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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慕容鼎寒在内,也没人认为现在的他会是项云的对手。
慕容鼎寒站出一步,正要劝劝项彬此事就此作罢算了。毕竟是家主三少爷,慕容鼎寒实在也不愿徒儿与其太过冲突,却没想到他话还没说,项彬脸上便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摇了摇头,伸手将先前郦先生给他的腰牌拿了出来,然后双手捧着,转身走到郦先生面前,深深弯腰一揖到底,无比坚决狠厉的道:“先生,请为学生做主!”
看到项彬手中的腰牌,项云微微怔了一下,却是旋即一阵冷笑,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郦先生被项彬的举动搞的有些发愣,许久才回过神来,瞧着他捧在手心中的腰牌,不由苦笑一下说道:“你这孩子,倒真是倔强的可以。若是我说不管,是不是日后与我孙儿结成帮对之事,就会作罢?”
项彬沉默无言,没有回答。
郦先生微微一笑:“你这家伙也当真自大,难道我的孙儿,离了你便找不到帮对了不成?”
“学生绝无此意,只是想请先生住持公道!若先生帮忙,学生必定谨记在心,日后必有回报!”
“呵,我可不缺你的回报。”郦先生笑的更加开心:“不过我也看不惯项云这混小子的做派,帮你一把也无妨。”
说到这里,他抬头望向项罴,淡淡道:“愿赌服输,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你还真想反悔不成?快过来拜师!”
项罴眉头一皱,脸孔瞬间涨的通红。项云却是挑了挑眉毛,平静的道:“郦先生,虽然我们敬称你为先生,但你却并不负责我们这一届,所以……恕难从命。”
言罢,他摇了摇头,似是懒得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对着项罴和项鹏说了一声“走”,便朝着演武场门口走去。
郦先生一声冷笑,道:“族塾结业,需要有教授武师的批准签字,更需要每届负责的文士先生盖印批准,是也不是?”
项云没有接话,三人脚步不停已经走到了门口。
“你们的负责先生陈衮,是我的表弟。”郦先生脸上的冷笑,变得有些玩味。
项云三人的脚步顿住了。
“陈先生品行高洁,我不认为他会公私不分,帮郦先生做这等事。”项云背着身说道。
郦先生哈一笑,道:“我比你更了解他,请相信我,他会的。”
项云转过头来,强自压抑着怒意,冷冷的看着郦先生。
郦先生仿佛视而不觉,淡淡说道:“如果不想一辈子都在族塾呆着,你们知道该怎么做。”说到这里郦先生竖起一根手指头轻轻摇了摇:“我必须要说清楚,这是个威胁。”
短暂的沉默后,项云冲着项罴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项罴眉头一皱,深吸了一口气,面目有些狰狞,他咚几步走到项彬跟前,嘭的一声跪倒在地,咬着牙说道:“师父在上,受我一拜!”
嘭的一声闷响,项罴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了青石地面上,鲜血横流。
双目中闪烁着噬人的光芒,项罴站起身来深深看了项彬一眼,转身大踏步而去。
项云沉默看着项彬半晌,轻轻道:“我如果是你,就祈祷明年能晚一点来到。”
言罢带着项鹏,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第一卷第六十九章郦先生的欣赏
新学子们沉默目送项云等人离开,再看向项彬的目光中,便蕴含了一丝丝的同情之色。
得罪了上届学子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且此人还是项家家主之子,日后必定会成为项家强有力的人物,甚至是家主的潜在竞争者之一。项彬的未来将有多么凄惨,已经可想而知了。
但项彬却根本没有这种觉悟,亦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将这些放在心上。郑重的冲着郦先生,再次弯腰道谢。
今日郦先生所为,看似为他出头,实际上却等于是一种宣告。为了项彬而得罪家主之子,便宣告着郦先生正式承认项彬是他的人,或者说,已经将项彬纳入了他的体系之中,成为项彬的背景和靠山。
当然,郦先生今日之举,也让项彬看出了很多东西。
他并不是很在意究竟要不要项罴拜师,就算要他拜师,也只不过是在口头上赚一些便宜而已,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但项彬却坚持如此做,除了是看不爽项云的做派之外,更多的是想印证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测。
尚未入塾之时,二叔项海东便时常在项彬和虎子跟前称赞家主,说其雄才大略,礼贤下士云云。那么今日的作为,便是对这种说法的一个印证。如果自己得罪了项云,而族塾中的文士和武师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住持公道,那就说明对项家家主的评价,有些言不尽实之处。
当年的族塾,自己父亲得罪了项毅,便被逐出族塾并赶出项家。如今的族塾若仍旧做不到一视同仁,不以身份地位压人的话,那二叔对于这位家主的评价,就有些言过其实了。
在项彬看来,一所培养家族未来的学校,也许没有绝对的平等,但必须要做到大致范围内的一视同仁。如果家主真的有说的那么雄才大略,那么必然会想到这一点,并身体力行。否则的话,说的再好听也是无用。
项彬早已打定了主意,若是今日无人为其出头令项云等人履行承诺,那么这个族塾再呆下去也就没有意思。他将会选择离开,反正庄子在手,天下武学皆有,去哪里都是历练,不必非要呆在这族塾之中。
他的选择对了,郦先生为其出了头。而项云离开时,使用的威胁也与其身份无关,只是赤裸裸的实力宣扬,如此就说明,如今的项家族塾,已经做到了基本的公平。
心中不由对二叔说的那位雄才家主,又多了三分兴趣。
平等验证了,项彬要验证的第二点,就是族塾愿意为人才付出多少?
郦先生身为这届学子的负责先生,必定身负项家高层的寄托和厚望。他在之前一再表示了对自己的欣赏,项彬想要知道的是,那么他会为了自己这种看起来很有潜力的学子,做到什么程度?
仅仅是送出一块腰牌吗?那不够!要让学子对族塾产生归属感,就必须体会到族塾对自己的维护之意。
所以项彬才会选择向郦先生寻求帮助,而不是自己的师父。
从小在深山长大,对项家的了解,也只是从二叔那里得来的片面。项彬不排斥在一个大家族中效力,毕竟像项家这种世家大阀,总有种种的可借力之处。但也要先判断出,这个家族究竟值不值得效力才是。
有着多一世的记忆,项彬对于历史的了解和高度要远超过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是政权的交替,还是某个势力的兴衰,归根结底还是要看这个势力是否有蓬勃向上的生命力。是如早上的朝霞一般充满生机,还是如黄昏一般腐朽沉幕?
从今日之事来看,项彬对项家的印象,初步还算是不错。
自己只是一个旁系子弟而已,甚至严格论起来只是平民之子,连旁系都算不上。但无论是普通的教授武师,还是如项麒麟这般的天之骄子,又或是郦先生这样的重要谋士,都毫不吝啬的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欣赏和回护之意。这就说明族塾的风气不错,进而言之,整个项家的风气,也可窥知一斑了。
项彬弯腰道谢,郦先生淡淡而笑,眼眸中透着一丝深意。
“小子啊,你可是把我拖进去了,得罪了家主的三少爷,你就不怕吗?”
项彬摇了摇头:“学生不怕。”
“哦?为何不怕?”郦先生饶有兴趣的问道。
“学生坚信像家主这等英才雄主,必定不会为这等小事记恨学生。”
郦先生神色中露出一丝玩味:“你见过家主?”
项彬摇摇头:“没有,但观今日先生所为,或可知家主心境一二。”
郦先生脸现一丝讶色,没有想到项彬竟然会想的这么深,但他还是意味深长的问道:“我为你撑腰,未必就能证明家主胸襟宽广。你也应该有所了解,我项家还有家老会,权利不亚于家主。”
项彬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道:“那学生就更不必怕了,如果家主都不能任意妄为,那想来三公子想做些什么,也会受到更大的限制。”
郦先生终于有丝动容,他之前只是认为项彬习武潜力不错,现在才发现此子心思细密,条理清晰,洞察力和判断力皆上佳……武功好只能做武夫,但若心计谋略和武功兼而有之,那就是真正的人才了!
真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孩子只有十岁吗?
郦先生看着项彬的目光越来越热切,轻轻一笑,道:“三个月后,新学子会有一次较技比武,届时家主将会亲临观看。项彬,你要好好表现。”
项彬心中一颤,瞬即判断出郦先生果然如自己所料,是家主的人。更是证明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也是正确的。脸上不动声色,只是更加恭谨的又冲着郦先生行了一礼。
“腰牌你拿着,以后不必每次求我办事,都要把这东西捧出来,若日后你与我孙儿成为帮对,那便如我的孙子一般,不必太过拘谨客气。”
“是!”项彬答应一声,仔细小心的将腰牌放回了须弥袋之中。然后看了虎子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慕容鼎寒身边,恭谨站在了其身侧,静候师父教诲……
第一卷第七十章武功之道,尽是相克
慕容鼎寒温和的笑道:“能学会项麒麟的一式绝技,是你难得的造化机缘。虽然他与你没有师徒之名,却也等于有了师徒之实,以后再与他说话,可要客气一些。”
项彬点头应是,慕容鼎寒轻叹一声,道:“既然此间事了,那就随我来吧,为师传授你们武功。”
项彬沉默点头,与龙且及其他三名弟子跟在慕容鼎寒之后,走出演武场,绕过几道山路,来到了一处十分幽静隐蔽的竹林前。
顺着竹林中的鹅卵石小径,直到竹林内部,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块平地,约有几十丈宽阔,竟也是一处隐蔽在林中的小演武场。
项彬眼眸一亮,显是对这布置在竹林中的演武场颇为赞叹,龙且四人也是连连打量,目光中充满对这别具匠心演武场的欣赏之意。慕容鼎寒看着徒弟们的神情,微微一笑说道:“每位武师都有专属于自己的授课之所,此处便是为师专有,明为星竹苑。除了你们几人之外,其他任何学子不得随意来此。所以以后在此修习,不必担心有人打扰。”
五名学子端正而立,望着慕容鼎寒,神情中充满了期待之意。
项彬心中确实有些好奇,既然连项麒麟都夸赞自己眼光不错,拜了慕容鼎寒为师,那么想来这位师父,必然有过人之处,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除了项彬和龙且之外,其余三名弟子分别叫做项智、项玄舒和项靖。三人也是在听到项麒麟对慕容鼎寒的评价之后才拜的师,此时自然也是满心充满期望。
慕容鼎寒微微一笑,看着面前五名弟子问道:“你们,都想学什么?”
五人的神情有些茫然,本以为师父会直接开始教导,谁想到竟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我想学什么呢?五人同时在心中问自己,半晌之后,项玄舒怯怯的说道:“师父……我想学剑。”
慕容鼎寒点点头,又看向其他人。项靖想了想说道:“我想学拳掌功夫,我不爱用兵器。”
项智很认真的斟酌了一番,道:“我想学刀。”
龙且无谓的耸了耸肩,道:“师父,我最怕学一样东西太久,所以,最好您能多教我一些新鲜玩意,越多越好。”
慕容鼎寒一怔,深深看了龙且两眼,轻轻一笑,道:“呵,有意思!”视线又望向项彬:“你呢?项彬,你又想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