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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者居之,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人能够胜任带给百姓幸福安宁的生活,谁人只会用尽无赖手段却不顾民间疾苦惹得民怨沸腾,孰好孰坏,天下人心中都有一面明镜。夜王以为呢?”白叶芩笑得从容淡雅波澜不惊,却是将个申连夜气得肺炸,只想撕了这女子。
贰壹 暗藏硝烟宴上献艺
强忍着怒气,扯出僵硬的微笑,申连夜道:“白小姐倒是心怀天下哪,真是大晔之幸啊!”说完便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开。
“夜王过奖了,只是妇人之见罢了。”白叶芩云淡风轻地挽着申连鸢的手,目送申连夜往花亭而去。
申连鸢扶着她不断往下滑的身躯,调笑道:“芩儿,你其实并不像表现的那么镇定吧!”
哀怨地横他一眼,抱怨道:“又不是我想的,每次紧张过度就会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所谓物极必反,就是你这种情况吧!这倒是个好习惯啊!芩儿,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发掘出你表面下的各种不同面貌,就像美酒,藏得越久,味道越香浓。”
浑身一颤抖,白叶芩略带哀求地道:“拜托,很寒哪……以后不要对我说这么寒的话好不好?”她不喜欢听甜言蜜语,一点也不喜欢!
“本王尽量吧……”纳闷中的申连鸢怎么也想不到他几位好友在女子中所向披靡的情话怎么到了自家芩儿身上就全部成了令她不舒服的话了。虽然这些都是他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可如果她不喜欢,那他就尽量控制不说吧!
“四弟和四弟妹真是情深意浓啊,真是让为兄眼红啊!”申连镜避开了申连夜来到申连鸢跟前,随行的不仅有他的王妃,也有霄王申连霄和他的王妃。
“大哥和大嫂也是伉俪情深啊,何来眼红一说。”申连鸢拉着白叶芩道,“芩儿,这是本王的大哥,镜,大嫂蓝卿,这是六弟,霄,六弟妹蓝玉。”
“叶芩见过镜王,霄王,和两位王妃。”锋芒尽敛后的白叶芩看起来一副天真无害,礼貌而略带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四人。
申连霄微微一愣,温柔地笑着:“四嫂好气魄啊!”
“哪里,我现在腿还软着呢,是吧王爷!”说着白叶芩看了看一直紧搂着自己的申连鸢,想要表达自己想要他松手的愿望,却不料他搂得更紧了。
“是啊,所以芩儿可要好好靠着本王啊。”申连鸢早就注意到了一旁一直黏在白叶芩身上的炙热目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得他将白叶芩保护得更加严密。
在心底翻个白眼,面上却笑得灿烂,依言亲密地靠在他的胸膛。
那边,申连昊渊拿着装裱好的一张画哈哈笑着跟在场的妃子孩子等炫耀着:“看哪!这可是芩丫头特地为朕画的哦,这画工,就是云棋曻也难敌啊!哈哈哈哈!”
“皇上说的是,这芩儿小姐的确才华出众啊!”淑妃,也就是申连夜的母妃,迫不及待地附和着皇帝的话,企图将皇帝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
“皇上,既然鸢儿和芩儿两情相悦又有了孩子,那不如趁早为他们指婚吧!”贤妃不着痕迹地白了一眼,就把话题扯开了。
“是啊,芩丫头觉得如何呢?”
白叶芩看看身边的人,笑道:“一切全凭皇上安排,不过,若是可以,叶芩想要先把孩子生下。”
“是啊,父皇!怀着孩子成亲儿臣怕有什么意外,一切都以芩儿的身体为重吧。”虽然很想马上就把人娶为王妃,但既然木已成舟,早晚的事了,倒不如依着她的顾及来吧,反正一直都住在鸢王府,只差一个名分而已。
“四弟真是体贴啊~~”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传来。
没等申连鸢开口,白叶芩已经自行启动防御工事:“是啊,王爷对叶芩可不是一般的好!夜王也不必感叹,相比起来,夜王不是更加体贴吗?将那些挂心于己的女子都接入夜王府居住,让她们得偿所愿,夜王何其体贴!”
“弟妹过奖了!”即使心里再怎么恼火,笑容却是最好的防御武器,脸皮是最坚实的城墙。
“父皇,既是家宴,不如来点余兴节目吧!”提议的是申连镜,作为长子,虽然无心皇位,却还是有调节缓和气氛的自觉性的。
“也是,你们谁先来?”本来今天是想和贤妃两人单独找白叶芩的,却被搅了局,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吧!
“魅儿,不如你起个头如何?”申连夜目光投向身边的娇魅女子。
“是,王爷!皇上,各位娘娘、王爷、王妃,妾身献丑了!”水魅儿起身,将厚重华丽的外衣脱下,现出内在的鲜红舞衣。
春意复苏的偌大院中,一道红影翩然舞动,充满了魅惑和挑逗,美却俗。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这种青楼常见的舞又怎么入得了他们的眼,纷纷皱起了眉头,对申连夜将这舞现到他们面前感到不满。而申连夜却笑着饮酒,不知在观察着什么。
小闻轩绕着自己母亲和白叶芩玩得开心,还时不时看看白叶芩微微隆起的腹部天真地问:“四婶婶,四皇叔和父王说你的肚子里有小宝宝,是真的吗?”
“是啊,不过还很小,以后小宝宝出世了,闻轩会找他玩吗?”幸福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又宠溺地抚摸小闻轩的脑袋,笑得温柔慈爱。
“嗯!母妃,以前闻轩也是像小宝宝这样呆在母妃的肚子里的吗?”又把疑问转向自己母亲的肚子,有些搞不清楚那么小的肚子是怎么装下自己这么大的人的。
“是啊,以前的闻轩可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呢!”皇甫雨纤煞有其事地比了比,逗着自家幼子。
“诶?真的吗?那闻轩是怎么跑到母妃的肚子里面去的啊?”有时候,孩子的问题是天真无邪的,但这一类问题身为父母的却总是难以回答。
于是皇甫雨纤和白叶芩同时爆红了脸,相视窘迫一笑。
贰贰 现场作画牵出同窗人
白叶芩拉着申连闻轩的小手,直视那天真无邪充满求知欲的清澈大眼,郑重其事地道:“这个问题啊,闻轩最好去问你的父王。”
“哦!闻轩知道了!”说着申连闻轩就跑到同样一脸为难窘迫的申连勤身边,开始缠着疼爱自己的威严父亲。
皇甫雨纤展开笑脸,道:“还是叶芩妹妹有办法啊!今天只有闻轩一个孩子,他是没得玩,寂寞了吧!”
“早知道就把闻钦和琼凝带来了,也好给闻轩做个伴。”蓝卿有些遗憾。
在座的或多或少都表演了节目,勤王夫妇舞剑,镜王夫妇琴箫合奏,霄王夫妇则是奏琴伴舞。
白叶芩本来没打算表演什么的,而且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她表演不是,但是申连岚却这么说。
“白小姐,不如现场为我画一张肖像如何?也算得上是个余兴节目。”
这倒是个白叶芩做得来的节目,而且也是她比较擅长的,在得到申连鸢的点头同意后,便吩咐绿意取来自己的画具。
不知道为什么,白叶芩发现申连岚看到她的画具后的态度非常奇怪,却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问题。
“岚王,请摆一个你觉得最轻松最舒服的姿势并保持不动。谢谢!”坐在椅上,捧着速写本执着铅笔,白叶芩道。
“好。”申连岚坐在椅上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也就是白叶芩,那充满探究,充满迷惘又带着惊讶的视线虽然令白叶芩浑身不自在,但创作的热情让她完全地将之无视到底了。倒是申连鸢看得火冒三丈,醋坛子大翻,即使很满意白叶芩的无视,但果然还是不满自家弟弟对自己女人的放肆眼神。
大约三刻之后,白叶芩将画像从速写本上撕下递给申连岚。“岚王,请。”
申连岚接过,看着画像,微笑着将之展示给在座的个人看,得到一片真真假假的赞叹后,便道:“这画像能不能送给我?”
白叶芩点点头:“自然。”
“白小姐,可认识萧霖?”
“啪!”,白叶芩手中的笔掉落在地,愣愣地看着申连岚,半响才回过神来,浅浅笑道:“嗯,我以前有个同窗就叫这个名字,就是不知是不是同一人了。”
“千行。”
白叶芩震惊万分:“为何岚王会知?”
申连岚笑了,却苦涩万分:“六三班。”
“岚王究竟是……”
“只是认识萧霖这个人而已。”申连岚淡淡开口,看着手中的画,眼神颤抖。
白叶芩了然却又迷惑,不由问道:“这么说来萧霖也在这大晔朝内吗?”
不悦的申连鸢把白叶芩拉入怀中,瞪着那不识相的申连岚。
“嗯,算是吧。”完全没有察觉到那摄人的目光,申连岚深深地看着白叶芩道。
白叶芩抬头冲申连鸢笑笑,又对申连岚道:“是吗?岚王日后若是遇到萧霖,替我问声好吧!”
没等申连岚答应,申连鸢就止不住醋坛子的漫溢,带着浓浓酸味问道:“芩儿,萧霖是什么人?”
“嗯?啊……是我读书时期的一个同窗,平时没什么交集,不过……”白叶芩说到这儿抬头真切地看着申连岚道,“他曾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两人表情各不相同,周围人也搞不明白这其中的纠葛,只有绫千嫣表情阴晴不定,而申连夜饶有兴致。
申连鸢没有错过申连岚眼底闪过的那丝喜悦,摆上温柔的笑容对着白叶芩问:“那现在呢?”
笑了笑,没有糅合一丝杂质,清澈明亮的眼睛透着完全的释然:“他只是过去,本来也没什么交集,我又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就那么一直憋在心里两年。当我离开那个学校后,就相当于断了所有的可能性,即使之后的多年心里总是有他,但王爷应该知道,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对于他,我只能说,是一个曾经关注的同窗而已。其实,若不是王爷明白执着的追求,恐怕我也会逃避对王爷的好感,躲到一个王爷找不到的地方一个人默默思念你了。”
“芩儿!”申连鸢搂紧了白叶芩,那声音中透着庆幸也有感动更多的却是怒气,他怎么能让她逃离自己呢!绝对不行!“这种事本王绝对不会让它有机会实现的!”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申连岚连连后退,抱着手中的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父皇,儿臣有些不舒服,先行离开了。”
绫千嫣犹豫半晌,也向众人请辞离去了。白叶芩从头到尾都对申连岚的突然离开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认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沦落到这里来的萧霖,也不明白为什么萧霖会把她这个普通同学的事告诉岚王,而岚王又是怎么知道她就是白叶芩的,不明白……莫名其妙!
“那个……王爷,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云里雾里的?!”
“没有,本王也一样,不知道五弟在想些什么……”其实如果对象不是白叶芩的话,他可能会积极地帮申连岚牵线的,他已经很苦了,受的委屈也太多了……
点点头,白叶芩便转移了话题她可没忘记家宴中从头到尾都对她虎视眈眈的申连夜,虽然不想得罪人,但既然得罪了,就不能让人抓到对付她的机会,以此来对付她。本来申连夜就对她不怀好意,若是真的找到流落到这个世界的萧霖来威胁她,或者给她和申连鸢制造些什么误会,那是她最不想见到的。
长长的睫毛低垂,掩去那眼底所有的计算和戒备,挂上最甜美最无邪的笑容:“王爷,咱们回宴吧!”
“也是。”
贰叁 受封绘墨 醋海翻腾
一场硝烟弥漫的暗中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