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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青莲三人神情有异,却也不以为然。只有纯阳子眼神微凝,心中轻叹一声。
“咦……你不是猴儿吗?”铁蛋忽然打量着那叫猿心的道童开口,神情中略有惊讶之色。
猿心望向铁蛋,蹙眉问道:“这位师弟是何人?”
铁蛋躬身道:“小僧法号悟能,出家前曾名铁蛋,与师兄乃是幼年故人,莫非师兄不认得了?”
猿心恍然道:“哦哦,我记起来了,是那个小傻子铁蛋。呵呵,悟能师弟你好啊。”虽然笑着说话,却殊无半点亲切之意。
纯阳子略有不悦:“猿心,如何说话?悟能师侄虽然叫你师兄,但如今修为却已到舍利果,等同于我道家三花期修为。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尊,你怎么半点尊敬之意也无?!”
猿心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师父。”但看着铁蛋的眼神中,却有一丝愠色闪过。
纯阳子点点头,视线停留到了项彬脸上,忽然轻咦一声。项彬神情有些激动,跨前一步,一下跪倒在地道:“晚辈项彬拜见纯阳子前辈,前辈当日赠宝之恩,晚辈终生难忘。今日再见前辈,晚辈喜不自胜。”
纯阳子怔了一下,继而表情中微有吃惊之意,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项彬,道:“你……难道就是当年大梁山的那个孩子?快快请起!”
项彬站起身来,微微笑道:“前辈还记得晚辈。”
“你这是……”纯阳子眼中有光华一闪,神情讶然:“脱胎境初期?你……你的武道修为,竟然提升如此之快?奇才,真奇才也!唉,唉!可惜,可惜啊……”
言语之中,颇有唏嘘寂寥之意。
梵青莲脸现惊容,看了一眼项彬,低声道:“没有想到这位施主小小年纪,武道竟然已到如此境地……青莲也曾久闻武者高手传闻,在如此年纪便有此等成就者,真是闻所未闻!不知师叔言语说可惜,是为何意?”
纯阳子叹息道:“当年我前去大梁山寻找传人,一眼便相中此子,只可惜他全无灵根。我曾赠予他龙髓玉与山根石各一块,望他日后能够习武或是修文。未想到一别数载,竟然已有了如此成就,足见其资质……假使他能够随我修习炼气之术,恐怕现今成就,未必在尔等之下啊。”
此言一出,玄冥等人尽皆点头同意。只有那猿心眉头微蹙,小声嘟囔道:“不过是个没灵根的废物而已,当得师父如此推崇……”
纯阳子脸色一沉,呵斥道:“猿心!为师与你说过多少次,天之道是法自然之道,自然生万物,万物生而有灵,人为万灵之长,灵根只是体质的不同,并无高下尊卑的区别!你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如此心性,岂能有大成就?师父命你默诵一百遍《道德经》,好好反省一下!”
猿心脸色一变,低着头道:“是,师父,弟子知错了。”谁也没有看到,他眼神之中潜藏的那一抹怨毒之色。
项彬凑近猿心,微微笑道:“猴儿,多年一别,还认识我吗?”
猿心抬头干笑一下,点点头,却并未和项彬说话。
梵青莲和玄冥玄空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一丝诧异,显是都没有料到纯阳子的徒弟,心性竟然如此。
纯阳子自然看出了三人所想,他又瞧了一眼项彬,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对了,项彬,你怎得会在此?”纯阳子忽然想起来,奇怪问道。
项彬看了玄冥一眼,将前后缘由告知了纯阳子。而后请教道:“前辈,不知这心魔,晚辈该如何度过?”
“这个……”纯阳子沉吟道:“武修与炼气士不同,乃是以自身成天地之道。此种道路先不论好坏,炼气士的劫数,乃是由天地降之。而武修之劫,则是以己身化天地而自起。但归根结底,只是考验形式不同,本质却无区别,都是要明晰自身,知道何为真我,我为何是我?你之劫数,应为魔障劫,是修炼道路上的第一重心劫。简单的说,便是控制**的劫数,其实这重劫数并不难渡,只要坚定己心,不要被**所乘,自然便会平安度过。”
说到这里,纯阳子顿了一顿,道:“若我所料不错,你之劫数,应是由杀而起?”
项彬有些惊讶,道:“前辈何以得知?”
纯阳子淡淡一笑,道:“你如此年纪,能有什么**?色欲自不必说,贪欲也未必,如此年轻实力进境便如斯之快,最有可能产生的,自然是杀欲,争强好胜之欲。此劫数度过也简单,这一行危机重重,免不了动手,只要你跟在我们旁边,只看而不出手,细细体察心中杀欲之根源,应当便会有所收获。”
项彬一阵无言,其实说起来,这三种**他都有。但偏巧不巧的是,自己毕竟还是个童儿身,就算是心中偶有**,身体也不允许。是以他压根都没想过或是有意不去想这方面的事情。至于贪欲,有庄子在手,什么武功秘技宝典都不缺少,加之进入项家后,一路顺风顺水,皆是走在同龄人的顶点,根本无需心生贪念。说起来,也就是实力提升带来的争强好胜的**,抑或是掌握力量后产生的强大的感觉使自己有些迷失罢了,这么说起来,纯阳子能猜到,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纯阳子抬头看看天,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今夜子时便是阴煞窟阴气最盛之时,阴极阳生,那时候便是我们打开阴煞窟封印,进入其中之时!”
言罢他随手一挥,袖中小剑呼啸而出,再次化为七彩大剑,纯阳子轻轻跃起,带着猿心一起踏到剑上,朝着远处飞去。
梵青莲随手一举,那朵青色莲花再度出现,托起她和铁蛋,跟着纯阳子飞了过去。
此时项彬已经再无逃跑之心,看了看玄冥。玄冥低颂一声佛号,手中念珠闪烁而出,变大膨胀,而后他一把拉起项彬,一起跃到了念珠上。项彬只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一道水波般轻柔的无形薄膜,十分稳当。玄冥手捏印决轻轻一指,念珠便托着他和项彬两人朝前飞去。
至于那玄空,则是将手中黑色木杵一挥,木杵瞬即变大,发出淡淡黑芒,玄空踏于木杵之上,随后飞来。
项彬看着脚下丛林飞一般掠过,感受着凌空飞行的畅快感受,心中直呼大爽。虽然速度快逾闪电,但他却感受不到半点风力,身前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圆弧,将迎面而来的劲风隔开。
众人一路飞行,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约有两个时辰之后,在一处凹陷的山谷中停了下来。
这山谷极为广阔,四面皆是高山,但不知为何。周围一眼望去不知多少里内,竟然连一根草一棵树都没有,就连四面山壁上,也是光秃秃的,看不到半点生机。
这山谷之中,已经有几十人聚集在此。
这些人看起来都是炼气士,有道士有和尚,还有的人打扮的奇形怪状,更有人面目狰狞,面色阴沉,不像是好人。这些人分成两拨对立而坐,彼此之间各有警惕之意。
第一卷第一百五十一章英雄出少年
一行人凌空而落,两拨人齐齐转头而看。那些道士和尚们看见纯阳子到来,顿时大喜。一名老道上前说道:“纯阳子道兄到了,我等高枕无忧矣。”
众人纷纷上前见礼,项彬发现这些人皆是各名山大川的炼气士名门正派,什么天山派、御剑门、菩提寺、五火门等等……项彬所知不多,但显然身周诸人,包括铁蛋和猿心在内,都对这些门派十分了解。
众人最后询问,得知项彬是一名武者,皆是脸露异色,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从这些人的闲言碎语中,项彬听明白了,另一边那些人,都是魔门的炼气士,与这些正道炼气士门派,向来势不两立。
而这正邪两道的炼气士齐聚于此,其目的,却是为了那阴煞窟。
两百年前一魔门小派阴煞宗,出了一位掌门叫屠恨天。此人资质超卓,修为绝顶,但却心狠手辣,性情乖张。自创出一套魔门功法,叫做血海**,乃是以吸食他人精血提升自身的手段。
为了完善这血海**,屠恨天无恶不作,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更是对正魔两道炼气士接连下手,概因炼气士的精血比凡人更有补益之效。更是曾经行刺数名天下闻名的修行高人,杀之并吸取精血。最后终于震怒正魔两道炼气士,合力杀上阴煞宗,将阴煞宗满门皆灭。
但这血魔屠恨天修为高绝,那一战正魔两道损失惨重,屠恨天身受重伤但却并没有死,更是被其成功脱逃。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从此销声匿迹。
直到半年前,有一名年轻炼气士,身负血海**行走江湖,偶然被正道炼气士发现。历经辗转将其擒获之后,才知道他竟然是屠恨天的传人。更是从此人那里得知,这屠恨天百余年来便躲在风雷山北侧魔林深处养伤,他给这藏身之处取的名号,便叫做阴煞窟。
屠恨天当年的伤势极深,用了一百余年的时间也没有恢复,反而越来越严重。而这人之所以能成为屠恨天的传人,便是因为屠恨天察觉恢复无望,无奈之下外出擒获十几名孩童,躲进阴煞窟中传授他们血海**。经过残酷的淘汰,最终幸存此人。
屠恨天已于十年前去世,而他一生收藏的财宝,皆存在这阴煞窟中。包括那血海**,也被屠恨天抄录之后,存于其间。还有其一生抢掠的丹药、法宝、修行秘籍等等,也都在这阴煞窟之内。
这阴煞窟乃是一处天然的阴气聚集之眼,平日间有天地阴气汇聚于此,加上屠恨天祭炼的禁制阵法,根本难以进入。只有每年特定的时间,当此地阴气汇聚到极点,阴极阳生之时才有机会进去,是以正道门派们相约,到这个时间齐入阴煞窟,毁去血海**,以免贻害人间。
但不知为何,这消息竟然泄露了出去,闹得天下炼气士皆知,不止正道门派,就连魔门也得到消息赶来。
“我等汇聚于此,自然是为了进入阴煞窟,毁掉那血海**。当然同样也要寻回当年屠恨天掠去的法宝秘籍,我五火门的无火心诀当年被屠恨天夺走,至今未有消息。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将其找回。”一名身穿红色修士服的炼气士说道,神情颇为严肃。
“对,我御剑门曾有一件镇山法器被屠恨天夺走,如今也该寻回来了。”
“是啊,我天山派的鱼藏冰刺也是屠恨天当年所夺,我们也一定要拿回来。”
一众炼气士议论纷纷,皆是在说自己门派当年被夺走了什么宝物或是秘籍。项彬看到,纯阳子在听到这些话后微微皱眉,就连梵青莲和玄冥玄空三人,也是面有不豫之色。
“诸位!”纯阳子说道:“我等来此的首要目的,是毁掉那血海**,不让此魔功再去祸害世人。这阴煞窟中的东西都是屠恨天当年所夺,历经百余年,想来已是无主之物,大家要取走一些也无可厚非。但还请诸位不要忘记我们的本来目的,莫要因取宝而耽误正事。”
“哈哈哈!纯阳子你说的道貌岸然,还不是带着自己徒弟来了?若你不稀罕里面的宝贝,你带着徒弟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让他来送死?”纯阳子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一名身穿紫袍,面色妖邪之人从天而降,站到了魔道那拨人之中。
看见此人出现,正派修士齐齐变色。纯阳子眼神微凝,冷声道:“欧阳月,看来十年前那一剑,还没让你感到痛,今日又来寻死么?”
这名叫欧阳月的紫袍修士神情一冷,狞笑道:“纯阳子,十年前一剑之赐,我日日不敢忘,今日正要寻个机会,双倍奉还给你!”
纯阳子淡笑一声,跨前一步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