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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墨宇轻轻放开。这我是不是应该表达些害羞呢,却忽然想到,阿木不喜欢闭塞的空间,怪不得是他带我下来的,他会把我的栗子糕吃掉的,脑里预演了很多惩罚阿木的场景。
默默的跟在庄主和墨宇的身后,沿着井走了一会,才看到一个石门,庄主说那些护卫都是在石门外守着的。打开石门后,瞬间一片明晃晃的亮光,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这里面全是金子。
我抬头看见四周全是金色打造的墙壁,在火光反射下很有种富丽堂皇的韵味,我偷偷问墨宇墙上的金色是不是洒的金粉啊,墨宇哭笑不得的告诉我那时粉上去的金色涂料。我摸了摸鼻子,很有种没文化的感觉。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一声尖叫彻底的从口中发出。却马上被人拥住,那人一下下抚摸着我的发顶,轻声说那些只是仿骨,没事的。
我抬头,能感到眼睛里有些湿意,摸了下眼睛,不好意思看墨宇,只好看着头顶的金色涂料,声音低沉却仍然有些颤抖的说,“就是仿骨才害怕的,人骨我怎么会怕呢,这仿骨仿得太假了。”
低头看地上杂乱着摆着一些仿骨,过了仿骨前方有分开放的两个柜子,一个是药柜,另一个没看出来。庄主终于出声解释说,这些是做的阵型,以防外人进来之后直接将如归取走,过了这些阵型,前方便是放如归的药柜。我点头这算是二级保护,但,庄主为什么不在我尖叫前出声解释呢。
墨宇轻点着玉箫,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庄主可否告知墨宇谁会破阵呢?”
庄主点点头,“此阵是经过父亲改编的,除了我与弟弟父亲从未授予他人。”
这自然而然就提到了庄主的弟弟,总该问些什么罢,我刚要开口,墨宇先问道“弟弟?”
“嗯,我与弟弟是双生子,小时候长相还相同,长大后却不再相像,”说罢还苦笑了一下,接着道,“我们的性格也很不相同,弟弟的性子开朗,那时有很多女子迷恋,但在20岁那年失踪,家里派了很多人出去寻找都未果。父亲很伤心,身体开始变差,我说要给父亲用如归,但父亲说如归应该留下好保着药庄。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读词作画,药理方面的确与父亲相差甚远。于是留下如归,我接位后不久父亲便离开,这么多年都未寻到过弟弟,哪怕是尸体。”
离开密室却不是原路返回的,而是沿着梯阶从天仙夫人的房间出来的,庄主说石门的机关是只能从外面打开,而天仙夫人房间内的机关只能从里面打开。这真是很保密的一个系统,那就是说如果有人进来也只能从天仙夫人的房间走出,那怎么好问这样隐私的问题呢,如果天仙夫人勾结外人她也不会说的嘛。
刚从天仙夫人房间出来时,天仙夫人明显一愣,随后恢复神色。她的桌子上也摆着些栗子糕,正好我饿了,想着想着就直奔桌子走去,却忽然被一双手拉住,我低头,肤如凝脂,抬头,天仙夫人好小气啊。
天仙夫人回头淡淡问着庄主,脸上毫无表情,“你有对阿蓝说她的病么?”
庄主忽然显的很开心,但却又很快有些收敛。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对方再怎么没有温度的对他说话,他都开心的不行。
“还未,一时忘记了。”说罢又将目光放在墨宇身上一小会儿。
天仙夫人还是毫无表情的,空气中忽然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庄主对天仙夫人说“那我们先去前厅了,曼霜,你,好好休息。”
如此,庄主带着我们又向前厅走去。天仙夫人第一次提到时我就很想问问,但会显着不淡定,会显得没有气质,便一直忍着忍着。这次终于要知道自己得了哪些病了,哪能不紧张。这就像可能会被告知得了痨病的人很久都没有人告知,反而被告知说有的救,如此让我紧张到忘记了阿木还在井口等着。
从前厅离开,回到厢房里我久久不能言语,直到阿木跑到房间里对我大怒,怎么出来了也不找他,我没回话,抬头静静的看了他半晌,对阿木说:
“阿木,你说我的命运是否注定坎坷无比呢?”
第十章
那天之后阿木再也没有给我带过栗子糕,反而墨宇给我带了几次。
庄主说我体内有一种蛊虫,应该是传自母体,那就应该是来自桑桑。
庄主说这得多亏我手上戴的紫玉镯子,镯子内的黑色丝线是万蛊之王,两种蛊虫挨得极近能产生一种压制,否则我根本长不了这么大的,而当我饿的时候,体内蛊虫会产生异动,如果此时吃食物就会更疼,蛊虫与我的本体抢食物。
怪不得外公说我是吃多了才会肚子痛,其实这都是次要的。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要我因为这个病少吃了这么多好吃的食物,为什么外公给我的手镯是万蛊之王,为什么外公要我将蛊虫戴在手上。
墨宇那天听了之后神色依然,好像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我转念一想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唯一大事就是不能饿了就吃,而过去的这些年里我已经挺了过来,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那就更不是什么大事了。
我却完全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的久久不能言语了。
阿木后来告诉我说我的不言语就是因为墨宇的神色依然。
他们都有些事要忙,我就陪小雨玩,每次都把小雨逗的大哭跑开,他哭得时候酒窝更甚,然后过个个把时辰又颠颠跑回来一口一个阿蓝姐姐的和我玩。一次我让他将墨宇的箫偷来,他还真的给偷来了,我问墨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墨宇却说小雨那么天真的人,肯定有人在后面指使的。我想反驳怎么知道有人指使的还这么不小心啊,但阿木在旁边大喊说让我别这么幼稚,我就放弃了。当一个人做一件事情以为很有成就感的时候,却有人对你说这都是让着你玩的,你当作何感想。
阿木叫我没事多与天仙夫人聊聊天,他的意思是让我套些话出来,我一想这属于间谍的行为,我坚决不同意。但墨宇有次也提了一下说想让我多与天仙夫人聊聊天,那我想我就应该给他个面子去聊聊。毕竟墨宇的兄长还一直等着如归,要早些时日能找到该多么好。
那天,墨宇是这样说的:“对了,夫人那边也有桃树罢。”
今天外面飘着小毛雨,像雾一样,很适合谈心聊天。我装作偶然的走近了天仙夫人的庭院,这些天来观察,发现天仙夫人的确是与庄主分开住的,平时也很少说话,有时碰面点个头,有时直接透明屏蔽过去。
进了庭院就看到天仙夫人的院里桃树,前两次来都走的匆忙,还真没发现这里有桃树,原来天仙夫人是真的喜欢这桃林。
“夫人在作画?”一进内门便看到天仙夫人在画来画去,纤手素衣,头发散落至肩,她总是给人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我从出生到现在,阿爹,桑桑,阿木,墨宇,天仙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魅力,让我的初始愿望有些卡死的感觉。这要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我的魅力。
我凑近一看,画上是一片桃树林,里面两个人,却是背影,我看着像夫人和庄主。
“阿蓝来了。”我发现天仙夫人面对我时总会分外温柔,她叫我坐下又给我拿些糕点,我看着她作画。
“我与庄主没有感情,一点都没有。我心底的是万霖福。”我很吃惊,非常吃惊,前些时候我还有说喜欢万霖福的定是非良家女子,现如今却是嫂嫂喜欢小叔子么。这让我什么都说不出来。男子娶了一个心心念自己弟弟的女子,倒是有些同情庄主。
天仙夫人却微微一笑。
“你忘记我懂些天象五行的?我知道你今天来此是有什么话问我的。只是可惜我能看懂别人,却看不懂与自己有关的一切。”
“我与万霖福认识的时候我才17岁,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飘着小毛雨,我与女婢去买些绸缎,买了之后我却忽然很想很想去桃林,便让女婢先行回去。桃林就在出城门不远。我总想,如果那天我不去桃林,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不会认识万霖福,不会认识庄主,但,我总是不悔的,我认识了万霖福。他很俊美,就如那些小姐们所提的,我就那么看着他从桃林深处走出,手中执着雨伞,然后用伞挡住了我头上的雨雾。他那天穿的是一袭带有桃花的白衣,腰间挂着万字玉佩吊坠。”
说罢看我一笑,“你见了他才会知道什么是天生的优雅。”
“他懂得很多诗词歌赋,对一切事物包括历史都有独特的见解。他很温柔,我们总相约一起吃茶谈天,我从小就跟着先生学习,对五行八卦有些了解,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久而久之便相恋了。一天,他说他是万府公子要向我提亲,我很开心,因为我们家也是大户人家,这样爹一定会同意的。果然亲事一说即成,满城都知道我将与万府公子成亲,可是出了那样的事情,爹爹不能丢失了名声,便将我嫁给了万府大公子。”
我点头,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还是很符合情节发展的,这样私下定情的总会没有好下场的,没想到天仙夫人也会有这样的稚嫩的时候。可是我还是很疑问为什么与庄主这样冷淡。
我看着天仙夫人的眼中逐渐出现温柔,就像那些待嫁的女子,脸色有些泛红羞涩,即使说到出了那样的事也没有苍白的脸色。我能感受到这个女子的不悔,仿似能看到这对郎才女貌的恋人一切美好的回忆。
“有时候,感情这问题实在没办法的,即使阿木再好,你也不会欢喜他的不是么,因为你的注意力不在那里。”夫人浅笑道。
我诧异的很,阿木是很好啊,可是我怎么会欢喜他呢,虽然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他与牛妞更算是青梅竹马,我看他□的身体都不会有想法,这根本就没有发展可能了么。
“你这孩子心眼太直,总要是吃些苦头的。”
“……”
“小雨这会应该睡醒了,我先去看看他了。”
我一路踢着脚底的石子回到房间,左右没人,这才想起,墨宇出去向护卫发号施令,而阿木又下山去探听消息了。我慢慢的回忆着什么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过会听到有叩门的声音,我以为又是小雨这个小胖娃娃,就快速钻进床下,我想看看小雨找不到我会是什么表情。过了半晌,感到床上忽然一沉,然后听到声音,
“这可如何是好,栗子糕可是新买的,在放些时辰味道就不鲜了。”
我觉着如果是墨宇来了我就应该出来,可是这么出来有些丢人啊。
“嘿嘿,墨宇来了,刚我看见耗子跑床底下了,这还没抓着,嘿嘿,嘿嘿。”
“嗯,耗子很大只吧。”墨宇很认真的问我,但总让我有些羞愧。
“嗯嗯”我直点头,这种状况下真是没什么比点头更适合了,顺便能看到墨宇手上的栗子糕。可是……“栗子糕呢?”
“我说过我买栗子糕了么?”墨宇悠闲的倚在窗边柱子上,一只脚搭在窗边,一只脚踩在床下榻边,我细想,他还真没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