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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童医生天亮后过来。
莫时容一宿抱着温从安,不时睁开眼睛看看她,确定她安然无恙,他才能放心,几乎彻夜无眠。直到天蒙蒙亮时,才有了几分睡意,但是很快,被电话震动的声音吵醒。
担心会吵到温从安,莫时容拿着电话到浴室。
结束了通话,莫时容垂着肩从卫生间出来,身子倚在门框上,眉心紧蹙着,目光隔空凝望着温从安,一颗心仿佛被撕扯着,他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之中。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吧。温从安忽然病痛,而陈妍却在几个小时后去世。
莫时容坐在床尾,无声的叹着气。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从安。
昨天得知陈妍病情恶化,尤其是看护的那番话,让他决心把陈妍的状况告诉温从安,并且打算在第二天,送温从安到医院陪伴陈妍。也许,他们没办法拯救陈妍的生命,但是在这最后短暂的时光内,有温从安陪伴着,也许会让陈妍少些病痛,多些安慰。
可是莫时容万万没想到,陈妍会走的这么快,一天的时间都不肯给他。现在,他更不敢把实情告诉温从安,他知道陈妍对温从安来说,有多么重要,如今她身体又不好,一旦得知陈妍去世,几乎可以预见温从安会受到多么大的打击,他不敢拿她和孩子做赌注,他害怕了,胆怯了。他莫时容,终于知道什么是“怕”了。
“你……怎么了?”
听到身后虚弱的声音,莫时容忙收起烦乱的思绪,赶紧起身坐到温从安身边,眉心紧蹙着焦急的问:“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从安无声的摇头,慢慢回想着,才记起她昨晚突然不舒服。
“孩子!”温从安惊叫:“孩子怎么了?”
莫时容俯身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慰:“没事,他很好,很健康。”
温从安摸到隆起的肚子,这才算放下心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温从安看到莫时容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手指抚上他的眉眼:“我让你担心了。”
莫时容点头,再度紧紧抱着她,“以后,不要再吓我了。”
“我没有,”温从安小声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原本还打算,陪你吃晚餐的。”
“我听说了,你亲手准备了晚餐,”莫时容挽起温从安的手,温热的唇覆上,“都做了什么?”
“汤,甜点,还有牛排。”温从安惋惜的叹气。
莫时容说:“一定是太累了,记得下次别这样做了。”
温从安抿着唇,轻轻点头。
“圣诞树很漂亮。”
温从安笑着,眼睛亮亮的:“你看到了?本来想发照片给你看,但是怕耽误你工作,不过,你看到就好。”
莫时容抵着她的额头,缓缓闭上眼睛。
“累吗?”手指覆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按压着,温从安问:“这样好点吗?”
“嗯。”
温从安小声说:“抱歉,让你担心……”
莫时容忽然亲她,并且惩罚死的咬了咬她的唇,“担心你是应该的,记住了吗?”
温从安脸咻的红了,抿着唇,只能点头。
随着一阵敲门声后,李阿姨的声音传了进来:“先生,童医生来了。”
“知道了,”莫时容回了一声,抚着温从安躺好,“让童医生再检查一下。乖乖的。”
温从安应着点头,莫时容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随后起身,走出卧室。
莫时容推掉上午的工作,陪着温从安在家。确定温从安情况稳定后,莫时容再度拎着铁锹,将昨晚未完工的雪人堆好。
莫时容不许温从安出门,无奈她只能隔着玻璃看着,一心向往着纯白的雪,可惜只能过一过眼瘾。不过,看着他在院子里卖力认真的样子,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现在他们这样的相处,半年前她连想都不敢想。
午饭后,温从安照例午休。莫时容再三叮嘱李阿姨后,才肯放心出门。
接他的车早已经候在门外,秦秘书打开后排的车门,莫时容矮身坐进去。后排不止莫时容一人,坐在他旁边的,是封歆。
车子缓缓启动,封歆看着窗外的别墅,挑了挑眉,红艳双唇翕动着:“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封歆还不忘趁机嫌弃一下:“雪人堆得真丑。”
封歆收回目光,端坐好,声音低了几分:“我听说了,陈妍去世。”
莫时容垂眸,没有说话。
“打算告诉她吗?”封歆问。
莫时容抿唇沉吟,缓缓摇头:“暂时不。”
封歆眨了眨眼睛,声音清灵的笑着:“那太好了,温从安一定会怨恨你,你们之间肯定不会太平。”
莫时容疲惫的抚着额,那种封歆从未见过的情绪,此刻清晰可见。无可奈何,原来莫时容也有感到无可奈何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新后,大家纷纷反应不懂“高能”的意思,其实,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简单点说就是:高、潮,关键时刻,拥有着高能量,可以掀起巨浪的。
“前方高能”的意思就是:未来几章,会有腥风血雨!这样关键的时刻,我又这般勤奋,你们难道不该多多留言,鼓励人家一下下嘛!【羞涩~【本来十点多就可以更新,可是晋江又抽了,抽啊抽啊,就到十一点了。唉,时间都去哪儿了?
、第57章
陈妍就这样突然的去世了,对温从安来说可谓是致命打击,也给莫时容来了个措手不及。莫时容一方面对温从安很抱歉,一方面,又不敢把陈妍已经去世的事实告诉她。
陈妍病重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陈妍的病情会突然恶化?莫时容不相信陈妍突然离世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其中因由,只有陈妍和温尚良知道。如今陈妍去世,唯一的知情人温尚良,一定不会对外透露分毫。
莫时容认为应该弄清楚陈妍去世的导火索,这样日后他也好对温从安有个交代。于是莫时容安排秦秘书和院方沟通,调出了当晚病房走廊的监控录像。随后,莫时容从监控录像中发现,在温尚良抵达医院大约三十分钟后,林艾竟然也出现在医院走廊,并且也进入了陈妍的病房。
林艾大约在病房停留了十分钟,后来被温尚良从病房拽出来。他们在病房前还争执了两句,温尚良抬头看了看安装摄像头的位置,跟着拉着林艾快步离开。
莫时容暂停了视频,手扶着额缓缓闭上眼睛。
办公桌上内线电话鸣响起来,莫时容摁下免提,秘书的声音传来:“部长,住建部温主任来了,他希望可以见您一面。”
莫时容看着电脑屏幕上温尚良和林艾的背影,声音低沉道:“让他进来。”
温尚良很快便推门而入,莫时容关掉视频,起身走到沙发前,抬了抬手道:“请坐。”
温尚良略显局促的在旁边沙发坐下,秘书送了茶水进来,离开时,将办公室门紧紧关上。
莫时容率先开口道:“尊夫人的事,我听说了,温主任节哀。”
温尚良脸上是难掩的疲惫之色,一夜间多了不少白头发,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心中组织着语言。
“温主任有话,但说无妨。”莫时容说。
“莫部长,我……”温尚良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从安没能见到她妈妈最后一面,今天我特地来找您,是想拜托莫部长,让我接从安回去,好让她送她妈妈最后一程。”
莫时容双腿交叠放着,手臂放在沙发扶手上,双手轻轻交握着,整个人看起来,有着难得会在他身上出现的闲散态度。听完温尚良的话,莫时容神色如常,片刻后,他略蹙起眉心:“温主任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温尚良说:“莫部长,从安她……”
莫时容忽然长拉了一声,打断温尚良的话,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温主任的意思是,从安在我这里?”
温尚良没有接话,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莫时容摊了摊手说:“我不知道温主任为何有此推断,不过很抱歉,从安并没有和我在一起。”
温尚良低声说:“上次从安被绑架时,莫部长也说过和从安再无瓜葛。”
莫时容说:“既然温主任不相信,那我们也无须再谈。”说完,莫时容便率先起身。
“看护说,”温尚良急急说了一句,随后也站了起来,“内人病危那天,莫部长曾去过医院,而且她治疗的团队,也是莫部长暗中安排,若不是因为从安,您何必这样做?”
莫时容声音冰冷道:“我一个外人尚能如此,你作为她最亲近、最能依靠的人,又对她做了什么?温主任,是否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温尚良被问的哑口无言,莫时容冷笑,再次下了逐客令。
温尚良离开后,莫时容拨了内线电话给秦秘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林艾给我找出来。”
“是。”
莫时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小小的一寸照片,那是曾经温尚良拜托他安排温从安进入总政歌舞团时,文件资料中所夹带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扎着简单的马尾,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左脸颊有个浅浅的笑涡。
莫时容轻轻叹气,他注定了,要对不起她。
温尚良为陈妍办了简单的葬礼,没有温从安在身边,葬礼只有他一个人在支撑,相熟的亲友们,无一不问起温从安,他只能含糊带过说:温从安所受的打击太大,在家里休息。
大家都对他说节哀,温尚良却发自内心的,感到对不起陈妍。与此同时,强烈的不安和忐忑,冲击着温尚良越来越薄弱的思想和心绪。
莫时容一边安排人调查他,另一边“扣押”着他的女儿,又拒不承认温从安在他手里。莫时容要办他的意图太明显,这让温尚良开始重新考虑与封歆的交易。只是他还不能完全信任封歆,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莫时容和封歆联手演的一出戏,毕竟,他们是一对夫妻。
温从安突然不舒服吓坏了莫时容,那天之后,在工作的空余时候,他总会打电话给她,确定她很好、安然无恙,他才能放心。这样小心翼翼的莫时容,让温从安忍俊不禁,但同时,浓郁的幸福之感也越来越让她不能自拔。
莫时容和钟静言通了电话,希望她有空,可以去陪温从安说说话。温从安没什么朋友,现在又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日子单调乏味,虽然她努力给自己找乐子,莫时容看在眼里,还是希望能尽量的为她多做点什么。
几日后,钟静言便抱着她的宝贝儿子,亲自登门。
钟静言单手抱着十个月的莫川川,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从楼上缓缓下来的温从安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在伦敦,原来你真的没走。”
温从安抿着唇笑了笑,看着莫川川问:“这是你的儿子?好漂亮,好可爱。”
钟静言非常受用,而且毫不客气的说:“基因好。”
莫川川从爸爸妈妈身上择优选择,不足一岁的他,呆萌漂亮,一双溜圆明亮的大眼睛,总是让人忍不住的称赞。
莫川川已经会吱吱呀呀的说话,所有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玩具,小肉指头摆弄着陌生物件,看起来有模有样的,而且,玩归玩,绝不会把来路不明的东西塞进嘴里。还不会走路,但是满屋子乱爬,而且速度奇快,温从安看着,觉得分外惊奇,忍不住的想象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换了新地方,莫川川简直玩疯了,精力旺盛的他连午睡都免了。莫易坤来接他们时,莫川川才在钟静言怀里睡着。
温从安站在门边,同他们一家三口挥手再见,钟静言从后视镜看到温从安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声音幽幽的问了一句:“大伯知道吗?”
莫易坤哼笑:“原本可能不知道,但是温从安在医院一出一进,想再封着消息就难了。”
钟静言无奈的叹气:“三哥有和你探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