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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和梅若瑶出演不同的节目,练功房也不在一起,多数时候几天也碰不到面,更没有正面冲突,这倒是让温从安省了不少心。
这天,梅若瑶忽然趁着休息时间来串门,一进来便目标明确的径直朝温从安走来,本来围在温从安身边的两三个人看见梅若瑶,纷纷鸟作兽散。
温从安站起来,神色平静的与梅若瑶对视。
梅若瑶勾了勾唇,手指夹着一张粉白色的卡片递给温从安,炫耀似得宣布:“这周五晚上是我和子渊的订婚宴,诚挚的邀请你来参加。如果你不来,我和子渊会非常失望的哦。”
温从安凝视着请帖,视线渐渐变模糊,她隐忍着,双手握拳,努力不流下眼泪。半晌后,温从安稍稍缓了口气,伸手接过邀请函。跟着,梅若瑶便俯身过来,凑近温从安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很羡慕,不能嫁给最爱的人,也可能根本不会有婚礼,对不对,第三者?”
温从安身子一晃,拿在手里的邀请函掉落在地上。
梅若瑶拉开与温从安之间的距离,挑衅的冲她笑,眼神冰冷,夹着痛恨的情绪。
后半程的排练温从安没什么状态,频频出错,教练也不能像曾经那样随意的训斥她,依旧好声好气的说话,并且劝她到休息室先休息一下,状态好了再回来。
温从安失魂落魄的回到休息室,在长凳上屈膝坐下,双臂紧抱着腿,脸埋在膝间。
程子渊要和梅若瑶结婚了,她很心痛,然而最让她难以承受的是梅若瑶直言不讳的指出她是第三者。一直都知道自己背着一个多么难堪无耻的身份,而被梅若瑶说出来,温从安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无地自容过。被千斤重的东西压在她心上,沉重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怎么做才好?她该怎么做才能摆脱?
温从安从休息室出来,发现排练已经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的准备回家,而她独自一人回到练功房,打开音响。
夜色越来越深,整栋楼只有这唯一一间练功房亮着灯,温从安废寝忘食的跳着熟悉到不能再熟的舞,原本一曲思念唯美的舞蹈,却被她演绎的悲伤、绝望。
最后,温从安实在是跳不动,腿一软便躺在地板上。温从安看着屋顶洁白的灯,眼神越来越迷离,神思也越来越模糊。
第二天一早,温从安在莫时容的床上醒来。温从安揉着头发,她只记得跳的太累,躺在地板上睡着了,其他的一律没有印象。
温从安成了莫时容的提线木偶,一个电话就得赶到他身边,不能有误。一个床伴、泄欲工具,这样身份的温从安是不能有情绪的,更没有自我。然而第三者、情妇的身份,又让她痛苦、耻辱。现在对她来说,童医生的话是黑夜中唯一一盏指明灯,只有变得优秀,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难熬的日子,却一天一天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是周五。
听说梅若瑶请了一天假准备订婚晚宴,团里只邀请了几位大领导,其他人想参加也没机会。他们之中唯一拿到请帖的,便是温从安。
大家都知道梅若瑶的订婚对象是温从安的前男友,现任女友邀请男朋友的EX参加订婚宴,除了炫耀秀恩爱之外,根本不会有其他目的。但是,温从安还是决定去参加,不为别的,只是衷心的希望程子渊能幸福。
也许是上天注定不让温从安去参加,她乘坐的计程车走到山脚下便抛了锚,而订婚宴被设在山顶别墅。
温从安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山边的温度比城市还要低,偶尔有汽车从她身边经过,这之中却没有一辆计程车。
温从安正在想着要不要放弃时,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她旁边。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温从安压低身子,看清了坐在驾驶位的人。三十岁左右,穿着香槟色西服,长相俊美无铸,甚至带着一丝邪气。温从安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不知道他为何停车。
“你是到山上参加订婚宴吗?梅若瑶和程子渊?”
温从安拽进衣襟,默不作声。
那人忽而轻笑,从西服胸前内口袋拿出一张和温从安一模一样的请帖,为了让她放心似得递给她看:“我也是宾客,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上去。这个地方很难打车的。”
温从安并未接过请帖,在车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那人等着温从安坐好,扣好安全带,才转动方向盘驶上山路,并且自我介绍道:“我叫杨桓,和今天两位主角都有些交情,姑娘怎么称呼?”
“温从安。”
杨桓点着头,轻声念叨着她的名字,夸赞道:“好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杨桓第一次出场吗?在国家大剧院,他告诉封歆说她将绿云罩顶。所以说,杨桓是知道温从安的,那么他这样和温从安搭讪,并且装作从未见过的样子,目的到底如何呢?
这两章不少人反应莫叔叔变化了。其实是这样的,从莫叔叔在x市出现时,就开始不同了,大家都看到他温柔的一面了对不对!把温从安送走那几天,莫叔叔觉得不舒服了,不自在了,看不到温从安他不开心了,所以再看见她时,情绪就变了。至于去温从安家,他生气、威胁,这都是因为从安没有戴银链子啊!
各位,莫叔叔本质是个幼稚执拗的人,请大家继续爱他。么么哒!
、第30章
温从安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心里记挂着事情便没有胃口;夜晚又在寒风中等车;或许沾染了寒气;坐进杨桓的车之后,温从安便觉得脑袋有些沉。
温从安一向不善交际,而杨桓话也不多,一路上双方都没怎么说话;所以直到下车,温从安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在别墅外,温从安向杨桓道了谢。杨桓通过车窗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嘴角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将车钥匙扔给了泊车门童;跟在温从安之后走入别墅。
与外面的黑暗寒冷不同;别墅里灯火通明、常温如春夏,温从安一进门,便有彬彬有礼的女服务生上前为她脱下厚重的外衣。
穿着一条简单长裙的温从安,高挑美丽,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像是没有任何雕饰的璞玉。她站在大厅侧边,看着宾客满满大厅,他们或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谈笑风生,温从安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温从安眼眸稍稍右移,看到了封歆。这是她预想到的,包括她身边的莫时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明明知道会和他们正面相对,可是温从安还是来了,她只想衷心的向程子渊说一句:希望你幸福。
莫时容正和旁边的人说话,恰巧这时封歆朝着温从安的方向望过来,她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封歆早就知道温从安会来,不仅没有吃惊,反倒是朝她点头笑了笑。
那笑容虽然温和有礼,但是温从安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情绪,炫耀。
杨桓拿着两杯香槟走向温从安,碰了碰她的胳膊将其中一杯酒递给她。
温从安侧首,笑着说了声谢谢,并且接过酒杯。
杨桓说:“如果你没朋友,今晚我们不妨做个伴。”
温从安略有些惊讶:“我们?”
“对,我们,”杨桓笑着环视一周,目光在封歆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看向温从安:“你觉得如何?”
温从安还在想应该怎么拒绝他才好,便看到莫时容也朝这边看过来。温从安蓦然一紧张,握着酒杯的手指不禁收紧。然而莫时容却仿佛没有看到她,又或者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目光便一扫而过。
见温从安愣愣的没有回应,杨桓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title是集团董事局主席,杨桓说:“这下不会觉得我是坏人了吧。”
温从安勉强的笑了笑,接过名片握在手里。她忽然觉得热,脑袋也更沉,为了保持清醒,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杨桓轻笑,拿走她手中的空杯子,递上自己的:“还要吗?”
温从安接过杯子:“谢谢。”
杨桓不禁笑了起来:“你好像一直在跟我说谢谢,除了这个之外,我们可以说点儿别的。”
“哟,我还在想从安怎么还没到,可是再一转眼就看见你已经来了。”
熟悉而张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饮着酒的温从安渐渐停下动作,稍稍思量后转过身,打招呼道:“恭喜。”
“谢谢。”武文丽拉了拉披肩,微仰着下巴不无得意的说:“我们子渊要结婚了,这可了了我一桩心愿,若瑶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
见温从安不接话,武文丽便把注意力转到她身边的杨桓身上,并且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一番,随即笑着问:“从安,是你的男朋友吗?”
根本不等温从安回话,武文丽便自顾自的说起来,“从安你能想开最好,那时候我还真担心你会放不下。现在好了,皆大欢喜,你说对不对?”
杨桓闻言低声一笑,单手插在裤袋里,却没有做任何解释。从温从安的角度能看清他脸上是戏谑的笑,然而武文丽却还一副诸事皆在掌握般滔滔不绝。
温从安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们只……”
武文丽打断她说:“不用解释了,什么马陪什么鞍,这是命中注定的,从安,也恭喜你啊。”
程同军穿过人群朝他们走来,脸色红润、声音嘹亮:“杨董事长,欢迎欢迎,不知道今天您能亲自来,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
杨桓轻轻回握,礼貌的笑道:“程主任客气了。”
程同军看到温从安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跟着站在武文丽旁边:“看来杨董事长和内人已经认识了。”
杨桓点头,挑了挑眉道:“的确。”
然而武文丽却进退不得的僵站在原地,原有的笑容烟消云散,她扯动着嘴角笑的非常勉强,比哭还要难看。
程同军有些不解的看向武文丽,而她一脸的僵硬,再看温从安,心下也明白武文丽一定是对温从安说了难听的话。于是狠狠剜了她一眼,旋即又笑容满面的招呼着杨桓。
伴随着一阵钟声的响起,今晚两位主角手挽着手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宾客们纷纷望过去,看着他们相携的身影,男才女貌、佳偶良缘。
梅若瑶容妆精致、长裙华美,轻轻依偎在程子渊身边,幸福满满。然而程子渊却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是游离的。他涣散的目光忽然凝聚,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梅若瑶察觉出他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温从安。梅若瑶不动声色,挽着程子渊手臂的手却越收越紧。
程子渊始终看着温从安,身边的人几度与他说话,他都无回应。温从安觉得有些胸闷,她垂下头,不着痕迹的擦掉眼角的水润,转而同身边的杨桓说:“抱歉,我还是先走了。”
杨桓打量着她问:“不舒服?”
温从安目光再度扫向莫时容在的方向,他依旧不做任何回应。温从安微微一笑说:“没有,谢谢你今天送我上山。”
杨桓却捉住温从安的胳膊:“再稍等一下,我送你下去。”
温从安的脑袋已经越来越沉,这里太闷,她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必了,我自己想办法。”
“从安,这么快就要走啊?”
温从安本已经准备离开的身子不由一僵,随之慢慢回身,昏沉的脑袋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影影绰绰的看见等不及来向她耀武扬威的梅若瑶,还有始终沉默的程子渊。
梅若瑶挽着程子渊,款款在温从安身边站定,这才开始同杨桓说话:“哥哥真讨厌,来了也不告诉我,让我找了好半天呢。”
杨桓松开温从安的胳膊,眼微眯开玩笑问:“找我做什么?打算换掉你身边这位准新郎?”
“乱讲,我和子渊可是今生今世都不会分离的,子渊,你说对不对?”梅若瑶头贴在程子渊肩膀上,抬起水眸望着他。
温从安垂着头,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