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剩下的四十八名甲科生,则继续跟着郦先生等人前行,一直走下平台,绕到后山一处演武场上。
演武场不大,也没有什么人在。在场地正中,站着七名武师。
这七名武师与郦先生身边三名武师一样,年纪样貌皆在三四十岁左右,身形气质各不相同。彼此之间分开而站,平静的注视着这些新来的甲科生。
到了近前,三名武师走出人群,站到了那七人身边,也是均匀的分开了适当的距离。
郦先生冲着这十名武师拱拱手,十人俱是抱拳还礼。
转过身来,郦先生说道:“我身后这十位,便是我项家族塾中的武道高手,也是你们今后的师父。”
说罢,他将手中记载着学子资料的卷薄打开,朗声道:“念到名字的,站出来。”
“项腾!十三岁,成绩:二十五钧。”
项腾走了出来,冲着十名武师弯下腰,深深一拜。
“十三岁就能举起二十五钧,不错不错!此子堪称天才。”十名武师中最高大那人开口赞叹,声如洪钟,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之感。
郦先生随手一挥,一道金光出现,瞬间蔓延在了十名武师身上,接着唰的一下,在他们每个人身周都出现了一段段金色的文字,灼灼生辉,金光流转。
项彬吓了一跳,看这文字出现的方式,实在是有些眼熟。若不是清楚的看到了郦先生的动作,他差点以为是庄子产生了什么变故。
定了定神,项彬抬头看向那些文字。
左首第一人,身材匀称,穿一件白色束身武者服,腰间缠着一条奇异的腰带,从腰带系口处,可以隐约看出,这条腰带实际上是把软剑。
他身边的金色文字,是这样写的。
“李渔,真罡境中期,擅长剑法,绝学为摘柳寻花剑、藏剑术。”
第二位武师,相貌普通,身材较矮。手中握着一杆黑色的长枪,那长枪如他人一般,看上去其貌不扬,毫无出奇之处。
身边金色文字,同样说明了他的修为与强项。
“钱九,真罡境中期,擅长枪法,绝学为追命盘龙枪、蟒缠劲。”
第三位武师身形最为高大,穿着一件坎肩,露出如树桩般粗壮的双臂,一块块肌肉只是看上去,便让人有股窒息之感。
“赵昂,真罡境中期,擅长拳法、擒拿法,绝学为天龙金刚拳、象鼻十八式。”
依次瞧过去,郦先生弄出的金光文字,赫然竟是将这十位武师的姓名、境界以及所擅长的武学清楚的做了说明。
项彬眯起了眼睛,心中有所猜测……难道说,这是要让学子自己挑选师父吗?
第一卷第二十九章名师高徒,对号入座
果然,只听郦先生说道:“项家族塾历来开明,不仅师父可以选徒弟,徒弟也可以选师父。这十位武先生,每人都有引以为傲的绝技,但他们所会却不仅限于此。若是你们喜欢的兵器或是武功不在此中,也可以提出,先生们自会予以解答。”
“项腾,你想学什么?”郦先生看着他和蔼问道。
项腾犹豫了一下,又默默看了一遍场中十人。只听那赵昂忽然说道:“小子,你潜质不错,跟着我吧。日后让你练成钢筋铁骨,力大无穷。”
李渔笑道:“别听他的,练成一个莽夫有什么好,不如跟我学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许多武师纷纷开口,竟似是市场上推销货物的小贩一般,卖力的兜售自己的产品。如此做派,实在是破坏了他们的高手形象。
但却不会有学生因为如此,便真的瞧不起这十名武师。真罡境!十名武师中最差的,也即是最初跟随郦先生招生的那三人,都是真罡境初期的修为!这样的实力,若是扔到军中,那起码得是一方大将!却甘愿在这族塾中教导指教徒弟,足见项家族塾的实力雄浑。
项腾沉默难言,似乎也在犹豫考虑之中。项彬默默打量着十名武师,其中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人身材魁梧,身高仅次于那赵昂。他穿着绛紫色武师锦袍,长发垂落肩侧,背上一把长刀。刀身竟是无比巨大,几乎与他身躯一般长短,只是看上一眼,就有无穷威势。自始至终,这名武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别人都在招揽项腾,他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表情冷漠,眼神平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他离周围一人较近,不知是否有意为之,介绍他身份的金字,竟然被身边那人的金字所挡,看不真切。特别是修为那里,隐约能看到是初期,但究竟是什么初期,却是挡的恰到好处,无法分辨。
擅长武学那里倒是看的清楚,标明了刀法。至于绝学,不知郦先生是疏忽还是怎么,竟然没写。
他腰间悬挂着一只青色的葫芦,此时别人在招揽项腾,他却是沉默着将青葫芦摘下,扒开塞子举到唇边,咕咚喝了几大口。一股浓烈至极的酒香味,便飘了过来。
项腾犹豫了一会儿,正打算选那擅长枪法的钱九,却是忽然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想到,如果是项彬,会选谁呢?
他的视线望向人群,盯在了项彬脸上,然后顺着项彬的视线,注意到了那名背着大刀的武师。也发现了那些被遮挡住的文字,神情怔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
难道……项腾脸色数变,他从小就喜欢枪,原本打定的主意就是来族塾学枪法,可此时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涌上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
“我想学刀,可以跟这位师父么?”项腾弯腰冲其施了一礼,有些迟疑的问道。
郦先生眼睛一亮,赞赏的看了项腾两眼,道:“可以。”
那武师喝了一口酒,瞥了项腾一眼,淡淡说道:“过来磕头吧。”
项腾走到近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站到我后面。”那武师的声音好像根本没有情绪,又仿佛是这世上,只有喝酒能让他提起兴趣。
项腾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暗有些后悔,此人如此做派,到底行不行?
但他还是依言站起,表面恭敬的走到那人身后站定。
站到了后面,项腾愕然发现被挡住的那些文字,竟然能看的清楚了,虽然是反向,却也并不难认。
一字字将其读完,项腾忽然全身剧震,无比震惊的望向那武师的后背,神情中一时满是崇敬,甚至隐隐有些畏惧。
他低下了头看向地面,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和狂喜。
郦先生顿了一顿,念出了第二个人的名字,此人名叫项德,年纪十六岁,举起的重量是二十三钧,也是除了项彬和项腾外,成绩最好之人。
项德出来后,一众武师依然是热络的招揽,而他似乎早有打算,走到那身高力壮的赵昂面前,磕头拜师行礼。
赵昂似乎十分高兴,拍了拍项德的肩膀,让他站到了自己身后。
第三人叫项俊,十五岁,举起重量二十一钧,只比虎子多了一钧之力。
他出来之后,选择了李渔为师。
郦先生开始念第四人的名字。
“项羽!十岁,成绩:二十钧。”
人群中一阵骚动,所有学子皆是目瞪口呆,十分吃惊。
虎子和项彬的身高远超实际年龄。尤其是虎子,看起来就像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以至于除了郦先生之外,根本无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
所以此时听见,所有人皆是震惊难言,那些之前与虎子争吵过的直系子弟,神情尤为复杂。
武道一途,年纪越小潜力越大,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十岁就能举起二十钧,这等潜质和天赋,实在是太过吓人。
虎子走出人群,一众武师顿时像是疯了一般,各自急急的介绍自己,更是许下了不少好处,什么壮身的丹药啊,独门绝技啊等等。如同群狼看到了肥妹的羔羊,就差上去抢了。
项腾神情有些紧张,似是害怕虎子选到与自己一样的师父。抬头偷偷打量了一眼,却见其师神色如常,依然在自顾自的喝酒,心中当即松了一口气。
这些学子们也回过味来了,这些武师的招揽介绍,显然也是根据学子的资质来的。资质越好,他们就越想要,介绍起来自然就越积极。
望向虎子的目光,不禁充满了羡慕。但也有许多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项彬,心中暗暗琢磨,不知道这个怪物又是多大?总不能也是十岁吧……对了!项羽十岁,却叫他哥……那他肯定不是十岁!
学子们莫名松了口气,却又紧张想到,就算不是十岁,十一岁也是妖孽啊……不过看他的长相,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小吧。
众学子心中纠结着,没有人知道项彬只比虎子大几个月。
虎子终于作出了选择。
他没有选项腾的师父,也没有选那些招揽最热情的武师,而是选择了一个话不多,年龄看起来最大,身材却最矮小,甚至看起来有些干瘪的人。
此人竟然也姓项,名叫项渊。而他虽然瘦小,实力却是真罡境巅峰,超过了其余武师。擅长棍法,绝技是横扫八方棍法,大真金乾元功。
项彬自然明白虎子的选择,这家伙对于棍子的痴迷,早已是入骨三分。
第一卷第三十章项家火麒麟
项腾松了口气,露出一丝冷笑。
但他心中却是有些疑惑,看郦先生的点名顺序,明显是按照成绩从高到低而来。可那项彬明明成绩最好,为何到现在还没点到他?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内幕不成?
莫非这小子得罪了郦先生……项腾心中暗笑,看这项彬行事嚣张,得罪人也很正常。如此倒是甚好,最好他是最后一个被选中,那样的话,他只能挑一个相对较弱的师父了。
不过……项腾望向前方自己师父的背影,眼神中有些犹豫。
自己这个师父,竟然是这样的高手,可他太低调了……这样下去,未必会有人选他,若是到了最后,项彬也选他做师父,那可就不美了。
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
项腾脸色不断变幻,此时又上来一名学生。这学生名叫项端,成绩是十九钧,而且与项腾颇为交好。
项端正在犹豫,该选哪个师父,视线一转中,正好看到了人后的项腾。只见项腾挤眉弄眼,一只手藏在身后,朝着他不断挥动。项端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往项腾身前那武师旁边看去,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端倪。但出身豪门直系,怎会没有见识。知道项腾定不肯害他,项端略一犹豫,便走到了那喝酒武师身前,跪地拜师。
那武师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葫芦中的酒更像是没有穷尽一般,见项端拜师,只是略微点点头,神情漠然,一言不发。
项端心中略有不满,但脸上却看不出来,躬身走到了其身后,与项腾站在一起。
有心想询问,却知道此时说话不定瞒不过身周这些武师,项端只好用眼神询问,项腾微微一笑,目视那些金色文字。
项端抬头望去,看着看着,他勃然变色,忍不住出声惊呼道:“流光境!?”
此时郦先生尚未念下一名学生,众武师也没有开口说话,项端这一声喊,效果不亚于平地惊雷,当即引来一片注视的目光。
项端怔了一下,看着众人注视来的目光,头上当即涌出了冷汗,他一下跪倒在地,冲着那喝酒武师背影颤抖着道:“徒弟见师父修为高绝,心神皆震,一时失语,还请师父责罚!”
他不是笨人,此时瞬间明白,这武师文字被挡住,而且从不出言招揽,多半是心性高傲,不屑为之。又或是存了招收有缘之人的念头,自己这一声喊,无异于将其目的打破,对方难免不喜,是以当即跪地认错。
那武师却是毫无愠色,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