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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剩下温从安一个人,她看到床边放着她早上出门穿的那身衣物,不同的是,此时它们看起来像是被撕扯过的破烂。
温从安无助的抱住双腿,将脸埋到膝间。不多时,房间里回荡起压抑的低泣声。
温从安透过浴室的大镜子,看清了自己一身污秽之红,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异样感觉,腿、根不痛不红,她应该没有吧?温从安想着,难道是莫时容救了她?
温从安将水龙头开至最大,用毛巾不停的狠狠擦拭着身子,委屈与悲伤将她淹没,眼泪与水混在一起,她哭的更加肆无忌惮。
一个钟头后,温从安走出浴室,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从沙发上找到了她的背包,放在包里的手机没电到自动关机。
温从安乘电梯离开大厦。这是一栋位于繁华地段的高级公寓,应该是莫时容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
温从安不是小孩子,也知道那些高官达贵们明媒正娶又养美娇娘是多么正常的事情,温尚良身边就不乏这种人,更何况是权势滔天、年轻俊朗的莫时容?
十月的夜,温从安觉得像隆冬那般寒冷。她一直走了很远,才遇到一辆出租车,车上温度不低,而她却一直冷的打颤,上下牙不停触碰着。
程子渊再次回到温从安居住的小区,抱着希望从电梯出来,可是现实依然给了他重重一击,温从安还没有回来。
晚上十点左右,温从安的电话打不通,他直接到会所找她,却被告知温从安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程子渊找遍了她平时会去的地方,却一无所有获。他一直期望着“说不定她已经回到家了”,可是次次落空。程子渊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程子渊垂丧着肩膀走出大厦,一辆出租车在离他不远处停下,从车里下来的人就是他担心一整晚、找了一整晚的温从安。
程子渊大步朝着温从安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着急的问:“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找了你一晚上知道吗?你想急死我啊?”
温从安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心口发酸,朝他走近一步抱住了他的腰,头贴在他胸膛。
程子渊有点儿愣怔,看不到她的时候他担心,可是这会儿看见了她,他却更加不安。程子渊搂住温从安的肩膀:“你怎么了?”
温从安摇头,从他怀里挣脱,笑着说:“没事,遇到一个朋友,许多年没见了,有很多话说,聊着聊着忘记时间,电话也没电了,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程子渊的手指划过她微肿的眼眸,哑声问:“哭过?”
温从安忙摸了摸脸,确定没有眼泪流出,才勉强的继续笑着说:“朋友和我分享了这些年她遇到的坎坷,觉得她好可怜。”
“怎么连衣服也……”不对头,程子渊还是觉得不对。
温从安低头看着陌生的衣服,她只想着不要再穿那身肮脏的衣服,却没有想到居然碰到程子渊。温从安努力笑着解释:“刚刚逛街新买的,好看吗?”
她的笑那样纯净无邪,认识十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程子渊你在怀疑她什么?程子渊叹气,握住她的手,再度把她揽入怀里,“没事就好,真是要吓死我了。下次如果电话没电,一定要借电话通知我。”
“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子渊我保证,你不要讨厌我。”温从安搂紧程子渊的腰,几近哀求的哑声说道。
梅若瑶如何也没想到,原本计划好的一件事,居然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而另她震惊的是,程咬金居然是莫时容。
眼睁睁看着莫时容抱着温从安离开,梅若瑶心里仿佛窝了一团火,可是更多的是疑惑不解。温从安什么时候和莫时容扯上关系?
菁菁则是胆战心惊,她不停的问梅若瑶同一个问题:“温从安怎么认识莫时容?他们什么关系?莫时容如果知道这一切是我们做的会怎么样?”
梅若瑶被她问烦了,甩开她的手高声冲她嚷:“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菁菁哭都哭不出来,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她可真是被梅若瑶害惨了,京城这么大,有几个人敢和莫时容作对啊?梅若瑶和莫时容沾亲带故,如果事情暴露,到头来受罪的只有她自己而已啊!
菁菁咬着指甲,着急的跺脚:“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梅若瑶瞪着菁菁没出息的样子:“怕什么?有我在谁会让你死?”
菁菁满脸愁容,如实回答道:“莫时容。”
温从安请了几天假,躲在家里不肯出门,扯了谎要陪朋友出游,连程子渊也避而不见。她知道,这一切一定是菁菁搞的鬼,而梅若瑶是幕后主使。温从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子渊,纠结着要不要向他坦白一切,同时又担心着会不会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和程子渊在一起真的如此天理不容吗?一定要用这种恶劣残忍的方式对待她?温从安不懂。
温从安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梅若瑶就是要看她破败,就是要让她和程子渊分手,她不能让梅若瑶得逞。
三天后,温从安像往常一样到歌舞团,练功、排舞蹈,她比之前更加用功努力,对于梅若瑶如镭射般的目光熟视无睹。
午饭时,菁菁坐在她对面。
温从安看了菁菁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埋头吃饭。
菁菁装作无事的打听:“从安啊,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后来你男朋友来接你,电话也打不通,可急死我们了。”
温从安停下筷子,抬眸看着一脸无辜的菁菁,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你真的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菁菁继续镇定的笑:“这话说得,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去了哪里?如果我知道,我肯定就告诉你男朋友了呀,不会让他像没头苍蝇一样找了一整晚。”
温从安抑制着发抖的双手,端着餐盘起身离开。温从安克制着眼泪,一离开餐厅便捂着嘴跑向同层洗手间。
因为一直低着头,跑动中她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温从安哑声道了对不起,疾步离开。
歌舞团团长暗骂一句,转而小心翼翼陪着笑脸:“莫部长,实在是抱歉,小姑娘刚来没多久,没见过世面。”
莫时容低眉看了一眼被撞皱的衬衫,声线凛冽:“无妨。”
歌舞团团长文职将军,少将军衔,但是见了莫时容依然要矮半截。王团长指引着莫时容上楼:“没想到莫部长今天亲自过来,也没什么准备,都是粗茶淡饭的,还希望莫部长不要嫌弃。”
莫时容礼貌轻笑:“王团长多虑了。”
温从安躲在洗手间隔间里,不敢哭出声,只能拼命压抑,双手紧捂着嘴巴,嗓子憋得生疼。许久,温从安才扶着墙走出洗手间。她拼命用冷水冲,眼睛还是有些红肿。
温从安走到院子里透气,却瞧见正楼前停着一辆从未见过的车,而车边站着的人,居然是莫时容。
温从安往花坛后躲了躲,跟着听到梅若瑶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纷纷反应男主37了,年纪有点儿大。
我是觉得呢,正当年!
37岁的男人,阅历丰富,手握重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37岁的男人,保养得当,穿上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肉(肌肉)!
37岁的男人,最最重要的,器大活好!
还有,关于年龄差。女主大学毕业,在一番安排打点之后才进歌舞团,怎么着也得24、25岁了,所以年纪差也就12、13岁的样子吧。比刘诗诗吴奇隆少好几年呢。
最后,昨天的红包已经送出,姑娘们注意查收。今天依然有红包,但是这次我会挑着送十个,尽量让每个人都拿到红包。即使今天收不到也不要气馁哦,还有明天嘛!
谢谢大家对蚂蚁的支持。么么哒
、(四)推舟
温从安往花坛后躲了躲,跟着听到梅若瑶的声音。她听到梅若瑶唯恐别人听不到般亲昵的高声喊道:“姐夫”。
“姐夫,你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如果不是刚刚看到秦秘书,你都走了我也不知道呢。”梅若瑶挽住莫时容的胳膊,撒着娇说。
莫时容不动声色道:“找王团长有些事,就没告诉你。”
“这样啊,”梅若瑶松开莫时容的胳膊,仰头看着他,有些小心的说:“姐夫,问一个问题好吗?”
“问。”
梅若瑶忽闪着长睫毛,娇声问:“我听说,是你安排温从安进歌舞团的,对吗?”
莫时容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梅若瑶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垂下头道:“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
莫时容微微挑唇:“进去吧,我走了。”
秘书已经将车门打开,梅若瑶却再次拉住了莫时容的胳膊。秘书非常有眼色的关了车门,并且退至一边。
梅若瑶扬起下巴,直言道:“我很讨厌温从安,她抢了我的心上人,我要把他抢回来。”
莫时容笑,像是觉得可笑般,“这些没必要说给我听。”
“我知道那天在会所,是姐夫带她离开的,姐夫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呢?你这样让我很伤心呢。”梅若瑶嘟起嘴吧,不无委屈的撒着娇。
莫时容并未回答,而是拉开车门坐进去。
温从安等着那辆车离开,才从花坛后走出。她只听到梅若瑶喊他姐夫,后来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
原以为莫时容心善救了她,如今看,不过是“官官相护”罢了。
“你们都出去,我和温从安有话说。”梅若瑶趾高气扬的站在温从安更衣柜前,睥睨的看着她。
更衣室的其他人鱼贯而出,瞬时只剩下她们两个。
温从安关上柜子门,认真缠着手腕的绷带。
被忽视的梅若瑶忽然狠狠拍开温从安的手,神情恶毒的高声道:“上次算你走运,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难不成你还想幻想着他能次次帮你?”
温从安低着头,紧咬着唇一言不发。隔了一会儿,慢慢抬起手,再度缠绕着绷带。
梅若瑶不可抑制的笑起来,眼里净是得意之色:“不要以为莫时容是你的靠山,他是我姐夫,我可是她小姨子,你觉得他会帮你,还是帮我呢?”
见她始终不开口,梅若瑶收起笑,凑近温从安,在她耳边低声警告:“程子渊,你想都不要想。”
梅若瑶离开后,温从安跌坐在地板上,豆大的泪珠滴滴落在雪白的绷带上。
菁菁一直守在更衣室外,梅若瑶一走出来她便跟上前去,着急的打听:“怎么说?她和你姐夫是什么关系?”
梅若瑶趾高气扬的冷笑:“哼,她能和我姐夫有什么关系,给我姐夫暖床都不够格。”
菁菁赞同般的点头,仍有疑虑的问:“不过,你直接了当的承认那天的事,温从安会不会告诉程子渊呢?”
梅若瑶呲鼻,鄙夷道:“她又不傻,哪个男人能接受和三个男人上床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告诉子渊,倒是替我省了麻烦。”
菁菁煞有其事的点头:“对对。”
梅若瑶无奈的摇头,真不知道怎么会有像菁菁这么笨的女人。
这天晚上莫时容为了应酬喝了不少酒,他酒量一向很好,除了脸色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和之外,没有什么异样。
莫时容矮身坐进车里,车后座中央扶手上放着一个文件夹,莫时容拿起来翻开。
坐在副驾驶的秦秘书马上开始汇报:“有关部门陆续收到了举报信,被他压下去不少,可能他也察觉到这次没那么简单,所以最近走动很频繁。”
莫时容放下文件,揉了揉眉心,声音略显疲惫的吩咐:“去天郡小区。”
“是。”秦秘书点头。司机马上寻找时机调头。
与程子渊几天不见,温从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原因,总觉得自己和程子渊之间不像之前那般亲密。她没有勇气问程子渊是不是有什么事,怕他会说一些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