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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剑”在江湖中行走两年也从失过手,江湖中人好事,见此二人相类,跨下又都有一匹极好的良驹,日间出行时,若不知情还以为二人是一人,便也送了叶秋儿一个“青凤”的外号。
如此一来,二人绰号与掌中宝剑,都犯了对方的忌讳,宝剑名驹美女在江湖之中谁人不爱!江湖中人得知有这两位人间绝顶的人物,早已想看看这二位年轻一辈女侠客对阵的风采,如此一来在江湖中越传越神。
实则此二人从未谋面,当在一般喜事的年轻一辈中,早传出二人不止一次对阵的消息,自然各人有各人的捅戴的一方,俱是传出自己所爱之人胜出,倒的后来,越传越不像话,姚花影为人性格内向,还未怎样。
但叶秋儿却是个火爆性格,一般搬弄口舌之辈早已被她教训不知有多少,但如此一来,双方都是慕名已久,虽然从未表示过,但女孩儿家心高气傲,二人又都是自负品貌武艺一流的人物,早就有心想见对方一面,分个高下。
此时在此地相遇,虽然情势危急,二人不由地把对方细细打量,果然觉得对方盛名无虚,虽未知道对方武艺如何,但只观对方品貌气度,就已让自己汗颜。都觉得对方胜出自己不少,却不知,二人都是犯了女孩家的心病,实则两人品貌气质不分上下,各有各的美艳,再加上沈绮霞和姚花影的艳婢,若不是此刻是危险紧急的当儿,众人便是看着眼前这众位美人,怕只怕看都能把众人的肚子看饱了。
二人相视一会儿之后,姚花影方道:“姐姐请放心,金燕门下诸位师兄,小妹几日前就已认识。”说着指着张入云道:“若不是得了这位张师兄灵药之助,小妹的婢子香丘此时怕还身染剧毒,今日相遇若能稍作报答,正合妹子心意。”说完又瞥了张入云一眼,叶秋儿听了,心中暗暗惊讶,心道:“想不到几日不见,这小子就长本事了,连姚花影这样的心高气傲的女子,都得了他的帮助,却不知道这几人到底遇上了何事。”又见姚花影竟接连打量张入云,不由地有些惊异,一时不知怎地,竟有些心烦气燥起来。
沈绮霞见叶秋儿一时间没有说话,场面略有些尴尬,便引荐起身旁的白衣人对姚花影说道:“这位是我与叶师妹的师兄,白翅子东方文宇。”那白衣人见自己师妹为自己引荐,便对着姚花影施了一礼道:“小弟峨嵋东方文宇,今日有幸得见崆峒姚师姐。”他人甚高瘦,又是一身白衣长衫,作一儒士打扮,虽只是简单的一揖,却也显得他举止极是萧洒。
张入云进了此间还只来得及张望紫青二剑及姚花影,未有仔细打量此人,今听见这人正是颜九利要自己小心的东方文宇,不由细看了一下。
只见这人头戴一顶书生打扮的文生巾,面若银盘,生的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腮如敷粉,唇不点而红,虽是弟弟,却比他哥哥东方文英还要高大些,却又显得一派书生气相。自己打量之下,只觉对方不论根骨相貌均比自己要强的多。自己近来见惯了俊秀人物,虽已没了心思感叹,但多少还是有些不乐。
只觉天下哪来这么多的一流人物,自己要到何时才能与这些人比肩。谁知此人也正在打量着张入云,二人双目相触,都是惊讶了一下,只是此时张入云人在黄雷扬身后,自己是师弟,师兄没说话,自己不便开口,见对方如此,只得报已一笑。
正在这时,众人只听见,周围的厉啸声忽然压近了过来。听声音已从四周纷纷望众人存身之处欺来。沈绮霞听了忙说:“不好,妖物已来了,还请姚姐姐入位,众位金燕门的师兄,却到我三人当中来。”
黄雷扬等人闻她所言,连忙向三人走去,谁知站在一旁的姚花影听了,先是皱了皱眉头,似是在想心事,略思忖了一会儿便开口道:“不必了,这样吧,还请众位金燕门的师兄,站在正南位,我在一旁护持。
说着又对那婢子道:“香丘,快把潜光琉璃盏取出来点着了。”那丫环听了,先是一怔,接着忙从背囊内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形式古朴,透明琉璃制的灯盏来,又取出一个小皮囊,从中倾出些香油。
那油色如琥珀,其香扑鼻,隐隐有百花的香气,又取火石将灯点燃了,登时便有一团冷冽青紫的光茫升起,将手持灯盏的香丘浑身笼住,那光好似可从人身体透过一样,青紫色的灯光从那艳丽的小婢女身体穿过,将香丘一丈方圆内都映成了青色,在漆黑的深夜里,越显得光可夺目。
姚花影见香丘准备停当,便对着金燕门众位师兄弟说道:“还请众位师兄走入小妹婢子手持的灯光中,最好众位环坐在灯光下,不要留有死角,也好到时倘有不测有个照应。切记万勿出了这灯光,要紧,要紧。”
众人此时早已心胆皆寒,见姚花影这番说话,还未等对方说完,早已跑到那婢女身旁坐下,虽然众人早就兵刃攀在手里,但此时冷汗早已浸满了双手,拿在手中的兵刃又滑又腻,极不舒服。
独张入云进了光圈之后,并未手拿兵刃,只在左手中捏着两枚金燕镖,身子也未坐下,只用单腿跪地,空着的右手也杵在地上,看情形却像是随时准备行动,此时已将全身姿势调整好到最佳的状态一样。头脸间也未有冷汗流出,只聚精汇神的全力用目力和耳力在观察四周。
众人见他果与别人不同,也不由暗暗点头,叶秋儿见他如此,怕他过会儿会不知深浅前去冒险,虽有心提醒他,只是她素与张入云交恶,此时若是说了关心对方的话,怕众人误会,今日在场人数太多,何况又是三派门人聚此,若是被人误会,传扬出去,那自己脸可丢大了。
想及此,又暗怪张入云,此时也不替自己省心,心头想起,不由又有些气恼,口中“哼”了一声,只好将握住的青霜剑剑柄的右手又握紧了一些。
就在此时忽然啸声戛然而止,一时间四周静的出奇,空气好似凝固,众人知道马上就有妖物来犯,心内不由一阵紧张,金燕门下更是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此时的李连生说什么也记不得今天的午饭是吃的什么了。
忽听一声巨响,后殿的大门突然被撞的飞起,那么巨大几有两丈的木门直往立在广场中峨嵋弟子飞去,当先正对着的就是东方文宇,却见他不慌不忙,待大门飞近。手中的长剑就如一弯满月划出了一道剑影,随即发出一两丈长的茫尾,将那木门劈成两截,跟着手中又连挽了几个剑花,就见那木门如被刀削豆腐一样,顿时被削成一团木屑跌落在地上。
金燕门下见他竟有如此神兵利器,如此的手段,不由心里一阵安慰,心想今天晚上是有救了。
就在此时跟着前殿又是“呯呯”两声,前殿出扇后门也被撞飞,分别向着场中三人,和金燕门众人飞来。虽然不及先前的后殿正门巨大,但飞来的势头更急,更猛烈。
待那大门飞及众人面前还有五六丈距离的时候,就听两声龙吟,叶秋儿和姚花影两人都从腰间抽出两道青茫,跟着就如两条青龙巨尾扫过,撞在巨门之上,只听“哐当”两声巨响,只一击就将那两扇木门打成粉屑,其势比那木门撞飞时还有猛烈,黄雷扬等人只觉耳中一阵轰鸣,眼前一片飞灰卷起,待尘埃落定,只见姚,叶二人,手中各提了一口三尺青锋,两柄长剑各放出尺许长的青茫,不时吞吐,将本已绝色的佳人,映成了两位绿美人。但待众人再举目向四周望云,却是吓了个心胆皆丧。
原来此时已从正后二殿,涌进无数的僵尸,个个声嘶厉啸,向众人咆哮而来。先进来的一群想是才刚成尸不久,虽也是张着血盆大口,满口獠牙,但还多少有些人形,身上多还挂着些衣裳,待看到后来,却全是些白骨嶙峋,浑身披毛,头如笆斗,双目赤红的长大骷髅,眨眼间众尸已如潮水般的将众人围在广场中间。
黄雷扬等人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个个浑身上下的的骨节如村妇筛豆子一般,身子不犹自主左右乱颤,此时方才知道姚花影为何要众人蹲坐在地上,原来是怕师兄弟一个不留神,吓得跌出阵外。
而这时,反倒是手中持着琉璃盏的俏婢,劝众人小心些,众人毕竟是年青男子,听了这话,觉得不能在一个妇人面前太过无能,心里方才稍拿定了些。
此时沈绮霞也已将手中的紫炎剑抽了出来,但见场中四道剑光吞吐着三种不同颜色的剑光,迎着众多扑来的僵尸纷纷扫落。
想不到那僵尸竟是十分不经打,剑茫过处,如入无物,将一干扑来的全都斩落,到后来四人使的兴发,剑中茫尾越变越长,到底姚花影手中的青鸾剑与众不同,独它茫尾最长,竟达七丈,沈,叶二人短些只有五丈来长,东方文宇的“裁云剑”更短,只有三丈不到。
四人同时挥动,瞬间就将场内的僵尸扫倒大半,黄雷扬等人看了心下大定,照此算来,再过片刻,眼前这般妖孽便可扫荡干净了。谁知姚花影等人脸上神色却越变越凝重,手中的宝剑也越挥越慢起来。
此时场内剩下的多半是那些高大的骷髅。众人的宝剑斩在这些骷髅的身上已远不如先前灵活,只见剑锋过处,虽也能将这些僵尸斩断,但剑锋落处都要发出一溜火光,那些僵尸虽也都被劈的哇哇大叫,但一次只能劈断其一两根枯骨,不能一击毙其性命。
一时间众人却杀不了几只,再过一会儿,这些僵尸好像已明白只凭自己的利爪钢牙抵挡不了众人的仙剑,纷纷口中喷出绿气,不一会儿场中就被这股中人欲呕的绿气布满。
姚花影等人的剑茫在这绿气之中挥动已嫌阻滞,远不如一开始的灵活,到后来那绿气越喷越浓,僵尸已可在剑光中的穿行,更有修行深者,还能迎着剑光喷出绿气,将迎头而来的剑茫略荡开一些,从容躲过,并能趁着众人剑光空隙,挥动鸟爪,向众人袭来。
如此一来众人还要回剑防守,只这样不过一会儿,攻守就已易主,那十余个骷髅此时在绿气中上下翻飞,众人的剑光却被越压越小,尤其是东方文宇手中的宝剑,受了妖气沾染,剑光越变越弱,到了后来,那茫尾,竟已不见。
他只得将宝剑在身前舞了个滴水不漏,不让众僵尸近前。再观金燕门众人形势却要好一些,他数人所在是正南火位,绿气在此聚集的较少,又有潜光琉璃盏的神光护佑,众僵尸不敢近前,而姚花影手中的青鸾剑又不惧污秽,仍是犹若蛟龙一般在空中飞舞,只在绿气中略有阻碍。
又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四人中东方文宇越来越不能支持,沈绮霞见此知道已不能持久,她本打算等到那个尸王显身,才施杀手,可见此情形,知道今夜会有一场恶战,决不会如自己想像的那样容易了结。
此时二更天还不到,现在又是深秋,夜里时间又长,如此下去决支撑不到天亮,没奈何只得先一步施为,到时再作打算,便开口向姚花影道:“还请姐姐将众位金燕门众位带离三丈以外,妹子要略施小技,为免伤及辜,还请暂避。”
姚花影见此,忙对着香丘说道:“香儿,拿定琉璃盏,众位师兄也请端坐在地上千万毋动。”说完,将手中的青鸾剑倒提回来,剑柄冲外,向着众人一挥。
她此剑虽名青鸾,却也可凤舞,瞬时就是一阵狂风大作,将金燕门众人连带丫头香丘,一起望南方吹去,自己也紧接着运剑拨开绿气,跟着一个玉女投梭,便从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