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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虽不惧寒,但多时于寒露下浸渍,到底周身有些凉意,她多年不动烟火,此番一得热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娇躯怯怯与她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一些也不相称,却又别有一番风情。
张入云见她起了冷战,忙问道:“怎么?是不是不合你口味?”
少女摇首道:“没有!很好喝!”
张入云不意对方竟会夸赞自己,当时心上倒是一乐,只是此女禁忌太多,自己随便一出口往往便要将其惊走,此刻二人相对得了空闲,反倒不知该与其说些什么了。
不料今一回反是那女子再度开口道:“好了!我已喝完了!现在你该回我的话了吧?”
张入云见对于不知不觉中已将热汤喝完,正在欣慰,忽得女子见问,心中不解,只得问道:“回答什么?”
少女薄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大的忘性?我问你怎么连着好几天一直寻我?今天又看了我半日?”
张入云得其提醒这才想起,为自己为对方风度失神,心上好生尴尬,忙笑着遮掩道:“哦!你问的是这桩事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不看你,又能看谁去?至于到处寻你,是因为你是此间主人,我还有好些事不清楚,自然是想问你求个明白!”
女子摇头道:“这里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一处极大的墓园子,常日里都没有人来,所以特别清静罢了!”
张入云见她首次平心静气的与自己说话,当下又道:“可要命的是这墓园不但没人进得来,我们也更加出不去啊!”
女子见张入云面露心焦作急的样子,一时打量了他两眼才道:“这里有什么不好吗?你才来的几日,便只一心想着出去了?”
张入云见她倒没在意与自己同处一城,心中思量倒有些安乐,再低头想了想,但听得少女一言,又觉得平平无奇的话,却又藏了些人间道理,一时自感身世,寻思良久方浅浅笑道:“其实这里是挺好的,不过我实在有些要紧的事留待着我去做,外间还有人在等我,我若一直留在这里,会耽误好多事情的!”
少女疑问道:“有人在等你?什么样的人?”
张入云沉思半晌方答道:“朋友!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少女追问道:“朋友?你有很多朋友吗?”
张入云不想对方会有此一问,为此倒真是低了头仔细想了想,方答道:“起初是不多,不过现今算来,真的是有好些呢?”
少女羡慕道:“真好!不像我,只有一个!”
张入云闻言心中一动,迟疑了一会儿,方大了胆子问道:“哦!哪他人呢?”
少女憾声道:“走了!”
张入云问:“走了多久了?”
少女哀声道:“走了好久了!”
得此言语,张入云自然而然地便想起了内城池塘前的花丘,虽几番挣扎,但终忍不住道:“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他要是一直都不会回来呢!”
少女闻此话,皱起眉头,只将如烟雾一般笼翠的秀目盯着远方天空半日,方沉了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
张入云闻的女子这一句话,不由心上一阵触痛,只叹息道:“所以,你才不离开这园子的吗?”
少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外面太危险了!还是这里好!这里什么都不缺,又安静又祥和,不是很好吗?”
张入云不由又是一声叹息 这一回倒是换了女子起了些惊异,便问他道:“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叹气,心里不舒服吗?”
张入云强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到了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了吧!”
犹豫了一会儿,少女才不很乐意地答道:“我姓紫,名字是祥天。你叫我紫祥天就可以了!”
“紫祥天?”张入云念叨着,又问:“你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同胞姐妹?”
不料紫祥天摇了摇头,一脸茫然道:“没有啊!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从来也没听说过我还有姐妹的!”不过话至此处,却又见她脸上露出烦恼的神色道:“我不喜欢你老问我的来历,你要是再问的话,我就要走了!”
这一招果然很灵,张入云忙开口赔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问你?哪你也可以问我的来历啊!”他见紫祥天几次隐瞒自己身世,又想着太行夫人那般凶莽横性的脾气,虽还不知眼前佳人遇的那些不快,但到底知道内中定有周折,眼见难得对面佳人开了金口,怎么说也不敢再招惹对方。
谁知紫祥天却对此一无兴趣,仍只道:“我对你的来历也没什么兴趣,一个人在世知道的越少越是快乐!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和事儿,只会让人心增烦恼的!”
张入云不料她竟没有一些欲求,虽觉有些凄然,却又有些羡慕,于是道:“你说的不错,有些事确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过你我自此以后就是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有见着面的时候,到时见了面一声不对,难免有些尴尬,总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打声招呼的。
少女闻言作了难道:“所以我才说了要分开两边各自居处的嘛!你这人好罗嗦,万一要是见了面,只当没看见我就是!反正我就是这么做的!”
张入云笑道:“那万一要是你生了病了呢?或是需要帮忙的时候呢?”
少女不乐道:“我不会生病的,再说这里什么都不缺,又没有什么危险,没什么要你帮忙的!”
张入云从不善于和女子应酬,眼前女子虽还算温和,但却处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物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老着脸说道:“那就不说你,我没你这般大的本事,在这里墓院里时间长了,难保不生病,到时候我要是想寻你帮忙呢?”
闻此少女倒是有些犹豫,只用细嫩玉白的尖指绕动自己轻垂于胸前的发梢,做了好一阵难方道:“这倒是个难题!实在不成到时候你就唤我的名字,这墓虽大,不过我耳朵倒还好,你顶多喊到第三声,我多半就会到你的面前了!”
张入云见对方果是心中不藏一物,直为自己相欺对方纯良有些愧疚,但心中却又实在感激,当下只乐道:“你心眼倒好,如此,我就先谢谢你了!”
不料紫祥天却仿佛有些不乐意,虽不曾改口,但到底有些不悦,嘴角撇了撇直嗔恼道:“你这人又爱吃肉,又爱说话,还又这么多麻烦,唉!真是好烦人呢!”
张入云自小到大,虽受的委屈无数,但却从没有受人这般奚落,一时闻的对方语声温柔的怪责自己,虽脸上有些发热,但心上却又一片温暖,只觉得眼前佳人含嗔薄怒的举止,竟是世间难以描述的美景。
第五十一回 … 万花丛行怒 御灵台伤神 (拾)
而对面的紫祥天此刻却当真在为张入云一事烦恼,此刻再见对方出神的看着自己,虽不似寻常女子一般将其认做轻浮之举,但却为其目光闪烁看的有些不自在,因今番已与张入云交谈了好些时候,于是便道:“好了!我要走了!等你不舒服的时候再来叫我吧!不过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动不动就生病才好!”
张入云笑道:“要我保重身体,是不是怕我生了病会连累到你照顾啊!”
紫祥天为其窥破心事,面上便即一红,略带羞愧道:“你倒猜的准!不过……。”说着又打量了一些张入云又道:“不过你这人很会照顾自己,会做好些东西,身体又生的强健,不会那么容易就生病的,这我倒有些放心!”其实紫祥天说的这番话,多半是给自己听的,她虽不疑人,但眼前少年这般多话,总觉得其人有些不牢靠。
果然对方闻言,即皱了眉道:“这倒不一定,我虽平常甚为照顾自己,便是因为自己体虚的毛病,别看我筋骨还过的去,但修持到现在已经有两次险些走火,还有一次……,唉!终究是我修行不够!”张入云初一番话只是假意虚伪,只为留下对方,话及一半却又想起往日种种,不由的竟真的自感神伤起来。
可对面紫祥天却心实,见其说着说着已变了脸色,倒真的关切起来,一时走上前两步略带忧急道:“真的是这样吗?且让我来看一看!”说完却是意出张入云料外,玉臂轻扬便已将少年手腕捉在了手中,还未来的及他有所反应,只觉脉门已有一道温热的水银注入,又热又沉竟是自己不能抵挡。
而张入云方才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虽说的有一半是实话,但自己此时功力深造,早无一点受损的迹像。他又修的是玄门正宗,虽擅相抗外魔阻力,今时他纯阳被破,少了好些定力,可到底也是十年苦修不比寻常,女子一经将真气灌入其身体,自然就起了反应相阻,为此更加剧少女行法时困难。可是紫祥天心热,见一时不能将张入云身体虚实探个究竟,却没有一丝怀疑,直连番催动真力相探,但又怕将少年身体弄伤,不禁将真气缓缓推进大耗心力,且还用了大周天的法门将个对方一身上下探了个通透。
到了此刻张入云便是有些想告诉对方自己只是一时妄语拖累了她,但又怕自己一开口便要将少女惹怒,她此时正在全意举力,若起了慎怒,只怕还要伤了自己内息。张入云到了此时已是非常后悔,闭目自愧之际,只觉得说慌话终究不是自己可以做的事,尤其是在心地至善的人面前。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紫祥天才将真力收转回身,而此刻张入云已得其真力按摩经络百窍,身体暖洋洋的有些松软,勉强运动一些内力,想提取精神,却为少女阻道:“你不要挣扎了,虽还不足道,但我方才已将你经络稍微梳整,你要是强提内力的话,很容易真的生病的!”说着又扶了张入云于一旁木阶上座下。
张入云长日修炼如何能不知道这般道理,只是总觉得不好意思在紫祥天面前再装病,不料对方还是如以前一般的心胸,反倒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了。当下再见少女将额头一层细汗拭去,反皱了眉与自己说道:“你身体是有一些不太好,你的内劲挺杂的,虽然得了正宗心法,但却好似并未修炼的沉实,间中又有好些奇异的修行法门,将你身体有些调理的乱了,可能你以前容易走火入魔也就是为此原因吧!而且你妻子呢?你都已破了童阳,如果老是这样强自靠独力修行,进展实在太慢了!还是你整日里就知道在外面闲逛,不愿意回到她身边?”
张入云不料紫祥天心里倒实,即看出自己已破了童身,却不疑有它,反只认为自己是有了妻子的人。一时想着艳娘竟会被她误认作自己的妻子,不由一阵苦笑,但随后又想起艳娘最后与自己相处于玉母峰一段日子,倒真有性情大改的意思,回顾往日种种细微处,倒真有些思念起对方来。
抬头正望见紫祥天紧盯着自己,好似在想自己快些回答,只得苦了声音答道:“我没有妻子!紫姑娘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破了童阳实是我自己修为不够的缘故!”
不料紫祥天闻言,虽也皱了皱眉,但眼角之间却又露出一许轻松的神气,当下她察觉自己有些泄露,倒怕惹恼了张入云,连忙安慰他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我刚才已将你气息理顺了些,而且你好像又得了些真传,很擅长呼吸导引渲泻心火,应该再不会容易走火入魔的,就是内力修为上进境就会比较慢了!但这里什么危险也没有,要变的那么厉害做什么?而且这墓院里灵气聚集,在此修炼也比别的地方要容易好多!”
张入云正在羞愧,见紫祥天已将自己查了个仔细,却还是没有见疑刚才自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