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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听说了你,知道你是武神·知道你来自外面。”
赵云星顿了一顿,似是斟酌了一下用词:“我不相信传言,我也不认为你的天资比我好·所以,今日将你阻在此处,只为一战。”
项彬顿时明白了,原来搞出这么大阵仗,只是因为面前这哥们的自尊心作祟。心中不由十分恼怒,你他妈是不是年轻人第一高手·关我鸟事?我只是想回去而已!在这个鸟地方,如果传言不虚,你当然是新旧弃蛮年轻人中的第一,非和我这个外来人较什么劲!
但嘴上当然不会如此说。
“我拒绝。”项彬轻轻说道。
赵云星露出果然如此的讥讽笑意:“你不敢?”
项彬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部下,不可能服从你的命令。你我素不相识,也不是朋友。再者你在我心里·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难不成你想战,我就得战?”
赵云星勃然变色:“你想激怒我?”
项彬淡淡一笑:“你过于高看自己了。”
二人声音不大,但周围众人却听的清清楚楚,听到项彬如此轻视黄金剑圣,一众兵士们顿时如同遭受了天大的侮辱,个个勃然震怒,凶狠的望向项彬。
甚至就连远处的百姓们,也发出了一阵谩骂呵斥之声。
在银风寨·赵魇虎父子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若赵魇虎是根基,那黄金剑圣赵云星就是根基上华丽的建筑。侮辱赵云星,便是侮辱了整个银风寨,便是侮辱了所有北部的旧弃蛮百姓。
但项彬对这些人的情绪,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已经失去了耐心,略有些不耐的对赵云星说道:“请你让开,我们还有事要做。”
赵云星将腰间阔剑拔了出来,抖了朵剑花直指项彬,骄傲而冷漠的道:“虽然你找了很多理由,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怯懦,不敢就是不敢,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过是徒有其名而已。”
项彬温和一笑:“随你怎么想。”
赵云星被项彬的从容激怒了,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寒声说道:“在这里,我就是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沉默了片刻,唇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当然,你想不打也可以,只要你当众跪下向我求饶认输,我便可以放你们离开。”
“这个小子太混账了,主人,让我捏死他吧。”武霸揉了揉手腕,语气不善的对项彬说道。
赵云星诧异的望了一眼武霸,眼神若有所思:“你就是武霸?”
武霸张嘴狞笑:“既然认得爷爷,还不赶紧滚蛋?”
赵云星呵呵大笑,似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自我出道以来,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你先别急,等我料理了你的主子,自会亲手送你上路。”
“我真的很奇怪,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项彬的神情有些古怪,盯着赵云星的眼睛道:“若我所料不差,你纵使天资超绝,但这些年动手,所有被你打败的人都知道你是赵魇虎的儿子吧?”
赵云星一窒,显然被项彬说中了真相:“那又如何?”
项彬咧嘴一笑:“人的名,树的影。你的天赋这么好,你父自然对你寄予厚望,下了血本来培育你,力图让你成为旧弃蛮最年轻的武神,最好日后成为放逐之域的第一高手!世人怎会不知你父的心思?就算和你动手,自然也不会用尽全力,打败你也许不难·但若是因此而在你心中留下阴影,阻滞了你的武学进境,谁能,或者说谁敢承受冰雪武神的怒火?”
赵云星脸色略变,有些阴沉。
“你自以为实力极强·殊不知境界和实力根本是两码事,似你这等从小在光环下长大,被父亲呵护着成长的娇嫩公子哥儿,怎会知道真正的武技是什么?”
项彬一副长辈训斥后辈的口吻,指着身边的武霸说道:“霸爷的修为与你差不多,但你们若是交手,我敢肯定·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你必败。”
无视赵云星勃然大怒的表情,项彬继续道:“若是杀你·则只需要三招。”
赵云星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为何打败我要半柱香,杀我只需三招?”
“愚蠢!”武霸在旁边接话道:“要打败你,必然是我家主人下了命令,让我不得伤你。虽然你这公子哥儿中看不中用,但想来总能撑半柱香的时间·可若是杀你……”
武霸咧嘴一笑,看着赵云星就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羔羊:“我主人说错了一点,三招杀你,我做不到。”
赵云星冷哼了一声,神色倨傲,正要说话·武霸却缓缓道:“一招足矣。”
短暂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赵云星仰天长笑,他笑的浑身颤抖,神色变得有些狰狞。
“我不得不说,你们成功的激起了我的怒火。”
赵云星长剑直指项彬:“就算是拼着承受父亲的责骂,烈火祝方的愤怒,今日我也要亲手杀了你们,我要让你们知道,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要付出什么代价!”
“剑圣威武!”一众兵士们听了许久·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愤怒,听到赵云星的话,顿时狂呼助威。
赵云星一拍胯下异兽,那异兽嘶鸣一声,就待前冲。
“极冰祝方大人到!”
就在此时,一声郎喝响起,伴着一阵动听悦耳的天音梵唱,一驾由八头犀牛状妖兽拉动的黑色辇车缓缓而来。
这辇车极尽华丽,上面精雕细琢了各色图案,俱是奇形怪状的天神与妖兽相博的画面。每一幅画面都栩栩如生,更是有五色光华闪动,将辇车点缀的无比华丽。
一队身穿银甲手持银枪的骑兵在两侧开道,胯下俱是白色的独角巨马,四蹄俱是兽爪,独角上氤氲着蓝色冰晶,闪闪发光。
赵云星眉头微皱,略略犹豫,还是伸手轻拍胯下异兽,止住了冲击之势。
黑色辇车径直到了对峙双方之前,一名骑兵跳下独角巨马,神情恭谨而狂热的走到辇车之前,轻轻的将辇车的车帘拉开。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胡子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的从辇车上下来,面无表情的扫过在场诸人。
老者的身形相较一般弃蛮人并不是很魁梧,但他的目光中却似是蕴含着一股冰冷无情的强大力量,一眼望过去,仿佛是触到了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心中没来由的一冷。
老者视线落到赵云星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赵云星握着大剑的手,下意识的一紧。
老者视线又扫到项彬脸上,顿时停住。
他张嘴轻轻一笑,眼角的皱纹似是合并到了一起。本是极其和蔼的笑容,但不知为何,仍旧给人一股极其寒冷的感觉。
“我听烈火那个老混,老家伙说起过你。”极冰祝方看着项彬说话,显得极其热络。项彬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称呼变化,忍不住轻轻一笑。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该到我这了,寻思着怎么也得见你一面,和你聊聊。烈火本以为你会去找他,谁知道你走了一路,竟是一个人也没见。我要是再不见你一面,还真就错过了。”
极冰祝方自始至终没再看过赵云星一眼,只是笑着对项彬说话,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走吧,年轻的武神。
到我府上去坐坐,我那有刚到的雪山白茶,就连罪首大人,等闲也是喝不到的。”
极冰祝方仲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第一卷第二百七十二章结果会怎样
“祝方大人且慢!”
一直冷眼旁观的赵云星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相阻。
极冰祝方缓缓转头,收敛了脸上笑意平静望向赵云星,略有些讶异的问道:“赵公子有何事?”
赵云星斟酌了一番用词,冷冷的看着项彬说道:“此人队伍中有重犯逃脱,还请大人将其交给我回去查明真相。”
“大胆!”独角巨马上一名头领模样的人,顿时横眉怒视,冲着赵云星一声大喝。
独角巨马骑兵是神庙的精锐兵种,号为“角骏骑”,专为保护祝方和惩戒异端而设,人人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且人人都对神庙有狂热的信崇。赵云星公然拦阻极冰祝方,在这些角骏骑看来,已是等同于践踏神庙威严。
赵云星瞥了这人一眼,没有说话,但神情却是十分坚决,显然今日定要从极冰祝方手中将项彬夺下不可。
极冰祝方挥了挥手,止住了那名头领。他望着赵云星的脸,很认真的说道:“赵公子,这位吕公子,是我的朋友。”
赵云星感受到了极冰祝方的态度,略有些犹豫,但还是坚持说道:“我知道,但事关重大,还请祝方大人通融一番。”
极冰祝方笑了,笑意中有股戏谑味道,再次缓缓说道:“赵公子,我想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嗯?”赵云星抬起了头。
“这位吕公子是我的朋友,所以他的队伍里,肯定不会有什么重犯,就算是有,也没有。”
说完这句话,极冰祝方再不看赵云星一眼,只是冲着项彬笑道:“吕公子,请!”
项彬望着赵云星,讥讽的笑了笑,冲着身后人挥了挥手,便随着极冰祝方上了辇车…
赵云星恨恨的看着项彬的背影,有心想要上前拦住,却终究是沉默着没动。
极冰祝方的话很清楚,因为是他的朋友,所以队伍里没有重犯,就算是有,只要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赵云星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副统领,但因为其父的关系,他俨然便是银风寨的第二把手。但在极冰祝方的面前,他还真的没有敢于抗争的勇气。
这和实力无关,罪首代表的军队一方与大祝方代表的神庙一方,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从身份地位上来说,赵云星不及极冰祝方多矣。他就算再有不甘,也不敢为了斗气得罪极冰祝方。
一旦因此而给表面上的平衡造成什么冲突,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即便他父是赵魇虎,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但内心终究是不甘项彬就此离去,赵云星忽然冲着辇车说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日后我必到涅槃山,亲自领教阁下高招!”
说罢他重重的在胯下坐骑脑袋上拍了一把,那坐骑感觉到了主人的怒气,咆哮一声,转身绝尘而去。
一众守城兵士们面面相觑,看着一地的袍泽尸体,又看着项彬和他的手下们随着极冰祝方扬长而去,角骏骑们满脸煞气将他们护持在中间。这些兵士终究是没有勇气上前阻拦,只得怀着心中满腹的悲郁,狠狠的怒骂两声,开始收拾袍泽的尸体。
……
“死了这么多人,想来那赵家公子不会罢休啊。”
在辇车之上,极冰祝方目视前方,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毛头小子而已,掀不起风浪。”项彬淡淡一笑。
极冰祝方转头看着项彬,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我很好奇,究竟是你的修为原本就有这么强?还是说……你有某种方法,解脱了放逐之域的限制?”
项彬心中一动,淡淡道:“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极冰祝方咧嘴一笑,笑容有些诡异:“外面的世界我们虽然出不去,但却一直有人进得来。两个世界的消息,倒也不是绝对封闭。称呼虽然不同,但修为境界却是一般。区别只是在于,放逐之域受到规则的限制,在没成为武神之前,无法使用天地元力。但这种限制却给了我们另一种好处。”
极冰祝方顿了一顿,继续道:“放逐之域的武者,修为进境比外面要快的多。也就是说,就算是同样天才的两个人,外面的那个必定要比里面的这个进境慢。”
“大人想说什么?我这个人不喜欢打哑谜。”项彬心中若有所思,神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