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入云未想能得到这样的利器,一时推谢道:“如此宝物,被我得了,恐怕难以承受。”
那傅洁羽忙摇头道:“兄太谦和了,此也不过是区区微物而已,能为入云得添助力,倒为我师徒二人露些脸面。何况入云兄的流星指套其珍贵还远在这套银镖之上,就不必再推辞了。”
说完,又面露难色道:“只是兄这副指套,还是尽量少在人前显露为好,虽然小弟估计打造这套兵器的高手已然不再人世,但终是小心些才好。”
张入云听了不明所以,却也只得点头称事。当下那师徒二人竟是行色匆匆,见已将这银镖交给张入云,并连那钢指套也见识过了,便不再犹豫,却是略和张入云一番寒喧,竟是即刻提了行李走了。
张入云一路相送直到鄂州城外,一时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却未料到,今日只才师徒二人见面,却又随即作别,心下甚是无趣。只是他还不知道,这师徒二人却正是为自己那套铁指套才急着要搬家的。
且说张入云送傅洁羽师徒走后,便径自回到祝府。而此时的林浮羽已然清醒,正在那里喝粥呢,张入云见了不禁笑了出来。
到了晚间,张入云将白天与傅洁羽师徒见面的的一事和林浮羽细说,并将那十二枚银燕镖取出来与他一同把玩。
老道人见了,连连称赞不已,只是因自己错过与这师徒二人见面的机会而连呼可惜,后又听张入云说他二人走的很急,兴趣所至,偶然占了一卦,却是半日不语。
张入云见他神色古怪,不由问他事由到底如何,哪知林浮羽沉思半晌方才开口道:“这一卦起的好乱,看不甚明白,只是他师徒二人此行绝无甚危险,兄弟倒是不用担心。”他说的这话未免有些露了底,稍待却又对张入云道,日后倘若再见了二人,却务必不要提那铁指套的事,总之多说无益,只请张入云小心。
张入云不想这铁指套竟有这般大的名堂,心里不由有些疑惑,但他生性恬淡,与别人的私事并无兴趣打听,只稍一思量,便自丢开。
自这一日起,林浮羽即在这祝府里忙开了,足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将祝府里的阵法打点好,而那玉泉山上的小道观也由林浮羽抽空择址起建。祝家财雄势大,此次为了感激二人救了自己的女儿,愈发尽心,只一个月的功夫那道观便已建好,内里一应事物,更是添置齐全。
而张入云也趁这一个月的时间,将那十式白阳图解,尽行领会。他因没有外务相扰,是故只在院内一心钻研内功心法,到了夜里才将自己一日所得与林浮羽一同讨教。其间反倒便宜了惜、措二婢女,虽其时只略将二人加以点拨,但也受益匪浅,一个月下来,已是略得内家门径,举手抬足已有些异于常人起来。
待那道观建好后,张入云为躲清静,便是首先搬了进去,又过得五六日后,林浮羽才择了黄道吉日,开坛入座主持这小小的道观。而先一时,在祝家老爷的要求下,这道观最后得名二云观,张入云听了有些好笑,不想无意之中,自己竟从了林浮羽,做起道士来了。
自此林浮羽便自号浮云子,升为二云观知观,而张入云也不免起了个道号入云子,二人因道号中都有一个云子,一时相外声称二人是师兄弟倒也相合。因二人都犯了“云”字,此时想来,冥冥之中怕也是缘份前定,到底有二人际会的日子。
只是这浮云子才升做一观之主,但手下人丁却是不旺,连张入云在内也只五人而已,而另三人却又是女子,不免有些阴盛阳衰。事后,祝海客见此,因心痛女儿,便又雇用了一个火工道人来为观内打杂,做仆役,这才凑得了六合之数。
再说那玉泉山却真的是洞天府地,虽不能与峨嵋山上相比,但也亦然是灵气逼人。张入云在此山间修炼,竟是再无烦恼,耳目清灵,往往十数日下来修炼的进境,竟比往日数月还要来的强些。
且此山中还有地底灵泉,和山间雨露,浮云子擅于此道,每常采集回来,虽还未到吞气炼丹的境界,但只用来烹茶煮水也是极能补人精气的,一月功夫下来,除张入云体格本就清奇外,浮云子师徒也都换了一副气象,连带着那老火工道人,也是一脉的气色大佳。
虽说祝家主仆三人拜的师傅是浮云子,但三人都是异常乖巧,不几日下来,即已察觉出张入云的武艺远在浮云子之上,又知他为人谦和,知无不言,是以常常暗自请教。张入云虽觉分了他不少精力,但他生来就是如此脾性,众女弟子请教起来,却是尽心尽力。
其中犹以那狐女祝玉柔最是伶俐,虽前番被妖狐所迷时,形同枯稿,但只数十日的功夫,便已完全恢复,她资质胜过二霞十倍,虽只初学乍练,但一月的功夫,其修功境地竟已然有超过浮云子的意思。只是后来,张入云因觉三人太过内功修行激进,却与那外功苦修上没有下得一点功夫,怕几日如此下去,易走火入魔,反而不美。便慢慢止了传授,却用心教习三人外门功夫起来,如此这般,浮云子才免于被自己弟子反超其上的尴尬。
再说那玉泉山本就不大,张入云又喜这山幽静,时常为练习自己的脚力却在这山上漫山的飞奔。他此时身体已近仙道,虽还谈不上排云驭气,但踪跳间却早已比灵猴还要迅捷,且他道法越深,身体越轻盈,到后来,竟可略在空中停留。虽不能与叮当姐妹相比,但在空中做慢速滑行个二三十丈却已不成问题。
张入云本就在轻功一途上下了苦功,见自己脚下功夫见了效果,为图全功便日日清晨在这山谷间练习。练的多了,竟时常能与那先时的相斗过的狐女相遇,那狐女见他满山的飞奔,只觉好笑,但每次都不答理他,只略一点首就远远的避过一旁,张入云习以为常之下也就不放在心上。
只是到了晚间与浮云子在一起谈经时,不免相谈,老道人听了,却是颇惊。待张入云问他那狐女的来历时,浮云子却只笑笑,只说道:“先下我们做了邻居,大家彼此有益,她才会这般息事宁人。”说着,又面露得色道:“现下我们虽不如她,但兄弟只管看好了,不出十年,这丫头迟早有求我的时候。”
张入云见浮云子面色古怪,引得他好奇心重,不由问浮云子究竟是何事,但老道却始终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张入云不是笨人,几次相询已知自己这老哥哥先时已吃过这狐女的亏,只为日后狐女可能在成道时节终有求这老道人的时候,他却是到时候可一股脑的将面子全部讨将回来。
闲话不表,且说一个多月时间下来,旁人自不必去说,张入云的内功境界却实是突飞猛进,他于离开百花谷时便已然略触天生化人的境界。此时又得了十式白阳图解,八年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虽仍少了五式,但他外功精湛,却可弥补好些。到如今方真正得窥高手境界,虽只才跨进一步,但与以往却已完全不同,浮云子善观气相,见此也为之庆贺。
日光迅速,转眼间已到了十月中旬,张入云已在这鄂州城内逗留了两个多月,不但功力大造,那十式白阳图解也已是完全融会贯通,想着隐娘还在百花谷里长眠,张入云再不敢耽搁,只花了一日功夫,将自己的一番领悟在图解上尽行注解,便于浮云子作别。
临行时,为了浮云子师徒安全计,他终是未将百花谷众女子一事告之这位老哥哥。浮云子知他天生就是漂泊的命,又对其寻找剩余五式的用意略有了解,却也不留他,只为体会到自己平日行走江湖时的艰难,便只管多多的为张入云备上了盘缠。
张入云相不惯多带这黄白之物,至后推辞不过,方携了三十两金子在身上。当下与浮云子约了相会时间,便下山去了。
张入云脚步迅速,转眼那老道人师徒四人,便再见不到他的踪迹。
张入云一下的玉泉山,瞧准了方向,便只拣那冷僻的道路疾行。他久日不曾行路,此时再无牵挂放量飞奔,却是痛快。此时的他内力大佳,又因是地方偏僻,竟连着让他飞奔了一日的功夫,待到了晚间,因错过宿头,张入云便干脆在林中歇息了一晚。
到了第二日,他依然如此,仍是飞奔疾行,连着又是到了晚间才住了脚步,没料他两日下来,竟走了有七八百里山路,到的夜里竟行到了荆州城。张入云本意只想在城外随便歇息一晚,无奈他连日飞奔,体力消耗过大,早把个路上带的食物吃了个干净。
而此时夜色已深,又是临近荆州,便干脆想入城吃个饱,再找件干净客店歇下。未知等他到的城内时,天色已然很晚,又未想到大多饭店客栈都已关门打烊了。诺大一个荆州城,竟是没有可让张入云歇脚的地方。
正在他犹豫之际,却听得远处传来歌舞声,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极大的酒店。红砖绿瓦极是气派,若不是那店门口迎宾的,做了店家小二的打扮,张入云却还当是某位富豪的深宅大院呢。
想着自己腹饥,张入云不由的走近了跟前,那大门口两旁的小二见了张入云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先还不甚在意,并不想怎么搭理他。但后见张入云虽面带风尘,衣服也略显脏乱,但一身的穿着却极是考究,皆是上等绸缎做的,就连那脚下穿的鞋也用的是极好的绢丝做的。且针角密实,工艺考就,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手笔。
是以二人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将张入云接了店内。张入云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身上下由二霞连夜赶制的衣服,倒是帮了他一个小忙,无缘无故的受了别人一番礼遇。
待进得店内,却没不想门前所看到的,只是一间小小的前厅,随着那小二穿过前厅,却又是换了一身装扮极是雍容华贵的女婢相领自己前行,而那小二竟是又退了回去。
再那艳婢引路之下,张入云一出得那花厅,竟是扑面而来一股子花香,眼前再一亮,却是满眼的花团锦簇,其间院林山石精致细巧竟不在祝府之下,张入云见此也不由暗暗称赞。
那女婢领着张入云竟是连绕了多个精致的院落,才到的一处极华丽富贵的大厅前。而此刻的张入云却已是脑上沁出些冷汗来,他本只想求一饭一宿,可现在看这处所在,却怎么传说中的妓院红馆差不太多,尤其那引路的婢子身上阵阵传来的那极腻人的熏香,更是让他惴惴不安。
好在等入得那大厅后,却是让张入云一颗提着的心略微放下。原来,此时虽是深夜,但殿内仍是亮如白昼,宾客满座,虽说不时有婢子穿梭其间,但却并有真的坐下来陪酒的。众宾客都是在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厅内四位艳丽女郎弹唱的曲子。
张入云行的其间,只见大多数的客人都是头戴方巾的文士,纵有一两个武人也都是衣着极其华丽的富人做派。这才知道此间的客人非富则贵,自己却是跑错了地方,此地虽不是烟花柳地,但那些文人在与其间往来的女婢相对时,却是轻声狎弄,声声调笑,让张入云很不自在,当下只挑了一处较僻静的地方坐了。随意点了些酒菜,却是想早些吃完,自己也好早些离开。
那奉迎他的婢女,先还加意殷勤,但后见张入云果不是那浮浪子弟便也就将他丢下了,只是她阅人无数,倒是没因张入云言语不多而有所简慢,只将酒菜上齐,便退过一旁,远远地静候。
张入云此时肚饿,见桌上所布酒菜甚是清淡,却不像是这处繁华之地的气象,心里也喜,只三两口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