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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彬无声的笑了一笑,道:“放心,你死不了。”
他将手中的刀斜斜指向地面,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项麒麟的起手绝技,自相水火。
刹那之间,朱中允和孛列奇脸色同时大变,他们只觉得随着项彬的动作,他整个人好像忽然变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又像是一把出鞘的寒刀,只要轻轻一动,下一刻便会如雷霆般狂摧而来,将他们撕成碎片。
两人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仅仅只是一个动作,便让人产生了深深的无力之感。后背瞬即便冒出了冷汗,只觉头发都竖了起来,两人颤抖着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恐惧之色。俩人瞬间达成了一致,同时发一声喊,咬着牙冲着项彬狂扑了过去!
“杀了他!”“这小子有古怪,死!”两人疯狂的咆哮着,齐齐冲向项彬的左右两侧。
项彬神情冷静,眼中绽放出深邃的杀机,看着二人近前,他只是提刀轻轻跨前一步,手中破海刀荡出一道完美无暇的弧线,闪电般劈向冲在左侧的朱中允。
如霜雪般的匹练一闪,朱中允完全没有看清楚项彬是如何出手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忽然被几千几万把刀包围了起来,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可能逃过这一击。
噗!
一声兵刃入肉的生涩响声中,朱中允从头至肩被项彬一刀斩成两段,哗啦一声,鲜血混着内脏落得满地都是,当场死的不能再死。孛列奇目眦欲裂,惊恐至极的狂吼大叫,腿肚子瞬间转了筋,想要迈步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本已斩向项彬的刀,此刻像是凝固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再砍下去。
项彬转头望向他,手中刀轻轻一荡,如行云流水般毫无阻滞的划过其身体下方。孛列奇只觉身下一凉,像是忽然少了什么东西,竟有一阵轻松了许多的感觉。却接着面色猛变,张开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他定定的看着随着项彬挥刀飞出去的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惨叫声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满是惊恐与绝望。
项彬一步站到孛列奇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寒声说道:“怎么样,你觉得是你的鸟硬,还是我的刀快?”
孛列奇的瞳孔中倒映着项彬的面庞,只觉眼前这张充满稚气的脸此时竟像是妖魔一样恐怖,浑身筛糠一般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项彬看着孛列奇的样子,不屑的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挥刀。一颗头颅高高溅起,狂喷而出的热血发出嘶嘶的剧烈声响。
孛列奇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脑袋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出去,一直滚到了那书生的脚下,吓的那书生一声惊叫,连忙跳开几步。
两具尸体缓缓的消失,化作点点流光消失不见,两块腰牌从他们消失的地方缓缓出现,漂浮到了项彬面前。
项彬一把握住两块腰牌,随手放进了须弥袋中,转身望向那书生。
书生的喉结汩汩而动,干咽了两口唾沫,脸色十分难看。望着项彬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半晌后才哆嗦着抬起手,拱手施礼颤抖着说道:“在……在下陈庆之,多谢兄台救……救命之恩。”
第一卷第一百零二章天雕神射,堪称神技
在阵法之外,所有武师都在默默的注视着那光幕出口。每个人的心绪,都还沉浸在八皇子归元境初期的实力之中,没有回过神来。
过不多时,光幕忽然一阵氤氲闪动,似有人要从中而出。
不约而同的,几乎所有武师的目光都注视到了慕容鼎寒身上,下意识的想到,十之**是这人带来的那两人之一吧?这么快就被杀了……真是太弱了!
光华一闪,朱中允愣愣的从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茫然、惊异、恐惧的神色。
众武师们皆是一愣,朱中允的师父勃然变色,不敢相信的道:“中允?谁杀的你!?”
朱中允刚要说话,光幕再次一阵闪动,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孛列奇捂着下身惊恐的尖叫着,如同疯癫。
“怎么回事?!”孛列奇的师父沉着脸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孛列奇的手臂:“徒儿!徒儿莫慌!师父在此!”
孛列奇被师父手臂一握,渐渐回过神来,但脸上依旧挂着深深的惊悸之情,他慌慌张张的摸了摸身体,确认某些东西还在身上好好的长着,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众人看的眉头一皱,心想此子怎么如此粗鄙不堪?
孛列奇张嘴说话,声音都有些沙哑发颤:“师父……太,太厉害了……徒儿不是他的对手。”
“谁?”孛列奇的师父紧皱眉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八皇子的武师和随从们一眼,心道难道自己的徒弟这么倒霉,进去就遇到他了不成?
孛列奇喘了口气,在人群中搜寻起来,视线最终落到了慕容鼎寒身上。
朱中允也是面色苍白,目光一样望向慕容鼎寒。
所有人顺着他们俩人的视线,齐齐聚到了慕容鼎寒身上。
罗含心中一颤,顿时涌上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他转头瞧着慕容鼎寒惊疑问道:“你……徒弟干的?”
慕容鼎寒心中带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蹙眉问道:“我又没进去,怎么会知道?”
“就是他……他徒弟……好厉害!”
孛列奇指着慕容鼎寒颤声说道。
他师父心中恼怒,这么早出来,已经明显是最差的了,就算还有个朱中允垫底……最低的师弟和倒数第二的师弟,差别能有多少?竟然还是被一个如此弱的小子给打败的?
朱中允的师父有些不敢相信,他盯着朱中允的眼睛问道:“如何输的?对方用了诡计?”
在他看来,朱中允怎么也不可能败给练体境巅峰的小子,除非是一不留神,遭了暗算。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朱中允,等待他的回答。
朱中允脸有惭色,摇了摇头,依然有心悸的神情,低声道:“师父,那小子实力深不可测,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真的?”他的师父兀自有些不信,怀疑朱中允是因为担心丢面子而故意抬高对方。
“是的……徒儿在他手中,连一招都没撑下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尽皆骇然,朱中允的师父更是不信:“一招?他不过练体境巅峰实力而已,为师看的清清楚楚……你可莫要胡说。”
朱中允苦笑一下,指着孛列奇问道:“师父可以问问他……不是一招败了徒儿,是一招败了我们两个。”
此话一出,尽皆哗然。有人当场冷笑一声,却是不信。
更有人暗暗撇嘴,认定了这俩人是因为怕丢脸,在拼命抬高对手的实力,纯粹是胡编乱造。一个练体境巅峰的人,一招败了两个超越自己境界的武者?这是神话吗?
朱中允的师父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徒儿心气颇高,绝对不会如此贬低自己。既然他能如此说,那十之**就是真的。
但是,这怎么可能?
朱中允眯起眼睛看了看慕容鼎寒,又转头瞧瞧惊魂未定的孛列奇,心中满满的疑惑不解。到底是怎样的出手,才能将南凉家族这个桀骜不驯的少主吓成这样?
所有人皆各怀心思,大多数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更是觉得有人垫底,心中放心了不少。但也有不少心思细腻之人在心中暗想,如果这俩人说的是真的……
那怎么办?
不由在心中暗暗为己方子嗣担忧起来。
听到面前书生感谢的话语,项彬怔住了。
他抬起头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再次打量了书生一番,有些迟疑的问道:“你刚说你叫什么?”
“陈……陈庆之。”
“哪个陈庆之?”
书生愣了一下:“兄台还认识一个陈庆之么?”
“不,”项彬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咳,请问你是哪家子嗣的伴读啊?”
“在下是……中央无极洲齐王家族二家主之三子,萧衍公子的伴读。”陈庆之显然被项彬吓的够呛,竟是知无不言。
项彬默默的念叨了两句萧衍,眼睛亮了起来。
白袍将军陈庆之!
前世历史上的南北朝时期,梁朝将军陈庆之。
项彬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读过一些关于这位将军的史料,惊为天人。
他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尤其是其赫赫有名的战绩,更是夸张的如同战神一般。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说的就是这位有名的白袍将军,虽然项彬始终有些怀疑史料中对这位将军生平记叙的真实性,但毫无疑问,此人绝对是一个牛人。
在这个奇异的时空,也遇到了一个叫陈庆之的人……这两个人,会有多少相同或者说是相通之处?
看着项彬在打量着自己发呆,陈庆之显然会错了意,还以为项彬打算将他也杀了,神情顿时有些慌张,但还是强自镇定着道:“兄,兄台……在下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在下所学经纶术却是对武者颇为有用……若你能不杀我。”
项彬眼睛一亮,道:“你的经纶术,能帮我做什么?”
陈庆之伸手在腰间须弥袋上一拍,一样东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四四方方,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透着一股金属的光泽,上面画着纵横交错的直线,看起来似乎就像是一副微缩的棋盘。
围棋盘。
陈庆之伸手在棋盘上轻轻一触,微微凝神,他的神情气质顿时一变,不复之前的慌乱紧张模样,竟是隐隐透出一股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运筹帷幄意味。
项彬眼前忽然一暗,周围的景象顿时变了样子。
天地似是被一道道经纬线瞬间覆盖,以大地为棋盘,在整个天空中呈现出一副倒影,就像是一副波澜起伏的水墨画卷,将周围的地形、环境、山水河泽等尽显其中。
只是这幅画显示的范围有限,项彬仔细看了看,大概以此地为中心,到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约三百丈的距离。
项彬怔住了。
他终于明白,为何文士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这简直就是无所不在,四面八方海陆空全知的活雷达呀,如果此时是在排兵布阵,那毫无疑问三百丈范围内,敌我双方的一举一动,全在陈庆之的掌握之中了。
项彬看着天上那幅栩栩如生的地形画卷,观察着周围地面上如棋盘经纬般的道道直线。不清楚陈庆之是如何让自己看见这些景象的,只是在心里连声赞叹。忽然,项彬眼中露出一丝好奇,指着图上中心处两个红色的圆点说道:“这两个点……是你和我吗?”
陈庆之看了一眼,点点头道:“正是。”
“那……”项彬皱起了眉头,指着他们身边不远处另一个红点:“这又是谁?”
说完这话,项彬瞬即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望向那红点所在的西北方向。
浓密的树林遮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楚,但项彬心中,却是瞬即涌上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危险感觉。
他脚下踩着天机步,猛然狂冲,瞬即便冲到了陈庆之面前,在其惊恐万分的注视下,一下跳起将其扑倒在地。
“小心!”
呜!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一声如鬼泣般的厉响,在项彬刚刚将陈庆之扑倒的同时,一支箭矢便擦着项彬的后背射了过去,轻而易举的刺穿了一棵碗口般粗细的树干,然后劲力不减继续前掠,眨眼间不知飞到了何处。
项彬只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模,衣衫被撕破了一道豁口,满手都是鲜血。
还没来得及说话,第二声厉响又到。项彬悚然一惊,一把扯住陈庆之的衣衫,像提着一只小鸡般,猛然一跃,跳了出去。
又一支锋利的箭矢射在了他方才跳开之处,深深的钻入了泥土之中,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