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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中的刀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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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明白了这一点,你就会明白所有的不可能都是可能的了。

姜断弦依旧冷静如磐石。

“慕容公子,我相信现在你一定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他说:“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连天下无双的慕容公子都不能例外,刽子手姜断弦又怎么能例外?”

慕容笑笑。

“天下无双的不是慕容秋水,天下无双的是姜断弦,”

“刀也许是,人却不是。”姜断弦说:“就因为我有弱点,所以花景夫人才能将她一个没有人能想像到的计划实现。”

“你的弱点是什么?”

“我怕死。”

“你怕死?”慕容秋水显然也吃了一惊:“杀人无算的彭十三豆,杀人如切菜的姜断弦居然也怕死?”

“是的,”姜断弦说:“就因为别人想不到我也会怕死,所以花景夫人的计划才会成功。”

花景因梦的笑美如花梦。

“杀人和被杀完全是两回事,杀人越多的人,也许反而越怕死。”她说:“就因为我明白这道理,所以我才会成功。”

慕容秋水苦笑:“你真了不起,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我真的是,我承认。”

姜断弦说:“我生平未败,却败在了宁的刀下,虽败,却未死,”姜断弦说:“败虽然不好,至少总比死好一点。我既不希望再败在丁宁的刀下,再不想死在他的刀下。”

“所以花景因梦这次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妥协了。”

“是的。”

“所以你就装醉。”

“是的,”姜断弦说:“我早已知道那种酒是种什么佯的酒,我怎么会醉!”

“可是了宁真的醉了。”

“他不知道,他怎么能不醉?”

“然后胜三和他的兄弟们就出现了。”慕容说:“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你还没有醉,还有法子抵御他们的修理。”

“那只因为我的劲气仍在,丁宁的劲气却已消失在酒里。”

姜断弦叹息:“酒虽然可以让你生出很多豪气,可是你的劲力往往又会在同时消失。”

“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慕容秋水说:“以后我大概再也不会喝以前那么多酒了。”

“我相信,”姜断弦说:“我甚至相信以后你大概再也不会喝酒了。”

“为什么,”

“因为死人是绝不会喝酒的,”姜断弦说:“也只有死人才不会喝酒。”

慕容秋水忽然做了件非常奇怪的事。

他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方法,把大灶里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烬燃起。

他用的这种方法,就像是原始人保护火种时所用的那种方法一样,无论任何人都想不到慕容公子居然能用这种方法燃火。

然后他就把那锅还没有吃完的冬笋烧鸡偎在火上,把那壶还没有喝完的酒倒在锅里。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优雅,就像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伶人在演出一幕独脚剧一样。

花景因梦和姜断弦居然就这么样像观众一样看着。因为他们不明白慕容秋水在于什么。

所以他们要看下去。

鸡已热了,汤也热了,酒已在汤里,也已在鸡里。

慕容秋水找到了两块抹布,把这个砂锅端到桌上,找到一个连一点缺口都没有的汤匙,勺了一构汤,慢慢的喝了下去。

他脸上立刻露出非常满意的表情,“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慕容秋水把这一匙汤喝下去,才去看花景因梦和姜断弦。

“两位一定也知道,喝酒是一种乐趣,无论用什么方法喝酒都是一种乐趣。”他解释:“就算你把酒倒在红烧鸡里,你去喝鸡汤,那也是一种乐趣。”

慕容说:“因为这种酒实在太有劲了,你只有用这种方法喝,才不会醉得太快。”

姜断弦忽然说:“你说的有理,我陪你。”

他也坐下来,也喝鸡汤,这种鸡汤能醉人,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所表现出的这种风采也能醉人。

所以花景因梦居然在替他们勺汤。

又过了很久之后,慕容秋水才对姜断弦说:“你被因梦收买了,你做出了一件令人无法想像的事,你杀了胜三和他的兄弟,你毁了丁宁,你也连带着毁了一个无辜的小女人。这些事,本来都是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你告诉我了。”慕容说:“因为你认为我绝不会泄漏你的秘密。”

——只有死人才绝对不会泄漏别人的秘密。

“是的。”姜断弦说:“你在我眼里,实在已无异是个死人。”

“你认为你随时都可以把我置之于死地?”

“你现在已经在死地。”

“你有把握能杀我?”

“我有。”

“我也承认。”慕容说:“如果一个姜断弦和一个花景因梦还不能杀死一个慕容秋水,那才是怪事。’

他的声音居然还是淡如秋水:“只不过怪事常常都会发生的,”

姜断弦不再说话,现在无论再说什么,都已是多余的。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睛仿佛忽然间变成了钉子,钉住了慕容。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刀已在乎。

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刀是从什么地方拔出来的,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刀会在什么时候出鞘。

他的刀就好像已经变成他这个人身体的一部份,只要他想拔刀,刀就在。

只要看见他的刀,他这个人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可以把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人的生死命运都悬挂在他的刀锋下。

这种人给别人的感觉,几乎已经接近“魔”与“神”。

慕容秋水却好像根本没有这种感觉。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感觉,现在他的生死命运已经悬挂在别人的刀锋下,可是他居然好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慕容秋水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子的。

——一个根本没有感觉的入,甚至连过去和未来都没有。

这个人就好像是一段空白,只是用一大堆珠宝缚罗浮名酒色堆成的一个空壳子。

江湖中每个人都知道他会武功,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武功深浅。

就连最畏惧他的人,也不知道他这一生中究竟有没有和别人交过手?当然也不会知道他和什么人交过手?更不会知道他是胜是败?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姜断弦却忽然对这个人生出了一个很特别的感觉,就好像忽然发现一块石头居然是钻石一样。

——一个没有感觉的人,通常都带给别人这种感觉。

很冷很冷的感觉,就像是钻石,又像是刀锋。

姜断弦忽然觉得他一直都低估了这个人,忽然觉得这个没有感觉的人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杀气散发出来,寒如秋水,逼人眉睫。

他自己本来是个充满了杀气的人,从来没有让别人的杀气侵犯过他,今天为什么例外?

姜断弦的心在往下沉,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件更奇怪更可怕的事。

他忽然发现别人的杀气入侵,只因为他自己的身体已变得很虚弱。

他的瞳孔也渐渐的在扩散,慕容秋水的头也在他瞳孔中渐渐扩散。

然后他就听见慕容秋水仿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问他。

“如果你怕死,怕死在丁宁刀下,那么你为什么不在法场上杀了丁宁?”

这一点很多人都不会明白的,也许只有姜断弦自己才能完全明了。

所以他听见自己在笑,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也在很遥远的地方说:“你不会知道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不幸的是,我偏偏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不但要命,你也要名。”慕容秋水说:“在法场上义释丁宁,你立刻就可以博得耸动天下的美名,谁也不会知道你早已有了对付丁宁的法子,谁也不会想到你已经和花景因梦勾结在一起。”

“可是你想到了。”

那是因为我天生就是个比别人优秀的人。”慕容秋水淡淡的说:“我天生就比你们这些人高尚优秀,不管你武功多么强都没有用。”

“哦?”

“就算你是天下无双的高手,在我面前,仍然只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慕容说:“因为我是贵族,你却是娄人之乞子。你在我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他说:“就因为你自己也感觉到这一点,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卑低贱,也就因为这缘故,所以你才会在我面前拼命表现你自己。”

“我表现了什么?”

“表现了你的英雄气概,”慕容秋水说:“如果我在这种生死关头里还能从容煮鸡饮酒,你当然也要做得和我一样潇洒。”

“那又怎么样?”姜断弦问。

花景因梦的声音又变得充满温柔。

“你的武功和刀法,当然不会比慕容差,只可惜这一次要死的人并不是他。”为什么?”

“因为这一次你对你自己太有把握了,所以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哦?”

“你平时是个非常细心的人,而已非常谨慎,甚至在洗澡的时候都不例外。”花景因梦对姜断弦说:“可是这一次你的错误却是因疏忽而造成的。”

姜断弦居然在笑,仿佛是在冷笑,又仿佛不是。

花景因梦说:“你造成这种疏忽,除了大自信之外,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第一,你低估了慕容秋水,你一直认为他只不过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贵公子,江湖中的事,他根本不懂。”花景因梦叹息“这一点你不但错了,而且错得要命。”

姜断弦沉默。

“第二,他在烹鸡煮酒的时候,你并没有十分注意他。”花景因梦说:“因为鸡和酒都是你尝过的,而且你也想不到,慕容公子居然会亲自动手做这一类的事,动作又是那么高贵优雅,在生死问所表现的气度又是那么从容,这一切都使你的注意力分散了。”

姜断弦额上已没有汗,他的汗已干了,脸色更苍白,眼中却有了血丝。

他就用这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花景因梦,一个字一个下的问:”我承认,这一次我有疏忽,”他问因梦可是疏忽并不是一定会致命的。”

“不错,这个世界上大多救人都有疏忽,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还都活着,”因梦说:”只可惜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

“别人都能有疏忽,你这种人不能有。”因梦说:”你就算可以在别人面前疏忽一万件事,以不能在慕容秋水面前疏忽一件事。”

她告诉姜断弦分”因为我们这位贵公子懂得的事,实在要比你多得多”

慕容秋水微笑。

“大家邵知道我不是江湖人。也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这一点我相信你一定也知道。”慕容说:“你对每一个可能会成为你仇敌的人都调查得很清楚。”

“他的确是这样子的。”因梦说。

“那么他也应该知道,我们下士中有很多江湖人,而且有很多是已经不能见人的江湖人。”慕容说:”江湖中那些卑鄙下流尤耻之事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一点,那些用诡计暗算别人的手法,他们当然以知道一点。“

慕容说:”如果我的门下有七八十个这样的人,如果他们每个人部知道一点,那么我知道的是不是就有七八十点了。”

“是”花景因梦说:“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子的。”

“在这种情况卜,我如果要在那锅鸡酒里动一点手脚,是个是很容易?”

“大概是的。”

花景因梦说:“一个像你这么样有地位的人,如果要用种贤族般优雅的手法,做一点江湖中下五门的卑鄙勾当,大概很不容易被人发现。”

“别的人会个会发现我不敢说。”慕容道:”可是我相信姜先生绝不会发现。”

“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已经用过了我那锅加了些作料的鸡酒。”

“你加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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