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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松呵呵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道:“小丫头,干什么哭啊?爸爸只是会被吊销律师执照,又不是要死了。干嘛哭得跟奔丧似的。”
宇文松想把女儿拉开一点,看看小雨的脸,可这丫头就是不肯离开,还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钻!
“爸爸…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真的真的误会你了!我知道了…原来爸爸这么逼着丹落枫,就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以前…以前我只想到要怎么帮他…可却完全没想过要让他从漩涡里爬出来!刚才…刚才看到他一边被人骂…还一边道歉的样子…我真的好感动…!”
“呵呵…”宇文松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摸着女儿的头发。能够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帮助”,就是这场诉讼对他最好的报答。
“可是…可是爸爸!”小雨抬起头,那张早已哭得泪眼模糊的眼睛直盯着父亲,还不断的在抽泣,“爸爸,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和所有人为敌呢?我…我看到你被人骂…看到那些人拿东西扔你的样子…我真的好怕…!现在…还弄得爸爸连律师徽章都有可能保不住…爸爸!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好担心爸爸呀!”
“哈哈哈!臭丫头,你现在翅膀硬了,竟然还想担心你爸爸我?”宇文松用力揉了揉小雨的头发,笑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担心任何人,但绝对不用对你爸爸有任何的担心!世上只有父亲担心女儿的道理,要是让女儿担心的父亲,还算是父亲吗?你放心吧!不就是一个律师执照嘛?到时再考回来就行了!就是麻烦了点…”
说笑间,柳宁月和丹落枫已经并肩走来。他们两个看起来如同路人,完~~全的不互相喜欢。不过同样的,也没从他们的眼里看出互相讨厌,或者互相憎恨的情绪来。
宇文松和柳宁月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所有的话,都已经在这一点头中说完。神交之言,有时比语言更为确切,有效。
“宇文先生…我还要向您说对不起…”丹落枫走来,语气诚恳。更重要的是,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疯狂。
“嗯,很好的眼神。只有勇于面对生活的人才会拥有这种眼神。”宇文松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你能够向我这个夺走你一切的人道歉,可见你也是想通了?”
丹落枫默默点头,回答了一声“是”。
“哦?那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是指你被我夺走房子以后。”
丹落枫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直视宇文松。要是以前,说到要夺走他的房子时,这个孩子的眼中恐怕已经充满绝望了吧?不过这一次,他的眼中却是平静如水。对于不久后即将到来的厄运,没有丝毫的恐惧。
“我…是绝不会让我奶奶吃苦的。”语气平稳,但却坚定。
“宇文先生,您说的对。我的确是将奶奶当成我的避风港,只想着有哪一天贵人相助,让自己发达起来。但我终于知道,于其去期待这种事,倒不如靠我自己!露宿街头以后,我想先休学,然后努力工作。我想在我可能的范围内让我奶奶渡过一个最安详的晚年。请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偷,去抢的。而且,我想和我爸爸一样,做一个商人。爸爸的公司虽然倒闭了,但我保证,我丹落枫以后的公司,绝对不会倒闭!所以,我需要在这段时间内四处打工,学习如何经商。”
说到这里,丹落枫转过头,望向柳宁月的眼神也是充满平和,不带丝毫的火药气。
“柳阿姨,人命无价,这个道理我也是刚刚才想通。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你。我爸和我妈欠您们一家的钱,我丹落枫绝不会赖账。不管是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甚至是三十年,四十年,我也绝对会将钱如数还给你们柳家,一分都不会少。”宁月微微怔了一下,心想这孩子怎会突然间有如此的
她做出回应,小雨的手机就已经铃铃响起。宣布三I到。
宇文松哈哈一笑,扫了眼墙上的钟,率先迈开步伐,就要离去。见宇文松要走,丹落枫忽然叫了他一声,同时伸手向兜里摸去!
“宇文先生!等一下,我还有一样东西…”
“哈哈哈!有什么事等今天闭庭之后再说吧!”宇文松连头也没回,朗声一笑,“来吧,让我们先来接受这最后的判决吧!哈哈哈哈哈…”
小雨的铃声仍在空气中回荡,这最后的三十分钟,终于也结束了…接下来所迎接他们的,就是真正的结局!
一个…似乎早已注定的结局。
————
等众人全部坐下以后,王审判长拿着判决书,和另两位审判员走了进来。在法庭中,旁听席上众人的神情复杂,痛恨与怜悯相互交织。钱达嬉笑着翘着二郎腿,横着满脸的肥肉,喜滋滋的望着王审判长手中的那份判决书。柳宁月一声不响的整理着手中的文件,显得有些心不在蔫。丹落枫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看来他也和宇文松一样,放下一切之后反而显得格外的轻松。小雨…
小雨嘛…她坐回了旁听席上。抱着双手,默默祈祷。安详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圣洁光晕…现在,她已经不再为这场审判的胜负所为难了。也许对她来说,谁胜谁负…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吧?
“全体,起立。”在王审判长的一声令下,法庭内所有人应声站起。在扫视了一眼全场后,王审判长望向宇文松,叹了口气,道,“宇文松,首先恭喜你。这场诉讼,你赢了。”
宇文松耸了耸肩,没说话。后面的钱达已经是畅快的就要高声歌唱了!
“但用一枚律师徽章换来一场胜利,你觉得是否值得?要知道,曾经被剥夺律师资格的人,终身都不能再获得律师资格了。”
“我…”
“老太婆!屁话那么多干嘛?剥夺就剥夺呗!快点宣布我的胜诉判决!我已经订好了宴席,等一会回去就要好好的开庆功宴呢!”还不等宇文松说完,钱达就已经鼓着自己嘟嘟囓囓的肚子,一屁股坐回位子上。在说到庆功宴之时,他连眼角也没向宇文松撇上一眼。可见,这场庆功宴上,是不可能再放下一位“前律师”的位子了吧?
王审判长鄙夷的望了一眼钱达,真恨不得立刻修改这份判决书!但是,偏偏她却不能这么做!除了敲两下锤子让这个人站起来之外,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而手上的这份判决,似乎从头到尾只对一个人有好处?而这个人,偏偏就是钱达?这个法庭内唯一不是好人的人?
但,再讨厌,感情还是不能左右法律。王审判长长叹一声,举起手中的判决,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读到——
“现宣布钱达公司诉孙阳欠款案判决。判决如下,1。判被告方…”
“等一下!”
是谁?又是谁喊了这句“等一下”?又是谁在判决即将下达的这一刻,再次喊停?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在场中的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今天已经给了大家太多的惊讶,太多的震撼!上一次的“等一下”,将一份注定败诉的结局完全扭转。而这一次的等一下,这个人——宇文松!他又想干什么?
“等?又等?你他妈的什么意思?老子的胜诉就快下来了,你还等什么?你那十五万我不会少你一分钱的,别再给老子添麻烦了!”钱达的口气已经离专横跋扈不远,不久前那声谦卑的“宇文大律师”,如今也被“你他妈的”所代替。
柳宁月没理会钱达,但她也和在场所有人一样,都充满了疑惑!问道:“宇文松,你不是都要赢了吗?还等什么?”
宇文松皱了皱眉头,做出一个似乎有些尴尬的表情,挠挠后脑勺,笑着说:“不不,我刚才好像想到了一件事。这场诉讼…哈哈哈,抱歉。似乎是我输了呢~~”
明义篇四四 最后的法庭(5)
明义篇四四最后的法庭(5)什么——?”钱达的嘴,张的比地里的冬
“原告方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松继续挠着后脑勺,笑了笑,道:“哈哈,其实也不是什么意思。/ /因为刚才那位丹落枫不是说了吗?他说,他以前做了很多坏事。偷、骗了很多钱。可我记得不久前的一次诉讼,那位叫李平的证人也证明了一件事,就是丹落枫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出入于钱达的公司里不是?好像…还在帮他们做事呢。”
听到这里,钱达的背上忽然泛出一阵冷汗!他急忙望着宇文松,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里,好像就有点问题了。丹落枫到底在帮钱达公司做什么事?他偷来、骗来的那些钱到底去了哪里?我觉得这里面很有蹊跷…”
“蹊跷你个头!那些事情和这个案子完全没关系吧?”钱达已经开始暴跳如雷!如果不是看在旁边两个法警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的话,他已经一拳头上去了!
宇文松微微一笑,道:“一般来说的确没什么关系。可问题是,如果贵公司的所有财产都是来源不明,而贵公司又将那些来源不明的财产借给孙阳先生的话…那该怎么办呢?呵呵,我快成为‘前律师’了,但也知道赃款并不具有所有权。贵公司好像没有权利将别人的钱,借给孙阳的父亲吧?”
要是一般情况,钱达此刻是不是应该大惊?不,他很镇定。镇定的近乎可怕!
“赃款?哈哈哈!宇文松,原来你说的是这么一回事?说我的钱是赃款,所以不能出借吗?很可惜,我借给孙阳的钱全都是我们钱达公司上下一心,老老实实做生意赚的!各种明细账簿都写得清清楚楚!怎么样?要不要我借给你看看啊?‘宇文大律师’?”
钱达冷笑了。可不到一秒钟后,他的冷笑噶然而止。原因很简单,因为宇文松的笑比他的更深,更冷!
“呵呵…明细账簿?很抱歉,可见钱先生您对法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您知道赃款不能外借,可是否知道运用赃款所产生的利润,在本质上也是不属于您的?就好比我从你这里偷了一头奶牛,然后天天挤奶拿出去卖,难道到时候你来找我要奶牛的时候,我只还牛,不还奶钱?呵呵,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刚才丹落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呢~”
一番话说的钱达立刻脸色发青,四肢发麻!可这个时候的他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厄运还没有结束?更糟糕的,在两秒钟后边紧随而来!
“哦~~哦~对了钱先生,我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于孙阳而言,他并不知道您借给他的是赃物的利润(法律学上的叫法为孽息,这里还是叫利润顺口些),所以对他而言,和你签订的借款合同并无效果,你只是将不属于你的钱,用‘借’的名义,‘送’给了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罢了。由于你不是他还款的对象,所以那已经付给你的四十七万余元嘛…咳,咳嗯。”
宇文松故意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望向对面的丹落枫,大声道:“喂,小子。等会儿就拿着那些收据去钱达公司收钱。47万元,一分钱都不会少,而且不用交税的!”
这一变故实在大出在场所有人意料!就连柳宁月也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一手!原本自己只是想帮丹落枫拿回十七万元…而宇文松,一张口就是全部?
钱达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起,双眼慢慢变得发红!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给他钱?那些钱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脸变得异常兴奋,大声道,“有了,有了!对,就是这样!宇文松,用你们律师的话来说,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