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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便一直群皇鼎立,再无一人能一统江山,不可谓不是一种遗憾。”
项彬听完这番话,脸色变了数变。
早在大梁山之时,他便听爹和村民们谈起过大唐国、大宋国和大清国。当时他不以为意,还以为只是巧合。但如今听来,这天下间所有皇权势力的称呼,竟是完全与前世历史中的朝代名称一致,区别只是前世朝代是交替兴亡,而今世则是同时并立。
这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为何如此巧合?
慕容鼎寒看着项彬的神情,还以为弟子是被这广袤的天下所震撼,不由满怀期望的道:“这天下间的英雄豪杰数不胜数,身为男儿,应当有大志向!你们是项家的未来,师父希望你们日后都有所成,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今日待你们来此,算是为师给你们上的第一课,与武无关,与心有关。希望你们记在心里,好好想一想,日后想做什么,能做什么。若是有所希冀,便坚定信念,奋勇向前,他日若有所成,也不枉我教导你们一番。”
慕容鼎寒语重心长,神情中充满希冀,尤其是看着项彬,目光中的厚爱不言而喻。
项彬被慕容鼎寒的目光所温暖,这种目光,他在爹身上看到过,也在二叔身上看到过。前世养育自己成人的孤儿院的院长,也有着如此温暖的目光。
项彬一直很迷茫,身在这个世界,总有一种过客的感觉。二叔找上门后,他心中有了目标,便是在项家族塾有番作为,让爹能够扬眉吐气。除此之外,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这重新拥有的一生,应该做些什么。此时在慕容鼎寒的目光注视下,他忽然隐隐有了一些想法。
从绝顶上下来后,慕容鼎寒带着项彬等人去往了学子的竹舍,安排好了他们的住处。同时告知了他们以后将要面对的族塾生活。
族塾甲科生与其他两科不同,乃是项家族塾中的精华。项家倾尽全力,便是为了将他们培养成为精锐中的精锐,虽然待遇无比优异,地位十分尊崇。但同样也要忍受最惨烈和艰苦的训练。
每日一战,便是对甲科生最基本的要求。除此之外,还要学习战法、将道、刺杀、间谍、易容、求生、锻造等等的技能,更是要接触一些基本的经纶之术和阵法之道。若是有可能,还要学习一些炼气士的修仙之术。
而族塾对于甲科生的要求,便是每天都要达到生理和心理的极限,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鲜有人能在此等严苛的训练下坚持到底,若是中途放弃,便会被逐出族塾,永远丧失再入族塾的机会。族塾甲科生历来有极大的淘汰率,其中不乏许多天资惊艳之辈。所以测试通过进入甲科是一回事,能不能从族塾中学成而出,是另一回事。
谈论完这些之后,慕容鼎寒尤为强调了一点,那就是在族塾中,尽量少惹事,不要树敌。
项家族塾的武科生,其本质便是为了培养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尽管族塾规定不得自相残杀,却是鼓励互相争斗。只要不杀死人,任你打的骨断筋裂,也都是允许的。
武功再高,也需要在战斗中升华,鼓励争斗,其实也是一种激励。同样的,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人面对族塾所有人,此举的另外一个深意,就是要考验学子的生存能力。是否长袖善舞,擅长交际,能否融入团体之中,集众人之力而更好的生存。可说是变相的对于学子能力的一种考验和激发。
听完这种种介绍,五名弟子顿觉压力极大。即便是项彬,也不由暗叹,这项家族塾太过变态。
但新入族塾的学子,却也有一段缓冲的时间,那便是在一年之内,老族塾弟子不得袭扰新生,一年后则不再限制。
所以入塾的第一年,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才是在族塾中生存下去的首要功课。
当天无事,学子们可以随意参观族塾,赏玩游览。一夜过去,第二天天尚未亮,学子们便都被叫了起来,残酷的训练,正式开始了。
第一卷第三十九章变态营的变态们
站在演武场上,十名武师和四十八名弟子悉数在此。
十位武师互相对望了几眼,一同看向项麒麟。项麒麟却是恍若未觉,只是在自顾自的喝酒。
项彬心中腹诽,大清早的,拿着个酒葫芦装酷,这位老兄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老爷子,您来说吧。”一众武师见项麒麟没有发话的意思,便齐齐望向了虎子的师父,年纪最大的项渊。
项渊微微一笑,越众而出道:“那就我这个老头子来说好了。”
他伸手指向那座最高的山,微笑道:“此山名为登龙山,我想昨天你们有人应该已经去看过了。今日训练的第一道功课,就是攀山。”
此话一出,一众学子顿时大吃一惊。这登龙山高入云颠,要攀上去,得需要多久?更何况这山陡峭若刀锋,顶端根本无路可上。不然的话,又何必建造传送祭坛而登顶?这攀山……怎么攀?”
“此山后有登山之路,可直达顶峰。不过你们不需要攀到山顶,现在的你们也上不去,只要跑到山后面的跃天梯之前再回来便可。”
项渊手上拿出一块写着数字的木牌,对着众人说道:“到了那里,会有人发给你们一块凭证腰牌,回来之后,用凭证腰牌换取名次牌。前十名归来者会有奖励,后十名归来者会有惩罚,中间名次不赏不罚。”说到这里,项渊顿了一顿,表情骤然严肃:“但是,有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了,乙科和丙科生会和你们一起攀山,成绩再差,你们也必须跑到前四十八名,如果低于这个名次……”
项渊微微一笑:“将会被淘汰出甲科,而超过你们之人,则会取代你们的位置。”
一众学子悚然动容,尤其是那些成绩垫底之人,脸色尤为难看。他们本就和乙科中的优等者相差不大,力量的大小并不与体力的强弱对等,所以是不是一定能跑到四十八名之内,许多人根本没有把握。
“族塾就是如此残酷,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压榨出你们所有的潜力,加油吧。”项渊说完呵一笑,伸手指向站在演武场门口的一名族塾执事:“这位王执事会带你们到起点,现在出发吧。”
一众弟子沉默无言,跟随那位执事走出演武场,一直来到了之前看过的那巨大的平台之前。
平台上人头攒动,乙科生和丙科生们看见这些甲科生到来,竟是人人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显然他们也早知道了攀山的规矩,已经有心要拉几个人下马了。
项腾一直在若有若无的窥视项彬,心中不无恶意的想着,也许项彬力气虽大,但速度和体力不行,一场攀山下来,没准就被淘汰了……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力气的大小也代表身体潜力的开发程度,就算他未必在速度和体力上也超越所有人,但被淘汰是显然不可能的。
让学子们感到惊讶的是,不止是他们,族塾中的老弟子,也尽数在这平台处集合,看起来,竟像是要和他们一同登山。
族塾五年开启一次,二叔到大梁村找项彬之前一年,正是这些老弟子们入塾之时,如今五年过去,他们竟然依旧要和新人一样,早起攀山。族塾之严酷,由此可见一斑。
众学子们心中顿感压力,许多人开始在心中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撑到学成离开那天?
另一名族塾执事站在平台之前,环视两届所有弟子之后,再次大声讲了一边规则,然后便宣布攀山开始。
一众新学子们尚未回过神来,便听见一阵轰然响声,只见上届弟子们如同炸锅了的蚂蚁般,原本整齐的队伍在刹那间乱成一团,有人撒开腿便朝前狂奔,更是有人几个起落便从平台上跳了下去,然后不停的跳起跃下,甚至踩过好几个人的肩膀脑袋借力,如同一只青蛙般一蹦一跳的朝着登龙山方向而去。
刹那间所有上届弟子便都已冲出平台,整条山路上无比混乱,人声鼎沸,个个如同疯了一般,疯狂的朝前狂奔,荡起山路上一片烟尘。
新学子们目瞪口呆,定定的看着上届学子们渐渐远去。半晌之后,才不知是谁第一个回过神来,窜了出去。
像是受到提醒般,密集散乱的脚步声响起,所有人这才全部奔了出去。
也许是被方才师兄们的疯狂所感染,新学子们冲出时个个尽了全力,速度一时间看起来竟与老弟子们相差不大。
看着新学子们渐渐跑远,几名负责的执事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一人说道:“一群白痴,开始跑这么快,不知道后面关口更需要体力么?”
另一人淡淡一笑:“今日是这些雏儿的第一天,老蠢蛋们自然要好好戏弄他们一番,你没看今天这场戏演的,一个个跟见了光屁股娘们的嫖客一样。要不是知道这帮货的底细,我还真会以为他们对这攀山无比饥渴呢。”
年纪最长的那位执事哈大笑,道:“任谁攀了五年的山,恐怕都会想吐了。难得他们终于耗到老人离开,耗到了新人到来。这后面五年,总算是能有些乐趣了。”
“嘿,族塾五年一届,十年结业的规矩不知是谁定的,委实有够变态。受了五年老人的虐待,个个心里憋满了邪火,注定了他们不会对后来者客气啊。我看族塾干脆改名,叫变态营算了。”
“你们说,今年这帮新人里,会不会有像那项云一般变态的家伙?”一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好说啊……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变态,让老人感到头疼,甚至无法应付。不过上届弟子中有项云这个变态在,今年这帮新人,够呛能掀起什么风浪。”
那年纪最大的执事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道:“你们忘了二爷那个小子吗?听说他最近几天就要到了。”
“你是说……那个项籍?真是不明白,族塾的规矩不从来都是死的吗?错过了入塾时间,还能再进来?”一人疑惑问道。
年长的老执事神情肃然,淡淡说道:“我前天去了趟侯府,打听到一些消息……你们可知道,家主为何特许这项籍晚来几天?”
“为何?”
“因为,项籍已经跨入了易骨境,之所以错过入塾时间,是因为最近正在闭关换骨。”
嘶……
几名执事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脸露无比震惊之色。
“易骨境!他不是才十一岁么?竟然就跨入了易骨境?!”
“这么说的话……接下来岂不是有好戏要看了?”有人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充满期待。
第一卷第四十章诡异的攀山
一条宽逾三丈的平整山路,迤逦蜿蜒登龙山而上。从远处望去,密集的人流如同蚁群般,在山路上拉出一条长龙,近千名学子奋力的朝着山上狂奔而去,面带坚毅,奋勇争先。
项彬吊在人群正中,不靠前也不靠后,跟着人群朝着山上进发。
项腾跑在最前方,项端跟在他的后面,再往后则是项麒麟的其余三名徒弟。
有了昨日项麒麟的暗示,这五人坚定了决心信心,一定要将项彬比下去。而今日的攀山,正是他们第一次的表现机会。
五人一边跑着,一边瞧瞧观察着身后众人。项端贴在项腾身后,略略喘息,小声说道:“那项彬一直吊在中间,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项腾闻言暗暗思忖,却是忽然笑道:“这么看来,体力应当不是他的强项,之所以吊在中间,应当是想要节约体力,留待后面冲刺。”
项端冷哼一声:“想的倒美,没那么容易。”
项腾略一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