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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温从安连忙阻止,“不用了,稍等,我这就上去收拾。”
秦秘书收起电话,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好的。”
时隔两个月回到这里,温从安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站在客厅里久久驻足,目不转睛的看着房子的边边角角,目光从各种物件上掠过。温从安装了几件衣服,找到已经关机的手机,带上简单的洗漱用品,提着包离开。
莫时容接了秦秘书的电话,得知温从安已经离京。
车在宁静空旷的长安街穿梭着,忽然一辆车高速超过,并且斜斜的停在车前。技术过硬的司机反应及时的踩下刹车,才避免了一起事故的发生。
后排的莫时容因为突来的刹车而猛晃,司机忙道歉,跟着就解开安全带作势要下车。
“等等。”莫时容喝止了司机,自己开门下车。
挡路的不是别人,正是程子渊。
喝了酒的程子渊像一只狂躁的狮子,站在马路边,双眼通红的看着莫时容。胸膛不停起伏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莫时容一派平静的站着,程子渊忽然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莫时容的衣襟,表情狰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拳头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司机忙从车里下来,高声喊:“部长小心。”
然而在这同时,从容不惊的莫时容已经将程子渊落下的拳头挡住,并且掰开他揪住衣襟的手,反手将程子渊摁在车门上,轻而易举便把程子渊制伏。
程子渊恼怒的挣扎,心里早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如今仅剩下的自尊也被彻底践踏。
莫时容冷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先动手的人注定会输吗?”
程子渊咬着牙,呼吸越来越粗重。
莫时容语气不屑的说:“一天到晚就是儿女私情,你应该关心一下你爸爸。”
程子渊放弃挣扎,因为莫时容的话,而然莫时容也在这时放开了他。
程子渊看着被释放的双手,非常不甘心,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但是莫时容话中有话,这让程子渊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莫时容不禁笑起来,带着戏谑:“需要一个外人来告诉你关于自己父亲的事,程子渊,我该说你什么好。”
说完,莫时容坐进车里,徜徉而去。徒留下程子渊落寞的站在路边,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寂寥又落魄。
程子渊回到家,顾不得父母是不是已经睡下,径自闯入主卧。已经睡下的武文丽被突然闯进的程子渊吓了一跳。
武文丽打开床灯,拧眉低声喝道:“怎么回事?”
因为赶得太急,程子渊呼吸急促着问:“我爸呢?”
武文丽说:“你爸有应酬,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程子渊抿着唇,平复了情绪,跟着问:“最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武文丽一愣,知道程子渊一定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于是故作无事的笑着说:“小问题,你爸会解决的。”
“是吗?”程子渊不信的反问。
程同军这些天一直在为此事奔走,原本效果甚微,可是某天晚上回来,他兴奋的说莫时容愿意帮他,他一定会化险为夷,这次大难不死必会有后福。但同时,他也提出了一个想法,梅家小女儿一直钟情程子渊,如果能和梅家结为亲家,再接着梅家的东风,那么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但是这话,他们始终没敢在程子渊面前提起。最近他因为温从安伤神不已,他们是在不忍心再然儿子为难。不过,这次程子渊问起,武文丽干脆把前因后果一股脑全部告诉他。
程子渊听完母亲的叙述,不可思议的问:“莫时容真的会帮爸吗?”
“当然!”武文丽异常肯定的说,“你爸在x市经手的工程,虽然看起来和莫时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这其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莫时容那么小心的人,怎么会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程子渊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
武文丽小心打量着程子渊,犹豫着说:“当然,也不能全部把希望寄托在莫时容身上。若瑶她一直很喜欢你,如果你能和若瑶结婚,有梅家和背后的封家撑着,你爸也必定能渡过难关。”
程子渊骤然起身,俯视母亲,高声质问:“妈,您这是在逼婚?还是为了爸爸出卖我?”
武文丽随之提高嗓门:“有什么不可以吗?没有你爸爸,怎么会有你?没有你爸爸的打拼,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过得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早更新,晚上就不更了。大家的支持蚂蚁都看到了,也非常感动,可能没有回复评论,但是每条蚂蚁都认真看过,谢谢大家,么么哒!
、第24章
程子渊脚步踉跄的走在奢靡喧闹的夜场;酒精让他脑袋昏沉、视线模糊,明明在努力躲开来往的人;却一直和他们撞在一起。终于,程子渊被撞倒在地。
撞到程子渊的人穿着花衬衫,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异常显眼,狠啐了一口,指着倒在地上的程子渊大骂:“你他妈的走路不长眼?”
程子渊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头深低着,一副颓废的样子。大金链子见程子渊不说话;便冲过去拽程子渊的衣领。就在这时,梅若瑶跑了出来;卯足劲一把将金链子推开;双目怒气满满的瞪着他。
大金链子被推了一个趔趄,原本要发飙,可是定睛一看发现梅若瑶非常妩媚漂亮,眼神瞬间就亮了,手抚了抚被梅若瑶推的地方,语气深长道:“哟,从哪儿跑出一个这么水灵的妞。”
梅若瑶不理金链子的调戏,更不惧怕他们人多势众,拧眉高声警告:“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指头,我一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金链子的笑更深了,搓着手凑近梅若瑶,“好,够辣,我喜欢。”
梅若瑶眼睛也不眨的拍开大金链子的手:“识相的就走开,待会儿把人都引来,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大金链子甩了甩被打开的手,觉得很面子,居高胳膊大声吼:“我他妈的抽你。”
“老大。”大金链子身后的一个瘦子赶紧拦住他,凑在他耳朵边低语了几句,大金链子的眉头马上皱紧,脸上的气焰也消散了许多,他一边听着一边打量梅若瑶。
金链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大手一挥道:“咱们走!”
那些人一走,梅若瑶马上蹲下去扶程子渊,抬起他的脸,关切的问:“痛不痛?别的地方有伤吗?”
程子渊抬起眼皮看到梅若瑶,挥开她的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晃悠悠的往门口走去。梅若瑶咬着唇,眼里有受伤,可是她没有放弃的追上去。
梅若瑶最后还是将程子渊扶上车,程子渊喝得太多,一坐进车里便不省人事。
封歆站在车边看着为程子渊忙活的梅若瑶,眉眼间尽是冷色。她抚着车门俯□,冷声道:“瑶瑶,你给我说句实话。”
梅若瑶回头答:“什么?”
“是不是你在程子渊和温从安之间动了什么手脚,才让时容趁机而入?”
梅若瑶一愣,随即不自然的干笑:“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封歆凝视着梅若瑶,忽而浅浅一笑:“如果让我知道是因为你的愚蠢而毁了我的生活,瑶瑶,别怪姐姐心狠。”
温从安在凌晨回到家,陈妍和温尚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慌忙起身披着外衣走出卧室,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温从安提着皮包站在玄关,两个人都愣了。
坐了一夜的车,身子骨几乎散架,心情复杂让温从安一整夜都没办法合眼,她很疲惫,可是这一刻,她闪亮的眸子里尽是激动的神采。温从安松了包,几乎是扑进陈妍怀里。
温从安紧抱着母亲,哭噎着说:“妈,我好想你。”
陈妍亦抱紧温从安,泪眼婆娑着说:“妈也想你,看见你好好的,妈终于能放心了。”
“对不起,让您和爸爸担心了。”温从安从母亲怀里退出,擦掉眼泪,看向温尚良,“爸爸,对不起。”
温尚良看着温从安,目光深沉复杂,喉结上下颤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妍拉着温从安坐下,怜惜的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心疼的说:“这么多天你都去哪儿了?瘦了这么多,脸色又这么差。”
温从安神色僵了僵,躲开母亲的凝视,敛眉喃喃:“就是随便走走,散散心。”
陈妍抚着温从安的头发:“那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嗯,”温从安点头,“好多了。”
一直没说话的温尚良终于开了口,他说:“从安赶回来一定累极了,先让她洗洗休息一下,等养好精神再说。”
陈妍忙不迭擦掉眼泪,忙不迭的附和说:“对对,你先坐着休息,妈这就去给你放水洗澡,你房间的床褥被子都是刚换的,睡着特别舒服。”
温从安眨了眨眼睛点头:“谢谢妈。”
陈妍离开之后,客厅里就剩下父女二人。温尚良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眉头紧皱着。
温从安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更不知道将女儿含辛茹苦养大而她却成了高官包养的情妇会的父亲,此时正在用什么心情面对着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如今的身份,不就是这样吗?
温从安打量着父亲,许久后,才小心开口:“爸爸,我知道,我让您失望了。”
温尚良抬头,爬满皱纹的双眼含着泪水,那里藏着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巴,始终没能说什么。温尚良叹气,抚着沙发站起来:“先休息吧。”
温从安将此理解为父亲不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所以更加难过。
温从安从这天早上睡下,一直到入夜才醒来,这样好的睡眠质量,是两个月来第一次。像是丢失的游船终于停泊靠岸,找到了它的归宿。
温从安一回来,陈妍头晕的症状一下好转了许多。陈妍已经内退,所以温从安这次回来,她们几乎寸步不离彼此。温从安也觉得被母亲这般爱护着,非常幸福。
陈妍带着温从安逛街,带着温从安串门走亲戚,每当有人夸温从安漂亮时,陈妍都高兴骄傲极了。开心之余,陈妍也察觉出了温从安的些许异样,虽然她一直性子都很文静,但是这次回来显然更加沉静,有时候还会呆呆的出神。陈妍想着,也许她还没走出和程子渊分手的阴影,也不敢贸然问她,担心会勾起她的心伤。
温尚良依旧非常忙碌,忙工作、忙应酬,甚至有时温从安一整天都见不到他一面,但是这同时也让温从安心情放松,因为只要面对着之情的父亲,她就会觉得自己肮脏又罪恶。
回到x市近一周了,莫时容都没有和温从安联系过。温从安不止一次的侥幸想,也许,他真的玩腻了,打算放过她了。
陈妍的身体一直不好,经常大小病痛不断。为了安心,除去必须的治疗之外,陈妍每隔段时间都要去医院做全身检查。这天温从安陪母亲检查完身体,回去的路上因为堵车而绕了一段路,恰好从温从安的高中母校经过。
恰逢是周末,学校很安静,接近中午时分,阳光懒洋洋的洒满整间校园,温从安趴在车窗上,痴痴的看着。终于,她忍不住轻唤一声:“妈,”温从安回头看着母亲,“我想去学校看看。”
陈妍让司机停下车,同温从安说:“毕业那么多年,回去看看也无妨,不过今天是周末,肯定碰不到曾经教过你的老师。”
“碰不到才好呢。”温从安眉眼一动,笑容有些调皮。
从温从安回来之后,陈妍就没有见过温从安这样的笑容,不由一愣,便不再做阻拦,并且千叮万嘱不要乱走,想回去的时候就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
温从安一一点头应下,终于和陈妍挥手告别。
高中毕业之后,温从安就没有再回来过,校园还一如记忆中那般美丽,温从安慢慢走过,那时的记忆也在眼前渐渐清晰。温从安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到了学校的剧院。作为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