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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证据!除此之外,任何的感情与怜悯都是可悲的,多余的!我们是在法庭,这里不需要任何的温暖。唯一需要的,就是寒冷如冰的铁证!”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间法庭之内,犹如恶魔的耳语,又如死神的悲鸣。王审判长能怎么做?如果是按照情感,任何人都可以一下子就判断出宇文松是在强词夺理,故意搅乱证人的证词。李平所说的,极有可能都是真的!…可是,从法律上来讲,‘极有可能’并不能作为断案的证据!铁证——有时候,也代表了一把铁锁,将真实之路完全封锁起来的铁锁…
“啪…”
木椎落下,王审判长狠狠的瞪了一眼宇文松。虽然身为审判长,不应该发表个人的感情,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迫使她做出一个不管任何人来看,都注定错误的决定!
“对证人李平的询问已经结束,将他带下去吧。”
冷静的声音并不能代表王审判长内心的平静。尤其是在听到李平在两名法警的“扶持”下,依旧大喊大叫,说自己绝对没有撒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的言语后,心中所感到的不平更是明显!
宇文松笑了,这是他得胜后的笑容吗?不过别忘了,在一旁的柳宁月可没打算就这样放弃!她举起手中的日记复印件,死死扫了一眼宇文松,大声道:“宇文松,你别忘了!在我手上还有一份日记作为物证!就证据效力来说,‘物证’可是比‘人证’拥有更大的力量!难道你要说这份文件也是我胡乱写的吗?”
没错,即使失去人证,可这并不代表柳宁月就此失败!就算只有一件证据,这本日记也足以证明所有的一切!
但是…宇文松,还是笑了…
“乱写?哦~~不不不。我相信,这份日记上的所有内容一定都是真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都是那位孙先生亲手所写。而且我也相
面所反映的内容全都属实,没有分毫的误差!”
这下子,柳宁月还真的是愣住了。原本她还以为会接受到宇文松的狡辩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全都认了?那这和宣布自己投降有什么差别?
显然,钱达也被他的这句话吓走了半条命,连忙大声呼喝着宇文松的名字。却被宇文松的一个冷笑抑制住了下来。
“审判长,这份日记的内容确切无疑。只不过,这不是被告方的证据,而是我…原告方的证据啊!”
“什么?”
“什么?”
王审判长与柳宁月齐声惊呼!
宇文松嘿嘿一声冷笑,刚要开口说话!却不料…
“爸爸!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转过头,那是小雨?为什么…她的眼中已经饱含着热泪?
其实,少女知道…接下来的父亲一定不会说出什么有利于丹落枫的话!她在哀求…那些眼泪是为了恳求自己的父亲,回到自己所熟悉的样子而流的!
“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为什么你不肯和我说话?为什么你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极力的想要打压对方?就为了十五万吗…?”
少女的眼泪开始滚落…这一刻,她已经不再是为了朋友而哭泣。她…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她不想看到父亲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不想看到原本慈祥和蔼的父亲会变成一个只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的恶魔!她哭了…那些晶莹的泪水来自天山之巅!就为了表示少女的悲伤,就为了挽回父亲原本的样貌!而降临凡尘…
法庭内回荡着淡淡的抽泣声,原本的喧闹也在这一刻归于无形。所有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位呼唤父亲的少女,为她感到悲伤…有一些感情激动者,甚至已经开始流泪!但是,有一个人——宇文松!他就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女儿一样,完全忘了当初那个“绝不会让小雨流泪”的誓言一样!依旧散发出冰冷、而绝情的冷笑!
“哼,柳宁月。事态不利了就像玩感情戏?”说完,还不等柳宁月与小雨诧异,宇文松已经当先举起日记复印件,朗声说出了自己的主张。
“各位请看,这份日记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孙阳向我的委托人——钱达钱老板借了三十万。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很容易分辨吧?”
“哼!宇文松,你是想认输吗?你手上拿的就是本案最有利的证据。而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本案最好的证词!”
“不~不~不~不~~”宇文松摇了摇手指,冷笑道,“这些内容,已经证明了孙阳先生的欠款已经高达八十万,而非原本的五十万了呢!”
在法庭的一阵喧哗中,丹落枫愤然而起,大声道:“你这个混账律师!你说什么呢?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爸向钱达公司借了三十万,怎么一下子又变成八十万了?你是想钱想疯了吗?”
“疯?我看你这小子现在才是真的疯了。各位,这本日记从头到尾写的就是‘钱老板’。只字未提‘钱达公司’!”
“这又怎么样?钱达公司就是这个钱达开的,问他公司借钱就等于向他本人借钱不是?”
“哎呀呀,今天的法庭尽是我一个人在解释呢~不过算了,我就继续解释给你听吧!小子!借条上写的清清楚楚,你爸是向‘钱达公司’借款了五十万。而这上面,你爸只写了向‘钱老板’借款三十万!公司和个人并不能划上等号!这三十万的借款,完全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借贷,和借条上个人与公司之间的借贷完全不是同一笔借款!啊哟~~看来你爸需要的钱还真多啊?先向公司借了五十万,又向私人再借三十万?真是的,为什么不干脆点在借条上一并注明呢?这样也好省点功夫不是?你说对不对?钱老板?”
钱老板已经笑得嘴缝裂到耳朵根了!一个个“是是”忙不迭的冲了出来!在接收到钱达的回应之后,宇文松又笑了笑,道:“不过钱老板,这笔三十万的借款我可能没办法帮你要了。像这种私人之间的借贷,你这么心地善良的老板一定没写借条吧?这样光凭一份日记,可能拿不到钱呢~”
“哎呀呀,宇文大律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至此,钱达终于完全复活,脸上再次带上一种兔死狐悲似的假笑,“小枫啊~~这你就放心吧!我虽然是个生意人,但却是个非常本分的生意人!我知道你们家里困难,这三十万嘛…我就不向你讨要了。看在我和你爸爸多年的交情份上,算是钱叔叔送给你们的好了~~”
明义篇三七 谋定而后动
明义篇三七谋定而后动?这种极尽贪婪的奸笑,不管是谁都看得出来事实真何!而真正促成这一切的,却恰恰是宇文松,这个明知是非黑白,却还是故意颠倒真相的男人!
那位孙先生想到过吗?如果他泉下有知,知道自己写的日记到头来不仅没帮上任何忙,还恶心的让那个窥探自己儿子与母亲唯一栖身地的钱达用来发表“善心”的话,会不会立刻从坟墓里蹦出来,把这头肥猪带走?
旁听席上某些人已经开始对钱达的这种做作反胃。//更有甚者,一些看不下去宇文松所作所为的人已经开始痛骂!什么“贪钱律师”、“无良律师”,“律师界都是被你们这种人搞的黑暗”的言辞不绝于耳!就连原本应该制止这场骚动的王审判长,此刻也对宇文松抱持了相当大的不满,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来。
“呵呵…审判长,您觉得,这场诉讼还有继续的必要吗?”宇文松嘿嘿冷笑。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柳宁月所提出的所有证据已经都被他驳斥完毕。要想再继续下去,那除非柳宁月还能拿出证据来。但看她的脸色…很显然,她的证据,已经用完。
柳宁月低下头,静静沉思着。她看了一眼丹落枫,又看看仍旧望着宇文松、一脸绝望泪痕的小雨,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没什么问题了…”
丹落枫一惊,眼神望向柳宁月!可他刚要说话…
“不过,我认为现在并不适合下达判决。”柳宁月收拾起手中的资料,朗声道,“审判长,今次的开庭牵扯出一笔三十万元的款项。不管这笔款项到底去向为何,我认为都需要再仔细的调查清楚。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调查,希望法庭允许。”
王审判长默默点了点头,事实上,她也不希望这场诉讼就此结束。如果…如果自己真的在这种审判中,将一个明知错误的判决下达的话,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于是,第二场诉讼,就在宇文松的绝对优势,却换来所有人怨恨的情况下渐渐的落下了帷幕。他,是第一个离开法庭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在众人愤恨的眼神中毫无顾忌的大踏步离开。而钱达则当仁不让的紧随其后,已经在拨打电话订酒席了!
“喂?…对!就是这样!我要订最好的酒店,还要最上等的菜肴!…你他妈的立刻给我去办!如果有一丁点照顾不周,老子就把你的鸡蛋挖出来当下酒菜让你吃下去!”
吼完之后,钱达已经跟着宇文松走出了法院。他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依然是稳步向车站走去,连忙上前拉住,讪笑道:“宇文律师,宇文大~~律师!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还真遭殃了!走,我已经让小的们订了最好的酒店!今晚,我们就来一个不醉不归!”
人家钱达高兴,有钱!请人吃饭,尤其是请自己的大恩人吃饭当然是半句话都不会多!可惜,对于这个请求,宇文松却是微微一笑。
“吃饭?钱先生,您是想让我们输掉这场官司吗?”说着,宇文松依旧朝公车站走去。
对宇文松的这句话,钱达一时摸不着头脑,问道:“为什么?宇文大律师,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以为柳宁月是这么容易就被会被击败的吗?(公车来了,钱达不由自主的跟着宇文松上了车)如果你是这么想,然后继续沉迷在自己的胜利中的话,那等到下一次的开庭,也就是你的死期了。”
用轻松的口气说出“死期”这两个字,会不会比阴着嗓子更让人不寒而栗?
公车在晃动,不用多久,就抵达宇文松的小区了。走进自己房间后,宇文松把西服往衣架上一挂,微微拉开一点窗帘,扫了眼外面后,笑道:“钱先生,您是个商人。应该知道‘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这句话。柳宁月,可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啊!宇文大律师,您是在担心那个人有去找什么证据吗?”钱达哈哈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只雪茄盒,打开,抽出一根点着,大声笑道,“别担心啦!我已经让我的那些手下出去打点了。那个孙阳以前的办公室现在一定已经被翻了个天翻地覆!如果还有什么证据,第一时间…做出这种处理。”
他拿出打火机,“啪嚓”一声打着。望着手
那团火焰,他又开始笑了。
可是,对于钱达的这些自作聪明,宇文松只报以一个冷笑当作回复。
“错错错,钱先生。说真的,你一点也不了解柳宁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能够那么多年都没有一次败北记录,难道都是靠实打实的辩论得来的吗?陷入死地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每一次,她都能够靠着机智摆脱困境!而对于我们来说…哼哼。”
钱达背上冒出一丝冷汗,身子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宇文松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悠闲的道:“为了帮你击溃那两个证据。万不得已,我扮演了一个冷血律师的面目。虽然在法律上我们是占尽优势,但在人心上,我们已经陷入与所有人背道而驰的地步了。相信下一次开庭时,没有人会再支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