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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飒?
小妞儿想了想,问道,“是简熙雨姐姐的生日还是什么纪念日吗?”
封骁摇了摇头,这和简熙雨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其实也挺惋惜的,左飒准备这些东西已经准备了快要一年了,12月25日,向阳晨的十九岁生日,也是他和左飒相识的十周年纪念日。
不过……
可能时间都快要来不及了,说实话,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却隐隐约约知道一些,温雅馨说向阳晨胃癌晚期并且已经做过三次手术,偏偏他还真的见到过这手术的全过程,除了西城的。
那时候他们兄弟几个都在南城做自己的事,封骁在这里有一个案子,正和桃衣宇桃衣绝一起商量处理,他就坐在那儿,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脸色发白。
然后猛地出去吐,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老大,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
后来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的人,封骁专注于案子上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当天法官判了案之后,他松口气,去医院找证人,却猛地看到他。
肠胃科东部303房,他看到了那时候的他,躺在床上,合着眼,脸色惨白的不像话,然后……被抬去手术室。
当时他以为他眼花了,又因为琐事缠身,所以便先走了一步,再然后,就把这事儿忘记了。
还有一次在意大利,列卡生病住院了,一群黑衣人非要把他弄到医院去,他在哪儿守了一会儿,然后准备出去买些日常用品,又碰上他。
那时候是从手术室出来的他,他没看错,便追上去问医生,“请问医生,这个病人是什么病?”
医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把向阳晨推到房间内之后,摘下口罩,脱掉手套,一本正经的道,“请问您是他的家属吗?”
封骁摇了摇头,“我是他的兄弟,我想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医生只是很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很抱歉我不能透露病人的任何讯息,因为你并不是他的亲属,而我也无法辨别你究竟和他是真朋友还是仇人,所以我并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他的情况一次比一次还要糟糕,迟早有一天他会死在手术台上。”
封骁当场愣了,“他……”
医生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后来封骁有试图去问过他,向阳晨只是依旧温温柔柔的笑,灿烂非常,“没有什么,只是胃病而已,我以后都不能喝酒了。”
何止是喝酒。
他以后再也不能够闻到一点点的酒味,再也不能碰一下肉,不能吃辣,不能吃凉的东西。
封骁当然是不相信他这个借口的,如果只是胃病,那医生怎么会告诉他说情况越来越糟糕呢?“告诉我真实的,不要编,简简单单的胃病,为什么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向阳晨思索了一下,低低的叹了口气,“好吧,实话告诉你,我不骗你哦,是真的,我本来就是不能碰酒的人,但是我偏偏酗酒,胃不是很好,医生说如果我再喝一口酒,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他说的很认真,似乎理由很恰当很正当,封骁也没再问,虽然将信将疑,可是还是没有过多的去问。
可是如今听到了这个事实,有些意料之中,也有些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情况确实很糟糕,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是癌。
他牵着小妞儿,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这个消息是在他找过向阳晨之后才得知的,他难道要再去找他一次吗?再找他又能说什么?
木亦佐已经去找他要配置的药品了,他去又能做什么?
单单是同情吗?向阳晨并不需要吧,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个想法,那,他能干什么呢?安慰?让他回黑手党回沁水?
“哥哥,为什么你不开心?”她牵着他的大手,却发觉一向暖洋洋的手现在有些许的冰冷,为什么呢?他不开心吗?
封骁笑了笑,摸摸她的头,由心底而散发出来的感慨道,“没有,有你,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明明,有她在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
小妞儿仰着脸看他,可是他的神情并不是很开心哎,而且还笼罩着一层让人难以戳破的忧郁,他在想什么?向阳晨吗?“哥哥,我们……回家吗?”
封骁看了远远的桥一眼,又看她,“我们去桥上看看好不好?嗯?”
小妞儿点点头,“好的呀!”
这样远远的看着,那桥便很了,而且还很漂亮呢,桥的整个都被缠绕着各种各样的彩灯,湖面上还有石块,不知道踩一脚会不会陷下去呢。8455124
这一定是个大工程吧?“左飒是为了纪念阳晨哥哥吗?这里都花了很多心思对不对?”
封骁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左飒确实是个蛮细心的人,不仅仅是对兄弟,对自己的妻子更是这样,他记得,左飒给简熙雨求婚的时候,比这更要隆重的呢。
“这个工程,已经筹划了一两年了,现在已经能够建好了,就差一个多月之后的展示了。”
他淡淡的道,拉着小妞儿走近了那座桥,却莫名的发现桥上站着一个孤傲冷峻的人影。
封骁微微一僵。
、097 向阳晨,我要向你活着
“这个工程,已经筹划了一两年了,现在已经能够建好了,就差一个多月之后的展示了。”
他淡淡的道,拉着小妞儿走近了那座桥,却莫名的发现桥上站着一个孤傲冷峻的人影。
封骁微微一僵。
小妞儿也察觉出了什么,看了那人影一眼,突然捂着嘴低声的喊他,“哥哥哥哥,那个人……是……”
她没眼花吧?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封骁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抱的更紧,“向阳晨。”
那人影分明就是向阳晨的,虽然看起来略有些消瘦,但是却也能看得出是他。
小妞儿在犹豫着是要走还是要留在这里,那人影忽然转了过来,看到是他们,明显也愣了一下,然后才低下头,开口,声音低得有些飘渺无力,“大……封骁。”
如果没听错,他是准备叫大哥才对的吧?
小妞儿拽着封骁的袖子,看着他的脸色,暗自有些担心。
跟他滚过几次之后,她就懂他这些表情是什么意思了,每次他这样阴沉沉的笑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遭罪了。
封骁拉着她走上了桥,微微的打量了向阳晨一眼。
变了。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吧,向阳晨今天穿的衣服并不是黑手党亦或者青龙帮的衣服,虽然是黑色的,但是也不是夜行衣,这是一件很普通的黑色衬衫再披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而已。
他的膝盖都被那长长的风衣遮住,风衣确实是很黑,几乎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白的几乎不像话,并不是像病人那样脸色蜡黄,而是一种让人见了之后便会觉得无力的苍白,虽然并没有像白纸那么白,但是也没有一丝的血色。
他的头发长了不少,遮住耳朵,也遮住了他的脸,原本他一直戴着的金黄色的耳钉也被摘了下来。
他确实变了不少,他的身上缺少了那一份暖色,缺少了那一份阳光,让他变得愈发的不一样。
他是黑白色的,让人难以分辨的黑,让人无力的苍白,封骁看了他许久,才开口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向阳晨站在那里有些轻松,也带着几分怡然自得,看着封骁,淡淡的笑,但那笑容也是带着几分的苍白,“来看看,快五六年没有来过这里了,没想到大变样了,估计是又有什么活动了吧。”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桥上精心布置好的彩灯,看着河中平铺着的一块块石砖,笑起来,“真美。”
封骁估计他也是忘记那些纪念日什么的了,估计也只有左飒那个细心到了极致的家伙才能把这些记得这么清楚吧。
封骁默默地点了点头,“你……”
刚刚开口,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他要说什么?“你……为什么……”
犹豫了许久,他才这样有些吞吞吐吐的说了三四个字,向阳晨哑然失笑,没想到一向以冷静自持出名的大哥也会这样,“不用担心我,医生早就告诉过我了,我最多活不过今年,再做手术也没什么用。”
越来越痛,他真的很想把胃整个切除掉,很痛,但是有的时候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
封骁看着他,“为什么,你会得胃病?”
如果说得胃病的话,应该是左飒和沈夜比较多吧,左飒那胃也是经不起啤酒和白酒混杂的,沈夜也是经常喝酒喝到去医院洗胃。
怎么会是他?
向阳晨将头发微微的撩起来,笑容有些暗淡,“我有厌食症。”
封骁诧异的看着他,向阳晨敛下眸光,声音轻轻的,却那么的沉重,“在一次非洲的任务的时候,因为迷路,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一点点的干粮支撑,我饿了快半个月。一餐没吃。”
“后来回来,就感觉不到饿了……”
一餐没吃?半个月?封骁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他也饿过,当年特种兵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被派遣去一个犄角旮旯的小村庄里,雪崩被埋,靠着雪水过了七天。
也才七天而已,如果不是救援队来,他也可能会死在那里。
可是他为什么会半个月不吃东西?能活到现在还没被饿死,真是一个奇迹。
向阳晨声音柔弱的几乎被风一吹就会散,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家的老大,笑,“大哥,我再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吧,谢谢你让我成为黑手党的一份子,谢谢你让我加入沁水,配药的方法我已经交给木亦佐了,谢谢你们大家带给我的所有……也……请帮我,告诉他……我蛮对不起他的,等我死后,让他到我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里,床底下有一个箱子。”
封骁是明了人,自然知道他说的‘他’到底是谁。
向阳晨对不起的还能有谁?对向阳晨好的至今连命都能不要的还能有谁?站在向阳晨枪口之下还能淡笑着的还有谁?
不就是那个细心的筹划了一切的人吗?
不就是那个无论做什么翩翩然然但是对兄弟却好的不得了的人吗?
他笑,“我会告诉他的。你……不要放弃,保重。”
一般人探病从不说保重,保重都是对于一个即将死去、重病在身的人说的话。
向阳晨笑了,摸摸耳际光秃秃的一片,眸子微微的亮了些,“我的身体,熬不过今年,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他说的轻松,说完准备提步告辞,封骁喊住了他。
“活着。”他简简单单的对他说了两个字,“至少,活到12月25号。”
个在经已出。左飒准备的这一切,他不能还未看到便已经离去,他也不能就这样草草的放弃,他得活着,因为这世界还很美好,还有一个名叫左飒的人,心系着他。
至少,活到12月25号,至少,看一看左飒给他准备了两年的惊喜。
向阳晨一愣,显然是不知道12月25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看了眼神色严峻的封骁,“12月25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吗?”
封骁点了点头,“没错。”所以,他一定要活着,而且要活的很好。
向阳晨想到这里,淡淡的笑了笑,“天意不可违,一切听天由命吧,我会尽力,撑到12月25号。”
有封骁这句话,他无论如何,也会活到25号,无论如何,也要看看封骁口中的‘特别的日子’究竟是什么,关于他的吗?
天意?
封骁勾起了唇角,没有多说什么,正准备离去,却猛地看到站在黑暗之中,脸色那般阴沉的人。
左飒?他不是在西城?什么时候回来的?
左飒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反应,表面上,他是个谈笑风趣,举止有礼,也算得上是个优雅的贵公子的形象,从来都没有过这么阴沉的脸色。
怎么回事?封骁看着他,觉得有些事情,他似乎要说出口了。
左飒一直看着向阳