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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一声怪啸,挡在主人身前,抖擞翎羽周身顿显了十三粒金珠。
张入云先时曾见过这火鸟的厉害,此刻见它又逞了气象,连忙扯了扯艳娘衣袖劝她不要放肆,好在艳娘也是识货的,查觉对方金珠猛无比,火势冲天,只得将遐观玉收了,却不忿张入云拉扯自己,劈手便将少年手臂甩脱。张入云知她在气恼自己相救姚花影,心中也有些愧疚,只得任艳娘发作。
就在双方对峙时分,朱环已将一枚狰狞甲拆下,收了神勇,一双玉臂顿时又恢复如常。张入云二人本以为她有些疲累,要略事体息再二次运功,不想女子已将剩下的一只兽神爪,连同多余的金丝和流星指抛还给张入云。并道:“这狰狞甲,我只要一枚就好了,再多也是无意!”说着取出一面绣帕,擦了擦满额的香汗。
张入云见她施展手段,不由问道:“你虽也是授使身份,怎么比邪月本事高的这多,便是商慕云怕也只能和你战个平手?”
朱环笑道:“这话说好笑,你也是授使身份,但怎又比邪月逊了好些!商慕云论功力确实差我不少,可并不一定本事高强便一定会是胜者。你是鬼母授使,食香为得人间供奉,自然想你在人间界做了乾坤教主,可你却不知,并不是每一位教祖都想掌管人间界的!”
张入云省悟道:“你是说你和重楼勾绞不想要在人间称王吗?”说着,回省道:“不错,你是有一些特别,和商幕云与邪月不一样,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欲望!”
想不到对面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朱环也不由的点了点头道:“不错,看来你并不如你的外表那样,还是有些内秀的,只是我与主上也觉奇怪,向以贪婪渔色见长的食香怎会找了你做她的授使。”
少年人苦笑道:“这我也实在说不出,反正我并没存心思为鬼母出力,只是行一步算一步罢了!”说着又清女子将姚花影元神交还口未料朱仙子闻言倒是叹了一口气,可仍旧点指从镜中将姚花影魂魄牵出,一时间三人面前又多了一身影飘渺的女子,艳娘原本铁青的面孔更是添了一层阴沉。
好在姚花影显身后,并不能说话,张入云见她唇角开合,却听不得声音,回忆自己对眼前佳人实是有说不明白的欠疚,当时一阵心酸,皱了眉与朱环道:“她为什么不能说话吗?”
女子淡淡答道:“姚姑娘修行未够深厚,且又不和玄门正宗,元神出壳越发显的淡薄!怎么?你想与她说话吗?你该知道她曾寄情于你,如今你已有妻室了,怕不方便吧!”
张入云不料一直冷漠的朱环,此刻竟会说出这般话来,且话里意思对姚花影多有爱护,好生不解。可他正面对着崆峒女弟子,心绪千转,哪里顾得了这许多,只点了头道:“姚师姐在我初出道时,对我多向关照,可日后我却又杀了她师父,这段纠葛终要解开,自然想与姚师姐当面解释!”
女子摇首叹道:“这也是你的冤孽,说来不无关系,只是你说的纠葛怕换了纠缠才更妥当……口”
朱环这边还未说完,艳娘却已插口道:“这与入云什么关系,是这女人自作多情,最终弄的自己不死不活,有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做孽不可活!”
“这话说的故然不错,可若是张入是心上那怕对姚姑娘也有一丝牵挂,纵是他当日不曾留情可于因果之中也是脱不得干系。你是个聪明人,虽修的是邪门,但正道也曾涉猎,该不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口”朱仙子慢声道。这话说的艳娘很是激气,可明明已见了对方乃是往生界鬼使的身份,知道朱环说的不假,想着无端端又多一女周旋张入云,艳娘不由的一阵气丧!咬了牙根,蹙了眉首,好不烦恼。
一旁少女看在眼里,则又是一阵叹息。当时又与张入云道:“即然你要令姚姑娘开口,方才承你情将狰狞甲调换,我现便多些手脚,好教你如愿!”说着,取了脑后一只金簪,刺破了中指,挤出鲜红血点在姚花影眉心,也不见朱珠念颂咒语,那血光蕴的少女眉心后便旋即渗入肤下。霎那间,苍白如纸的佳人,便如注了胭脂一般,变的鲜活起来。
艳娘看在眼里,知道朱环一身宝血珍贵无比,她数年前还需以血食维生,此刻见了朱环灵血,勾动旧疾,不由的两眼生光,如流异彩。被对面仙子看在眼里,回首冷声道:“怎么?很想要吗?我一身鲜血确实为多人窥词,你并不是第一个!”
艳娘见她讥讽自己,正想还口,却听得一旁姚花影语声,孰轻孰重,艳娘子自然能分得清,当时丢开了朱环,看顾起另一面来。
却说张入云与姚花影一时道了问qzone讯,便尴尬的再无话可说!少年人终是对女子心有愧疚,不愿冷场,一时慢乱口不择言道:“好好的你剪了头发做什么?”当时话说出口,艳娘便是一声冷哼,少年人几是后悔的想要抽自己嘴巴。于是又指了艳娘硬了头皮道:“这是我妻子!”果然这句说的还算妥当,艳娘并未再开口。
哪想道,眼前姚花影却未有一丝着恼,而是转首看了看艳娘赞道:“不错!好美的人啊!”一句话说的张入云夫妇二人都瞪大了眼睛,可旋又听得少女苦声道:“可你杀了我师傅,你杀了她,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说着满口碎语,二人再听不得周全。
张入云不解,将目光投往一旁的朱环,女子答道:“我说了,姚姑娘元神本就不文心阁够圆固,如今脱了躯壳,灵气不得常转,自然心智有失,且她还于幽界徘徊留连过一段时日,不免要受幽魂厉鬼邪气沾染!你如今携她在身旁,多少也有留意才是!”
哪知,她这面话才说完,姚花影魂魄便是一阵虚晃,面泛痛苦,少年人见了不知所猎,心上怜惜,以为自己一身纯阳玄门真气就不能为对方解脱,也可收些放用,正待取掌运了先天一气,为少女传功。却不料艳娘一个惊叱,猛地将张入云拉过一旁,再看对面姚花影,已是化了满面狰狞,一身青衣也化了未锦,纤纤十指伸出如钢刃也似的指甲,径往张入云心口抓来口被艳娘一把捉住,以其性该扭断女子双手,可想着张入云回护,艳娘到底没有施暴,一声冷哼,将少女推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张入云纵回艳娘身旁问道。
朱仙子答道:“我先前才说过的,姚姑娘在往生界忘乐天留连了十余日才被我发觉,已是染了邪祟。哪里只消一日心志纯洁的女子便能化为厉鬼,姚姑娘如今只是身染戾气,心志迷茫已是利益于她多年清修的缘故。张入云,你该是知道的,万事都有个缘法,姚姑娘魂归往生界,如今又经我手与你照了面,这便是扯不开的缘孽。为人化炼戾气,这般事你又不是未做过的,只望你不要再将其收做妻子,又负了别人的心。”说完,又叹了一气与三人道:“好了,这件事我也办完了。张入云,谢谢你办了我一个忙,只是我也没欠你什么,待下一次是友是敌,行相再看吧!”
正在佳人眼看着离去,张入云忽然又抱拳问道:“朱仙子留步!先时我曾听说仙子来塞鸿岛是为了求邪月的寒精!不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在下能帮得上忙,仙子只管开口!”
哪料的朱环好似早料的少年人心理,只淡淡笑道:“卖你人情与卖邪月的人情也没什么不同,何况这两日风云变幻,需有许多机巧,我并不想多生闲事,盛意心领,不敢劳烦了!”言罢,殚指召回了火凤东君,又穿的岩壁自来路去了。
“哼!听到没有,见了人就想卖交情!我的遐观玉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你人前乱说话当我一定会应承吗?这女人一副铁石心肠,不近男色的吗?你就是再献殷勤怕也是无用!”
闻得艳娘作恼,张入云一副无可奈何,因姚花影此刻已是灵魅,艳娘同是隐身最知其中究里,当下只得清对方拿个主意。女子闻言冷笑,却将收了雪魅的遐观玉取了出来,当时镜光抛洒便将女子收入镜中。张入云在一旁见了,大吃一惊,忙道:“你这宝玉是用来收雪妖的,如今也将姚师姐装了进去,怎么妥当!”
艳娘冷笑道:“如这一法不妥当,那你只管带在身边就是!莫怪不我曾提醒你,邪月当日擒了我之后,便是想将我锁枷在大凶器做了镇法神魔的,你这位姚师姐尚是纯阴之休,最被妖魔窥忌,你若留她在身边可要加倍谨慎方可。”
张入云听得艳娘险被邪月炼了神魔,心头一震,想着艳娘一直隐忍不发,与平日相比已算难得,当时又转了柔声道:“即有这般事,你便该早点与我说。只是姚师姐终是进遇坎岢,当日也曾施恩于我,今日她背难,我总该尽力照拂才是,你法术周详,还望你多多看顾呢!”
艳娘见少年为自己心焦,心中不免松动,当时道:“放心,我这遐观玉有正反两面,正面已受了雪魅,好施纵其寒气,你这位姚姑娘我只将其盛入反面,与雪魅无感,何况李乐长这遐观玉是件极清沌能提拔的宝物,我将雪魅拘在其内为的就是炼化她一身怨气,你师姐再有些沾染也绝不能多过这妖精,收于宝玉内最是合宜。不迂……。”
“不过什么?”张入云听了艳娘指教正在心喜,却见对方又皱了眉,心生忐忑忙问道。
“不过待这里事了,我们回归中原后,你要将这女子送回崆峒或是武当秦红雪那里,我可不想无事再多一女子在你身倒,多得一个沈绮霞,本就不是我心愿,如今再……。”说到这里艳娘也觉自己太过直露,一时大是羞惭,稍待已是脸红的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未知张入云却是点了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崆峒一门都曾收玉音涂毒,怕不能照顾好姚师姐,至于毒龙,仅她门下那两个徒弟歹抽,便再不能作想。还是清教秦前辈看顾最为妥当,况还有叮当二姐妹和青莲在,姚师姐也该是能早些恢复的!”
艳娘听张入云果然依了自己安排,正在得意,不想少年人忽得开口道:“原来你并不曾愿意我与沈师姐在一起的!呵呵,那你当日为何对我这说了去清师姐的话来!”当时张入云哈哈一笑,却将个艳娘羞的满面通红,嗔恼不已。
第七十回 … 云不知归处 龙痴惘穷途 (肆)
见艳娘满面嗔红,少年人又乐道:“想你平日里人前呼喝煞是霸道,怎么今日到了这地穴又变的这么腼腆了?”
被对方再一番嘲笑,艳娘脸颊又添了一层胭红,可她终是心思灵利,手段高强的奇女子,一时受窘,受逼不过,当下只略捉了一口气,心神转换,顿时便将烦恼羞怯丢过一旁。重又换了平日面孔与张入云道:“好了,说也被你说过了,笑也笑罢了口如今该做些正经事了吧!”说话间,将腰一挺,艳娘本也是高身量,一副娇躯更是生的丰盈,当时挺立了身子,细颈绣胸,似嗔似怨的看着张入云,确是丰神卓越,娴雅万端,令得少年人再不好意思取笑了。
正在艳娘以为制住张入云时分,不想对方却近前立于自己身旁,腰间一紧,已被男子将腰挠了并肩同行。见张入云还这般轻薄放肆,艳娘不由恼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一味动手动脚的,如世间俗男子一般叫人惹厌!”
艳娘这句话本是一时性起,并未计较随意出口的。不料张入云闻言却是面上一白,即是如触电一般将手掌收回,艳娘觉出有异,展眼望时,就见少年脸上早是阵青阵白,额首间竟是沁了一层细汗。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