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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躺着一个女人,虽是个中年美妇,可就连芙蓉城里最美丽的芙蓉花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可惜,美妇的脑袋已经离开了脖颈,**的身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大街上。
一个面相丑陋的老妪坐在地上,手捏钢针,正在将美妇的脑袋缝合在尸体的脖颈上。
“都滚开!”唐善发出一声咆哮,街面上的人群立即散的干干净净。
唐善一步步走向老妪,严声问:“你就是穆怀宗穆大侠所说的老嫂子,穆寄山的母亲?”
老妪看也不看唐善,而是将恶毒的目光射向青青,咬牙切齿的道:“小贱人,我的毒药竟然没有毒死你!”她仰头向天,痛声哭嚎,“老天无眼……老天无眼……老妇变卖了所有家产,吃尽了人世间苦难,只为报仇雪恨,让他穆怀宗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可你却不肯成全老妇!”
唐善飞起一脚,将老妪提出三丈远,解下自己的长衫,将美妇的尸体遮盖了起来。
“你是谁?凭什么插手我们穆家的事?”老妪挣扎着爬转身,看着唐善,怒声喝问。
“啊……”一声悲呼,穆怀宗醒来,坐起身,眼含热泪,悲声质问:“老嫂子?你……你怎么能……你……你毒害青儿不说,还把她的母亲……”他已泪涕横流,痛不欲生,只剩下悲声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青青也苏醒过来,一张俏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她颤抖着手,看样子像是要幻出宝剑,可她心绪大乱,试了几次,却什么也幻不出。只见她发疯似地嚎叫着,“唐善……杀了她……把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好!”唐善沉着脸应了一声,幻出长枪,随手一挑,刺穿了老妪的左肩,将她挑在了枪头上。
老妪哈哈一笑,对着唐善点头,道:“唐会主,怪不得这小贱人没有死,原来是会主大人救了她的命!你也真够心狠的,虽然你喜欢这个小贱人,可还是让你属下的杀手杀死了她娘!你现在就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但你一定要答应我,等你玩够了这个小贱人,也要砍下她的脑袋,让她像她娘一样,光溜溜的躺在大街上,再让穆怀宗前来收尸……哈哈……哈哈哈……”她再又发笑,模样恐怖吓人。
唐善一愣,怒声道:“你胡说什么,谁是会主,谁派人杀了青儿的母亲?”
老妪停止发笑,怔怔的问:“你不是唐善,不是青狼会的会主?”
唐善闻声一愣,“青狼会”这三个字似曾相识。他突然想起身上的青铜令牌,当即把那枚刻有嗷啸着的狼头模样的令牌掏了出来,疑声喃喃道:“难道是青狼会的人下的手?”
“唐善?”青青站起身,脸色冰冷骇人,幻出宝剑,指向唐善,“是你的人杀了我娘?”问话出口,她像是痛苦至极,手捂心口,热泪滚滚而下。
“不……不……不是我!”唐善眼见青青痛苦的模样,一时慌了神,更觉得心如刀搅,急忙辩解道:“这是一个误会,这个令牌是洪铁达临死的时候送我的……我根本不知道青狼会有什么杀手……不是我派人杀了你娘!”
青青处于极度愤怒之中,他的解释又不清不楚,哪里能令人信服。青青悲呼道:“你还我娘的性命!”随即刺出宝剑。
唐善急忙后退,架抢阻拦,道:“你听我……”没能他再做解释,青青的宝剑上射出一道八尺宽的刺眼弧光,径直将挑在他枪头上的老妪斩成了两段。
九面黑虎盾牌急急现出,防护在唐善身前。却听轰的一声爆响,尽被青青的孤光击毁。
还是蛊妖赶来相救,铮的一声,弧光裂成八条,分别在唐善的脸、胸、腰、腿上割下两道伤口,四散射出。
“青青!”穆怀宗强忍悲痛,按住青青的手腕,虎目怒张,盯着唐善,一字一句的道:“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清楚明白的交待!”
前传 206:地狱有熟人
竹林、清泉、穆家小院。
尸首已经入殓,两具一模一样的棺材,分别装殓了穆怀宗的妻子和他的老嫂子。
青青换了一身重孝,跪在母亲的棺前。
眼中无泪,
泪已干。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已经变得麻木。可她的眼中却喷射着怒火,一旦被她找到倾泻的对象,她就会爆发。
唐善把所谓的“青狼会”会主一事解释的清清楚楚——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
“我看得出来,你非常在意青儿。从这点来看,不管你是不是青狼会的实际掌权人,你都不可能允许别人伤害青儿的母亲。可是,在见到我以前,你并不知道青儿是我的女儿,当然也不知道谁是她娘。如果你是青狼会的实际掌权人,你完全可能把这件事当成一桩普通的买卖,为了几万两银子而派来杀手。”穆怀宗对唐善的解释作出了回应。
“对付洪铁达的时候,陆槐也在场,他可以为我证明。”
“把他找来。”
“不必了!”青青站起身,幻出利剑,“如果不是你杀了穆寄山,大娘就不会迁怒于我爹,我娘也不会死。”
“你说的对,你娘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唐善对于青青母亲的死感到愧疚,更不愿见到青青伤心难过的样子,便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既然你承认了,那我就要你为我娘陪葬。”青青手中的利剑突然放射出刺眼的白光,一道八尺长的弧光瞬时浮现,对着唐善拦腰斩去。
唐善脸上泛起凄凉的笑,压制住蛊妖和黑虎盾牌,只待青青将他斩杀。
弧光近在身前,只需马驹过隙的刹那,唐善就将被斩成两段。
穆怀宗突然出手,血红的宝剑点出一个圆圈,带动弧光转向。嗖的一声,弧光紧贴着唐善的胸口掠过,带着凛冽的劲风,激射在空中。
“你应该让青儿杀了我,那样她会好受一些!”唐善发出一声叹息。
“穆家的人绝不乱杀无辜!”穆怀宗将宝剑丢在半空,宝剑化成一道红光,钻回了剑鞘。
“娘……”青青悲啼一声,屈膝跪倒在母亲的棺前,手中利剑直插在身旁的土地中,深至剑柄。
“蓉蓉?”穆怀宗站在棺旁,抚摸着棺盖,温声道:“青儿回来了,她已经长大了!”
唐善远远跪地,叩头不起,哽咽着道:“穆伯母,善儿对不起您!”
“伯母!”院门外也传来一声悲鸣,“韩文给您叩头了!”
韩文披了一身重孝,身背宝剑,跪在院外。
“六哥!”青青痛声呼唤,满腹的委屈纷纷化成泪水,奔腾而下。
“小人!”唐善瞪眼看去,怒声斥骂。
“唐善!”泪涕横流的韩文也怒目回看,吼叫道:“从今日起,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让青青再受到半点委屈。如果你还是男人,那就出来与我决斗。”
“你来的正好!”唐善当即跳起,一步步迎上,“青青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小人。为了青青,我可以去死。但在我死前,先要把你送入地狱。”
“喂,小子!”一个男人的虚影凭空幻出,将唐善拦下,“你为了救那个丫头以至气血外泄,再要与人比拼真元,你的一身修为将会毁于一旦。本座奉劝你一句,从现在起,闭关三年,什么时候恢复了损失的气血,什么时候再出来丢人现眼。”
“又是你!”唐善叹息一声,轻轻点了点头,显然已经认同了来人的劝告。
“三界有律法,本座也要受到约束,不能因为你跟平等王翻脸。你好自为之吧!”虚影像是有些无奈,摇着头,转身行向青青。
穆怀宗凝神看去,禁不住赞道:“元神出窍,直达千里。阁下好深的修为,绝非普通修士可以匹及!”
“丫头!”虚影没有理会穆怀宗,而是对青青道:“你娘是凡人,生死早有天命,不要怪唐善。你们啊……为了你们这一对小冤家,本座特地请平等王出面,把你娘留在阿鼻大地狱,让她做了我夫人的陪侍。”
“谢大人!”青青哽咽着,跪在虚影脚下,叩头不起。
“你?”眨眼间,虚影来到韩文面前,不耐烦的拨了拨手,斥道:“滚蛋!”
韩文早把院内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眼见虚影来到,吓得满脸惊骇。可当着青青,即便让他去死,他也不愿退缩。当即蹦了起来,并指点出,喝道:“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随着他的叫喊,身后的宝剑泛出青色的光芒,离鞘射出,抵在了虚影身前。
青青见状大惊,急忙叫道:“六哥,不要!”
虚影像是垂下眼皮看了看韩文的飞剑,不屑的道:“御剑录?不入流的功法!杀你还需要什么本事吗?可惜……可惜……你这种货色,根本不配本座出手!”他大刺刺的转过身,向着院门踱去。
“如果不是阁下对穆伯母有恩,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拼上一拼!”韩文气得脸色发白,凌空的宝剑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嗡鸣。
虚影已经踱到院内,背手站在小溪边,盯着流淌的溪水,严声道:“红胡子老怪,还不与本座滚出来?”
一团红光从竹林射出,蜀山老祖躬身站在虚影身后,施礼道:“属下参见掌教大人!”
“掌教大人?”穆怀宗喃喃着,忽然瞠目惊呼,“您是寒泉?”
虚影自然便是再次从阿鼻大地狱来到人间的寒泉,可他对穆怀宗的惊叫并不理会,也没有转身看向蜀山老祖,而是叹声道:“老怪!本座求你一件事!”
“不敢!”蜀山老祖再又压低身躯,毕恭毕敬的道:“掌教大人吩咐便是!”
“唐善气血外泄,不能再与人动手。本座把他托付给你,由你亲自护送他回京。”寒泉根本没有“求”的意思,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是!属下谨遵掌教大人法旨!”蜀山老祖当即应下。
“你这臭小子……”寒泉来到唐善身前,虚影逐渐变淡,“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皇宫里,也让本座安生几日?”话音未落,他的虚影已经消失不见。
未来的岳母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寒泉再次从阿鼻大地狱跑上来为自己撑腰,唐善刚刚还觉得万念俱灰,此时却露出了小人得志般的狂傲,道:“照顾好我岳母,我就老老实实的呆在皇宫,怎么样?”
“臭小子,还敢跟本座讲条件?看来本座真不该管你这些破烂事!”寒泉的声音从地下传来,“放心吧!我已经对凌丝有过交待,她会照顾好你的岳母!”
“掌教大人?”蜀山老祖小心翼翼求证,“请掌教大人示下,唐善是不是我们武宗新出世的掌教?”没人应声,却有寒风咻的从他面前刮过。他顿了顿,再问:“那么……他是不是阳少大人的转世?”
“什么人如此大胆?”地下冒出一个身披斗篷的地狱神将,一团黑气在帽兜内旋转着,两点寒光直射蜀山老祖,“你想把声音送入阿鼻大地狱,让寒泉泄露天机,挑起三界大战,是不是?”
蜀山老祖撇撇嘴,悻悻的道:“不敢!”
“不敢?你们武修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地狱神将训斥着,严声警告道:“如果你们武修一族还想保留宗邑,那就谨遵三界律法,好生修行。否则的话,诸神就会降临,铲平你们武修的宗嗣。”言毕,他哼了一声,再又隐入地下。
蜀山老祖对着地狱神将隐去的地方翻了一眼,疑惑的看向唐善,叹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毕竟是我武修一族,老夫送你回京便是!”
“穆大侠?”唐善颠儿颠儿的跑到穆怀宗身前,傻笑着道:“我和青儿的婚约?”
“爹?”青青唤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女儿的意思很明显,要他反对这门婚事。寒泉的意思也很明显,俨然已经默认了这桩婚事。即使不去考虑寒泉的意见,可人家毕竟在地下照顾着自己的爱妻。穆怀宗一时犯了难,沉吟一番,道:“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