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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宫主的身形淹没
恍如泻地的赤色水银在闪动,又恍如狂风中飘渺的轻烟,整个殿堂如同地壳,那滚动的
火球如奔腾的熔岩!
陡地,魔宫宫主狂吼一声,赤色的罡气暗淡了下去,两条人影各自飞退!
刁木踉跄七步方稳住身形,全身早已大汗涔涔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未有过的
惊恐闪现在他的眼眸中,他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可怕的老人,仿佛在一间铜墙铁臂的屋中,
自己是一只娇弱的绵羊,而这老者则是噬血如渴的厉鬼。
魔富宫主仅退四步,浩气冲天地斜瞥了刁木几眼,冷冷道:
“你有什么遗言没有,我可以叫人替你转告。”
他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心狠,视人命如草介,对反抗他的敌人,残酷无情。
傲气自骨中暴升,刁木狠声地道:
“鹿死难手,还要拭目以待,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我看你也把遗言留下吧。”
雄浑的浩笑荡漾在幽深的殿堂中,良久方绝,震人耳膜心际,隐隐作痛。
魔宫宫主收住笑声,沉声道:
“你的那点伎俩在我在面前还不如一个刚学武的三岁小孩,既然你不肯说出你死后的托
言,那老夫也不愿耽搁时间了,你先出手吧。”
刁木俊秀的面孔蓦然变得异常肃穆,双臂缓慢地,却又迅速地平伸空中,头颈微向后仰,
随着一声蛐蛐的高昂叫声,整个身形倏地飘浮半空,在作高速的旋转和飘移,手脚也在狂舞,
但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和动作,只觉得是一团烟雾在高温的火炉中飘移——
陡地赤色的罡芒照得整个殿堂红灿灿的,一声赳赳的清啸中,霍地幻出数十来个人影,
十分快疾,十分神妙,但谁都能感到这数十人影是在攻出不同的招式,在同一时间攻出,又
在同一时间消逝!
这是“斗须八式”之八式,也就是最后一式“心须相悉”。
刁木在决定生死的一击中,毫不犹豫地攻出他有生以来最具威力的招式,而且,还在神
兵的配合下施出的。
在赤色光芒产生的那一刹那,魔宫宫主已出手了,他喋笑声中,人如冲天气柱,迅速溶
于那夺目的光芒中。
他毫不畏惧地冲了上来,毫不畏惧地迎向那数十尊同一时间攻出不同招势的人形,这人
是疯了,还是……
惨痛的厉叫陡起,这是刁木的声音。
所有的光芒瞬间消逝,刁木扬起了一片血雨,身形急坠。
魔宫宫主喋笑一声,如同老鹰扑小鸡,抡起手掌,直击刁木的天灵盖!
他要将刁木的头打成稀巴烂方才甘心,方才能体现他至尊的身份。
“爹!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陡起,一团自云摇晃着冲了进来!
“嗵”的一声,刁木重重地摔在地上,目中又扬射出一股血箭,又如同喷泉般洒在空中!
他痛苦地抽搐了几下,欲挺起身体但又是那么的无奈,这时,一双温柔颤动的手托住了
他的腰际,一股幽香飘进了他的鼻孔,一大滴晶莹滚烫的泪珠洒落在他的脸庞,还有痛苦地
咽泣传入刁木的耳际。
心弦一寒,一个奇异的念头涌上心头,一股奇生的劲力遍布四肢百骸,刁木竟借力坐了
起来,惊讶地看着抱住他的温柔的人儿,颤动着嘴唇艰难地道:
“怡儿,是你,你怎会在这儿呢?你……”
不错,抱住刁木的确是那天真烂漫的美丽少女——紫怡!她咽泣地轻噎道:
“木,你觉得怎样,你要挺住。”
刁木刹时似明白了些什么,黯然也垂下眼帘,痛苦地道:
“你是魔宫的少宫主,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安排我们,你知道吗?自从我和你失散之后,
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你,因为每当我想起初次见你的天真,纯挚还有你柔情无限的
紫怡突垂下螓首,红唇紧压在刁木的嘴上,阻住他再说下去,随即,他微微移开艳后,
怜惜地看着他,美目中盛满泪水,轻泣道:
“不要多说话,我知道你的心意。”
她徐徐转过脸庞,望着站在一旁的魔宫宫主道:
“爹,你的‘还魂丹’可以给怡儿吗?”
魔宫宫主已明白其意,他从紫怡的神情中看出她爱得很深,他的心在剧烈地挣扎着,杀
了他,还是……
微微一怔,魔宫宫主审视了爱女一眼,沉声道:
“怡儿,他是爹的仇人,他会将整个魔宫毁掉,也会杀爹,你——”
紫怡痉挚一下,泣道:
“爹,一旦木死去,恰儿也会觉得人生毫无色彩,活在世上只会如同行尸走肉般,你希
望,怡儿这样吗?”
魔宫宫主浩叹一声,瞥了刁木一眼,道:
“刁少侠,我们可以合作的,我们可以前嫌尽释,重图大业,终究有一天,我的也就是
你和怡儿的。”
紫怡哑声道:
“爹,你——”
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刁木忍痛强提一口气,低声道:
“为了怡儿,你更应该放弃名利,更应该为沙家血债作补偿。”
脸色微变,魔宫宫主道:
“老夫一生奔波,岂能说放弃便洒手不理,刁少侠,这正如你的绝学一样,修习十多年,
但依然还不能臻至完美,留有空档。”
刁木微微一拧眉毛,的确,他施出的斗须八式第八式本来威力惊人,但这魔宫宫主却能
钻空破解,他这才知斛斯山仙乾一空并未完全析透此绝学。
心中一凛,沉声道:
“宫主武功高深,眼力更是惊人,可惜为人处事怎能与武学的深浅作比拟呢?”
魔宫宫主怒道:
“你果真冥玩不化吗?”但一触及女儿那凄泣的眼神,心头不由一软,道:
“看在怡儿份上,老夫先不杀你,你自个儿好好思索一会儿。”紫怡略喜,轻声道:
“爹,他受的伤很重你,你先镇住他的伤势吧。”
望着女儿那凄美的脸蛋,美眸中那渴求的眼神,魔宫宫主心想:为什么,她与她娘是如
此的相似,从眼神到声音,都是那么令人心醉。微微叹息一声,道:
“他身上怀有紫令,乃是最好的疗伤之物。”
刁木灵光突现,想到中鬼的地狱血剑剑柄中含有一部分紫令,实乃武力惊人。而且,中
鬼的武学并不比魂魔四兽高深,但却能在排名中处于四兽之上,完全是因为他的地狱血剑中
含有紫令。
那么,苗疆血狱狱主血枯的武学惊世骇俗,与自己相逊不大,但这魔宫宫主的武功竟高
出自己数筹,莫非——
心念至此,他沉声道:
“宫主莫非借助所得的一部分紫令,功力大进,可刁木却只是夺令,从未借助紫令的神
奇功能,故而,才输给宫主。”
紫令二字令魔宫宫主脸上充满了向往之色,幽幽道:
“谁得到六部分紫令,便可成为武林至尊,这并非虚言。”
突地,殿堂之处传米惨叫声,又有人的吼叫声,咒骂声,更有惊叫声……
随即,霍霍人影不断涌进殿堂,一老者声音最惊恐,也是最引人耳目,道:
“宫主,不好了,劫殿殿主,死士门门主忽共来犯我魔宫了!”
魔宫宫主闻言脸色连变,一阵雄浑的长嚎荡进殿堂,魔宫高手已退至宫主周围,皆凝神
屏气。
一股冷森的杀气冲进,一群阴冷的人徐徐走了进来,当前的乃是四位面目古怪的老者,
每人的手中各抓着一些心,肺在津津有味地狂噬着,令人寒颤不己。
这四人突自后飘退一丈,两位正主儿才露出面目来。
左边的老者年约八旬,双腿尽断,下半身全无,他完全凭借双拐来支撑他的躯体,而且
行起来十分稳当轻飘,看来这人一身内功己到了巅峰——
这人便皂武林中最神奇最具有权势的死士门门主孤独残!
此刻他肃容冷目,略一扫视全场,终停驻在魔宫宫主的身上……
右边的老者体形瘦削,面容稿枯,仿佛一个多病待毙的老人,但是他却是西域二大霸主
之一的劫殿殿主,他微一扫视众人,不屑地瞥了倒在墙角的血雄一眼,冷冷道:
“宫主,多年不见,你越发越精神了,对老夫的快婿也是如此的优待,实在是不枉你我
相交一场。”殿堂之外依然是一片轰轰烈烈的厮杀声!
魔宫宫主淡淡道:
“殿主原来是有备而至,这位孤独门主是你相邀的帮手吧,你倒挺会拢络落难之人。”
他无疑是说劫殿殿主收留阴面飞狐血雄,死士门门主孤独残老窝被人摧毁,今皆栖劫殿
檐下,寄人之所,境况凄凉!
死士门门主孤独残英武的眉目微寒,沉声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脾性。”
刁木微微一怔,听言语三人以前果然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关系,那鬼郎之方倒是不假!
紫怡己趁着这段时间,众人皆发神之际,将刁木抱到了一侧墙下,并给他服下了几颗药
丸,对他呵护倍至!
魔宫宫主一笑道:
“如今,你们倾力攻我魔宫,外面激斗正酣,我们是否也该凑凑热闹。”
现殿堂之中,两方势况是:劫殿殿主带着一煞、三尸四位顶尖高手,那最先进场的四个
丑陋古怪的噬心老者便是。
死士门门主孤独残则带着四金死士,他身后神情冷漠的四位长须老者便是。
孤独残原本有五金死士,但血掌手刃迫命在风清院一役中丧生,由血掌手刃追命的武功
可以想像他身后的四金死士的可怕了
魔宫这边则有二异二奇五老九大绝顶高手。
明显双方人数相均,但魔富实力稍受挫折,因为,劫殿殿主和孤独残是极厉害的枭雄!
孤独残嗯了一声道:
“宫主果然豪气万千,但我等三人原本同仇敌汽,今日我们何不续往日情缘,扫除异己,
同享紫令呢?”
外面的惨叫声,利刃切向发出的沉闷声,断骨掉肢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喝骂厉叫声,源
源不断地传了进来。
外面的厮杀已至白热化的程度了。
这些噬人心魂的声音使得魔宫宫主颇为忧虑,也略有一些烦燥,他忽然想到,要是刁木
未受伤那该多好,至少,他对场中之人均构成威胁,可牵制敌人的力量。
对了!紫令少年除刁木外,其余的人呢。
一番思绪过后,魔宫宫主沉声道:
“嗯,合作?!以前班老儿还未作古,我和他方敢与你兄弟二人合作,如今,老夫实无
信心,而眼前事实更是铁的证明,我魔宫与你二人合作,等于自送狼口。”
原来,孤独残和劫殿殿主是亲兄弟!
劫殿殿主一笑道:
“宫主何须顾虑这层关系,我们三人原也是同门师兄弟,都有手足之情吗?”
他们的关系进一步揭开了!
场中不知其情的人心中俱是大感意外。
魔宫宫主笑道:
“假如我们三人念及同门之谊,这些年来就不会如此冷漠了,我们实只是名利之争的相
互利用,若不是我们彼此间都对对方的暗在实力有些顾忌,恐怕,早已血刃相见了。”
孤独残冷冷道:
“既然宫主如此不近同门之谊,那我兄弟二人若一味念及手足之情,倒显得有些不妥了,
那好,你如何处理今日之事,是单打,还是一块儿干?”
魔宫宫主稍吁一日气,知他兄弟二人也还有些顾忌,沉声道:
“先看看谁的手下最英勇吧?”不容他二人答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