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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浩群“哈哈”一笑,回道:“下官等并没有对公主不敬,可您的家臣……协助钦犯,对抗官府,自然该杀。”
那位老公儿也嘿嘿笑道:“公主想必明白,皇上溺爱怀柔郡主——谁若维护唐善,定会触怒天颜,难逃一死。”
“噢!”霞儿像是明白了什么,点着头说道:“原来你们缉拿唐善是假,谋害本宫才是真。看来皇上是容不下本宫这个先皇的骨血,所以才会敕下密旨,要你们谋害本宫。”
“不不不不不……”那位老公儿和易浩群顿时傻了眼,谁能想到,顺宁公主竟然扯到了“大礼之仪”的旧事上,连忙解释,“皇上没有那样的密旨,公主不敢妄言……微臣等只是奉旨捉拿唐善,绝不是针对公主。”
“那就好!”霞儿哼了一声,对行刑人点点头,说道:“我们走!”再又仰起头,厉声叱道:“都给本宫滚开。”易浩群等人均是心头一凛,自知得罪不起,纷纷退却。霞儿和行刑人相继跃起,脚蹬坑壁,由陷阱中复出。
数百弓箭手已经抵达,列成军阵,正对唐善。
唐善刚刚还想设法从冯谦、马骁等人的围攻下脱身,可现在却要依靠他们才能保命。一旦他落了单,军士自然要万箭齐发,立时就会将他变成筛子。
但他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下也难保周全。即便他只是招架、躲闪,却也要靠内力支撑,最多半个时辰,内力就会不济,到时还是难逃一死。
更可恨的是,军阵中竟然隐藏着几个神箭手,一有机会便施放冷箭。而且力道奇强,虽然前后几箭都是射在了绣春刀上,却也震得他手臂发麻。
冯谦、马骁频频出刀,冷箭时不时偷射。唐善穷于应付之际,忽然觉得身后唰的一凉,竟被人偷手在背脊上砍了一刀。刀伤深达一寸,长近半尺,皮肉外翻,隐隐露出肋骨。虽然不在要害,却也伤得不轻。
就在此时,霞儿和行刑人跳出了陷阱。
霞儿眼见唐善身负刀伤,业已濒临绝境,随时都可能送命,哪里还顾得许多,当即向他奔去。行刑人知道她的心思,随之而动。易浩群等人哪敢让三人会合,立即将他们拦下。霞儿手腕一转,并指点出,已然同易浩群交上了手。行刑人倒握两柄绣春刀,同余下的七八个高手杀在一处。
易浩群只为拦下顺宁公主,但却不敢使出真功,害怕一个不慎将其误伤,自己万万吃罪不起。可他没有想到,顺宁公主竟然也是一位武林高手。虽然赤手迎对他的绣春刀,可指指不离他的死穴,招招索命,吓得他魂飞魄散,急忙使出浑身解数,全力应对。即便这样,他也不占上风,连连退却。
行刑人更是骁勇异常,像是一只硕大的螳螂,倒握着两柄绣春刀,出刀如同闪电一般,根本不给对手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与他相对的七八个人,只是见到刀光,还没看清他的刀法与路数,胸前已经暴血。
快,行刑人的刀法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七八个大内高手刚刚对他合围而上,却像是在同时中刀,全部震飞在半空,胸前溅射出鲜血,摔落在地。
哗……数百支利箭齐发,如同夏日里突来的暴雨,砸向行刑人。可行刑人却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奋力急冲,竟然在羽箭射落的瞬间脱逃而出。而且他还挺肘攻出了一刀,偷袭易浩群。
易浩群正苦于顺宁公主凌厉的攻势,哪里想到背后还有人对他下手。等到他感觉到颈后生风,为时已晚。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头颅已经被斩去,翻飞在空中。他的身子还没有倒下,霞儿顺势跃起,脚踩他的肩头,凌空飞渡,向着马骁扑去。
行刑人一刀斩杀易浩群,远远绕出一个半弧,折向冯谦,也赶来救援唐善。
列阵的弓箭手们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以为是天上的战神降临凡世,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几个神箭手也忘记了放箭。
冯谦、马骁分别被霞儿和行刑人接下,唐善身上的压力顿时减了大半,绣春刀也不再仅是防守,开始发动攻势。冷眼间,他瞥到了行刑人,心底突地一跳。只见冯谦一刀砍在行刑人的肩头,可行刑人似乎毫无痛感,转臂一刀,割开了冯谦的胸膛。这是不要命的打法,任谁都难以抗衡。却也是散功前的表现,一身内力与武功都发挥到了极至,转眼即将崩溃。就像世人临终时的回光返照,看似比如常还要精神许多。
霞儿虽然不知缘由,可也被行刑人不要命的打法吓了一跳。
马骁以及剩余的高手更是惊骇异常,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并作一处,向军阵退却。行刑人奋力直追,顿时绷开了前胸与后腰的伤口,血如泉涌。可他浑然不惧,依旧前冲。双臂一动,再又砍翻两人,自己也身中两刀。
唐善陪着霞儿随后跟进,悄声道:“他不行了,我们快走。”
“他……”霞儿冰雪聪明,已然明白了唐善的话,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两人当即折向,远远绕开军阵,沿路窜逃。
噗!噗!噗!噗!军阵中的神箭手连放数箭,行刑人依旧不知道躲避,也不知道抵挡,被这些羽箭射穿了胸膛,脚下一软,扑倒在地。
“小妹……”他拼尽全力抬起头,看向远远逃开的霞儿,发出嘶声力竭的呼唤。
霞儿浑身一颤,停下脚步,猛的转回头。
“快走!”唐善急急催促,脚下却是不停,两个飞跃窜出数丈。
“他……他叫我什么?”霞儿的脸霎时变得苍白,颤抖着嘴唇询问。
“管他叫什么!”唐善再又远去数丈。
“你是谁?你是谁?”霞儿瞪圆了双眼,向着行刑人跑了回来。
“小……小……妹……”行刑人的有气无力的喃喃着。见霞儿奔到身前,咧嘴一笑,移动手臂,似要抱抱她。
霞儿又见到了他脸上恐怖的笑,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你忘了……小的时候,我最愿意抱你……我是你七哥……”行刑人的脸色变得晦暗无光,垂头触地,留下两行浊泪,已然气绝。
“七哥?”霞儿一脸茫然,怯怯的喃喃着,打量起行刑人的脸。这张脸似曾相识,可她却记不得自己曾在哪里见过。暮的,她想起了大哥的话,“你七哥最愿抱你,只是你那时候还小,记不得他……”
“你……你是七哥?你是杨智?”霞儿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
可惜,行刑人已经离世,再也不能作出回应。
“七哥?”霞儿抱住行刑人的尸体,仰头向天,发出锥心般凄厉的嘶嚎。逃在远处的唐善闻声止步,脸上泛起惊疑之色,回身看来。霞儿慢慢转头,愤恨的看去,咬牙切齿的嚎叫道:“唐善……还我秀儿妹妹的命……还我七哥的命……我要杀了你。”
唐善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然一缩,像是刀扎般的痛。是的,是他害死了怀柔郡主。如今他又害死了霞儿的七哥。
自从被玄天魔女擒下,他已经无路可逃,眼下就连霞儿也要杀了自己?他只觉得万念俱灰,神智涣散,几乎瘫倒在地。
官道上踉跄着奔出两个人,一直跑到霞儿身旁,扑倒在她脚下。那是方琳和陈珪,嘴角溢着鲜血,看起来伤得不轻。
“去!如果你们还能爬得动,就去把他杀了,为秀儿妹妹和我七哥报仇!”霞儿沙哑的叫喊着,随手把短刀丢在地上。
“杀谁?”方琳抬起头,惊愕的看向霞儿,颤声询问。
“他!”霞儿指向唐善。
“是!”方琳咬着牙抓起短刀,撑地起身,向着唐善奔去。陈珪也挣扎着跳了起来,随之同行。
“霞儿妹妹……你要杀我?”唐善变得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向霞儿走来。
刀,冰冷,径直刺入唐善的胸膛。唐善不觉得痛,咧嘴惨笑。陈珪跟上一掌,按在唐善的心口。唐善晃了晃,仰身倒地。
“公主?!”马骁心惊胆战的靠了过来,想要扶起顺宁公主。
霞儿怒目瞪去,厉声道:“验。”
“是!”马骁一招手,带领一队军士奔出。很快,方琳、陈珪和两名军士一同把唐善抬了回来。马骁对霞儿施礼,回道:“禀公主,钦犯唐善已经伏法。”
霞儿浑身颤抖了起来,缓缓闭起双目,热泪汹涌而下。过了很久,她睁开双眼,低声道:“抬回宫,请皇上亲自过目!”
“公主!”陈珪捂着胸,咳了两口淤血,看了看路后。
雪莲挽着陆槐,沿路追来。
霞儿站起身,冷冷的令道:“众军听令……”
人影一晃,雪莲和陆槐站在她面前。雪莲的脸上带着蔑视的笑,对着霞儿哼了一声。陆槐立即将圣刀架在了霞儿的脖颈旁。
“护驾!”马骁急忙下令。数百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了雪莲和陆槐。马骁颤声询问:“你们想干什么?还不放了公主?”
霞儿挺直身子,拨了拨手,示意马骁、众军士退下,不屑的道:“我就不信,他们胆敢杀害本宫?”
“如果唐善真的死了,我可以放过你。”雪莲不紧不慢的走去,摸了摸唐善颈侧的动脉,突地一笑,转身走回,对陆槐道:“我们走!”陆槐收回圣刀,陪着她大摇大摆的行离。
“还是不敢!”霞儿嘲笑一声,对马骁下令,“护驾回宫!”
前传 232:求助
雪莲的确不敢对霞儿下手,但却不是因为霞儿的公主身份,也不是对“琢玉绝顶”上的杨夫人心有忌惮,而是她看到了三个人——梅儿和吉萨、吉索兄弟。掌柜“失踪”,梅儿已经追问过无数次。如果不是雪莲心底还存有一丝姐妹之情,如果不是梅儿法宗修士的身份,她早已寻找机会将其除去。
对于吉萨、吉索兄弟,雪莲并没有恶感,甚至有一点点喜欢。虽然吉萨兄弟乃是为了雪宗,有求于陆槐。但他们对待陆槐还算不错,爱屋及乌,雪莲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凶残的一面。
雪莲曾经说过要为玄天魔女报仇,可元凶业已伏法,霞儿、陈珪、方琳三人,处于可杀可不杀之间。如果梅儿他们没有出现,就凭霞儿对她的不屑与嘲笑,她就要大开杀戒。
霞儿已经在众军的护卫下离去,她不会知道,自己的生死竟然取决于出现在远方的三个虚影。
雪莲不紧不慢的踱动着脚步,大约过了一刻钟,她才走到梅儿三人面前,淡淡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梅儿并不回话,把头扭去一旁,偷偷的打量着陆槐。
“姑娘救命!”吉萨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吉索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情愿,可还是跟随着哥哥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快起来!”雪莲急忙跨步上前,扶起吉萨。吉索无需她来搀扶,径自站起了身,对着哥哥翻了一眼,像是对他跪地求助的举动感到不齿。
吉萨面带焦虑,神色恍惚,像是有些为难,说道:“总坛传下法旨,要我们外支各宗宗主赶往总坛,觐见掌教大修士。我家宗主正在闭关,不能亲往,传令我与吉索代为觐见。天魔真人却说我们抗旨不尊。总坛发下格杀令,业已命护法长老带领弟子前往辽东,围剿雪宗——雪莲姑娘,天魔真人把守总坛,不许我和吉索进入。请你返回总坛,代我向掌教大修士进言,化解我雪宗灭门之灾。”说完,他再次跪倒在地,叩头不起。吉索努努嘴,极不情愿的跟着跪了下来。
北辰大长老反叛,魔宗掌教大修士早已不知所踪。所谓“觐见掌教大修士”,不过是北辰狐假虎威,借以收服外支各宗的手段罢了。雪宗不知内情,还以为是寻常的觐见参礼,反倒被北辰视为异己。如果当真因为此事惨遭灭门,确实有些冤枉。
雪莲自顾自的想着,许久没有言声。吉萨以为她有难处,但事关雪宗生死存亡,却也不敢收回所请。抬头看了看,神色很是尴尬,再又伏下。
梅儿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