着想着,小茶忽然出现在她面前,说道:「小姐!你站在门口在想什么?外头风大,怎么不进去?」
张瑶光倏地回神,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进门的同时,那小茶道:「刚刚小茶在街角碰到了新月小姐,她交给一封信,要拿回来给妳。」说着将它从怀中取出。
张瑶光接了过来,故意在小茶面前边走边将信笺打开。忽见一个小小的东西,从信笺中掉了出来,而信笺上则只写了新月两个字。
小茶帮着把掉到地上东西检起来一看,说道:「哎哟,是一枚铜钱。」交给了张瑶光。张瑶光握在手中,脸上绽出笑容,原来这是张瑶光与柳新月之间约定的暗号,若送来的是铜钱,铜钱与「同前」同音,表示她将与张瑶光一同前去闯荡江湖。而若送来的是一小块碎布,布与「不」同音,那就表示柳新月「不」跟她去了。
小茶见她开心的样子,也跟着开心起来,笑吟吟地说道:「这是新月小姐的暗号是吧?她说了什么?」张瑶光一愣,心道:「好聪明的小妞啊,不过妳终究还只是猜对了一半,因为这是的暗号,不是新月姊的。」但看她真心为自已高兴的样子,不觉有一股要告诉她这件事情的冲动,随后一想,还是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终于强忍下来,只道:「这你可猜错了,是新月姊她托帮她买个东西。」
小茶当然不相信,但张瑶光不讲,她又能如何,只得笑笑走开。害得张瑶光一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成眠。不过这一夜她也不是光想着小茶一人的事情,而是原本尚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要离开,心中是一个劲儿的想要出走。但现在柳新月给她确定的答案了,一想起再过几天,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里的人,而且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时,她满腹的多愁善感立刻爆发出来,久久不能自己。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她便即起床,自觉再在山上的时日无多,便想多看几眼这个抚育她长大成人的地方。于是便独自一人,不论是山城的里里外外,只要心中想到的地方,就去走走看看。
过了晌午,忽然觉得想看的人也很重要,接下来的日子里,可能的话,应该天天去看他。于是便来到会真殿前,但见殿前广场正大兴土木,几十个工匠在广场的正中央搭起一个巨木高台,台上有棚,样子有点像是搭野台请人唱戏文,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地方又显得太大了。
张瑶光放眼望去,但见大殿檐廊底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哥哥张紫阳,于是便趋向前去,说道:「只是一个开山入门的典礼,需要用到这么大的阵仗吗」
张紫阳见是张瑶光,说道:「这几天妳都上哪去了?忙着什么事情吗?」张瑶光道:「掌门人不也正忙着吗?」
张紫阳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说道:「今年的典礼,正好在八月初,所以搭的这个台子,准备在八月十五的时候,顺便接着办个热热闹闹的灯会,阵仗当然是越大越好啦。」
张瑶光一听到「灯会」两字,心中不禁喊道:「真是太好了!」可是自己八月初九当天就又走了,要是八月十五再回来,那岂不是等于没离开?本来的惊喜顿时转为恼怒,正想开口,忽地左元敏从后头走来,张瑶光赶紧把说到喉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那张紫阳见左元敏出现,还没让他先跟张瑶光打声招呼,便开始与他谈论起来,显然他两个是约好在这儿碰头的。张瑶光在一旁听着听着颇不是滋味,过了一会儿,插嘴道:「掌门大哥,可不可以借一步路说话?」
张紫阳道:「什么事?能不能等一下再说?」张瑶光道:「不行,这事情很重要,要是你现在不想听,以后也不说了。」
张瑶光突然在外人面前闹别扭,这几乎是从所未有的事,张紫阳留上了心,便吩咐左元敏在原地等他,自己则让张瑶光领着到殿后的山边去了。
左元敏这一等,等了差不多有个把时辰,不见张紫阳转回,他也不好随便离开。又过了一会儿,段日华出现在他的面前,询问张紫阳的所在,说有要紧的事情需要找他。左元敏领着他到后山去找,却四处不见人影。更往山里去的山路岔开两条,一条往下通到观心湖,一条路继续往上通到绝壁岭。两人刚好各分一条路,分别寻去。
既然是要紧的事情,左元敏就不好耽搁,奋力发足,往上奔去。莫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前方隐隐约约地,彷佛传来男女争执的声音,左元敏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双足一点,身子疾往前冲。
忽然一个拐弯,眼前同时冲过来一个女子,左元敏定睛一瞧,却不是张瑶光是谁?只见她脸上挂着泪水,怒气冲冲地迎面奔了过来。耳里同时听到张紫阳大声说道:「元敏!拦着她!」
掌门吩咐,左元敏当下二话不说,便伸手拦去。那张瑶光余怒未息,也把左元敏当成敌人,两手一错,也往他身上抓去。只是今时的左元敏已非昔日初见时的左元敏,身上不但有谷中人给的十五六年内功功力,使得秋风飞叶手在他手中更上一层楼,而且张紫阳的指立破迷阵法与九真灵宝结丹大法,这时也在他的体内发生了作用,张瑶光与他拆不上两招,立刻落于下风。
张瑶光又气又急,也不知刚刚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会儿见被左元敏缠住,无法脱身,居然将心一横,纵身一跃,便往一旁深不见底的悬崖跳。
张紫阳与左元敏大吃一惊。左元敏因为距离近,又仗着近日武功大进,竟也是艺高人胆大,双足一点,从悬崖边上冲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张紫阳的惊呼声中,拦腰抱住了人可以说是已经在半空中的张瑶光。
他的身子继续疾往前冲,接着纵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崖下两丈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却是他早就看好了落点,仗着步法神奇,眼明手快,硬是将张瑶光给从鬼门关前抓了回来。
张紫阳的一颗心简直要从口里跳了出来,他赶紧来到崖边往下看,只见左元敏抱着张瑶光,所立足之处,突出山壁不过两三尺见方,四周两三丈内,并无其它可立足之地,情势还是非常凶险。
张紫阳俯身道:「元敏,你跳得上来吗?」其实重点不在以他的轻功跳不跳得上来,而是他手中既抱了一个人,脚下的岩石却不知能承受多少的力道,若是贸然起跳,吉凶难料。
左元敏气喘吁吁,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刚刚这一下,脚下指立破迷,手上秋风飞叶,已是竭尽所能,甚至超出所能。然而成功是成功了,却进退维谷,这下才开始知道要害怕。
张紫阳见他神情有异,心里同样着急,灵机一动,将腰带解了下来,从崖边缒了下去,说道:「够不够长?抓得到吗?」以张紫阳目前的修为,只要左元敏一手可以构得到腰带,他是有那个本事,可以将两个人同时甩上来。
但是左元敏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忽然「喀啦」一声,脚下岩石从山壁上松脱。左张两人连人带石,直往下坠。
傲剑狂刀记
第十七章绝地逢生
第十七章绝地逢生
这一下突生奇变,吓得左元敏一颗心差一些要停止跳动,脑海中只有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死定了。〃
但是太阴心经十五六年的内功造诣,此时也开始发挥作用,让原本惊慌失措的左元敏,灵台随即恢复清明,百忙当中无暇细想,两手仍是牢牢抱着张瑶光,两腿略作蜷曲状,低头下望,但寻有无一线生机。还好那悬崖峭壁并非笔直向下,而是有些向外斜出,只是斜度陡峭,根本谈不上有没有办法滑行,就是猿猴飞鸟亦不得至。左元敏的秋风飞叶手虽然同样无力可施,但是他的脚,却不时地碰触到山壁。
这下他再无迟疑,情势也容不得他再迟疑,身子一挺,伸足往山壁点去,两只脚把峭壁当成平地,开始在上面奔跑起来,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而初学乍练的指立破迷阵法,也在此刻发挥到极致,左元敏两眼所及,仅只在他双脚下一步所要踏到的那一点上,并且尽量地往旁边奔出,以求抵销向下坠落的力量。
可是两人的重量毕竟让他感到吃不消,如此才急奔一下子,两只腿就开始不听使唤,有些跟不上坠落的速度。但他知道此刻只要一个不小心跌跤,那两人就要一路滚下山去,而以目前的速度,那还不摔成一团肉泥?当下咬紧牙关,苦苦支撑,蓦地眼前一片绿意,与山壁的颜色明显不同。左元敏直觉已经来到山崖底了,而绿色的东西,当是生长在崖底的树木。时机稍纵即逝,他大喝一声,双手一抬,将张瑶光往上抛出,抵销她往下掉落的力道,将她扔到一旁树丛当中。
这么一来,张瑶光的性命安全机会大增,而左元敏往下坠落的速度,则突增一倍,早已超出了一双脚所能应付的范围。当然,他在抛出张瑶光的同时,也早就看好了一处落点,猛力一蹬,双手抱头,跃进了他自认生长茂密的树丛里。
只听得哗啦哗啦,劈哩啪啦一阵乱响,左元敏手上、身上,像万虫啮咬般热辣辣地生疼。忽地在茂林树枝之间,见到几条横在当中的藤蔓,他毫不犹豫地飞身抓去,便在同时,两脚已经着地,左元敏趁势就地滚开,天旋地转一阵,眼前一黑,彷彿就要昏厥过去,可是紧接着双脚剧痛,又把他给痛醒了回来。
左元敏挣扎着坐起身子,这次不仅两脚持续剧痛着,而是全身上下,几乎是只要有骨头的地方,都感到疼痛。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抬一抬脚,这才发觉他两只脚小腿骨折,而且断处逐渐肿胀起来。再仔细瞧瞧自己,全身衣物破烂不说,左边肋骨好像也断了几根。
左元敏强忍着疼痛,抬头往上望去,但见岩壁矗然高耸,直插入云,根本瞧不清楚悬崖顶上。再四处查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心想,还好这山壁是斜的,而崖底是一片树林,不是岩石;而树林所在之处,还是山坡,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但是反过来想,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